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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他們把子舒調到了嶺南,莊親王就向我引薦了此人。子舒說那隻虎餵了藥,術士擅丹藥,我感覺此人有蹊蹺。

  而且在我大伯死前莊親王讓我從大伯家搬出去他好像知道我大伯會死似的。三個月已過了,我六哥沒被奪喪,可能被陛下厭棄了。」

  沈學士嘆了口氣,「如今大齊風雨飄搖,此次我回江南守孝,順便會會這個天聖仙師。」

  沈學士又拍了拍裴珩的肩膀。

  「袁相臨終前上了道摺子,請陛下恩准大殿下回京。我不在汴京城就交給你了。」

  三個月後,瑞王府。

  裴珩紅著眼,跪在大殿下面前,「王爺,老師一家染了瘟疫,全家人都沒了。」

  大殿下身子晃了晃,「沈學士他…天要亡我啊!」

  「王爺,老師之死必有蹊蹺。請殿下節哀。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害老師之人。」

  大殿下一邊拉裴珩起來一邊說,「紀公公說,今日父皇設宴其實是要殺本王,他讓本王快逃!七郎,你說本王該如何?」

  裴珩的腦子飛快地盤算。

  「王爺,您的封地在西北途經三府十一州,就算是逃,你能逃掉嗎?」

  「那本王只有死路一條了。」

  裴珩再次跪下,「王爺,臣有一計,將紀公公祭出去,王爺或有生機。」

  「七郎。」

  「將紀公公說的話原原本本講給皇上聽,王爺可渡此劫。」

  「可紀公公他……」

  「紀公公說此言只有兩種可能,一種皇上真要殺你,他來報信。而另一種他要引您擅自離京,讓您萬劫不復。若之後查出紀公公是第一種臣願意給他償命,請王爺快下決斷。」

  大殿下進宮了,大殿下是如何說的裴珩並不知道,裴珩只知道最後紀長明死了,大殿下被立為太子。

  大殿下被立為太子兩個月後,皇上駕崩大殿下登基,改國號為景宸。

  可沒過幾日,裴母病逝,裴珩回江南守孝,昭華郡主因為懷有身孕留在京中。景宸帝擔心裴珩步沈學士後塵暗中派高手保護。

  景宸三年,聖上力排眾議封裴珩為相。而三年孝期已滿裴六郎回京,裴太師舊部蠢蠢欲動。

  裴相府

  裴珩看著對面跪在地上的郡主心腹不怒自威。

  「說說吧,菘藍是什麼死的?」

  「是撞破郡主跟六爺偷情被滅口的。」

  裴珩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又問,「那我娘是怎麼死的?也是被郡主娘娘滅了口?」

  「不是不是,娘是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的。」昭華郡主臉色慘白地說。

  「七弟,是郡主逼我的,她因為我之前拒絕她的婚事懷恨在心,拿我們全家的前程威脅我。七弟……」裴六郎說到最後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裴珩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一如往日。

  「,畢竟孩子要沒了娘,不能再沒了爹。是不是?」

  裴六郎還在愣神時,有兩個下人上來勒死了昭華郡主。

  眾人退下,裴珩從袖子裡拿出那顆七彩琉璃珠,「官居一品卻成了孤家寡人,有趣不?」

  翌日,昭華郡主病逝,裴六郎辭官歸隱。

  景宸五年

  裴珩看著破敗的徐國公府。

  「喬大人怎麼約本官到這來了?」

  喬子舒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儘是嘲諷。

  「徐國公府被抄家時下官被抽調過來抄寫抄家之物。那天世子夫人和徐小姐遇害下官正好在場。」

  裴珩攥著喬子舒的衣襟。

  「你想說什麼?」

  喬子舒拉開裴珩的手,他蹲在廊下欄杆的隱秘處。「你看。」

  裴珩一看,欄杆上面有簪子的刮痕,那是一串不太清晰的字,字歪歪扭扭的。上面寫的是,「願君平安,有良人相伴。」

  裴珩扶著欄杆上的刮痕,想像著徐芷萱被錦衣衛帶到此處,她悄悄地用簪子刻下這幾個字後自殺而死的樣子。

  裴珩的喉嚨里有些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曲有誤周郎顧。」

  第457章 番外前世之心有喬木

  景宸五年,裴相府的涼亭里。

  「你來了。」

  裴珩並未抬頭,他在仔細端詳一幅畫。

  喬子舒走到近前,見桌子上有一幅畫,上面畫著的是一個明艷鮮亮的少女。作畫之人畫工精湛,而喬子舒過目不忘,一眼便認出這是徐國公府的大小姐。

  這時喬子舒才看了眼裴珩,裴珩生病半個月未上早朝。半個月不見沒想到裴珩的兩鬢斑白,才三十歲就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裴相。」

  喬子舒有些不忍,他的新政受到裴珩一黨的反對。說反對都是高看他了,他上的摺子被裴珩扣下根本沒呈到聖上面前。

  底下的人跟他說攻心為上,要是有裴相的把柄就好了。喬子舒想起裴珩腰間一直掛著的七彩琉璃珠。裴珩做事滴水不漏把柄沒有,但往他心頭上扎一刀還是極容易的。

  喬子舒以為裴珩會病上一陣子,沒想到……

  裴珩抬頭看他,「尊夫人,不,現在應該稱定北侯夫人了,她腹中之子未能保住,可與我無關。」

  喬子舒冷笑一聲,跟他比誅心之術。那裴珩可輸定了,他沒有心。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因私廢公嗎?當年我流放嶺南,家宅不睦致她未保住腹中之子,這些年我從未認為此事與你有關。

  但定北侯是怎麼死的?他怎麼會在我軍大勝之時戰死,你小舅子莊親王世子就是營中副將。你敢說此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怎麼為前妻的丈夫鳴不平啊?」

  喬子舒面露怒容,「裴珩,你住口。定北侯為國捐軀,你怎可拿他嬉笑?」

  裴珩嘆了口氣,好似心有不甘,又好似已經認了。

  「是我輸了,但你要替我贏了他。」

  喬子舒愣了愣,裴珩說的「他」是誰?

  桌子上的畫突然被風吹了起來又落在湖中。裴珩回頭看向那幅畫,然後跟喬子舒擺擺手,「你走吧。」

  喬子舒拂袖而去。

  而看著水中畫的裴珩喃喃自語,「最後一面不太愉快點好,免得你記掛。」

  翌日,喬府

  下人過來對喬子舒說,「大人,裴相昨日歿了。」

  「裴珩歿了?」

  喬子舒大驚,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裴相五石散吃多了,死在了家裡。」

  大齊的一代傳奇就這麼荒唐地死了。喬子舒鬆了口氣再沒有人阻礙他想做的事了,心裡卻像空了一塊似的。

  裴珩為何而死?就為了那個徐小姐嗎?那麼多年了,至於嗎?更何況他娶了更尊貴的郡主娘娘,這舊人有這麼難忘嗎?

  喬子舒推開窗看著這個空落落的院子。

  三年前五娘得宋侯相助和他和離了。

  二年前他拿二郎所犯之事要挾喬父,逼喬父致仕,如今喬家一家人都回了老家。

  他以為解決了喬家人,五娘就會回來,他們的日子又能過下去。沒想到他找五娘提了此事後,就傳出五娘與宋侯的婚事。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畢竟以張家人的性子五娘就算回到家裡日子過得也不會順心。現在她成了侯夫人,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只是沒想到宋侯成親當天邊關告急,之後就為國戰死了。

  宋侯之死,他一定會查清,但願宋家能善待五娘。

  這時青山過來打斷了喬子舒的思緒。

  「大人,陛下傳您進宮。」

  「備車。」

  青山擔憂地說,「大人,陛下召見十有八九是為裴相之死。昨日大人見了裴珩,之後裴相就死了。如今坊間都傳是大人害死裴相的。」

  「陛下聖明,自有公斷。」

  御書房

  喬子舒行禮過後,景宸帝率先開口。

  「昨夜裴相過世,之前他保舉你為相。」

  喬子舒不敢置信地看著景宸帝。

  「裴相保舉臣?」

  這麼多年,喬子舒代表著寒門弟子,而裴珩的心更偏向氏族勛貴。他們二人可謂是相爭多年,裴珩就算臨終所託也不可能推薦他為丞相。

  景宸帝又道,「喬卿可知,他是什麼時候保舉你的?」

  喬子舒起身再拜,「請陛下明示。」

  景宸殿把喬子舒扶起來,「他在朕未登基之前就保舉了你。他說若有一日他遭不測,便推薦你秉承他的遺志,做他未做完的事。」

  喬子舒心中一緊,「陛下,那未完成的事是什麼?」

  景宸帝拍了拍喬子舒的肩膀。

  「找出竊國者,這條路起於沈學士,沈學士被害後,裴相承其志。如今裴相不在了,朕希望你能終結此事。」

  沈學士不是因瘟疫而死的嗎?怎麼會是被人害死的?

  陛下未登基之前,他還在嶺南。裴珩為何要保舉他?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最重要的是那個竊國者到底是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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