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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嘗嘗這個。」祝衡關又往她盤中添了兩塊山雞肉。

  寧竹咬了一口烤肉,肉質鮮嫩多汁,味道火候恰到好處。

  她由衷讚嘆道:「你這手藝真不錯。」

  祝衡關又笑著往她盤子裡加了兩塊肉:「你喜歡吃的就多吃點......」

  一旁的永安瞪大眼睛,看著寧竹和封炎面不改色地享用著烤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這倆才是真狠人!

  他低頭看看自己盤中幾乎沒動的肉,又偷瞄了眼封炎,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怎麼不吃?」嘉木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不是最愛吃老大烤的肉嗎?」

  永安勉強扯出個笑容,小聲道:「我,我突然不餓了......」

  他將盤子裡沒有動過的肉都倒進舒滿的碗裡。

  「你吃!」

  舒滿摸了摸後腦勺,憨笑著道謝:「你真好永安。」

  永安矜持地點點頭,面上不顯,內心卻是欲哭無淚。

  明明調料是他貢獻的啊!卻一口都吃不下!他今天為什麼要去那個樹林子!

  嗚嗚嗚......

  在座無人能夠共情永安。

  嘉木開口問道:「老大,咱們是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出發回壁州嗎?」

  祝衡關正要點頭,就聽見寧竹開口道:

  「你們先回去吧。」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封炎就抬起頭問道:「你要去找景容?」

  寧竹微微頷首:「眼下的時機難逢,我不會輕易放過。」

  七皇子就像是一條隨時躲在暗處的毒蛇,她要殺了他才能徹底放心。

  「我也去。」

  「我陪你去。」

  封炎和祝衡關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話音落下,空氣突然安靜幾瞬。

  祝衡關笑著打破沉默:「封兄弟此次來不是為了令尊嗎?還是找人要緊。」

  封炎不回答,靜靜望著他:「你主子還在等你。」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氣氛再一次詭異的沉默下來。

  嘉木三人面面相覷,突然就有些不敢說話了。

  寧竹咬了一口烤肉,誰也沒答應。

  她乾脆利落地說道:「封炎趕緊去找你爹,祝衡關帶著溫家的人離開,記得讓溫策年把銀子送到我家。」

  被點名的兩位還想繼續說什麼,嘴唇剛張開寧竹就一錘定音了。

  她站起身來拍拍手:「我吃好了,諸位慢用。」

  她起身去看看馬匹的狀況,打算今夜就就去找景容。

  封炎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祝衡關坐在原地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動。

  舒滿偷偷跟嘉木傳了個眼神,眉毛高高揚起:俺怎麼感覺有些害怕?

  嘉木沉重微微點頭,跟上一個「俺也是」的眼神。

  永安左看看右看看,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困惑。

  第91章 景容死/回家

  雨停以後的夜林, 到處都是泥土的腥味,掛在樹葉上的雨珠不時滴落在地,一腳踩下去都是水。

  從封炎跟上來的那一刻, 寧竹就知道了。

  她不動聲色地繼續檢查水囊和馬鞍。

  封炎站在幾步之外, 低聲說道:「我和你去。」

  寧竹轉頭看他, 故意笑著開口:「沒打聽出來薛大人的下落?」

  今日解決了盧紹, 封炎看著都要輕鬆不少, 眼神中隱藏著的壓抑似乎散去。

  他搖了搖頭:「在嵊南關附近, 還要找。」

  「那就老老實實去找你爹, 」寧竹揚了下眉,「我的身手你還不清楚?放心去吧,我辦完了事就回壁州。」

  此去定然是危險的,她不想別人陪著她去冒險。

  封炎抿了下唇,最終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我回去等你。」

  寧竹輕笑出聲:「沒準我比你還先回去呢。」

  封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果斷改口道:「那你等我。」

  「行。」

  寧竹利落地翻身上馬, 勒住韁繩, 馬匹在原地踏著碎步,她朝祝衡關幾人揮揮手。

  嘉木站起身來,有些詫異的問道:「寧小姐現在就去嗎?」

  「早去早回。」寧竹笑著說,「壁州見。」

  嘉木等人皆拱手道:「壁州見。」

  「路上小心。」祝衡關說道。

  寧竹微微頷首,一夾馬腹,身影很快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

  騎馬奔襲半夜,寧竹忽然勒住韁繩,她眯起眼睛, 看著前方樹林中隱約可見的點點火光。

  她將馬匹拴在不遠處的樹幹上, 輕巧地落地,行走間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借著樹影的掩護, 寧竹悄無聲息地潛到主帳附近。

  這是追擊他們的隊伍,景容不會在這一群人裡面,但是要想知道他去了哪兒,還得從這群人下手。

  油布帳篷里透出昏黃的光,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公子說了,務必要將盧大人帶回來。」

  寧竹看見帳篷上映出一個微微彎腰的身影,他重重點頭:「卑職領命!定誓死護盧大人歸營!」

  帳簾突然掀起,一個黑衣人快步走出,瞧著像是今日跟在景容身邊的暗衛之一。

  寧竹眼睛一眯。

  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暗衛翻身上馬,馬蹄聲漸漸遠去。

  寧竹暗暗記下他離去的方向,轉身解開自己的馬匹,悄然地跟了上去。

  今晚也是天助,並未下雨,順著馬蹄留下的痕跡,寧竹輕鬆跟上那名報信的暗衛。

  待到天色漸亮時,那名暗衛在一處荒郊野嶺外的客棧前下馬。

  這裡原先的主人已經不見了,周圍全部被身穿皮甲的侍衛給包圍起來。

  寧竹無聲地繞到客棧後方,找了一個視線死角,起跑後指尖扣住屋檐的縫隙,翻身就上了屋頂。

  瓦片在她腳下未曾發出半點聲音,她俯身貼耳,仔細分辨著每間屋內的動靜。

  「公子還未醒來嗎?」是那名暗衛的聲音。

  「也不知她給公子下了什麼毒,」另一個聲音答道,「昨夜昏過去後就再未醒來。」

  暗衛猶疑道:「那接下來......」

  「公子已經交代過了,讓我們片刻不得耽誤,立刻啟程回酈州。」

  寧竹眉頭一動。

  酈州?不就是老皇帝現在落腳的地方嗎?這是被打輸了,要回家找爹告狀?

  事實是,景容也沒有預料到那根短箭上的毒素會這麼猛烈,不過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卻讓他意識模糊,昏睡過去前只來得及發出速速返回酈州的命令。

  這毒難解,拖不了多長時間,只能待回了酈州,看看御醫會不會有什麼解決之法。

  所有人都沒想到,寧竹會如此大膽,隻身一人殺了個回馬槍。

  顧忌著景容還在休息,兩名暗衛的對話並未持續太長。

  寧竹輕手輕腳地挪到主屋上方,透過瓦片的縫隙向下看去。

  屋內炭火燒得正旺,有種不正常的熱。

  兩名侍女靜立在外間,距離不近不遠,確保自己第一時間就能聽見裡面的人吩咐。

  內間的門輕掩著,隱約可見一張雕花大床的輪廓。

  侍女就像是木偶人一般,也不說話,這房間裡除了呼吸聲,就只有她們掐著時間來打開窗透氣的聲音。

  當侍女又一次開窗透氣時,寧竹順著屋檐攀爬而下,快速從窗戶躍進屋內。

  侍女剛轉身,就被她一個手刀劈在頸側,甚至沒來得及發出驚呼,就軟軟倒下。

  她將人輕輕放在地上,只有衣裳摩擦的窸窣聲。

  另一名侍女察覺到異樣,剛抬起頭就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寧竹推開內間的門,直直走向床榻。

  她抬手掀開輕紗帷帳,床上的人卻在這瞬間睜開了眼睛!

  景容尚未完全清醒過來,手卻已經本能地摸向枕下。

  寒光一閃,手中匕首劃向寧竹的咽喉!

  這動作反應,竟然不比習武的人慢多少,倒是不像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

  寧竹側身避過,直接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骨頭髮出清脆的響聲。

  景容喉嚨中發出一絲悶哼,眼神終於變得清明。

  「我說過,下次再見,我一定會殺了你。」寧竹冷冷說道,扯過被角粗暴地塞進景容嘴裡。

  奪過匕首用力穿透他的掌心,鮮血立刻染紅了錦被。

  景容額頭上沁出冷汗,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

  他見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寧竹的臉,喉嚨中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

  寧竹竟然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我看清楚你長什麼樣子了。

  寧竹不喜歡墨跡,殺仇人時候也是。

  她抽出那把匕首,對準景容的心口刺下。

  頓時,對方身體一震,蒼白的脖頸上青頸畢現。

  寧竹鬆開手,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原本還有些問題想問你,不過好奇心用在死人身上浪費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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