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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硯搖了搖頭。

  話音落地,自己下了床榻,披上外袍朝外走去:「我親自過去。」

  腳步急切的模樣。

  早將今日誓要與她冷戰個十天半月的事情拋之腦後。

  清雨瞧著他這副模樣想要跟上。

  沈淮硯從他手中取出燈籠,制止住他:「你先回去歇著吧,書房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我一個人過去便是。」

  聞言,清雨只能停住腳步看著他提著宮燈朝前走去。

  沈淮硯步伐緩慢的步入長廊,夜風習習,吹動他身上的袍子獵獵作響。

  他伸手攏了攏,又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便來到書房門口。

  沈淮硯抬起手剛想敲動房門,沒想到書房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他一個猝不及防,抬起的手直接落在了元楚蘅的胸膛上。

  第68章 老乞丐關鍵證人

  兩人四目相對。

  元楚蘅伸手按住他想要撤回的手掌,在他愣神之際直接將人拉進了書房中。

  嘭——

  房門猛的關上。

  她將人抵在了門板上,有力的長腿擠進他**隙之中。

  「這麼晚不睡覺,想孤想的睡不著?」

  元楚蘅嗓音戲謔,故意逗他。

  「誰想你了——」

  沈淮硯臉頰上瞬間飛上兩朵紅雲,耳後根也燒的慌:「我,我身為正君,關心自己的妻主不行嗎?」

  「哦?」

  元楚蘅微微眯起眼睛。

  見這小兒郎如此嘴硬,突然偷襲貼上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孤倒是要看看,你這嘴巴有多硬…」

  沈淮硯毫無防備,只能被迫仰著頭。

  元楚蘅死死將人壓在門板上,一手攬著腰肢,一手握在小兒郎後頸。

  「唔——」

  直到沈淮硯呼吸不暢,這才將人鬆開。

  「這次嘴巴還硬嗎?」

  元楚蘅鬆開他的後頸,在他唇角碾了幾下,將水漬擦拭乾淨。

  她有些留戀的又在他柔軟的唇瓣上停留片刻,這才拉著人朝內室的小塌坐去。元楚蘅將小兒郎抱坐在腿上。

  將他整個身子都納入懷中,「明日孤安排人送你去溫泉別院,可好?」

  「殿下呢?」

  沈淮硯沒有拒絕,而是立馬看向她。

  「不是說三日後再出發嗎?怎麼突然提前了?」

  「今日可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

  元楚蘅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一句。

  「沒有啊。」沈淮硯搖了搖頭,不知她為何要如此問。

  「再好好想想。」

  沈淮硯只能思索了一會兒,倒還真讓他想起一件事來。

  就是,有些難以啟齒…

  「今,今日早上起來,我這處便有些脹的慌。」

  他用手指了指左右胸膛。

  隨即羞惱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都怪你,偏偏要咬這裡,都被你咬壞了。」

  元楚蘅輕輕揉了上去,施了些許力道。

  沈淮硯瞬間叫了一聲,「別——」

  「很疼?」

  元楚蘅立馬挪開手掌,眼神關切的看著他。

  沈淮硯捂住胸口,略微遲緩的點了點腦袋:「…嗯。」

  實則倒是不疼,就是被她用手摸過感覺怪怪的,讓他身體仿佛觸電了一般。

  而且,某些羞人的地方也開始不正常起來。

  沈淮硯不動聲色的摒了摒腿,心裡也開始擔心起來。

  他的身體莫不是被她給玩壞了吧?

  「都怪殿下太過分,我的身體才變的不正常起來。」

  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莫哭…」

  元楚蘅瞧著小兒郎一副要哭的模樣,輕輕哄道:「孤問過太醫了,這是兒郎正常的反應。」

  「正常反應?」沈淮硯眨了眨眼睛,將眼眶中的淚意眨掉。

  元楚蘅耐心給他解釋起來,「這說明你能夠為孤孕育子嗣了。」

  聞言,沈淮硯猛的想起在沈府時,那先生教導過他的知識。

  確實說到過,每個兒郎成婚後身體會有幾天特殊的反應,那是體內的孕袋在打開,是他們孕育子嗣的機會。

  當時他雖記在了腦子裡。

  可理論知識和實際情況到底

  有所不同,他竟一時沒想起來。

  沈淮硯臉上閃過幾分恍然之色,原來這就是先生所說的特殊反應嗎?

  「聽明白了?」

  元楚蘅給他消化的時間,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沈淮硯回過神後,輕咬住唇瓣,嗓音細弱:「嗯,是我冤枉殿下了…可是,那為何要去溫泉別院呢?」

  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嗎?

  「自然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元楚蘅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鳳眸中藏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沈淮硯沒有察覺到。

  見她是為他著想,終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我明日就去那溫泉別院。」

  「好…」

  元楚蘅見他答應下來,唇角勾起抹笑意。

  她嗓音溫柔的說道:「等孤處理完手邊的事後,就去別院找你。」

  *

  翌日一早,沈淮硯便帶著清雨和春和朝溫泉別院出發。

  他帶著人前腳剛走。

  時雨便來到元楚蘅的身邊,「殿下,昨夜我們的人在縣君府附近逮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老乞丐。如今正被扣押在縣君府內。」

  「哦?看來他出現了…」

  元楚蘅輕挑了下眉,隨即朝外走去:「走吧,去看看。」

  主僕二人出了皇宮直接去了縣君府。

  老乞丐被押到了元楚蘅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小的真的只是路過,小的知錯了!」

  元楚蘅瞧著面前衣衫襤褸的乞丐,蓬頭垢面,渾身髒污,左腿還帶著殘疾。整個人像是從爛泥里爬出來的一樣。

  她眼眸平靜的看著此人,「福樂,惠州許家二公子許令望的貼身小侍。」

  話音落地。

  老乞丐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他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大人在說什麼,小的聽不懂!大人是認錯人了。」

  見他還是不承認。

  元楚蘅也不著急,從懷中掏出一物來,緩聲說道:「抬起頭看看此物是什麼?」

  老乞丐抬起腦袋。

  看到她手中的白玉簪子時,瞬間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問出口:「這簪子怎麼會在你手中?」

  時雨接收到元楚蘅的示意後,適時站了出來:「這位是太女殿下,你若是有什麼冤屈儘管道出,殿下定會為你做主。」

  她直接挑明元楚蘅的身份。

  老乞丐聞言,又忍不住愣了愣。

  太女殿下?

  小公子好像就是嫁給了太女殿下…

  「您……」

  他嗓音有些乾澀。

  「你不必怕……」

  元楚蘅安撫了一聲,嗓音溫和:「岳父的遭遇孤都已知曉,此事孤已從正君口中得知。孤找你便是想讓你幫忙,為岳父正名,讓那些有罪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你可願意相助?」

  老乞丐或者說福樂雙眸緊緊盯著她。

  這個機會他已經等了十五年,老天終於聽到他的祈禱,讓他等到了!

  「奴…自然願意。」

  福樂握緊雙拳,「只要能為公子討回公道,奴就算是死也願意!」

  「好。」

  元楚蘅點頭,「那麼接下來你便配合孤行事。孤可向你保證,定讓沈曼等人付出代價。」

  *

  有關吏部尚書沈曼的案子,沅皇給了刑部十天的時間讓她們查清。

  刑部尚書周涵很快做出反應,派遣手下之人前往惠州尋找線索,只可惜卻還是空手而歸。

  眼看期限已至,證據卻遲遲找不出來。

  圍觀這場好戲的眾人紛紛搖頭嘆息。

  想著這場好戲怕是看不成了。

  在期限結束的最後一天,一個人的出現卻突然扭轉了僵局。

  沈曼提心弔膽了十天,眼看就要熬過頭,陰沉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刑部的傳喚卻陡然讓她心底一沉。

  「你說什麼?」

  她目光緊緊盯著刑部派遣來的小吏。

  小吏面不改色,直言說道:「還望尚書大人同小官走一趟,我家大人有請。」

  「哼,本官憑何跟你走。」

  沈曼冷眼斥道:「她周涵找不到證據,莫非還要對本官屈打成招不成?」

  「尚書大人說笑了。您與我家大人本是同級,我家大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這般。」

  小吏臉上帶笑,應對自如。

  她緩聲開口:「是我家大人找到了當年在許二郎君身邊侍候的小侍,所以想請尚書大人以及正夫過去認一認人。」

  小吏緩慢笑開。

  話音落地。

  沈曼臉色微變,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

  周涵莫不是將那失蹤的老僕找到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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