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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詢問了進的是哪個雅間,程沅沫讓侍郎前去問一聲,免得自己過去唐突了對方。

  翹首以盼等了片刻,就在程沅沫否定紀凌安會出現在酒樓時,侍郎帶著位溫潤的公子來到了雅間,程沅沫瞬間瞪圓了眼睛。

  一把將人拉到身邊坐下,借著桌案遮擋搓著紀凌安細膩的手背,傻樂道,「你怎麼在這裡?」

  喝醉的掌柜們看到突然出現的紀公子酒醒了一半,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另一半徹底醒了。

  溫潤如玉的男子莞爾一笑,「你犒勞手底下人一年的辛苦,我作為你的夫君,自然要想的周全,便喊了在座各位的家眷在一旁的雅間內一聚,也感謝他們一年的辛勞。」

  鴉雀無聲,李儲楓差點握不住酒杯,驚嘆地連連搖頭。

  下一秒雅間內亂成一團,什麼美郎美酒通通趕出去,快速捯飭著自己免得被自個的夫郎看出異樣。

  紀凌安眼神淡淡瞥向程沅沫,後者面不改色的打開茶蓋,冒著熱氣的水中飄著幾顆紅棗枸杞。

  「我可沒喝酒,答應你的我全都記著呢。」程沅沫趁著眾人忙亂之際往紀凌安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我也沒找什么小倌,心裡全想著你呢~」

  犒勞宴變成了家眷宴,在座除了李儲楓無所謂改變,自顧自吃著酒閒談,也就程沅沫最開心了。

  沒什麼能比想念夫郎時人突然出現在身邊來的驚喜呢。

  宴飲結束,告別眾人,一輛輛馬車從酒樓下駛離。

  車簾一放一遮擋,程沅沫退去所有克制忍耐,巴巴挨著靠著紀凌安,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氣味便覺得心安無比。

  被妻主需要並依戀是每個夫郎夢寐以求的事,紀凌安明白程沅沫深愛著他後已經很滿足,卻不曾想會隨著兩人之間聊開而變得越來越親近,程沅沫愈來愈念著他黏著他。

  「來傳話的下人只告訴我今天晚上你手底下人聚餐,並沒有明說是哪個酒樓。我想著一人在家也是無聊寂寞,就把她們的家眷喊著一同吃頓飯,沒想到能碰上你們。」

  程沅沫看起來並不計較今晚上的事,但紀凌安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感受過兩不疑的親密,就不願之間再留有矛盾隱患。

  紀凌安垂下眼眸,額頭相抵,輕聲問道,「我沒讓你丟了面子吧。」

  程沅沫彎起嘴角,濕潤的唇就在眼跟前,忍不住一親芳澤。

  「你做的很好。」

  說說笑笑後應酬了一天的程沅沫靠著夫郎肩膀打盹,察覺到被推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紀凌安沒說話,點了點捲起竹簾的車窗外,手指放在唇邊靜聲。

  馬車停在一個視野比較刁鑽的位置,能看到程府大門外站著的人,對方卻留意不到她們。

  程沅沫眼睛瞪的老圓盯著門口的一對有情人看了又看,直到程歌一把牽住了喬文鏡的手,羞的喬文鏡跟只煮熟的大蝦似的哆嗦的不敢動彈。

  程沅沫閉了閉眼睛,半個身子無力的壓在紀凌安膝上,不樂意看也不樂意管了。

  紀凌安忍笑道,「咱們等她們分開了再過去。」

  半晌,傳來聲悶悶的回應。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碎裂——來自一個老母親的……

  雪紛紛落下,一夜間天地覆上層銀白,日出東方照的萬物亮堂堂。

  搓熱手,捂著凍紅的耳朵,青竹喜氣洋洋指揮著掛燈籠的春塵,一會往左邊點,一會又覺得不對得往右,惱的春塵吱哇亂叫。

  「再吵就將你們派去廚房幫活。」程沅沫披著毛絨大氅走了出來,隨意散在身後的長髮懶散舒適,眯著眼睛緩和著外頭的刺目

  光亮。

  春塵像是找到了靠山,絲滑的從梯子上滑了下來,壓低聲音告狀道,「家主,青竹哥哥欺負我。」

  青竹絲毫不怕,有條有理的解釋道,「一年就過一次年,主子院裡的燈籠肯定得掛好,你就受受累吧。」

  「好啦。」程沅沫脖子縮在毛茸茸的領子裡,手都懶得從袖子裡拿出來,「待會發年貨,落了不少好料子,有時間在這吵,不如趕緊去搶漂亮的,也好趕著做身新衣服好過年。」

  兩人眼睛一亮,看都來不及看對方一眼,行了禮扭頭就跑去搶東西,生怕對方比自己快一步。

  處理了外頭嘰嘰喳喳的兩隻小雀,程沅沫心滿意足的回了炭火燒的旺盛的屋內,暖氣撲面而來,人瞬間懶散了下來。

  解了大氅往架子上一放,美滋滋躺回床上鑽進了被子裡,抱著熱乎乎的夫郎嘆口氣。

  紀凌安眉眼動了動,可實在太過於睏倦,由著她抱著繼續睡了。

  年假在家無所事事,唯一的樂趣就是太陽落山後房中那點親密事,每每折騰一次就得睡到日上三竿才飽。

  外頭飄著小雪,寒風瑟瑟吹不進溫暖的室內,最愛的人就靜靜躺在懷中,沒什麼比現在更讓程沅沫安心滿足。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夢裡她想起了初見紀凌安時,他打抱不平的給了錢治病,偏一句要求的話都沒說就匆匆離去。

  像是一陣風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不曾為了誰停留。

  程沅沫從不會否定內心的真實感受,她明白自己是一見鍾情上了這位衣著氣度不凡的男子。

  忽然鼻子痒痒的,程沅沫蹙眉躲開,癢意追著而來,一聲輕笑喚醒了她的神志。

  「好呀,自個睡飽了就來攪我清夢。」程沅沫抓住紀凌安搗亂的手輕輕咬了咬。

  「睡太久你晚上就不困了,又想著法子折騰我。」紀凌安不怕她咬,腦袋枕她心口醒著困,帶著濃濃鼻音道,「我可不想到後半夜還讓人打熱水來。」

  程沅沫心疼的親了親留有齒痕的白嫩手腕,撫摸著夫郎如綢緞般順滑的秀髮,想起了剛才做的夢。

  她道,「我剛夢到第一次見你時的情景,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

  我當時就覺得這人真是氣度不一般,言談時那股傲勁真吸引人啊!後來你跟著我上山取下面紗,笑盈盈望著我的時候,我趕牛的鞭子差點脫手。」

  紀凌安安靜的聽著,眼睛隨著她的話彎了起來,同樣來的興致,狡黠一笑,「那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程沅沫擰巴著臉想了又想,實在記不起來還在哪兒見過紀凌安,只要是見過她就不可能忘記。

  「我家當時搭棚施粥,我本是不喜歡鬧哄哄的地方,但唯獨那一次因為爹爹懷有小妹身子不適,我就跟著大姐去了趟。」

  紀凌安捧著程沅沫的臉,眷戀中帶著心疼地蹭了蹭。

  「我當時坐在馬車上百無聊賴的出神,突然間你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你把自己領到的粥分給了沒吃飽的小孩,我當時就對你留了點印象。」

  程沅沫仔細搜索著記憶,愣是沒想起相關的事來。

  紀凌安繼續道,「我想這人怎麼傻傻的,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了,還想著救助別人,後來再見到你就是賣野貨給李儲楓籌治病的錢了。」

  程沅沫新奇,原來在她認識紀凌安之前,紀凌安就見過她,並且還在對方心裡留下了印象。

  緣分就是如此奇妙的東西,從相遇的那刻開始,無形中的紅線便將兩人牢牢捆綁住,隨著緣分的指引相知相愛相守。

  *

  除夕夜幕降臨,噼里啪啦的炮仗聲此起彼伏,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硫磺味。

  堂內一大家子歡聚一堂,和和氣氣的閒談中等待守歲的鐘聲敲響。

  「你瞧,她是一點不怕,還好奇的看來看去。」紀凌安坐在朝朝身旁逗著白糯糯的小嬰兒,笑話道,「我記得小二出生也剛巧趕著要過年了,外頭一放炮就哇哇大哭,害得她娘氣勢洶洶去周邊趕人。」

  小時候的事記不得,程意綿既窘迫害羞又想著多聽爹爹說些。

  「爹爹!那我呢!我小時候怕嗎?」程歌迫不及待追問道。

  「你是年後出生的,到過年已經快一歲了,看你大姐和二姐放炮玩也想玩,不給就哭個不停,非得摸到了才開心。」

  對於孩子們的事紀凌安連想都不用想,孩子們的每一個身影全都牢牢記在了心裡,是他寶貴的回憶。

  程歌撓頭憨憨一笑。

  程沅沫單手抱著程葉,聽著夫郎談論孩子們的事,神情不自覺柔和了下來。

  那麼多人能聚在堂內成為一家人,是得修幾世才能修到的緣分啊。

  鐘聲敲響,家僕點燃了掛在竹竿上的長炮,噼里啪啦熱鬧極了,遠處的天空炸開一朵又一朵絢麗的煙花,映在每張欣欣向榮的面孔。

  又是一年。

  紀凌安側眸看向身旁的人,借著寬大的袖子遮擋默默勾了勾程沅沫手背,反手被抓住握在了手心。

  程沅沫側頭看向他,彎起的眼睛中盛著點點星辰,「真好啊。」

  紀凌安微微瞪大了眼睛,羞意卻不願意挪開眼睛,只將她的手握緊了幾分。

  煙火隱沒在濃濃黑夜,小孩子已經睏倦的窩在大人懷中睡去,拜了年後大家散去,堂內清淨的只剩下打掃收尾的家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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