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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在落地聞針的會議廳里分外明顯。

  有了人起了頭,四下議論聲便竹筍般冒了出來。

  更有說話不客氣的,直接不滿地嘟囔道:

  「一女侍二夫,不害臊就算了,竟然還想把手伸進公司來,你們舒家人未免也太貪心了點!……」

  「她現在不是太太了吧,游秘書你要非這麼說,那我們至少得看到結婚證吧?」

  質疑的浪潮越大被掀起來,渾水摸魚的人各自打著小九九,但發難的話卻是衝著同一個人去的。

  女人挺著背,眉頭皺了一下後便鬆開來,不做辯駁,只是說:

  「我們是離了婚,但是財產分割還沒有處理完,不管怎麼算,敬總的股份我也都占一半,這你們有什麼異議麼?」

  「怎麼可能,你們沒簽婚前協議的嗎?!」

  幾個小輩吵嚷起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望著舒純熙的眼神充滿探究,並且很不友善。

  ……

  「不論如何,股權的事情豈是兒戲?由不得你們兩個輕飄飄地這麼決定了!」

  一位長輩猛地將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杵,蒼老的聲音一錘定音。

  「對,我們不認!」

  「結個婚就想分走我們這麼多股份,沒有這樣的好事!」

  「開宗祠吧,敬總既然不露面,我們就去請幾位長輩做主……」

  「要我說,如果真像外面傳的那樣,說敬總真的要不行了,那是不是就得重新選一支做嫡系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原本躁動的人群忽而間又沉寂了下來,各自對了對眼神,暗流涌動起來。

  「說什麼呢,各位叔叔伯伯?」

  就在氣氛凝滯到了一個頂點時,大開的廳門外,不合時宜地走進來一個挺拔的身影。

  男人高大健壯,小麥色的皮膚如同草原叢林裡的野豹,帶著一股難以忽視的烈性,卻又讓人忽視不了他俊朗得過分的面龐。

  「我們這一支,又不是真的沒人了,怎麼就鬧到要開宗祠的地步了?」

  場內所有親身參與過敬亭葬禮的人,都瞪大了雙眼望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再揉揉眼,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眼花。

  「你,啊?小亭你不是……?」

  先前那老人震驚地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敬亭的方向,那個「死」字倒是顧忌著沒有真的吐出來。

  「咱們今天先不說這事,後面我再好好跟各位叔叔伯伯解釋。我今天來,也是跟大家一樣擔心敬總的。」

  敬亭偏過臉,盯著站在自己右面的舒純熙,好整以暇地問:

  「敬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你總得給我們個準話不是?」

  「對啊,不管怎麼樣,還是敬總的安危最重要,之前那個新聞哦,看得我膽戰心驚的,晚上睡覺都擔心得不得了!我大堂哥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說著,二表姑竟直接掩面哭泣了起來。

  「他,」

  舒純熙咬了下唇瓣,很快接著說:

  「他沒什麼大事,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也只是暫時讓我代為處理公司的事情而已。」

  游之翎也緊跟著頷首點頭,肯定道:

  「這都是敬總的意思,各位股東稍安勿躁,聽敬總的安排最重要。」

  人群里不服氣的人儼然不信,還欲再說什麼,敬亭則不動聲色地回過頭,給了外面一個眼神。

  不消片刻,一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突兀響起來,不等人看清楚,鄭召雅已然氣急敗壞地抓住了舒純熙的胳膊。

  女人被嚇了一跳,皺起眉頭不大和善地想要甩開被抓著的胳膊,不料卻被越纏越緊。

  「小姨,有什麼事我們等下再說行嗎,你先回去。」

  她自認語氣還算好,低

  聲勸告道。

  不料鄭召雅紅著眼眶,如同看仇人一般盯著她瞧,拔高聲音不管不顧地說:

  「我早知道小渝娶你沒有什麼好事,他好端端地到底為什麼要去北省,還不是為了你們舒家那點破事,現在你滿意了不成?」

  「本來我就不同意他娶你,如今好了,為了你搭上這條命還不夠,股份也都落到你手上,成你的了!你們舒家處心積慮到底想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要吃我們小渝的絕戶麼?」

  「欺負我們小渝無父無母,沒有人撐腰是嗎?!」

  鄭召雅甩出一連串的不滿,說到氣急敗壞處實在控制不住心緒,鬆開手的瞬間竟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而舒純熙扶了一把桌子,才勉強沒有被掀翻在地。

  游之翎沒料到這樣的情境,跨步上前,伸手叉住鄭召雅打人的那隻手,沉聲提醒道:

  「鄭女士,請您尊重太太。」

  鄭召雅傻了眼,見敬渝的秘書當眾給舒純熙撐腰,反而來下自己的面子,眾目睽睽之下羞憤難耐,轉過去俯下身,撐著會議桌,欲哭無淚地捶打著泛著亮光的木板,哭叫道:

  「唉喲小渝,我的小渝該怎麼辦才好啊,我姐姐舍了一條命,才為你們敬家生下繼承人,現在卻要讓一個外人來當家,這可怎麼辦喲!叫我以後怎麼去地下見我那苦命的姐姐哎……」

  第71章

  左臉酥麻,毛孔之中似乎有細密的針尖在戳。

  舒純熙直起身子轉過來,雙臂只是搭在身側,望著鄭召雅撒潑打滾的樣子,說: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容不得你胡鬧。」

  語罷女人即刻給了身後人一個眼神,站在門邊的兩個保鏢走上前來要拉鄭召雅離開。

  眼見著自己就要被趕走,原先還在號啕大哭的人也顧不得更多,神情激動地甩開手往敬亭身邊去走,嚷嚷著:

  「反正今天你們敬家的長輩們都在,你們一個個都是小渝的親人,必須得為小渝做主。我雖是外人,但跟這個女人可不一樣,我今天來,就算是腆著臉也要爭上一爭,我都是為了小渝好啊!

  「她跟小渝都離婚了,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了,憑什麼替小渝接手公司,你們都評評理啊!」

  或許是她的話說到了場上其他人的心坎里,一時間鴉雀無聲,都在無聲地用目光緊盯著舒純熙,附和著鄭召雅的話。

  很快,鄭召雅順著自己的手望向旁邊的這個身影,找到救命稻草一樣,又說:

  「敬亭,敬亭不是回來了嗎,他可是小渝的親弟弟,就算是找人代管公司,也應該是他,絕對不能是舒純熙這個外人啊!」

  「……」

  人群里四下聲起,預期過高的,跟保守的,最終似乎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平衡,有人的聲音透出來,贊同道:

  「嗯,敬亭暫代的話,倒也是合情合理。」

  「這倒是可行。」

  眼瞅著一群人又討論出新的方法了,舒純熙與游之翎對視一眼,再定定地望向股東們,忽然說:

  「我知道你們各有各的擔心,但具體怎麼辦,還不如聽聽律師怎麼說。」

  說完,等了一小會兒,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來,身後跟著他的助理,正是暮帆商會的律師。

  「陳老……他怎麼來了?」

  「完了,她不會真的要分敬總的股份吧?」

  被稱呼為「陳老」的男人走進來,眼皮子一抬一合,帶著點不容置疑的鎮定感,似乎連會議室的氛圍也不再焦躁不堪。

  男人抬抬手,示意助理將文件包打開,隨後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

  繞開文件袋上纏繞的線,從裡面拿出來幾張紙放在桌上,陳伯清抬頭沉穩地掃了一眼在座的股東們,將手中文件遞給助理,由他從左邊向右遞過去傳閱。

  與此同時,陳伯清也開了口,並無波瀾地宣告道:

  「我手上保管著敬渝敬總的遺囑和委託書,上面明確寫了,如果敬總不幸遇難身亡,或是處於不具有行事行為能力的情況之下,公司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由舒純熙女士處置。」

  「敬總已經簽過字了,具有法律效力,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這簡直就是胡鬧!」

  一位還沒有看到委託書具體內容的長輩已然坐不住了,撐起身子又說:

  「舒小姐是前妻,是他的前妻!他們又沒有孩子,難不成我們敬家的大半江山就這樣拱手讓給一個外人了嗎?」

  「敬總處置的是他個人名下的資產,我想我們都無權置喙,至於公司的股份,你們也可以協商後再從舒小姐手中分批購回。」

  「我的老天!」

  人群里直接有人暈了。

  舒純熙的示意之下,有人去攙扶著那人送向醫院。

  「好啊,你還說你不是要吃絕戶?!」

  鄭召雅呆愣愣地指著舒純熙,心如死灰地呢喃著。

  被她盯著的女人也只是淡淡地望向她,說:

  「這是敬渝的意思,如果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來人,送小姨回去。」

  「你不要叫我小姨,我算你哪門子小姨,舒純熙你這個禍害人的狐狸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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