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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氏也掙扎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王淵道:“我們奉命行事!”

  吳夫問道:“奉什麼命?行什麼事?”

  “無須跟你解釋,帶走!”

  “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王淵冷笑一聲,道:“你要王法?好!”說著便從腰間掏出幾個銀錠,放到桌上,接著說道,“你竊取皇銀,證據確鑿,這可是死罪一條!”吳夫見他們血口噴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吳氏見狀,知道這些官差得罪不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跪下來求道:“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一介平民,循規蹈矩,無欲無求,只想過點兒太平日子……”

  王淵道:“有些時候,你以為命在自己手裡,其實,都被別人捏著呢。”

  吳氏哭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王淵冷冷道:“乖乖跟我走。”

  吳夫憤怒地叫道:“放屁!你們這群混帳東西!強搶民女,我要告你們去!就算告到皇上那兒,我也要告!”

  王淵不禁大笑,道:“你現在可是死刑犯,我隨時都能把你就地正法,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出這扇門嗎?”吳夫再次被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指指著王淵。那王淵斜了他一眼,轉身對吳氏道:“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們走!”

  吳氏悲憤道:“是不是我跟你走,就能保我夫君不死?”

  王淵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說呢?”那吳氏轉過身,深情地望著丈夫,猶豫片刻後,悲痛地說道:“夫君,我、我們來生再做夫妻……”王淵看著他們,嘴邊不禁露出一絲陰笑。吳夫聽聞妻子的話,直覺五雷轟頂,大聲叫著:“不要!不要啊!”他拼命想抓住吳氏的手,卻被那幾個侍衛死死攔住。

  吳氏最後看了一眼丈夫,便被兩名侍衛押著向大門走去,聽著自己丈夫在身後悲天愴地地罵著這些官差,不禁悲慟欲絕。而在大門外,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裡面坐著的康履已經等候多時。那侍衛將吳氏押上馬車,吳氏擦了擦自己的淚痕,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康履吩咐馬車夫出發。那吳氏半晌不說話,康履道:“難道你就不問問我,這是要帶你去哪兒?”

  吳氏冷冷道:“被你們押出了這扇門,死活都無所謂了,去哪兒還有什麼所謂。”這時,只見一扇扇城門次第打開,康履道:“這兒是歸德行宮,昨天你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人,是當今的聖上。你形似聖上的愛妃,所以從今往後,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吳氏聽後不禁冷笑一聲,不發一語。

  那康履道:“你也別想著耍什麼花樣,尋死覓活的,你活著,你丈夫才能活著;你死了,哼哼,你丈夫也活不了。”

  吳氏聽後,心裡真是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死又不能死,活著又是生不如死,但為了丈夫,只好乖乖地任由那些宮女為自己進行花瓣浴,任由她們為自己更衣,換上華服,任由她們在自己臉上描眉畫唇,任由她們在自己頭上鳳冠霞帔……

  就在那些宮女還在收拾打扮吳氏的時候,趙構從後面走了進來。那些宮女看到皇帝欲行禮,趙構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退下。等宮女都退了下去,那趙構仔細端詳著吳氏的臉,不禁想起了邢氏,從妝盒中拿出脂粉替吳氏上妝,最後,拿眉筆在吳氏臉頰上點了一顆痣,這顆痣是吳氏與邢氏唯一的區別,有了這顆痣,這吳氏就完全成了邢氏,成了宋高宗的愛妃。

  趙構看著眼前的吳氏,欣喜不已,不禁痴痴道:“愛妃,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吳氏面無表情,冷冷地坐在那裡,見到趙構的痴情,也無動於衷。趙構繼續道:“你知道嗎?你的一顰一笑,每天都出現在朕的夢裡,刻進朕的腦海里……見不到你,你知道朕有多傷心嗎?”

  吳氏輕蔑一笑,道:“傷心?那是因為你的心還沒傷夠,等你的心真的傷夠了,就無心可傷了。”趙構看著吳氏,傷心道:“你為什麼跟朕講這樣的話?你放心,從今往後,朕會好好待你,不會再讓你離開朕半步。”說著,便要親吻吳氏。吳氏閉上眼睛,毫無反應,任由他褻瀆。

  再說那秦檜,被韓世忠派人送到京城,安頓好王氏後,便迫不及待地來見他的老師,但汪伯彥卻拒不見他,並對下吩咐道:“你去告訴他,都說他是金國奸細,我不能見他,不過看在師徒一場,坐視不理我也於心不忍。”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玉佩,道,“康公公求這塊玉很久了,讓他拿著這塊玉佩去吧。至於見了皇上是殺是剮,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秦檜見汪伯彥派人拿來一塊玉佩,想將自己打發走,不禁苦笑一聲,心道:人哪,都是牆頭草,遂苦笑著登上馬車,吩咐馬夫直奔皇宮。到了皇宮前,他走下馬車,仰頭看著頭上的一片天,心中無限感慨,沒想到自己還可以活著回到這裡。他貪婪地吸了一口氣,昂著首走了進去。

  他先拜訪了一下康履,那康履說,人人都說他是金國奸細,皇上不會見他。他這才將汪伯彥給的玉佩塞給康履。康履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心儀已久的那塊玉,不禁把玩了一下,收藏到袖中後才進去向宋高宗趙構通報。過了一會兒,康履出來,表示皇上要召見他,於是秦檜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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