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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他答應得太過自然,不像是在說謊,織玉反而愣住了,半晌嘟囔道:「我就開個玩笑,怎麼顯得我像是個妖妃似的。」

  「那我這回當個昏君又何妨。」秦昀笑道,「正好我被禁足,本就該清閒一陣。」

  織玉茫然地瞧著他,一時間還真被唬住了,待聽到後一句,才知只是他的玩笑話,頓時哭笑不得,不再接話,「後來呢?」

  秦昀繼續之前的話題:「在魏都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你並非恩將仇報的人,反而心軟善良,所以那時我讓你離開,不要再回來,其實是肺腑之言。」

  織玉若有所思,她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如今這奇怪終於有了解釋,「你在幫我,不,應該說,你放了我一馬?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好人?

  「因為我明白身不由己的感覺。」秦昀閉了閉眼,仿佛回想起了什麼並不愉快的經歷,織玉瞧著他的神色,想到他少年時的經歷,伸手抱了他一下。

  當她放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時,看見他灼人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別過眼,聽著他繼續說:「也因為,我發現你開始對我產生影響。」

  有嗎?織玉詫異,回想他在魏都的一言一行,一向從容不迫,從未有過狼狽的樣子,連苦惱都很少,完全看不出自己有影響到他。

  秦昀沒有過多解釋,他一貫很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織玉看不出來也是正常,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因此患得患失。

  他皺了皺眉,決定儘快進入正題。

  「當我看到這裡被別人捏紅了的時候,我一瞬間對他起了殺心。」秦昀輕嘆道,在織玉茫然的神色中,抬起她的下巴,卻沒有吻上來,反而目光在她光潔的下頜處流連了許久,「我開始在意一個來刺殺我的暗衛,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即使你無心刺殺,卻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利用,這樣的險,我不能輕易冒,所以將你放走,也成全了你的心愿。」

  織玉恍然大悟,原來當時還有這樣的曲折,只是後面的發展,當時的兩人大概都沒有料想到,她竟然回去找他了。

  她突然意識到,他的態度的轉變,正是從那時起,此前兩人還保持著距離,自那之後,他的撩撥便再無遮掩,時常讓她招架不住。

  秦昀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走,但是你選擇了回來,那就不能怪我不放手了。」他說的理直氣壯,織玉甚至開始懷疑,就憑他玩弄人心的手段,難道會猜不到自己會回去嗎,這也許只是一個放縱感情的藉口。

  「我不會再放手了。」織玉喟嘆一聲,銜住他的唇,烏髮散落下來,與他的發尾糾纏。

  第110章 太后

  午後齊都下了場小雨, 稀稀落落的雨滴落在石板路上,沁入石板間的縫隙,須臾便消失不見, 沒留下半點痕跡。

  經過了早上的熱鬧,世子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織玉站在廊下, 目之所及, 皆是最簡單不過的擺設。

  這座府邸, 和秦昀以往給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荒蕪冷清,就像他的主人沒有想在這裡久住一般,想到以前的事情, 織玉嘆了一口氣, 或許這種感覺是對的,曾經他,沒有將這裡當過家。

  而現在,按照秦晴的說法, 住在這裡,也只是因為他不願回晉王府罷了。

  織玉伸手感受到雨絲落到手心, 像羽毛輕拂過, 太陽仍然掛在天空之中, 遠處天邊一道彩虹, 美麗得讓人驚嘆。

  她已經在這裡百無聊賴地站了許久, 即使有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象, 依然提不起什麼興趣欣賞。

  不久之前, 他們還在繾綣纏綿, 偷得浮生半日閒, 沒過多久,一道聖旨卻將他宣進了宮。

  時間好像回到了在臨川城的那些日子,她也是這樣,不知道該做什麼,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她不敢輕舉妄動。

  很久以前,她尚在溫家的時候,羨慕這樣的生活,不需要命懸一線,不需要終日奔波,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又覺得不適應起來。

  織玉苦笑,看來自己果真是個勞碌命。

  這日直到入了夜,織玉都沒能等到秦昀回來,她心裡有些擔憂,直到月上中天,終於在婢女的勸說下梳洗完畢,準備就寢。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中途醒來好幾次,起身來看,秦昀卻都沒有回來,到了第二天一早,織玉才聽說昨日秦昀進宮之後,奄奄一息的小皇帝非要見他,可是剛見到他沒多久又暈了過去。

  宮中炸開了鍋,康王也聽聞消息進了宮,和太后一唱一和,指責是他對陛下不利,但他們終究不敢對他做什麼,只得暫時將他扣在宮中。

  太醫醫治了一天一夜,總算將小皇帝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說辭,只能放他離開。

  而那個時候,離早朝時間已經很近,自小皇帝病後,早朝已經許久未開,秦昀沒有離開皇宮,反而叫人回府中取了他的朝服來,將百官召集前來,開了這一場早朝。

  小皇帝無法上朝,那便由太后垂簾聽政。

  早朝上發生的事情,剛剛散朝,就已經傳到了世子府上,甚至不是他們消息太靈通,而是消息傳得太快,如今整個齊都,都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早朝一開始,在太后的示意下,還有人站出來質問小皇帝中毒的事情,結果被他三言兩語辯駁的無法可說不說,反而教他指出最近的辦事不力來。

  在那之後,太后便開始一句話也不說,整個早朝都成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對各部工作情況的細數,有褒獎有斥責,弄得朝堂之上有喜有悲。

  唯一不變的是,眾人終於明白了,即使他被禁足,依然對齊都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這不能不叫人心驚,更令人警醒。

  康王亦在朝上,據說臉色大約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這一早上之後,太后和康王的算盤落了空,沒人再敢提小皇帝中毒一事。

  雖然所有人都好奇昨夜宮中出了什麼事,但宮中卻什麼消息也沒傳出來。

  織玉再次見到他時,正在聽著外面的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聞,他穿著黑色的朝服,顯得莊嚴肅穆,一雙漆黑而深沉的眼睛仿佛忘不見底。

  織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直到他的視線望過來,溫柔和煦的笑容出現在臉上時,她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從回了齊都,他好像完全斂去了漫不經心的不羈,尤其在有別人在場時,那份嚴肅有時甚至讓人害怕。

  「阿玉,你等了我很久嗎?」秦昀走過來,衣角有晨露,發尾也有些濕潤,夏天成為過去,秋日的氣息終於冒了出來。

  織玉撲進他的懷中,深吸一口氣,從微涼的氣息中抬起頭,「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

  她是笑著說的,她發誓,她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沒有任何質問的口吻,但或許的確有那麼一點兒好奇,他在皇宮中待了這麼久,外面的確有一些聲音,說的是他和太后之間老生常談的緋聞。

  織玉猶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之前,就是在合水城聽了一肚子奇奇怪怪的傳言,後來還見到了傳言中的另一主角,蕭儉。

  秦昀挑眉驚訝道:「你竟然能注意到這一點。」

  「這是什麼意思。」織玉黑了臉,不滿道,「說得好像我有多不在意似的,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當然得關注這些了。」

  說到最後,又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昀驚疑不定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得到她的怒目而視之後,這才輕笑道:「的確有別的女人接近過我。」

  他說到這裡頓住了,似乎在思索該怎樣解釋,只是這時織玉聽見這句話,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委屈,她聽得出這句話的含義,原本她沒有多想,這下卻不得不多想了。

  他捧著她的臉,看到她臉上強作鎮定的樣子,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不過被我嚴詞拒絕了。」

  織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斜著眼看著他,「有多嚴?」

  她從來不懷疑他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因為他一向壞也壞得坦蕩,就從蕭洛漪身上她就能看得出來,他在感情上該無情時總是很無情的。

  「讓人惱羞成怒的那種。」秦昀笑吟吟地摟著她進屋去,換下了黑色的朝服,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外袍,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在合水城驚鴻一瞥的翩翩公子。

  「我還以為你會追問那個人是誰。」他在宮中未曾用早膳,奴僕們正將小粥菜餚端上,菜餚精緻卻不奢靡,看得人胃口大開。

  秦昀卻沒有什麼胃口,吃得很少,她有些擔憂,對這個問題也回答的漫不經心,「我早就猜到了,不就是太后嗎?」

  秦昀略點了點頭,眼中閃過陰翳,「她行事越來越過分了。」

  織玉聽得一愣,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忍不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非真的曾經有什麼?」

  從前她在齊都停留的時間很短,對兩人的傳聞也只知其一,這一回待了幾天,特地多留意了一下,卻發現真是說什麼的都有,已經傳的面目全非。<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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