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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也相信你們的分析,直到這傳來的消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迷惑。」

  「兄台,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凡是皆有緣由,黃某這一次的推算,那是絕對不錯的,這裡面是有很深的根據的,因為那糜將軍的生平,我素有所知,諸位且聽我到來……」

  這邊還有一個神采略微發福的文人,正要就事分辨一番,但不等他說幾句過後,這樓內外就是一篇混亂,卻是見到那諸多衣著略有不同的異族人,忽然間從周圍的街巷冒了出來,和王府的護衛對峙起來,其中的十幾人,還趁亂衝進了王府。

  因為這群人沒有帶兵刃,也不見什麼較為激進的動作,和王府護衛對峙的時候,嘴裡還說著什麼,竟然讓這些護衛頗為猶豫,沒有下重手,畢竟這樣的晚宴之時,雖然上面交代了他們,要時刻保持警惕,但這些王府中人到底是見過不少人物,分辨得出人物的氣質,也知道這樣遍邀群賢的晚宴,總歸會有一些人出於不服氣等原因,中途上門,也就是俗稱的踢館。

  只是這一次來的人有些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到了警戒線的範圍就停下來了,有些人還在和被邀請的與會之人打著招呼,這讓護衛們略有猶豫,只將大部分人攔住。

  但還是分出了人手跟過去,將那十幾個衝進去的人團團圍住,正在用重話勸他們退去。

  「怎麼回事?這是要搞事?」

  這王府之外,樓上樓下的人,見到了這一幕,先是一驚,跟著就都興奮起來,感覺心中沸騰。

  對他們而言,沒能得到請帖,並不算什麼意外的事,畢竟這樣的聚會,真正能踏足的都是少數,他們也就是聚集過來,增長個見聞罷了。

  這個見聞越是豐富,他們的談資也就越是珍貴,畢竟這麼精彩的事,其他人都只能聽聞,他卻有幸親眼所見,光是這個不同,就足夠他們和子孫說上十年。

  「那為首的幾人,我有印象的,主要都是鮮卑人。」

  這眾人裡面魚龍混雜,自不乏能將來人認出來的。

  「鮮卑人?他們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王府邀請的乃是中土名士、宿老,可不沒有喊胡人過來。」立刻就有人皺眉疑惑。

  「呵!難道又是來挑戰的?」然後又有人嗤笑起來,「還有人想做第二個匈奴小王子?入夢公子可就在裡面坐著呢,他和朱將軍交好也好,和糜將軍有隙也罷,那也是咱們中土內部的事,他們外族胡人莫不是以為,還能趁機過來占便宜?」

  這人一說,登時就有人附和起來,也笑道:「不錯,入夢公子在裡面,一言公子還未到,但也會過來赴約,有這兩位在此,根本不用他人出馬,就足以讓這些胡人知道厲害了。」

  說笑之間,人群中的擔憂隨之消失,更多了幾分愜意和幸災樂禍的味道。

  入夢公子陳止、一言公子姜義,在他們的口中,更是多了一種自己人、頂樑柱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就親近起來。

  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補償,無論是對鮮卑人的敵視,還是對陳止、姜義的親近,更多的都是源於前陣子劉韻言的一番挑戰。

  任何時候、任何時期,當一個群體被持續折辱之後,民族意識都會有所提升,格外需要一場勝利來發泄,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站出來,哪怕這個人過去劣跡斑斑,都會被他們視為英雄,忽略其他種種。

  很顯然,陳止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而姜義過去雖然敗於劉韻言,還被千夫所指,但轉眼之間,隨著陳止的勝利,那些圍觀之人仿佛都一下子寬宏大量起來,連帶著也想到姜義過去一言退去鮮卑儒的事來。

  而這兩人如今就成為了眾人面對胡人時的心裡優勢。

  「且看這些胡人要如何自處。」

  就在眾人談笑之中,先前那個姓冉的漢子也頗為感興趣,就招呼與自己同來的侄子,一起過去看熱鬧,但這一轉頭才發現剛才還跟在身邊的侄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就不見了。

  「瞻兒?瞻兒?人呢?」他這一發現,登時一驚,不由擔心起來,「這裡人這麼多,瞻兒年齡還小,萬一打死個把人,那可就不妙了。」

  ………………

  「你是何人,敢在此妄言!」

  院中,這與會眾人聽了那人一番議論陳侯的話,也有一人排眾而出,來到前面,盯著那說話的異族人,他說得好像是質問的話,偏偏說話的時候面容帶笑,仿佛並不在意。

  這人衣衫寬鬆,看上去有種隨性、悠然的味道。

  「竟然是孟趟公,」邊上的人一見他,就都議論起來,「也對,當年陳侯初顯跡的時候,很長時間都被看成是公羊傳人,後來也曾對公羊學派有所涉獵和完善,時至今日這學派中的很多人,還以陳侯傳人自居,哪裡能容忍胡人在他們面前說這些。」

  「對的,孟趟公平時隨性了一些,但碰上了這樣的是,如果他不出面,回去也不好交代。」

  眾人議論之中,那出列的異族人也亮明了身份,笑道:「我乃慕容辛,為當代陳侯宮的宮主!」

  「大膽!」

  「好大的口氣!」

  「果然是胡人,不知進退。」

  他話一說,人群中就有不少人激憤起來,情緒爆發的十分突然。

  卻讓陳止聽得更加疑惑。

  「這陳侯宮是什麼東西,還有這些人何故突然就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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