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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荒唐,」董緒見著幾人舉動,不由眉頭皺起,「你們啊,真像陳太樂說的那樣,懶散慣了,這個時候了,還拿這種事出來立賭,這事要是讓陳太樂知道了,就看他今天這架勢,怕是調任之前,先要把咱們都給開革了。」

  高疆一聽卻樂了,忍不住說道:「董君,你這話說得好聽,但聽這言中之意,不也一樣篤定陳太樂當不了多久麼?說他在調任前如何,這可不是看好的意思,您就說句真心話吧,覺得這位能撐多久?」

  董緒遲疑了一下,伸出了四根手指,然後解釋道:「畢竟是來歷不凡的,眼下也還代表著朝廷顏面,再加上匈奴使臣的關係,至少四個月內,不會有變化,但這麼長的時間,未必就是好事,說不定匈奴使節會節外生枝,生出更多變故,到時候再調任的時候,怕是得往下走了。」

  其他人聞言先楞,隨後搖頭嘆息。

  「好啊,你這其實更不看好。」

  若是陳止看到了這一幕,更要感慨這個衙門的風氣,鬆散和頹喪到了何種地步。

  另一邊,這太樂署的消息,也迅的傳播出去。

  第319章 風雨欲來

  第一個接到消息的,當然是徐吉了。

  陳止在太樂署中下達了指令,雖然有董緒當場勸阻,但陳止卻沒有採納他的建議,那負責傳訊的吏胥,就只能硬著頭皮,再次來到徐家。

  「你怎麼又來了?咱家老爺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家中有事,不去!」那門房一見來人,也來了勁頭,嘴裡說著的是埋怨的話,但想到自家老爺竟然這麼有面子,那位新上任的太樂令,反覆被拒絕,卻依舊還是派人來請,這事傳出去,肯定能助長老爺的名聲。

  不過,讓門房的意外的是,他的這一番話說完,對面的那個吏胥,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再次讓他通報家中,要見徐吉,而且還著重提了一句:「這次乃是要事,必須得親自見到徐督樂才行,若是被耽擱了,生出了什麼變故和意外,你我幾人都吃罪不起!」

  「怎麼?這次態度強硬了?」那門房嘀咕了一句,他先前敢囂張,是因為官服的吏胥退讓,一旦對方認真起來,說出重話,這門房自也不敢耽擱。

  只是這消息傳到徐吉的耳中,他也有些不解。

  「又來了?這個陳止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想要用誠心打動我?他以為這是什麼時候?」徐吉冷笑一聲,覺得好笑,但心裡又有一些自豪,感到自己有一種不可替代的趕緊,否則陳止又怎麼會在一而再吃閉門羹的情況下,還派人過來。

  「也許,陳止是想藉助我的背景,來壓服太樂署中的諸位,方便他行事吧,既然是有求於我,那就好辦了,必須得拿捏一下,獲取最大的利益!」帶著如此想法,徐吉吩咐,讓把人帶來,想要聽聽陳止這次又有什麼說辭,可等那吏胥把話說完了,他已經愣住了。

  不光徐吉愣住了,連他的那個心腹管事,也是目瞪口呆。

  整個廳堂都安靜下來,空氣里充滿著讓人不安的氣氛,這讓過來通報的吏胥暗暗叫苦,看著主座上,那位滿臉驚訝的督樂曹,不由擔心起來,萬一這位遷怒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太冤枉了,下場悽慘。

  「你再說一遍,陳止讓你來告訴我什麼?」

  尷尬而凝重的氣氛中,徐吉再次開口,這次他的話音中多了一絲質問之意,對陳止連表面上的恭敬都沒了,直呼其名。

  他的話,讓那吏胥心中一顫,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太樂令他……他讓我告知督樂,說是要將您的職位撤掉。」

  「好大的膽子!」徐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聲,對面的吏胥差點軟到,忙不迭的躬身作揖,討饒道:「不是小人膽子大,小人只是來傳話!」

  徐吉根本不理,只是冷笑道:「好大的膽子,他算個什麼東西,靠著一個不知所謂的功績,看著皇上的欣賞,才能摸到中樞官職的邊角,就算是他陳止背後的陳永,也只是徐州大族罷了,還早就不復巔峰,這樣的人,也敢給我臉色看,想要拿我山雞給猴看?這次我不去,他就要給我撤職?口氣還真不小!」

  那吏胥站在前面,聽著面前這位非議上官,只當自己是聾了,不敢做聲,可聽到最後,這心裡一跳,又不得不開口了:「那個,督樂,太樂令的意思,不是說您這次不去,他就給您撤職,而是說已經要給你撤職了,不管您去不去。」

  他這話說完,徐吉的臉色更難看了,就好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看的那吏胥心驚肉跳,但這話又不得不說,不然這位真有了什麼誤會,那就不是他能擔當的起的了。

  「口氣大!好大的口氣!我看陳止的思想,還沒有從地方上轉變過來,他以為這裡是哪?這可是京城,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徐吉明顯是被刺激的狠了,顧不上其他,也不理那吏胥,聽完消息,直接起身。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承擔這樣的後果,要撤我的職?他得有這個本事才行!我這就去家中一走,倒要看看此人能否承擔的料了!徐皮,我們走!」

  說著說著,他就喊著那個心腹管事一同離開,將報信的吏胥給仍在了廳堂,讓後者一陣欲哭無淚。

  「我這消息傳得到底如何啊?這情況,正主都走了,我能不能回去復命啊?」

  不說這吏胥的心思,就說陳止在太樂署的一番話,尤其是關於撤徐吉官職的消息,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到了那位太常卿鄧蒙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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