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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綱和陶涯等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疑惑。

  從那姜義之前的舉動來看,凡是都追求名望最大化,絕不是什麼好心人,他先前在陳止這邊吃了虧,不想辦法找回來也就罷了,還能給與幫助?

  有問題!

  很快,他們都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但接下來那姜虎卻說:「相信以陳君子的才智,自是已經猜出來了,這棋譜上所涉獵的,正是之前的那個匈奴王子的棋路,我家少爺的意思,是希望陳君子能精研一二,省得對上的時候,又讓對方乘虛而入,我等中土若是在輸下去,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說話間,他取出了一本書冊,雙手捧起來,呈在陳止面前,同時嘴裡說道:「這個匈奴小王子這次是有備而來,據我家少爺分析,此人在來之前,已經將中原幾大名家、派系的棋路都分析過,所以下棋的時候很有針對性,連我家少爺隱藏許久的棋力,都不知道對方從何處得了情報,落子的時候非常有針對性。」

  「還有這等事?」陳止眉頭一皺,感到事情背後的意義了,不由擔心起來,他擔心的不是棋路被人摸清,而是連姜義這樣的身份,他有意隱瞞棋路,都會被匈奴探查,這背後所代表的情報能力,其實非常嚴重。

  「正是如此,還請陳君子不要推辭。」姜虎又將那書冊向前遞了幾寸。

  陳止沉吟片刻,點點頭,最終還是接了下來。

  姜虎一看,又道:「還有一事,要讓陳君子得知,我家少爺已知,那匈奴小王子曾經與王家有賭約,並且留下了一局珍瓏,相信王家最近就會邀請最近抵達的幾位棋壇聖手過去破局,陳君子到時候也可以前往,以此窺視對方的布局之路。」

  說完這些,他便就告辭,姜虎一個僕從,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旁人自是不會留他。

  陳止點頭道:「回去幫我致謝,就說姜公子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改日必定登門致謝。」

  姜虎卻道:「我家少爺也說了,這事並不是幫陳君,所以陳君不必致謝,而且少爺說,些許棋局不過只是參謀,並不能起多大作用,也無需道謝。」

  話落,他不再耽擱,等其人一走,陶涯等人就都圍了上來。

  「陳兄,你看這姜義到底是什麼意思?讓人送來自己敗局的棋譜,是不是有詐?」

  「是啊,這裡面說不定隱藏了什麼,我覺得姜義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那位一言公子,可是從來都不肯吃虧的,這個棋譜別是假的。」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連對姜義頗為推崇的周延,都沒有反駁此言。

  唯獨趙興眉頭一皺,說道:「這樣的事,我覺得不會有什麼陷阱,就算是棋譜是假的,最多是讓陳兄做些無用功,無損大局。」

  左清忍不住建議道:「其實陳兄不一定非要和那個什麼匈奴小王子對上,陳兄過去在棋藝上,也沒有什麼名聲傳出去,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略有名聲,何必趟這個渾水?」

  他還是考慮到陳止的名聲,擔心在王家文會前,陳止名聲受損。

  可惜,這位左家的子弟,根本就不會想到,他念念不忘的王家文會,現在能不能召開都是個未知數。

  不過他的這個提議,卻沒有幫腔的人,因為在座眾人都很清楚,只要陳止還在青州地界,只要還要參加文會,參加杏壇論道,乃至不斷提升名望,那這個匈奴小王子就是一個繞不開的檻,早晚是要對上的。

  陸映忽的說道:「我這兩日在街上行走,已經聽到有人在談論陳兄了,說的就是陳兄的棋藝,在探討陳兄何時會挑戰匈奴小王子。」

  魯靖也道:「其實也有人說,陳兄或許會藉口小王子離開,避而不戰,以全名望,畢竟前車之鑑不遠。」

  陶涯就皺眉說道:「這些八成是有些人妄自揣測,但若是放任不管,終究會有影響,況且那匈奴小王子乃是胡人,來中土囂張,咱們在道義上,還真不能不管不問。」

  說著,他們都看向陳止。

  「無論如何,姜公子的這一冊棋譜,都不會是無的放矢,既然送來了,那我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陳止說話的時候,順勢就翻了一下,微微一掃,已經從一鱗半爪中,看出了不少的精妙棋路,知道絕非是用來作假的。

  如果為了作假,耗費這麼大的心力,那他姜義都不如直接過來挑戰了。

  這個時候,劉綱忽然說道:「不知道姜義公子,如今怎麼樣了,他這樣的人物,志向恐怕不小,但短短時間內,接連遭遇挫折……」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其他人心裡都很清楚其意,那周延更是神色連變。

  那陶涯就道:「這蓄勢揚名,還真的小心一點,這名聲一個不小心,就要折損許多,想要修補,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

  他話一說,其他人也都是心有戚戚焉,紛紛加入進來,對於如何揚名、怎麼固名,各抒己見。

  陳止聽了,卻不由搖頭,嘆息起來:「這他人之念,著實可怖,我剛才遊歷了茶肆,聽得旁人談論,才知道那姜義公子到來的時候,也是滿城稱讚,人人追捧,恨不能將他夸到天上,但等攔路對弈一事過後,姜公子未能遂了這城中之人的願,敗在匈奴王子的手下,這城中從人文到布衣,又都將姜公子貶斥的一文不值,仿佛任誰出面,都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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