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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和理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李成梁是明朝的總兵官,他雖然出兵,我們不好現在就去與他打仗;哈達部的王台距離較遠,勢力也比我們強大,我們不能越過圖倫城的尼堪外蘭,再去與哈達打仗。這尼堪外蘭就是我們先要打的仇人,大家以為怎樣?”

  額亦都與費英東也認為先打尼堪外蘭好。

  這時候,安費揚古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前次攻打圖倫城時,是李成梁、王台和尼堪外蘭三支人馬,這次咱們攻打尼堪外蘭時,李成梁與王台會不會來救呢?”

  大家認為像尼堪外蘭這種首鼠兩端之輩,王台不會救他,李成梁更不會救他。

  努爾哈赤激動地說道:“萬一有誰來救尼堪外蘭,他就是咱們不共戴天的仇敵,我們也要不惜一戰!”

  額亦都也說道:“我們這些人無官無職,怕他們什麼?打得贏,咱們報了仇,雪了恨;萬一打敗了,我們還回來種地,或走到深山老林里打獵去,咱們沒有負擔!”

  費英東也激動地大聲說道:“這話說到我們心裡了!咱們無官一身輕,干吧!對尼堪外蘭這種無恥小人,殺的再多,老百姓也會擁護我們的。”

  正當兄弟六人談得熱烈、興奮之時,忽有侍衛進來報告說:“龍鳳山龍敦一家六十餘口,已經來到莊園門口了!”

  努爾哈赤與額亦都等兄弟六人,急忙出了客廳,前去迎接。

  這時候,莊園大門口站著黑壓壓一班人馬,老太太與龍敦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評議著莊園的門樓與圍牆。除了馬匹以外,還有好幾頭高大的駱駝,駝峰上堆得滿滿的是行李等物品。

  努爾哈赤一到大門口,便大聲喊道:“大媽!你老人家總算來了。”

  老太太高興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拉著努爾哈赤的雙手,上下打量著,激動地說:“這十年不見,你也成大人了,越長越英俊,真是更有出息了!”

  關於龍敦一家,是努爾哈赤在學武途中偶遇的,龍敦曾救助過努爾哈赤。努爾哈赤早已向額亦都兄弟們講述,大家並不感到陌生。努爾哈赤拉著龍敦的手,把兄弟們一一介紹給他,使龍敦感到很激動,他笑著說:“我心裡覺得,好像來到自己家裡一樣!”

  努爾哈赤也笑著說道:“這就對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咱們兄弟之間,就根本不分彼此才好!”

  次日,努爾哈赤讓龍敦留下,領著幾十名護莊隊員,負責警戒莊園的安全。他又與龍大媽告辭,並囑咐了妻子春婭娜幾句話,讓她與莫愁好生照顧大媽。

  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努爾哈赤與額亦都、安費揚古、何和理、費英東、扈爾漢眾兄弟一起,領著五百多兵馬,往建州衛的都督府--赫圖阿拉奔去。

  兩隻兵馬合在一塊,已經接近千人了。努爾哈赤派穆爾哈齊抓緊訓練,爭取早日上陣。

  為了確保打起仗來兵馬不致挨餓,努爾哈赤與眾兄弟商議,必須備足充足的乾糧。

  努爾哈赤見到兵馬、乾糧準備齊全之後,便取出祖父覺昌安老都督、父親塔克世新都督遺留下來的十三副盔甲,分發給額亦都、安費揚古、費英東、何和理、扈爾汗等各將官穿上。

  他自己也穿上盔甲,披掛起來,領著他們祭拜天地。

  祭奠完畢,一聲炮響,努爾哈赤與眾弟兄領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直奔尼堪外蘭的老巢--圖倫城馳去!

  此時,是明朝萬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爾哈赤正好二十五歲。

  尼堪外蘭攻打古埒城時,將城內兵馬已大部分帶走了,只留下極少數老弱殘兵留城。未曾想到努爾哈赤的復仇兵馬忽如天兵天將來得這麼突然,這麼迅速!

  努爾哈赤的軍隊開到圖倫城下,不消一個時辰的工夫,額亦都帶著一百人率先攻進南門。

  安費揚古、費英東各帶一百人,也相繼攻進了東門和北門。努爾哈赤讓何和理堅守大營,自己與扈爾漢帶領一百人也攻進了西門。

  努爾哈赤與安費揚古等來到尼堪外蘭的府第,命人將其一家老小全部殺死。然後,用那些人頭來祭奠冤死的祖父、父親、姐夫和姐姐的在天之靈。尼堪外蘭的金銀財物,全部集中起來,努爾哈赤命人裝上車,一起運走。

  為了堵死尼堪外蘭的近路,他又派安費揚古的弟弟守圖倫城,又留下二百名士兵,讓他加緊訓練,管好圖倫城。

  為了尋找尼堪外蘭報仇,努爾哈赤急忙傳令:“兵馬離開圖倫城,向古埒城進發。”走了不到二十里路,便撞見尼堪外蘭回城的軍隊,探馬早將消息報給努爾哈赤了。

  努爾哈赤非常高興,不覺心裡說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見他手提大刀,拍馬走向前去,決心要與仇人大戰一場。尼堪外蘭正領著軍隊,帶著從古埒城擄掠來的金銀財物,唱著凱旋歌,返回自己的老巢圖倫城的途中。當他得知努爾哈赤前來報仇這一消息立刻勒轉馬頭,丟下軍隊和擄掠來的金銀財物,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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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爾哈赤私秘生活全記錄--第二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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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尼堪外蘭的兵馬見主將逃跑,遂不戰自亂,潰不成軍了。努爾哈赤與額亦都等,便將尼堪外蘭的兵馬收編過來,擴充到自己的軍隊中。那些金銀財物等,也盡歸努爾哈赤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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