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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有一件事變成了公認的，那就是在太后還待字閨中之時，兩人就已眉來眼去，只是後來陰差陽錯，倒差了輩，只好維持著眾所周知卻見不得光的關係。
「你信嗎？」秦昀淡淡反問道。
織玉輕輕地搖了搖頭，托腮看著他，「是你的話，如果真的在意她，要麼會不顧世俗的眼光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麼不會讓這些傳言傳開。」
秦昀讚賞地瞧著她，忽地輕笑起來，「阿玉果然懂我。」
織玉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婢女將桌上的碗碟撤下，見狀默默地退出了房間，秦昀將她擁入懷中，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低聲道：「世人都道蕭儉單戀余清清，卻不知她曾經也回應過蕭儉，只是她一向以利益為先，情愛都是小事。她入宮之後又生下皇子，是想享受萬人之上的權力的，當年在獵場之中，她還曾經悄悄派人來提醒我，說前太子想對我不利。她的本意是想讓我們鷸蚌相爭，她漁翁得利，只是後來打算落了空。那些傳聞都是她傳出去的，因為她擔心宮中伺候的人還有朝廷百官會因為她年輕而隨意輕慢。」
織玉點了點頭，不需要太多解釋，她已經能夠明白其中關竅，小皇帝只是個傀儡，而且很有可能被取代，余清清想讓其他人能聽她的話，最好的辦法確實傳出他倆的緋聞，讓別人不得不顧及他。
而秦昀任由這些傳聞散播開，或許只是因為，曾經欠她一個人情。
即使如此，織玉心裡仍然有點兒不是滋味，「她肯定不甘心那只是個傳聞吧。」
傳聞傳的再真，也比不上將它變成真的來的牢靠。
「你說的不錯。」他倒是沒想隱瞞，應得很直接，沒有迴避也不閃躲，垂眼想了一會兒，突然話音一轉，「阿玉，是不是在這裡待得很無聊，想不想跟我出去？」
這才兩天，倒顯得她有多活潑似的，織玉搖了搖頭，「多事之秋，我還是別出去添亂了。」
秦昀神秘一笑，手指撫摸著她的眉毛，眼前浮現出幾個月前在魏都的第一晚，「不是岀府閒逛，是跟在我身邊，不管是皇宮還是王府，去哪裡都可以，免得你多想。」
織玉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上一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秦昀拉著她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人拿一套新的侍衛的衣服來，待兩人走進房間，衣服也已準備好之後，又說，「就是要委屈你暫時扮作我的侍衛了。」
在織玉看來這可不算委屈，倒不如說，不管是扮男裝也好，還是當侍衛也好，都是她駕輕就熟的了，反而比待著這院子裡無所事事自在得多。
況且，這樣她也不用總是擔心他的安危了。
婢女拿來的侍衛的衣服很是合身，甚至有點過於合身，腰帶一系，織玉看向鏡中的自己，頓時感覺不妙，她已經猜到，恐怕他們誤會了什麼，慌忙去扯腰帶，偏偏這時秦昀的說話聲和腳步聲一起響了起來。
「好了嗎？」
他從屏風之後走出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黑色的外袍與身體沒有什麼縫隙一樣，勾勒出玲瓏身段，青絲和衣袍更襯得唇紅齒白。
她還沒有在臉上作掩飾，清麗的面容上流露出窘迫，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還沒有。」織玉連連擺手，又被他眼中的驚艷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低著頭更加賣力地去扯腰帶，乾笑道，「好像不太合適。」
說話間，秦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手指在那糾纏在一起的結上輕輕一挑，死結就這樣散開，腰帶飄落到地上，他擁著她，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很合適。」
第111章 小皇帝
自從秦昀早朝的時候在朝堂之上一番雷厲風行的動作之後, 世子府又變得熱鬧起來，這一日擠滿了人，個個都想來拜訪許久未見的世子殿下, 只是一直到晌午，世子殿下都拒不見客。
午後不久，就連許老也到了, 世子府的大門這才打開, 但也只請了許老進去, 又再度閡上。
近些年月, 南齊著實發生了不少事情，許老推動的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既有成效，也遇到了一些問題, 許老正是來與他商議。
兩人在議事廳中討論許久, 直到天色漸暗，許老才準備告辭離開，秦昀留他下來用膳，許老也婉言拒絕, 直言道：「今日是老臣孫女的生辰，老臣答應了她, 今晚要陪她, 就不叨擾殿下了。」
話說到這份上, 倒也不好再留, 秦昀祝賀了幾句, 許老正要轉身離開, 猶豫了一會兒, 終於看向他身邊一直站著的那個黑色身影, 「這位看著有點兒眼熟？」
黑色的身影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下意識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秦昀，這正是織玉，她重新換了身寬大的衣袍，身形都隱在衣袍之中，將眉毛畫粗了些，又略加修飾，現在看著只會讓人覺得雌雄莫辨，卻不會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
她自認為偽裝得不錯，卻沒想到許老竟然注意到了她，還在思索自己是哪裡露了餡兒之際，秦昀輕笑著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許老面前，「老師還記得她嗎，你們在林城見過的。」
許老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恍然看著織玉道：「你就是那個掉在湖中的女子，你居然真的活了下來。」
他的語氣有一些感慨，說到湖中，織玉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她被救起之時，這位老人也在一旁。
這也算是他們的開始了，織玉正要說什麼，不料許老忽然臉上出現了怒意，對他們沒了好臉色，「殿下，老臣當初正是看你毫不猶豫地救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才願意同你回來齊都，沒想到你原來只是被美色所惑。」
織玉愣了一下，對於救她一事，他一直沒有多說，她這時才知道，原來他竟是毫不猶豫的，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但毫無疑問，他們當時的確是不相識的，她於是急急忙忙地解釋道：「不是的，您誤會了，照卿他救了我之後沒等我醒來就離開了，後來是我為了別的目的接近他的。」
她的解釋並沒有讓許老的臉色變好，而且她對秦昀的稱呼更是讓許老皺眉，「別的目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織玉被他問住，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秦昀見狀在她腰上輕捏一把，嘴角依然噙著笑容，說出話語卻不容辯駁，「老師，她是我的妻子，以後會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來，但在場的人沒人聽不出未盡之意的，許老臉色依舊不好，打量了織玉幾眼。
織玉被秦昀的話打動，卸下了不安與惶恐，定了定神，儘量平靜地回望回去，許老見狀哼了一聲，往外走去，中氣十足地說道：「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老臣也不便說什麼，但還是要提醒殿下，莫要被女人迷昏了頭腦。」
許老一走，織玉強做的鎮定立刻垮掉，她早就知道，秦昀身邊的這些人不會對她滿意，但因為欒轍和秦晴都表現出了善意和接受，她才一時得意忘形，她沮喪地低語：「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
秦昀捏了捏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臉頰，「我不是才說了嗎，你是我的妻子，出現在這裡再應該不過了。」
他的吻從臉頰移到唇角，「阿玉，你要習慣，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惡意，但是不必擔心，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織玉心裡流過暖流，抬頭摟住他的脖子，在漸暗的天色中相依，直到敲門的聲音響起，門外的人說道：「殿下，王爺來了。」
能在世子府被稱作王爺的，不做他想，只能是晉王，織玉推開他，晉王來了，他的父親，她還真有點兒緊張起來了。
沒想到秦昀冷淡地回了兩個字：「不見。」
織玉愕然，下一刻，就被他抱了起來，放在堆滿紙張的書桌上，紙張被推落，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可是王爺已經——」
話沒說完，門就被人一把推開，秋天的風灌了進來，吹動著紛飛的紙張，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複雜，「照卿，本王知道了暄兒做的那些事情，有些話想——」
他的話亦被眼前的一幕打斷，定神看了兩眼，臉黑了一半，「混帳，你這是在做什麼。」
從他的角度，只看見漫天紛飛的紙張之中，秦昀將一個纖細的身影壓在身下，若只是這樣還好，他卻發現那個身影穿著侍衛的衣服，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父親不是看見了嗎？」秦昀冷笑一聲，抱著織玉坐起來，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懷中。
「荒唐！」晉王拂袖而去。
織玉從他懷中抬起頭，頭髮被揉得有些亂，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難得的賭氣的意味，一時竟覺得新奇，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腦海中回想著秦晴的那些話。
他剛出生時身體孱弱，被晉王厭棄，小的時候也沒得到過多少父親的關心，反而被直接扔到了山林之中的部族之中受人欺負，所以才會出現父子如此針鋒相對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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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秦昀淡淡反問道。
織玉輕輕地搖了搖頭，托腮看著他，「是你的話，如果真的在意她，要麼會不顧世俗的眼光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要麼不會讓這些傳言傳開。」
秦昀讚賞地瞧著她，忽地輕笑起來，「阿玉果然懂我。」
織玉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婢女將桌上的碗碟撤下，見狀默默地退出了房間，秦昀將她擁入懷中，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低聲道：「世人都道蕭儉單戀余清清，卻不知她曾經也回應過蕭儉，只是她一向以利益為先，情愛都是小事。她入宮之後又生下皇子，是想享受萬人之上的權力的，當年在獵場之中，她還曾經悄悄派人來提醒我，說前太子想對我不利。她的本意是想讓我們鷸蚌相爭，她漁翁得利，只是後來打算落了空。那些傳聞都是她傳出去的，因為她擔心宮中伺候的人還有朝廷百官會因為她年輕而隨意輕慢。」
織玉點了點頭，不需要太多解釋，她已經能夠明白其中關竅，小皇帝只是個傀儡，而且很有可能被取代，余清清想讓其他人能聽她的話，最好的辦法確實傳出他倆的緋聞，讓別人不得不顧及他。
而秦昀任由這些傳聞散播開，或許只是因為，曾經欠她一個人情。
即使如此，織玉心裡仍然有點兒不是滋味，「她肯定不甘心那只是個傳聞吧。」
傳聞傳的再真，也比不上將它變成真的來的牢靠。
「你說的不錯。」他倒是沒想隱瞞，應得很直接，沒有迴避也不閃躲，垂眼想了一會兒，突然話音一轉，「阿玉，是不是在這裡待得很無聊，想不想跟我出去？」
這才兩天，倒顯得她有多活潑似的，織玉搖了搖頭，「多事之秋，我還是別出去添亂了。」
秦昀神秘一笑，手指撫摸著她的眉毛，眼前浮現出幾個月前在魏都的第一晚，「不是岀府閒逛，是跟在我身邊，不管是皇宮還是王府，去哪裡都可以，免得你多想。」
織玉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上一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秦昀拉著她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人拿一套新的侍衛的衣服來，待兩人走進房間，衣服也已準備好之後，又說，「就是要委屈你暫時扮作我的侍衛了。」
在織玉看來這可不算委屈，倒不如說，不管是扮男裝也好，還是當侍衛也好，都是她駕輕就熟的了，反而比待著這院子裡無所事事自在得多。
況且，這樣她也不用總是擔心他的安危了。
婢女拿來的侍衛的衣服很是合身，甚至有點過於合身，腰帶一系，織玉看向鏡中的自己，頓時感覺不妙，她已經猜到，恐怕他們誤會了什麼，慌忙去扯腰帶，偏偏這時秦昀的說話聲和腳步聲一起響了起來。
「好了嗎？」
他從屏風之後走出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黑色的外袍與身體沒有什麼縫隙一樣，勾勒出玲瓏身段，青絲和衣袍更襯得唇紅齒白。
她還沒有在臉上作掩飾，清麗的面容上流露出窘迫，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還沒有。」織玉連連擺手，又被他眼中的驚艷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低著頭更加賣力地去扯腰帶，乾笑道，「好像不太合適。」
說話間，秦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手指在那糾纏在一起的結上輕輕一挑，死結就這樣散開，腰帶飄落到地上，他擁著她，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很合適。」
第111章 小皇帝
自從秦昀早朝的時候在朝堂之上一番雷厲風行的動作之後, 世子府又變得熱鬧起來，這一日擠滿了人，個個都想來拜訪許久未見的世子殿下, 只是一直到晌午，世子殿下都拒不見客。
午後不久，就連許老也到了, 世子府的大門這才打開, 但也只請了許老進去, 又再度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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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議事廳中討論許久, 直到天色漸暗，許老才準備告辭離開，秦昀留他下來用膳，許老也婉言拒絕, 直言道：「今日是老臣孫女的生辰，老臣答應了她, 今晚要陪她, 就不叨擾殿下了。」
話說到這份上, 倒也不好再留, 秦昀祝賀了幾句, 許老正要轉身離開, 猶豫了一會兒, 終於看向他身邊一直站著的那個黑色身影, 「這位看著有點兒眼熟？」
黑色的身影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下意識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秦昀，這正是織玉，她重新換了身寬大的衣袍，身形都隱在衣袍之中，將眉毛畫粗了些，又略加修飾，現在看著只會讓人覺得雌雄莫辨，卻不會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
她自認為偽裝得不錯，卻沒想到許老竟然注意到了她，還在思索自己是哪裡露了餡兒之際，秦昀輕笑著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許老面前，「老師還記得她嗎，你們在林城見過的。」
許老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恍然看著織玉道：「你就是那個掉在湖中的女子，你居然真的活了下來。」
他的語氣有一些感慨，說到湖中，織玉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她被救起之時，這位老人也在一旁。
這也算是他們的開始了，織玉正要說什麼，不料許老忽然臉上出現了怒意，對他們沒了好臉色，「殿下，老臣當初正是看你毫不猶豫地救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才願意同你回來齊都，沒想到你原來只是被美色所惑。」
織玉愣了一下，對於救她一事，他一直沒有多說，她這時才知道，原來他竟是毫不猶豫的，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但毫無疑問，他們當時的確是不相識的，她於是急急忙忙地解釋道：「不是的，您誤會了，照卿他救了我之後沒等我醒來就離開了，後來是我為了別的目的接近他的。」
她的解釋並沒有讓許老的臉色變好，而且她對秦昀的稱呼更是讓許老皺眉，「別的目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織玉被他問住，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秦昀見狀在她腰上輕捏一把，嘴角依然噙著笑容，說出話語卻不容辯駁，「老師，她是我的妻子，以後會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來，但在場的人沒人聽不出未盡之意的，許老臉色依舊不好，打量了織玉幾眼。
織玉被秦昀的話打動，卸下了不安與惶恐，定了定神，儘量平靜地回望回去，許老見狀哼了一聲，往外走去，中氣十足地說道：「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老臣也不便說什麼，但還是要提醒殿下，莫要被女人迷昏了頭腦。」
許老一走，織玉強做的鎮定立刻垮掉，她早就知道，秦昀身邊的這些人不會對她滿意，但因為欒轍和秦晴都表現出了善意和接受，她才一時得意忘形，她沮喪地低語：「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
秦昀捏了捏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臉頰，「我不是才說了嗎，你是我的妻子，出現在這裡再應該不過了。」
他的吻從臉頰移到唇角，「阿玉，你要習慣，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惡意，但是不必擔心，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織玉心裡流過暖流，抬頭摟住他的脖子，在漸暗的天色中相依，直到敲門的聲音響起，門外的人說道：「殿下，王爺來了。」
能在世子府被稱作王爺的，不做他想，只能是晉王，織玉推開他，晉王來了，他的父親，她還真有點兒緊張起來了。
沒想到秦昀冷淡地回了兩個字：「不見。」
織玉愕然，下一刻，就被他抱了起來，放在堆滿紙張的書桌上，紙張被推落，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可是王爺已經——」
話沒說完，門就被人一把推開，秋天的風灌了進來，吹動著紛飛的紙張，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複雜，「照卿，本王知道了暄兒做的那些事情，有些話想——」
他的話亦被眼前的一幕打斷，定神看了兩眼，臉黑了一半，「混帳，你這是在做什麼。」
從他的角度，只看見漫天紛飛的紙張之中，秦昀將一個纖細的身影壓在身下，若只是這樣還好，他卻發現那個身影穿著侍衛的衣服，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父親不是看見了嗎？」秦昀冷笑一聲，抱著織玉坐起來，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懷中。
「荒唐！」晉王拂袖而去。
織玉從他懷中抬起頭，頭髮被揉得有些亂，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難得的賭氣的意味，一時竟覺得新奇，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腦海中回想著秦晴的那些話。
他剛出生時身體孱弱，被晉王厭棄，小的時候也沒得到過多少父親的關心，反而被直接扔到了山林之中的部族之中受人欺負，所以才會出現父子如此針鋒相對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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