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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有心了,給幾位叔伯回個話,就說我會讓人準備的。」陳止笑著回應。

  陳覺掃了院子一眼,試探性的道:「您看這院子,是不是該收拾一下?」

  「把東西都放到南院吧,這裡面的很多東西,都已經完成了。」陳止順勢說著,這院子裡的東西都是依照他的設計打造。

  寫完《師說》之後,陳止就有了相應計劃,準備試探「絕學」的定義範圍,招攬匠戶也是為此在做準備。

  他雖有心另闢蹊徑,但這可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做到的,首先要把原本的套路摸清楚、熟悉了,才能說另闢蹊徑,眼下陳止要做的正是這個熟悉的過程。

  陳覺點頭應下,按他的看法,這些用處不明的物件都該扔掉才是,現在城中都有傳聞,說自家少爺沉溺匠術,雖然風聲尚弱,也有陳府壓制,可總歸不是好事。

  只是主子有令,他也不好反駁。

  這邊陳覺退去忙碌,又有個僕從過來,這人是陳府新近調撥來的,他一來就道:「稟少爺,鄭先生派人過來,說是北方有軍情,得立即動身北上,來不及過來告別了,特地傳了口信過來,又送來一封信。」

  「鄭管先生的信?」陳止接過信件,取開一看,「原來是朱將軍得了朝廷嘉獎,特地招他回去的,只是消息南下時,在路上耽擱了時日,期限將至,難怪鄭先生走得這麼急。」

  拜賀之後,鄭管並未離開,期間拜訪了陳止幾次,提及了過來的真正目的,表達了朱守的招攬之意。

  不過,正像鄭管預料的那樣,陳止回絕的很乾脆。

  鄭管也不意外,轉而攀起交情,聊了些兵家之事,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自然提升。

  鄭管此來本就有著結交、親善的意思,這關係一建立,目的也就達成了,跟著又說了朱守的權勢,暗示陳止若能去往青州,可以受到多大的禮遇。

  今日鄭管離去,也沒忘記陳止,雖然抽不出身親自過來告別,還是寫了封書信送來,給陳止告罪,同時還提醒陳止,說是得陳止之助,雖然殲滅了賊軍,可賊首一行卻未落網,未竟全功,須得小心。

  「我也該寫封信回復才是。」笑了笑,陳止轉身回屋。

  另一邊。

  「這陳家還真厲害啊,出了陳止這等人物,我這幾天在城裡打探,聽到的、看到的都和這個陳止有關,說他寫的文章如何之好,不少族學、私學,都把他那篇《師說》寫成了匾,懸掛起來,說要以正師道,大當家的,你說的內應真的在陳家?」

  在一間頗為簡陋的房間裡,有五名大漢圍坐一桌,正在交談。

  說話的那人,方面大耳、滿臉虬須、體格健碩,他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比劃。

  隨著其人話音落下,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坐在中間的那人身上。

  這人留著鬍鬚,面容硬朗,雙目深邃,他的人坐在那裡,有種沉穩如山的氣度,只是衣著破舊,損失了幾分氣度。

  被眾人看著,這人卻不發一語,似乎正在沉思。

  就有一人沉不住氣了,說道:「大哥,那陳家在彭城頗為興盛,最近的風頭還要蓋過其他幾家,既然咱們在他家有內應,還不趕緊殺將進去,搶了錢糧,再回去找朱守報仇!」

  「稍安勿躁。」終於,面容硬朗的男子出聲了,「你們跟著我這麼久了,該知道我的習慣,現在徐方聯繫不上,連事先就布置在城中的探子,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事出反常,不得不謹慎一些。」

  又有一人嚷嚷起來:「那怎麼辦?都等了這麼些天了,難道繼續等下去了?這再等下去,追兵都來了!」

  其他人則斥責起來,讓此人小聲點。

  那面容硬朗之人站起身來,說道:「當然不能總這麼等下去,我王彌自起兵以來,哪有束手就擒的時候?今日下午,我親自往陳府打探,看看徐方到底是出事了,還是有了二心,如果是前者,那就得另外謀劃了,可若是後者……」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不可!」

  「大當家的,這太冒險了!」

  「對!當由我等做兄弟的代勞!」

  這硬朗男子正是大賊王彌,他口中的陳府內應則是徐方。

  當初,徐方之事因為涉及王彌,官府本著小事化了的念頭,根本沒有張揚,莫說王彌的探子,就是城中幾大世家,都不知道徐方身份,徐方本人更是死的無聲無息,在這諸多原因作用之下,導致王彌到了彭城,想要聯繫徐方,卻根本聯繫不上。

  這可不是後世,有著諸多通訊工具,聯繫不上一個人倒也正常,王彌不至於就此斷定徐方出事了。

  不過,久候無音,也不是個辦法,他這才有了試探的決定,見幾個兄弟的阻攔,王彌反而笑了起來:「我知道兄弟們擔心什麼,放心,我自有數,只是去找徐方,見機行事,除了我,這個事誰能辦到?」

  「大當家的,何必如此麻煩,我等還有一支兵馬,直接點齊了,在城外劫掠一番就是了,那些大族在城外都有莊院……」

  「我軍新敗,些許殘兵,不宜動用,那支兵馬人數太少,而且軍心動搖,若無錢糧鼓舞,根本動用不得,怕是連駐守軍都打不過,反要暴露了我等位置,而且你們真當彭城沒有準備?」王彌搖搖頭,也不管幾人,只是道,「我意已決,休得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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