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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松只感覺自己像是布娃娃一樣在空中晃了晃,調整了一下姿勢,緊接著雙腿才落到了地面上。

  他把白若松胡亂搭在臉上的亂發拂到腦後,粗糲的掌心擦了擦她面上的髒污:「疼嗎?」

  白若松捏了捏拳頭,緩緩頷首。

  少年緊抿的嘴角一松,似乎是想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失敗了,在別人看來只是扭曲地顫了一下肌肉。

  「你是誰家的小孩?」他又問。

  「他是私生子的女兒。」旁邊的Omega面色不虞道,「別管她了,她整天神神叨叨,就是個傻子。」

  白若松抿了抿嘴,沒有反駁,倒是少年眉頭不贊同地微微一蹙。

  他沒有看那個Omega,繼續問道:「你也是姓言?」

  「不是。」白若松終於開口,她吸了一口氣,脆生生道,「我姓白,我叫白若松。」

  咔噠——

  命運的齒輪就在此刻開始了轉動。

  第322章 番外·女A男B

  天幕投射的天光從窗簾縫隙當中透進來,正巧打在沉睡的白若松瓷白的面龐上,將根根分明的睫毛染成了好看的淡金色。

  嗞……嗞……

  輕微的震動聲響起,搭在靠枕上的一截手臂伸出,胡亂向著熟悉的床頭櫃摸去,卻一下摸了個空。

  白若松猛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雪白的天花板,暖金色的恆星光芒亮了空氣中微小的塵埃,漂亮得就像公航艦上看到的浩瀚星雲。

  嗞……嗞……

  震動聲還在響,白若松大腦還懵著,身體卻率先行動起來,手臂靈活地摸索過床鋪,把被褥拍得啪啪響,終於在角落摸到了自己脫落的光腦。

  光腦彈出的通話請求上,「言長柏」三個大字就如同一聲驚雷,炸得白若松的腦殼嗡嗡直響。

  她倏地從床鋪上彈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套上自己的衣服,這才摁上了接聽鍵。

  言長柏清瘦的身形出現在半空中,他坐在家中常坐的那把軟墊扶手椅上,膝蓋上放著翻開的書頁,背後是白色的紗幔,白若松知道那是陽台的窗簾。

  「白若松,你的教授給我發消息,說你連續兩天不見人影了?」他說著,掀起眼皮子來看白若松,卻在看到她的一瞬,十分明顯地怔愣住了,「你這是……」

  白若松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實話實說道:「就,就是易感期到了……」

  言長柏沉默了一會:「沒有強迫別人?」

  「沒有!」白若松立刻接口,說完又有點心虛,縮了縮脖子,不太確定道,「應該吧……」

  「白若松!」言長柏的語氣嚴肅起來,「你要知道,Omega一旦被標記了……」

  「不是Omega。」畫面外傳來白謹的聲音,帶著一些調笑的意味,「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喜歡上了一個Beta。」

  白若松抿了抿唇,感覺臉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來。

  「……」言長柏噎了片刻,又道,「Beta也不能強迫。」

  「對對對,當然誰都不能強迫,對方是Alpha也不行。」白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畫面,當著白若松的面,俯身親了一口言長柏的額頭,笑道,「你女兒這個小身板,強迫不了誰的,放心吧。」

  「喂!」白若松立刻不滿,「我好歹也是Alpha,白謹女士,你不要太過分。」

  白謹都沒扭過頭來瞧白若松,手臂一伸,直接切斷了全息通話。

  咔噠,全息投影消失,白若鬆氣得從鼻子裡噴了口氣,抓起自己的光腦一看,才發現從昨天早上開始,維克托.利特爾教授給自己打了二十三個未接的全息通話,發了四五十條消息,從最開始的疑惑到後面的心急如焚。

  白若松按了按太陽穴,正琢磨著怎麼向教授解釋呢,那邊白謹的消息就叮咚一聲,發送了過來。

  [給你請了三天假,像個成年人一樣自己解決問題。]

  [ps:記得帶回來見見,你父親真的很關心這個。]

  白若松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如臨大敵。

  她不得不被迫回想起自己一直有些逃避的事情,漆黑的天幕,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的雲瓊,帶著薄荷香氣的後脖頸,覆著細密汗珠的胸膛,溝壑起伏的窄腰,掌心中摸到的腿彎的筋骨……

  空氣中又隱隱浮現了杜松子金酒的氣味,白若松猛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起反應的身體,挫敗地嘆了一口氣:「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也就算了,現在還借著易感期吃干抹淨了,看你怎麼解釋吧,白若松。」

  她靜靜坐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周圍靜得可怕。

  單兵作戰系的教官,都是帝國個頂個的精銳,首都軍校給的待遇也是最好的。

  白若松的宿舍是個正方形的小公寓,除了臥室就是衛生間,並沒有什麼多餘的配置。而這間宿舍光臥室就比白若松的整個公寓大,右手邊是衛生間的門,左手邊大約五步距離的另一扇門怎麼看都不像是公寓大門。

  白若松擠起眉頭,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自己進入公寓時候的場景——

  想不起來。

  模糊不清的記憶中,除了男人滾燙的□□,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掀開被子,腳掌落在地板上,涼涼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即一使勁站起了身。

  白若松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光裸著小腿,貓兒一樣悄無聲息地邁開步子。

  她先去衛生間門口聽了聽,嗯,果然沒有動靜,如果人在裡頭剛剛她全息通話這麼大聲,肯定早就走出來了。

  另一側的門是單向防護門,進來要掃描虹膜,出去倒是不用。

  白若松小心翼翼扒著門,打開了一條縫。

  門無論是隔音還是嗝氣效果都很好,在臥室裡面的時候,安靜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但是只是剛剛開了一條門縫,伴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一股食物的香氣就撲鼻而來。

  新人類進入星際時代以後,從前古地球的許多生物都消失了,烹飪也成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食材又少又貴,還不一定營養均衡,不如一袋營養液,又方便又便宜,民眾的不二選擇。

  當然,貴族們總是喜歡進行一些又貴又麻煩的事情,譬如雲家的這位繼承人。

  白若松偷偷摸摸從門縫裡探出一隻眼睛,看著站在灶台後邊的雲瓊。

  他身上居然還穿著雪白的襯衫,袖口打開挽起,露出一截筋骨分明的小臂,不知道握著什麼東西,正在進行一個轉圈攪拌的動作。

  因為他是背對著白若松的,白若松看不清灶台上頭的東西,只能看見隨著他的動作,繃緊的襯衫背後隆起的背闊肌和斜方肌。

  似乎是為了確定食物的狀態,雲瓊中途頓了頓,做了一個往前探頭的動作,從領口裡頭露出的後脖頸上,有著觸目驚心的疊交齒痕。

  雲家的大哥哥,所有貴族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因為她見不得人的身份而對她有所嫌惡的少年。

  明明身為Beta,看起來卻比言家家主那個女Alpha還要強壯,是年幼的白若松兩倍,單手能夠輕輕鬆鬆把她舉起來,讓她側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玩耍。

  雲家和言家本意是撮合雲瓊和白若松的那位Omega小叔,可惜雲瓊大部分時間都在陪白若松這個小屁孩,導致二人不僅毫無進展,還愈發疏遠。

  在雲瓊受命前往邊境星的前一天,他來言家向白若松告別,年幼卻早惠的白若松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告別的含義。

  她問:「你是不是不會再來了?」

  雲瓊垂眼看著坐在草地上的白若松,神情有些無奈:「如果我還有機會回來的話。」

  他這話多少有點淒涼的意味,邊境星每年死傷的人數數都數不過來,榮耀的背後是累累屍骨。

  可惜白若松還不明白這些。

  年幼她只覺得是因為雲瓊原先來言家是為了接觸合適的婚姻對象,如今事情不成,他也就沒了再來言家的理由。

  她低下頭,望著綠油油的草地,又扒掉了一跟草葉子:「我就不行嗎?」

  話題跳得太厲害,雲瓊一時之間沒明白,問:「什麼?」

  「我說聯姻對象。」白若松扁了扁嘴,「也可以是我啊。」

  雲瓊笑出了聲。

  他並不是想嘲笑白若松,可是這樣一個還沒分化的,扎著兩隻小辮的小女孩說出這種話來,很難有人可以憋住不笑。

  「你笑什麼?」白若松抬頭看他,似乎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地方可笑,「我不姓言,所以不可以嗎?」

  雲瓊搖了搖頭。

  他跟著坐下來,坐到了白若松的旁邊,目光一掃,發現她手裡似乎在編織什麼東西。

  言家花了大價錢維護的這麼一片草地,就被她隨隨便便拔了編東西玩。

  「你還沒分化吧。」雲瓊開口。

  白若松頷首。

  白若松生得個子小,眉目清秀,即便還沒有分化,大家私底下議論的時候,也都一致認為她會和她那位父親一樣,分化成Omega。<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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