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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今不帶兵,帶兵的是元將軍,在軍營里,將軍有威嚴足矣。那我們便是尋常夫妻,我妻子餵我喝湯,有損何威嚴?」

  他聲音低沉,語氣正直,理所當然。

  溫雪瞧了一圈四周,元科和幾位將士都目不斜視,自顧自吃肉聊得歡,似乎已對他們二人的行徑習以為常,想來是無人在意他們倆。

  「罷了罷了,我餵便是。」溫雪舀起一口湯來,遞到他嘴裡,見他一臉享受地吞了,便湊近他耳邊語氣忿忿地悄聲道:「若你往後再這般不注意自己身體,還讓自己受傷,我定也要罰你,將你也關起來,天天看著你。」

  「……嗯?」聞言,容適似是想到了什麼,竟是眼神亮了亮,眼底隱隱有些興奮。他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在溫雪耳側道:「那雪兒定要狠狠罰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溫雪一瞬瞳孔都放大了。

  她說的分明是罰,但怎麼好像在他看來,卻是……獎賞?

  第54章

  如今溫雪無事,北遼再無威脅之策。

  是夜,容適與元科坐下好好聊了聊。

  如今,兗州城已拿下,按原先的計劃,接著便是荊州、乾州,此二城比兗州要大得多,也要緊得多,只要攻破此三城,便可直搗北遼總都城鶴州,至於周邊小城,相比起來不足掛齒。

  元科心中有注意,可還是請示了容適。

  「陛下,往後的仗,咱們打還是不打?」

  容適反問:「將軍認為呢?」

  他知曉元科好和平,若無雄霸之心,便不適合再攻下去。

  沒想到,元科堅定回答:「北遼屢屢進犯,毫無信義,能刺殺您一次,便能刺殺您第二次,為了天啟,此仗非打不可。而且,如今西夏疲於皇權更替,正是吞併北遼的最好時機,大業將成,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容適瞧著他,道:「看來將軍心中已有答案。」

  「臣……望陛下鼎力支持。」

  這個問題,容適心中也早有答案:「將軍的答案,便是朕的答案。」

  元科拱手,鏗鏘有力:「臣絕不辱命。」

  ……

  這荊州於北遼來說,地理位置甚是重要,荊巍坡一役後北遼士氣大減,可遼軍仍在堅守著荊州。

  元科在營中整頓士兵,待合適的機會再攻城。

  容適受了傷,一時好不了,溫雪在軍中久留又不合適,兩人便商議一同先回通州城,入元科的將軍府落腳,與容欽殿下匯合,待傷好個大半,再回京都城去。

  臨走前一夜,容適還在與元科商議荊州戰事如何排兵布陣,在營內討論至深夜。

  直到溫雪撩開了營帳的帘子尋他,他才鬆了緊繃肅穆的神色,陡然露出一個格外溫和的笑意來。元科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嘴角微抽。

  溫雪自帘子縫露出巴掌大的小臉,溫聲道:「元將軍,子安,夜色已深,你們可莫要太疲累了。」

  得了關心,容適瞬間心潮澎湃,「我與元將軍已將戰事規劃好,稍後便來就寢。」

  溫雪放下帘子,容適轉頭與元科道:「元將軍,皇后緊著朕,既已商議得差不多,接下來的戰事便交於你了。」

  「是。」元科一臉正色,抱拳,尊敬地回應。

  然而,看著容適歸心似箭般拉開帘子,與溫雪相視一笑又攜手而去,元科頓時覺得……有些牙酸。

  他都已二十五,還仍未婚。待他助天啟奪得北遼,他也定要求陛下賜婚,娶個心上人回來……!

  ……

  次日,容適便與溫雪共騎一匹馬,趕往通州去了。

  容適右臂有傷,便用左手牽馬,讓溫雪坐在他懷裡。溫雪卻拿開了他的左手,自己牽過了韁繩。

  她語氣自得,「你當時不讓我騎馬,說騎馬危險,可我如今馬術已是極好。」

  自京都城一路北上趕了大半個月的路,馬術自然是長進了許多。

  容適輕笑一聲,胳膊環上了她的腰間,「那這馬便由雪兒來騎,我緊緊摟著雪兒便好。」

  溫雪「駕」了一聲,一甩韁繩,便策馬疾馳。

  ……

  通州城於天啟來地處偏遠,條件不大好,民風憨厚淳樸,將軍府已是城中最闊綽的府邸,但與京都的宅院府邸還是相去甚遠。

  歷任皇帝幾乎都未曾來過這偏遠小城,帝後同時造訪更是頭一回。

  容適與溫雪一同騎著馬停在將軍府門口,侍衛立刻認出了容適,命小廝來將馬牽走,將人畢恭畢敬地迎了進去。

  如今在寒冬,將軍府本就做派冷硬,此刻更顯蕭肅。

  下人在前頭帶路,溫雪摟著容適的左臂在府中慢吞吞地跟著走著,忽而來了一陣冷風,將容適散落的鬢髮吹了起來。

  方才一路疾馳,他的發有些微亂,此刻隨風揚起。

  容適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鬢髮上,趕忙抬手將這一縷泛白的髮絲收了起來。

  他有些羞赧地低聲道:「雪兒莫看,不好看。」

  溫雪早就見過他發間生出的那一縷白髮,心中微顫地問:「你這一縷白髮是何時生出來的?」

  他猶豫道:「是……你墜河那一夜。那夜,我記起來了,上一世最後的結局。」

  那他也定然想起自己最後是如何在雪中自刎而亡,走到這一步,定然是痛徹心扉。

  溫雪想起前幾日他在雪中渾身浴血的模樣,陡然間鼻間一陣酸澀,鼻頭和眼眶便有些泛紅。

  容適心一緊,趕忙安撫道:「雪兒,過去我們之間雖有諸多遺憾,但如今通通彌補回來了,這一世我們會好好的。」

  「嗯。」溫雪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愣是將眼淚憋了回去。

  沒走多少路,前頭帶路的小廝停了下來,駐足道:「陛下,娘娘,清和院到了。這院子已重新收拾過了,床鋪與新衣也備了,不過還是難免簡陋了些,小的這就再安排些人手來伺候。」

  說完,小廝便退下了,溫雪走進寢房,環視了一圈,這整齊乾淨的床鋪與陳設,一點不似有住過人的樣子。

  她問道:「聽聞你剛來通州時便入住的將軍府,可這寢房看著不像住過人的樣子,你當時是住在了哪間房?」

  容適答:「我來通州後,便未曾歇過。」自然是沒有寢房給他睡的。

  溫雪聞言便又覺得心疼了,面上卻是撇了撇嘴,不大高興的樣子,伸手放到他胸前,將他推到床上坐下。

  認真看著他,學著他之前對自己的樣子,拿出了氣勢道:「那你這幾日必須給我好好歇息,不准出去亂跑了。」

  他眉眼笑意漸濃,順從又享受地應了一句:「好。」

  溫雪滿意點頭,又將他摁倒在床上,「那你現在便立刻馬上歇一覺,修生養息,你身上這傷才好得快呢。」

  容適老實地躺在床上,卻見她起了身,將被子拉過來鋪在他身上就準備走,頓時沒了笑意,有些不滿:「讓我歇著,那你呢?」

  「我還有些事要去做,還要與容欽殿下與素歌姑娘打聲招呼……」

  他義憤填膺道:「你不是說,要好好罰我?將我關起來看著我?怎的不作數?」

  溫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不知怎的,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便讓人覺得臉上一陣發熱。

  她無言沉默。

  容適起身伸手,一把摟過她的腰,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側,然後便緊緊箍著她不讓她走了。

  他在她耳邊聲色喑啞:「說到便要做到。」

  溫雪臉色瞬間紅了些。

  前些日子他們在軍營之中,那床榻太小睡不下兩人,溫雪又怕傷著他,便在營帳內另支了床榻睡,所以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

  第一回睡在一起。

  天知道,容適日日見她陪伴在身側,卻不能與她同寢共眠,是有多麼難熬。如今終於可在一張床榻上睡了,他的手也開始不大安分起來。

  「你……」溫雪明顯感覺到身側某人不安分的手與身子,有些羞惱了起來,「你的手不是傷得不行,連碗勺都拿不起來了嗎?」

  「我可以只用一隻手。」

  「那也會……傷到的,況且你身上還有不少傷呢……」

  溫雪回答得支支吾吾,容適執著道:「我身體強健,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溫雪剛要頂嘴,就被他封住了唇,柔軟溫暖的熱意在唇齒之間流轉,癢意逼人,令她這些時日按捺在心底的念想也如泄了閘的洪水般翻湧而出。

  不知不覺,她便順著他,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他身上的外衣剝落,只剩一件裡衣。溫雪想仰頭喘息片刻,他卻緊追著唇不放,溫雪無奈伸手推了他前胸一下。

  只聽他「嘶」了一聲,眉頭微蹙,隱忍之色此刻暴露無遺。

  溫雪立即反應過來,睜大了眼,見他額頭微微冒汗、抿唇不語的模樣,她喘了口氣,出口的話有些氣憤。

  「你管這叫傷好得差不多?!」

  差點就被他的美男計誘惑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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