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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總驚魂未定之下,看向身旁男人的目光又多了一層崇拜,擦著額頭汗道:「感謝感謝,白總有這身手還配什麼保鏢啊,太厲害了!」

  紀復白略嫌棄地斜他一眼,又看向被保鏢反扣住雙臂的少年。

  他走過去,說:「我見過你,紀暢,對吧?你是要砸我,還是要砸李總?」

  紀暢雙眼通紅,掙扎不能。

  紀復白突然想起來他失聲,又看向其他人,「你們有會手語的嗎?」

  都搖頭,不具備這項技能。

  他便從紀暢褲子兜里摸出手機,用他本人拇指解了鎖,翻出通訊錄,點著他道:「看在你蔣老師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只當你是腦子不正常,我現在給你奶奶打電話,讓你奶奶來接你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紀暢激動掙扎,瘋狂地搖頭,那意思不讓他聯繫他奶奶。

  紀復白略略一想,點出蔣一茉的電話,沖少年道:「別激動,我聯繫你蔣老師過來總行了吧,你暫時先安分點待在我車裡。」

  他走到一邊,用紀暢手機給蔣一茉打電話。

  那頭接起來,很困惑的語氣,連著「餵」了好幾聲,他聽著只覺可愛,不免笑了笑。

  誰知那邊光是聽到一點輕微的笑聲,都把他給猜出來:「紀復白?你在笑什麼?你怎麼用紀暢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紀暢怎麼了?」

  紀復白挑了下眉:「蔣一茉,你怎麼都不關心關心我?在北京的家裡把我睡了一走了之,當我是什麼,你點的男模?伺候你一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對我?你知道我那天早上什麼心情嗎?你……」

  「好了好了,」蔣一茉打斷他,「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們之後再談,你先告訴我,紀暢怎麼了?」

  紀復白突然也發覺自己怎麼這麼囉嗦,頓了一頓,被自己給氣笑,說:「你這個學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街拿著一隻板磚要砸長明建設的李總,還好我保鏢攔下來了,李總沒受傷,他人也沒事,你在哪兒,我把人給你送過來,他不讓聯繫他奶奶。」

  蔣一茉驚訝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紀復白哼道:「鬼知道,我這兒又沒人懂手語。」

  蔣一茉報出地址,紀復白掛了電話,跟李總交代兩句,坐上自己那輛幻影,帶紀暢去找蔣一茉。

  蔣一茉在一家商場的星巴克里,她讓焦冷先回家了,她覺得紀暢和焦冷兩個人現在狀態都很不對,不適合碰面。

  紀復白到達後給她打去電話,她便走過去,坐進後排。

  紀復白盤算著送完蔣一茉這個學生,就可以和她二人世界,眼看也快到晚飯時間,正好可以一起吃個晚飯,來的路上他甚至已經訂好餐廳。

  車子往紀暢家開去,他沒聽到蔣一茉說話的聲音,他坐在副駕,回頭看一眼,才發現蔣一茉在和那紀暢比劃手語。

  蔣一茉在用手語問他:【怎麼了?為什麼?】

  紀暢只是瞪著一雙眼尾泛紅的眼睛默不作聲看著她,繼而用手語回道:【前面澹江大橋,放我下車,我約了焦冷和她在那兒見面。】

  「什麼?你什麼時候和她約的?」蔣一茉問。

  紀暢:【剛剛。】

  蔣一茉道:「你見她幹什麼?」

  紀暢:【我們已經畢業了,蔣老師還要管嗎?】

  蔣一茉嘆道;「你們說什麼我不管,我就在旁邊看著,行嗎?」

  她心裡總是不放心,不過想了一想,估計紀暢也只是想跟焦冷表白而已。

  紀暢低頭沉默,沒再回應。

  蔣一茉告訴林司機在澹江大橋停一下,於是林司機把車子停在橋頭。

  蔣一茉陪紀暢下車,跟著他上了橋,走到大橋中段。

  過會兒,焦冷現身,慢慢上橋,朝他們走了過來。

  在焦冷的視野里,紀暢和蔣一茉身後是被夕陽染透的天際,橘紅晚霞像大火似的燒了過來,美不勝收。

  蔣一茉很漂亮,紀暢也很帥,他們像一幅畫,她想把這一幕畫下來放在自己房間裡,他們是她唯二算得上比較親近的人。

  就連她姐焦俏,在她心裡,也比不過他們倆,但這個事情,他們倆並不知道。

  蔣一茉等焦冷走近,自己便退到一邊,讓他們倆自己聊。

  紀暢用手語道:【你這幾天還好嗎?】

  焦冷懶散回他:「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又要跟我表白,要我拒絕你多少次,你才能死心?」

  蔣一茉退得足夠遠,耳邊風聲呼呼,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但兩人看著情緒還算穩定,她便稍稍放下心來,掏出手機拍晚霞。

  她看到橋頭的紀復白背靠在車頭,也拿手機在拍,不過方向對準的是她。

  她便把鏡頭移過去,也給他拍了一張。

  照片裡紀復白還真像個男模,身高腿長,又頂著張建模一般的帥氣臉龐,往那兒一站,不知道的以為在拍GG,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

  蔣一茉又把鏡頭移向紀暢和焦冷,想給他們也拍一張,配合此刻絢爛到仿佛這是末日前的最後一次晚霞,她想,兩個少年少女也該和自己的青春留個影。

  然而,鏡頭移過去的剎那她猛地全身一僵——

  鏡頭裡,紀暢的手語竟然在說:【把孩子打掉】

  他一遍一遍地做著這句話的手勢,肢體和表情都很急切,眼眶裡含著眼淚。

  【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把孩子打掉】

  ……

  焦冷不為所動,只是看著他,仿佛思緒已經跑遠了,表情有些呆滯。

  過會兒,她轉身,一言不發準備要走,卻聽蔣一茉大喊一聲:「小暢——」

  她回頭,見紀暢爬上了

  圍欄,他還在對她打手語:【把孩子打掉,你這樣是害了你自己】

  焦冷扯出一抹冷笑,輕聲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跳就跳,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不管誰死,我和我的孩子都會好好地活著。」

  她聲音很小很輕,她不知道紀暢聽沒聽見,可她提不起力氣大聲說話了。

  她再次轉身,聽到蔣一茉尖叫,奔跑,看著蔣一茉翻過圍欄跟著跳了下去。

  這一幕使焦冷發蒙,腳上像灌了鐵,許多遠處的人都沖了過來,她被他們擠著撞著。

  她想我的孩子可不能被他們撞沒了,於是她護著肚子,朝沒人的地方走去,下了橋,招手打了輛車回家,在車裡全身顫抖不止。

  蔣一茉在水裡抓住了紀暢,紀復白抓住了他倆,她水性不錯,於是和紀復白一起把紀暢帶到了岸上。

  紀復白對紀暢做著心肺復甦,蔣一茉在問林司機叫救護車沒有,林司機說紀暢下水那刻他就打了120,應該快到了,又把紀復白的西服外套拿給她披上。

  紀暢偏頭吐出幾口水來,卻沒清醒兩秒,又暈了過去,在他腦後,大片的血慢慢流淌鋪開,嚇得蔣一茉登時也暈了過去。

  -

  醫院。

  紀復白陪在蔣一茉病床邊,緊緊握著她沒有輸水的那一隻手,放在唇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待她醒過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快步走進來,伴隨著男人焦急的聲音:「一茉!」

  梁亦寬是工作時間過來,穿著一身白大褂,大步走到近前,他站在病床的另一側,剛想要伸手去碰觸蔣一茉的臉,只聽得一聲極冷的威脅:「別碰她。」

  梁亦寬的手懸停在空中,抬眼,「怎麼,白總還想在一茉病床前再揍我一次?」

  紀復白掀眸回應:「你有種今天碰她一下試試,梁老爺子對你用了什麼手段,我要想對付你,只會比他更狠。」

  梁亦寬看他兩秒,嘴角勾起一點不屑的笑:「你們就算在一起過,如今也已經分手,白總喜歡一個人,只能靠手段和強權霸占嗎?令人不齒。」

  他沒想到,這話竟沒把紀復白激怒。

  紀復白不再給他眼神,目光又落回那張安靜蒼白的鵝蛋小臉,吻了下蔣一茉始終微涼的手背,平靜道:「我們沒有誰霸占誰,我們是彼此忠貞不二的選擇,我們對彼此的愛,是有回音的,只是有時候,傳到對方耳朵里會晚一點,這才使你產生有機可乘的錯覺。你如果不信,等她醒來,你就知道。」

  他講得如此篤定從容,梁亦寬自知自己沒有這樣的自信心說這種話。

  這樣的自信,除了蔣一茉,還能有誰可以給予他?

  梁亦寬退後兩步,靠在窗台邊,不再碰蔣一茉,只是和紀復白一起,靜靜等待她醒過來。

  沒多久,蔣一茉便有了轉醒的跡象,眼皮下瞳孔微動的同時,唇也微張。

  她在反覆念一個名字,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梁亦寬聽見,垂下眼眸,過了會兒,抬腳往外走去,在他即將跨出門檻前,他最後一次回頭,蔣一茉完全醒來了,她坐起來,第一時間投進了紀復白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正如紀復白所說那樣,他們是彼此忠貞不二的選擇,他們抱彼此那樣緊,不留縫隙,也再無第三人插足的可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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