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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丟失遼、沈之後,舉國震驚,京師戒嚴,九門盡閉。

  朝中不少正直的大臣為熊廷弼鳴不平,也有人在失敗中想起了聽勘回籍的熊經略。

  於是,明廷在不得已的情勢下,再次起用熊廷弼。

  遼東的國土已失,遼西又殘破不堪,特別是邊關的將吏又積惡難改、困難重重,熊廷弼來到京城才幾天,就制定了一套固守遼西,以圖恢復的戰略防禦方案,這便是“三方布置策”。

  所謂三方布置策,即是:陸上以廣寧為中心,集中主要兵力,堅城固守,沿遼西岸到築堡壘,用步騎防守,造成有利的軍事態勢,從正面牽制後金的主力;在海上各置舟師於天津、登州、萊州三處,襲擾後金遼東半島沿海地區,從南乘虛擊其側背,這是從海上進行牽制;利用各種力量,擾亂其後方,動搖其人心——待後金回師內顧,即乘勢反攻,可復遼陽、瀋陽等城。並在山海關設置經略,統轄三方,節制全局,以一事權。

  皇上立即批准了這一方案,下令馬上實施,並提升熊廷弼任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駐守山海關,經略遼東軍務。

  同時提各項王化貞為廣寧巡撫,駐守廣寧,受經略節制。

  熊廷弼謝了聖恩,於天啟元年(1621年,天命六年),離京起山海上任。

  熊廷弼到任後不久,他到廣寧視察,城裡的文武官員都出城迎接,熊廷弼一一與他們見面、認識。

  魏忠賢為了削弱熊廷弼兵權,達到“制熊”目的,魏忠賢慫勇熹宗皇帝,提升王化貞為廣寧巡撫,並指使兵部尚書張鶴鳴暗中又把“巡撫廣寧”改為“巡撫遼東”。

  王化貞陪著熊廷弼進入府里,準備了接風酒,為熊廷弼洗塵,席間喝酒划拳,行酒令,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誰知談起戰守問題,剛談幾句,二人便發生了爭執,對戰爭各持異議,並且互不相讓。下邊的將吏也無所適從。

  當時,朝廷的大權落在魏忠賢及其一幫死黨手裡,王化貞有魏忠賢作後台,自然不把熊廷弼放在眼裡。照理說,熊廷弼身任全遼軍隊統帥,有權決定廣寧的戰守方針大計;何況他的“三方布置策”早已由天啟皇上御批了。

  可是,由於魏忠賢獨攬朝廷大權,事事被顛倒了,兵部尚書張鶴鳴公然偏袒王化貞,竭力排斥熊廷弼,把兵馬都交給王化貞指揮,只留五千人歸熊廷弼掌握,成為徒有虛名的經略。

  實際上,王化貞對兵馬、甲杖、糧秣、營壘,一概不問。他的軍隊中,有的士卒戴著破氈帽,穿著爛衣衫,手裡的惟一兵器便是木棍。許多人餓得無法子,便沿村向百姓乞討,有的士卒把弓刀全賣了,去買燒餅充飢。

  由於王化貞破壞熊廷弼集中兵力於廣寧的部署,擅自分兵,堅持沿遼河西岸一線布防,又於西平諸堡鎮駐兵,作出要渡遼河進攻的架式,這就極大地削弱了廣寧的防禦力量。

  面對這種情況,熊廷弼覺得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此人剛直不阿,性格倔強,好發脾氣。對朝廷里的權貴,他從無逢迎的習慣,於是為了出口惡氣,他當即寫了一份奏表,向朝廷申訴。

  皇上拿著熊廷弼的奏表,讓滿朝的文武傳著看,然後再討論決定。

  朝廷中的權臣都是魏忠賢的餘黨,對熊廷弼早就不滿了,即使有兩個同情熊廷弼的大臣,也不敢站出來替他說話。

  正當這些文武大臣對熊廷弼評頭論足,進行攻擊、誹謗時,便傳來努爾哈赤率軍向廣寧開進的消息。於是皇上便命二人盡釋前嫌,共同對敵。

  一天,努爾哈赤夢見費英東向他辭別。後果真有侍衛報告費將軍逝世的消息。努爾哈赤極度悲傷。

  次日,他留下族弟鐸弼以及額駙沙津和蘇巴海等統兵守遼陽,然後帶著諸貝勒、大臣,部分八旗士卒,回赫圖阿拉。

  殯葬那天,後金國自努爾哈赤以下,全都帶孝,舉哀祭奠,並讓喇嘛廟裡的喇嘛們前來超度英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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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爾哈赤私秘生活全記錄--第十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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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過了七日,葬在赫圖阿拉都城旁邊的雞鳴山上,在那又高又大的墳前,立下一塊大石碑,上面寫著:“後金國大臣費英東之墓。”

  努爾哈赤帶領諸貝勒、大臣和將領們,再次行禮祭奠後,才無限悵惘、戀戀不捨地離開墳墓,回到赫圖阿拉。

  又過了兩天,努爾哈赤才又領著他的部下,回到遼陽城裡。

  費英東去世、殯葬,其子費格拉哈不在身邊,這其中還有許多微妙之事。

  一年多以前,明朝派來的刺客在赫圖阿拉鬧事很厲害,幸虧費格拉哈及時護衛,使努爾哈赤倖免於難。為了警衛及時,努爾哈赤便讓費格拉哈住進了內城。

  努爾哈赤十多個妻子,在宮裡每人一個單門獨院,主要是為了他出入方便。平日,他出征歸來,或是從議事廳里回來,想到哪個妻子那裡,可以直接進入,不必驚動他人了。

  他的繼妃富察氏袞代,如今一個人居住在一個院子裡,她生的兩個兒子莽古爾泰和德格類都已長大,早搬出去單獨成家了。

  富察氏袞代還生一個女兒莽古濟,也早已出嫁。幾個孩子原來住的房子,現在都空著無人居住,努爾哈赤就讓費格拉哈住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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