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朱將軍,說的就是朱守了,他的真正官位是掌軍中郎將,為五品軍官,比兩千石,論位格堪比一郡太守!

  這樣的人物,無論放到哪裡,都舉足輕重。

  而且,這位朱將軍還出身大族,雖不是嫡系,但背景深厚,更領有實兵,他名頭前面的「權理青州兵事」,在新漢的體系中,就是有著決斷青州範圍軍事問題的臨時職權,真正的實權!

  左荊身為青州之人,自然知道這個職位的實權之大!而那朱將軍本人,也有好大名頭!

  更不要說,這位朱將軍的頂頭上司,人稱屠伯的東平侯苟晞,更是新漢有數的名將,南征北戰,戰無不勝!

  「鄭管先生親自過來。」

  據左荊所知,這位鄭管,更是朱守身前紅人、心腹。

  「這……難道這陳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背景?」

  頓時,他心中的一點優越感蕩然無存。

  第115章 原本事泄,陳家眾喜【第一更】

  震驚、疑惑、不解的不止左荊一人,但其他人不像左荊這麼清楚青州之事,一聽是個中郎將派人來的,還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劉綱也好、彭棋也罷,還有那張杰都是既驚且疑。

  尤其是彭棋等人,立刻就想到之前有傳聞,說是公堂判案的時候,那琅琊王氏特地派人過來相助陳止,因此就說陳止與王氏有舊,以訛傳訛之下,已經有了多個版本。

  琅琊王氏就在青州,而這個中郎將的幕僚,也是來自青州,兩者之間是否存有聯繫?

  普通的些許傳聞,世家之人自是不屑一顧的,可見了這般陣勢,幾人也不得不震動起來。

  「陳兄,你還與領軍的將軍有交情?」劉綱忍不住詢問起來,他和陳止關係最近,顧忌較少。

  他這麼一問,邊上的人頓時就豎起耳朵,留神聽了起來。

  可惜,陳止也是一頭霧水,因此只是搖頭,然後就迎了上去,拱手作禮,衝著鄭管問了起來:「不知先生為何而來,陳某也有自知之明,這一點薄名,自問不足以讓中郎將這等人物折節下交。」

  詢問時候,陳止還在心裡將認識的人、做過的事一一羅列出來,推算哪一個有可能接觸到中郎將這樣的人物,最後鎖定在王皿身上。

  莫非與此人有關?

  「陳先生,您過謙了。」鄭管已經迎了上來,「先生之才,我家將軍早有耳聞,時常稱讚,您寫過的幾幅字,將軍也都知道,如藏於武原王家的《明月賦》,歸於貴府的《華源閣論》,以及藏於劉家的《戒賭詩》原本,這都是可以作為臨帖的書法佳作,余者更有幾封家書,也都遠超尋常,更不要說在貴靜篩選之日,您與江東陸映論道,絲毫也不落下風……」

  鄭管一開口,竟是將陳止寫過的字如數家珍的一一報出,又言及那書院之事,讓人一聽就知道下了功夫,也證明他絕不是隨意過來,或是弄錯了要拜賀的人,是真真切切來拜會陳止的。

  只是,一位掌握實權的領兵將軍,派自己的心腹幕僚,來到隔壁州郡,給一個地方世家的一房子弟拜賀,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有何緣故?哪怕這個子弟最近聲名鵲起,名聲在外,漸漸充盈郡縣,但總不至於衝出徐州,傳揚到青州去吧?

  不過,這在場眾人在震驚的同時,也注意到鄭管話中細節。

  「戒賭詩原本?這幅字不是說被燒得半毀,藏於官府府庫麼?」彭棋在震驚過後,立刻抓住了話中細節,「我那祖父最近時常念叨,說著傳聞中,這幅字乃是草書,別有神韻,還是陳止彰顯於世的第一份草書,可惜半毀,甚是哀嘆,怎麼現在鄭先生卻說,這詩的原本被劉家收藏了。」

  這些時日以來,戒賭詩在縣城流傳,隱隱有衝出縣城,走向大郡的跡象,但和百姓的關注點不同,士族之人更在意的,是這首詩最初書寫的原本——經白家一案,城裡的人也都知道,這首詩最初是寫成一幅字,可又有傳聞說,那幅字的原本被燒毀了部分,放置於官府庫藏中。

  但是按著鄭管的說法,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

  劉綱神色尷尬,那戒賭詩的原本,是他那四叔劉仰以權謀私,從府庫順出來,送給了老祖父,讓祖父老懷大慰,當初張府晚宴,張太公得書信,彭太公得一幅法家字,唯獨劉太公兩手空空,有了這原本,總算得償所願。

  不過,考慮到影響,劉家暫時秘而不宣,卻在這裡北意外公開了。

  另一方面,這樣隱秘的事,鄭管都清楚的知道,也讓陳止意識到,這人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調查。

  他也對這個時代軍隊方面的情報網絡有了興趣,連帶著對這鄭管和他背後的那位中郎將,也有了興趣。

  一念至此,陳止也不客氣了,笑道:「既然鄭先生連這些都知道了,我也不矯情了,屋裡請……」

  鄭管卻有些意外,他正盤算著,按一般名士的作風,陳止肯定要客氣一番,所以他也留著話沒說,比如白家案之事,就等著陳止謙虛時,拿出來誇讚一番,沒想到陳止這麼幹脆,倒是讓他錯愕了起來,跟著哈哈一笑,說道:「陳先生果非常人,叨擾了。」

  鄭管一進來,左荊、劉綱、彭棋等人不得不讓出地方,沒辦法,他們固然是世家子,在彭城縣內地位不凡,可鄭管此來,代表的是掌握實權的將軍,功成名就,就不是世家子能比的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