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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頸窩上的人悶悶「嗯」了一聲。

  「你最近很喜歡吃酸的東西,還總是故意穿單薄的衣裳。」祁櫻循序漸進,側過身來,彼此之間,只有那最後一點點的距離。

  遲深的目光在閃爍,紅赤翡,比任何時候都美麗。

  他的喉結一縮,似乎想要開口,祁櫻卻用手堵住了,「你在生氣,我先前沒告訴你蕭原給我帶了什麼,對不對?」

  遲深乖巧點頭。

  祁櫻將手往上抬,指腹撫過他的眉梢,一字一句道:「遲深,你會不會擔心我一輩子都沒有情絲?」

  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害怕,或是厭棄。

  原來她也會害怕。

  遲深握住了她的手,熾熱的溫度,灼熱的體溫,紛亂的心跳聲,僅僅在這一刻,全部都傳達了過來。

  「不會。」

  短短的兩個字。

  就如同她罵遲深傻子那般簡單。

  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這一瞬,遲深像是讀懂了她的隱喻,轉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祁櫻,我會教你一點一點愛我,就算是沒有情絲,你也會愛上我。」

  「只會,愛上我。」

  他扣緊了她的腰間,偏執地、膽大妄為地讓他的氣息往她身上侵占,像是要將他的心、他的魂、他的一切,全部授予給她。

  「遲深...」祁櫻繃不住,下一瞬,頑固地側過頭來吻他。

  兩人的氣息變得凌亂,祁櫻淚如斷線珍珠,卻顧不上去擦拭,只是摸著他的身,又是抓著他的髮絲開始吐息:

  「我一直...不管怎麼樣,」

  「都是,只喜歡你。」

  「只喜歡你一個人。」

  不論你教或不教,不論你會用什麼手段。

  那張有她才能看得到的紙卷,不知不覺間,化作了灰燼。

  從前的祁櫻在意自己入了邪被世人唾棄的身份,不想將她在意的人引入誹疑髒罵,乾脆復仇成功以後邊逃得遠遠的,這樣也避免紛爭,反正,

  所有的罵名全都擔在她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好了,失去情絲,其實一點也不虧…

  個屁。

  祁櫻的手微微鬆開,緩緩吐出一口氣。

  「那日落大哥和蕭原來找我們,似乎用了什麼秘術在我身上…」

  她很快解釋:「似是復原我情絲的術法。」

  他是青龍族,又是她辛苦栽培出來的醫聖,總歸在最後發揮了些效用。

  面前的似乎愣住了。

  「遲深...」沒等他回應,祁櫻又認認真真說一次: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從小到大,前世今生,只喜歡你一個人,只喜歡你這樣的人,喜歡你纏著我,喜歡你心疼地看著我哭,喜歡你叫我一聲聲師妹,喜歡你說沒我不行…」

  「對不起啊,之前我一直跟你說反話,一直嘴硬,一直用劍傷你…」她像是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一字一句都狠狠地砸進了遲深心裡。

  鮮活的、明亮的,又像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要從他身邊遊走。

  原來…

  他早該猜到……

  「祁櫻…」遲深忽然欺身而來,揣緊了她的手,將她壓在了身下,赤紅雙目染上一層旖旎的潮色,整個人在她的眼中漂亮而奪目。

  兩人對上眼,祁櫻瞧見他那赤紅的瞳色似乎是要滴出血來。

  「祁櫻…我……」

  「我知道的。」他啞聲,承認的瞬間,聲色魅極了。

  在成為小桑以前,他就知道了。

  心好像都要被填滿了……

  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意識到這一點時,兩人身位早已轉換,就連氣息交融為一體,遲深的身體似乎僵住了,不敢再動彈,祁櫻卻笑了,抬手纏住他的脖頸,輕咬他的耳朵,「可以,別怕。」

  「可是我們還未成婚…」

  他原本只是想,想同她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祁櫻狠狠將他的衣裳一扯,兩人唇間相碰,長翹的睫毛輕盈掃過他的面頰,祁櫻氣息很熱,看著他道:

  「長玉哥哥,你很在意你的貞潔嗎?」

  遲深一瞬間又燒了起來。

  貞、潔...長、長玉哥哥。

  遲深喉結一縮,祁櫻卻吻了上去,引/誘道:「長玉哥哥,你難道是,不會?」

  床榻猛然傳來一陣響聲。

  遲深扣住她的雙手,將其舉過頭頂,目光閃爍迷離,紅暈的雙頰帶上獨到的魅色。

  「我...不是...不會...」他情亂迷離地解釋,指尖的動作極其的輕,柔情似水。

  「親一下。」祁櫻俯身過來索吻,扣住他的脖頸又緩緩將他纏繞。

  「疼嗎?」他握著她往上抬。

  「不疼。」祁櫻抓著他的頭髮,緩緩吐出一口氣,頭上冷汗直冒。

  「親一下就不疼了。」她笑。

  遲深喘出一口氣,語調格外的低沉,抬顎上去親她的唇,又親她的鼻樑,接著是眼睛。

  時間一點都不慢,驟然間,祁櫻扯著他的發縷的手一放,澄澈眼底泛出氤氳水汽。

  遲深俯身過來親她的眼,眉梢之間煥發神采,明亮的燭光倒映在他眼中,美不勝收。

  「乖乖,阿櫻好乖。」

  他低聲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祁櫻哼了一聲,狠狠拽了一下他那縷發,遲深低低地笑,屋外山雨驟急,一聲春雷一閃而過。

  「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喜歡你,嗯...只喜歡你...一個人。」

  夜色朦朧,燭光搖晃閃爍,白檀香氣如同融雪,窗外淅淅瀝瀝,零碎山櫻飄落一地。

  ...

  祁櫻俯倚在桌前,手中筆墨未停,玉台上蓮花紋香爐瀰漫出淡淡山茶香氣。

  「仙子在寫什麼?」一旁幫忙著磨墨又充當看護的蜒虛輕聲問。

  遲深在灶房做飯,不得已才讓它過來,但是它面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在寫授課心得?」祁櫻眉頭一擰,暗想著姑且可以這麼說,抬手將宣紙上所寫的東西遮了遮,看向它道:「蜒虛口渴嗎?」

  自從她對遲深提出教她愛人已經過去了半月,她閒來無事,就愛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記錄一下,免得忘記。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告訴他一些秘密。

  比如說她是重生的,她為何要殺了祁之夷.

  只不過...

  她微微抿唇,宣紙之上,密密麻麻的字整齊之中不失風範,獨獨卻停在了一個「我」字。

  接下來寫的字對她來說有些難以啟齒,她還是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醞釀出她的大作。

  蜒虛稍稍歪頭,神色不解。

  它果然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祁櫻稍稍嘆氣,目光投向窗外,忽見窗欞上落了幾片櫻花,便指著道:「蜒虛,外面櫻花開了,你去撿一些晚上讓遲深給我們做櫻花糕。」

  蜒虛是極喜歡花的,聞言她這麼一說眼前便是一亮,片刻,他忽然又想起什麼,搖搖頭反駁:「仙子,我先等你寫完再去。」

  少主讓它看著祁櫻,這才是它的主要任務。

  「別擔心,我真的不會跑。」

  祁櫻徒然一笑,接著道:「窗開著呢,你隨時都可以看得到我,騙你我是小狗。」

  蜒虛眉頭一蹙,「可是...」

  「沒事的,快去吧,我寫好了就來和你一起撿!」她難得溫柔,蜒虛這才發現,自從祁櫻同少主從鳳泉城回來以後,脾氣似乎都好了許多。

  但是少主說,祁櫻一直都是這樣的。

  祁櫻就是祁櫻,從來沒有變過,即使是失去情絲,她仍然是她。

  「好...吧。」蜒虛金瞳顫動一瞬,明明是要演出被逼無奈,偏偏眼底的喜色卻怎麼都掩藏不住。

  反正少主還是會將祁櫻追回來的。

  它跳出窗,隨而猛地回頭,見到祁櫻仍是笑眼瞧它。

  這一笑讓它感到很心安,還有。

  讓它心甘情願去做的驅使力。

  好溫暖呀。

  蜒虛這樣想著,渾然不覺它凶煞的鬃毛之上,落下了好幾片淡粉的櫻花。

  祁櫻終於能定下心去寫格外讓她覺得不可泄露的後半段。

  抬筆一瞬,指尖卻忽有刺痛,濃墨揮灑而上,差點兒毀了她的一片真心。

  幸好幸好。

  祁櫻重重緩出一口氣,重新握住筆,每寫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有些舉步維艱。

  心尖刺痛,兩力抗衡,情絲生長的每一個瞬間都如同抽絲剝繭般痛。

  自得到她的情絲以後,邪尊歸漓後來幾乎銷聲匿跡,也未在聯絡過她,偶爾的邪族共會,也全然是一些愛惹事的邪修號召。

  邪族內部,其實更為自由和散亂。

  至於她的情絲重塑,也只有身為同等邪修的寧玥,曾勉為其難地提醒過她,說她如若是恢復了情絲,定是免不了魘級削弱,天下第一的位置,必會被她這樣一個天下無雙的人頂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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