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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雪快過十五歲生辰了,盧月照問她想要什麼生辰禮物,她自己提出要這家聞名京城胭脂鋪子裡的東西。

  這半年以來,她像是變了一副樣子,從前那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頭不見了,如今身上長了肉,臉也長開了,愈發清秀。

  香雪挑選了許多樣東西,也給她的梨兒姐挑了適合的,盧月照付過銀錢後,兩人手挽著手出來上了馬車。

  負責護衛盧月照的亦是乾王一等一的親衛,侍衛首領是個叫丁遠的,武功高強,盡忠職守,是於元忠陳宇之下的乾王第三號親信,幾度隨著裴祜出生入死,為人不苟言笑,但是給人一種很安心踏實的感覺。

  馬車行進的速度適中,向著景和園的方向駛去。

  盧月照和香雪在馬車內有說有笑,車內平穩,香雪已經迫不及待地拿出銅鏡,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精緻的小瓷盒,試著方才新買的口脂。

  塗好後,香雪卻不是很滿意,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她擰著眉心讓盧月照看。

  盧月照笑得寵溺,抬手幫她將口脂暈開,香雪再照鏡子,這才滿意地笑了。

  忽然間,行進的馬車緩緩停下,伴隨著的是刀劍出鞘以及丁遠的呵斥:

  「何人?」

  「在下張莊敬。」

  熟悉的聲音傳入,盧月照怔了一瞬,許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她甚至一時恍惚。

  「莊敬哥?」她掀開馬車簾走了下來。

  在見到張莊敬的那一刻,盧月照簡直不敢相信立在面前的男子是自己自幼熟識,時刻容光煥發,壯志凌雲之人。

  他瘦了一大圈,秋風蕭瑟,吹得他薄衫空蕩,許是連日辦案奔忙的緣故,他眼下烏青,眼眶泛紅,胡茬青黑一片冒在下巴上,整個人憔悴不已。

  可哪怕是這般疲累,他的雙眸卻隱隱泛著光亮,那是見到她的欣喜萬分。

  「梨兒......妹妹。」

  哪怕乾王先前已經警告過他,可歷經生死磋磨後再次見到盧月照,他還是想要這樣喚她。

  就如在東莊村的那個冬日初見時,她穿著桃紅色的襖子,拽著他的髒破衣袖讓自己進屋烤火,在盧齊明的介紹之下,他便是這樣喚她。

  明明是下著雪的冷冽冬日,他分明覺著比春日還要溫暖。

  只可惜,那時的他不懂何為情愫,何為愛慕,於是,後知後覺驚醒之時,已然將她錯失。

  明明,他才是最先遇見她的人啊。

  難道,感情一事,是不論先來後到的,是嗎?

  張莊敬不明白。

  「你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嗎?」盧月照問道。

  「都......好了。」

  方才,張莊敬剛辦案回京,乾王體恤他傷勢未痊癒,只讓他寫了摺子稟報,讓他在家中歇息,過幾日,他便可以重回刑部,繼續做他的員外郎。

  可他並未先行回家,而是默默來到了景和園附近,也是他運氣好,馬車飛馳拂起窗角布簾,讓他看清了裡面女子的面容。

  他小心翼翼遠遠跟隨,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盜賊,可他,只是想再見她一眼。

  僅此而已。

  「是乾王嗎?」

  他突然開口,問出一個他早就知曉答案為何的問題,全然不顧丁遠等人瞬間之下的目若寒光。

  盧月照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後,他自嘲一笑。

  「初冬將至,要記得添衣。」

  這是盧月照最後與他說的一句話。

  「冬天啦,好冷的,莊敬哥穿上這件棉衣吧!」

  那是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張莊敬留在原地許久,還是紅了眼眶。

  第114章

  景和園澄遠齋內,盧月照收到了周媛的回信。

  信上說,她收到了盧月照寄去的一百兩銀票,而她現今已經將家搬到了縣城,用盧月照寄去的錢和她之前賺的又開了一家更大的書肆,書肆生意很好,還再次強調這是最後一回收盧月照的錢了,之前盧月照寄出的大大小小的銀票面額她都記好了,等到回本賺錢後,要連本帶利還給盧月照,尤其是還用著盧月照和清明成親時她隨的份子錢,不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全都還給盧月照才行。

  盧月照是真心為周媛高興,或許有一日,周媛也能像她和香雪前幾日去逛的那家胭脂鋪的女老闆一樣,將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做到京城來。

  可是,忽然之間,她指尖輕輕撫上了「清明」這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心間頓時泛起陣陣漣漪,連帶著微微酸楚也一併漾至她心頭,滲至血肉。

  後背一陣暖意,裴祜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

  「在看什麼,如此入神?」他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盧月照收好手中的信紙,「是我兒時密友寄來的信。」

  將信封放置於抽屜後,透過窗欞,她抬首望向院中的樹影,午後的日光正斜斜照在上頭,一片金光

  璀璨。

  裴祜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身,卻只垂首看著她的如畫側顏。

  漸漸地,身前女子面上染了粉紅,他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盧月照捉住了裴祜探入她前襟的手掌,輕聲道:

  「別......王爺一會兒不是還要見人?」

  裴祜低聲笑著,「無妨,這不還有一個時辰,我快些,結束後剛好。」

  「可這大白日的,唔——」

  裴祜沒能讓盧月照將後頭的話說出來,薄唇已經堵了上去。

  很快,他將她抱進了澄遠齋的內寢。

  此處是裴祜在景和園的書房沒錯,可後面別有洞天,亦為裴祜在這園子裡的居所。

  淡煙色紗帳外露出一節如蓮藕潔白的小腿,腳踝上還掛著女子的褻褲,小腿晃晃悠悠,不一會兒也被捉了進去,留下了幾點淡粉色痕跡。

  盧月照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盡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雖說內寢未得傳呼無人進入,可這青天白日就行此荒唐事,還是在他讀書休憩之處,外頭又有好些太監侍從,她實在是心虛得緊。

  這還是他

  第一回非要在白日裡行房,偏偏自己根本拗不過他,兩隻手腕被他舉過頭頂鉗著,根本動彈不得。

  滾燙的掌心落在她的腰側,緩緩向上,她的青荷色小衣已經被他上推至鎖骨處,細密滾燙的親吻已經落在她心口。

  她像是一朵被人層層剝開的花骨朵兒,細膩白滑,嬌艷欲滴,盡數落於他眼下,吞入他唇中,而他則居高臨下,將她的一條腿掛在肩頭,甚至他衣冠齊整,髮絲都沒有一絲凌亂。

  「梨兒,你放鬆些......」裴祜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可是她是真的覺著很奇怪,這個充滿不確定的白日環境讓她身子內外都緊張著,可偏偏她越緊張,裴祜便越是忘情,甚至深深嘆息。

  帳子一開始只是輕微顫著,後來竟晃動了起來,甚至動靜越來越大。

  饒是盧月照如何忍耐,依舊漏了些許聲音出來,與男子壓抑難耐的低喘聲一同,將這白日午後的澄遠齋變得曖昧不清。

  「王爺,別……別弄進去……」

  兩個時辰將近,盧月照身子早就顫得沒了力氣,許是因著白日的緣故,她本就敏感的身子更加受不住。

  「我怕……這樣下去會懷了身子。」她嗚咽道。

  「王爺還是克制些……」

  主要是他每次弄出來時都很多,加上他又時常不止一回,盈滿則溢,榻面泥濘不堪。

  「懷了便生。」

  裴祜含著她的舌尖嘆道。

  盧月照有些驚訝,他竟還想要她給他生孩子……

  可是,她與他不過一場看似你情我願,實則相互利用,相互交換的男歡女愛,露水情緣。

  若是有了孩子……

  便是真真正正與他這個人,與他的血肉有了羈絆,輕易斬斷不了。

  如若真的有了那一日,她還能夠脫身回鄉嗎?

  自己又真的能受得住骨肉分離之苦嗎?

  盧月照不確定了。

  「不過,你才生了旂兒沒一年,先不急,等再養養身子。」

  「那,要喝避子湯是嗎?」

  「你不用喝,有男子服用的避子丸,吃一粒六七日之內不會有孕。」

  至此,盧月照才稍稍放心,最終,裴祜還是聽了盧月照的話,在他劇烈的喘息低吼之後,兩人漸漸歸於安定。

  溫存之後,裴祜扯來一方巾帕,將他遺於盧月照小腹之上的東西清理乾淨。

  起身之前,他在她平坦滑膩的小腹之上落下一吻。

  裴祜的空青色外袍已經裹住了盧月照的身子,紗帳重新落下,遮住其內春色。

  盧月照累極了,可是昏睡之前她突然想起,他之後自可吃避子丸,那之前呢?

  他們已經同房多次了呀!

  但是很快,她就疲累得沉沉睡去。

  澄遠齋正堂,章應已經侯立了一刻鐘,方才小太監只說乾王殿下有事,讓他安心等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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