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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楚蘅望著小兒郎犀利的杏眸,眨了眨眼睛:「孤見過的人多了,哪能都記住。」

  「那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做了什麼讓我這位堂兄對你芳心暗許。」

  「殿下今日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覆,咱們沒完!」

  沈淮硯叉起腰肢,等著她回答。

  元楚蘅想起腦海中閃過的幾個片段,避重就輕的說道:「從前孤在太和書院學習過一段時日,你這位堂兄是院長的得意門生,所以孤和他也見過幾面。」

  「只有這些?」沈淮硯半信半疑。

  「自然。」

  元楚蘅果斷點頭,本來二人之間也沒什麼:「孤還能騙你不成?」

  「殿下從未對他動過心?」

  「孤都不記得他,如何動心。」

  「好了……」

  她趁機扯開話題,「我們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殿下還真是招蜂引蝶。將我們沈家的兒郎招惹了一個又一個。」

  沈淮硯語氣依舊有些酸酸的。

  他盯著她被沈榮宇抓過的衣襟,唇角忍不住繃緊:「髒了……」

  元楚蘅順著他視線落在身上的衣服上。

  沒想到這小兒郎的氣性會這般大,「這麼多人給孤留些面子,乖,回去孤就將這外袍丟了好不好?」

  「還要沐浴。」

  「好好好。」

  元楚蘅無奈又寵溺的點頭,「都聽你的。」

  第65章 補償倒打一耙

  回到東宮之後,夜色越發的深。

  沈淮硯拉著元楚蘅進入寢殿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她身上的外袍扒了下來。

  扔的遠遠的——

  「殿下,你先去沐浴吧。這髒衣服我來處理。」

  他神情極為認真的說道。

  元楚蘅難得見小兒郎如此強硬的一面,眼底氤氳出笑意。

  倒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好,孤去沐浴。不如孤將身上的衣物一併給除去,都交由正君處理。」

  她此時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薄中衣。只需輕輕拉開腰間的系帶,便什麼也不剩下。

  元楚蘅直接伸手勾上腰間的系帶,只需一秒的時間便能扯開。

  「如何?正君可願意幫忙?」

  「我……」

  沈淮硯總算從氣憤的情緒中恢復幾分理智。

  看著元楚蘅身上搖搖欲墜的中衣,他連忙開口:「殿下還是穿著去浴室吧,夜色微涼,小心染上風寒。」

  隨後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外袍,匆匆忙忙朝外跑去。

  「我,我先去把外袍處理了。」

  他迅速出了寢殿。

  元楚蘅輕挑了下眉眼,眼底笑意越發濃郁。

  就像是在看一個企圖逃跑的小獵物,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她隨意收回視線,將身上的中衣扔到地上。

  赤著腳轉身朝浴室走去。

  一個時辰後,沈淮硯掐著時間回了寢殿。

  本以為元楚蘅已經沐浴好,沒想到浴室內有水流聲徐徐傳來。

  「進來…」

  隔著屏門,元楚蘅語氣平靜的說了一聲。

  似乎早就猜到他的那點小心思。

  沈淮硯隔著屏門,腳步輕頓:「殿下怎麼還沒有沐浴好,夜已經很深了。」

  「幫孤把睡袍拿進來,孤忘了帶衣物…」

  元楚蘅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來,很是正經。

  似乎並沒有其他意思。

  沈淮硯聽聞此言,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怕她一直泡在水中不舒服。拿上搭在衣架上的睡袍慢吞吞的朝浴室走去。

  推開屏門,一股裹挾著水汽的熱氣率先撲面而來。

  浴室內水霧瀰漫,猶如在雲端之中穿梭,什麼也看不清。

  「殿下……」

  沈淮硯站在浴室門口輕喚了一聲。

  微微眯起眼睛搜尋著她的身影。

  「你已經出來了嗎?」

  他摸索著朝浴桶方向走去。

  越往深處走,空氣中的水霧凝結的越多。

  沈淮硯手指按上浴桶的邊緣,剛穩住腳尖,手腕上一股拉力卻猛的襲來。

  將他連人帶衣服一起拽入水中。

  嘩啦——

  「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元楚蘅從水中站起身,有力的胳膊緊緊錮在沈淮硯的腰上。

  她將人壓在桶沿上,渾身水汽徑直撲了過去:「再不過來,孤的耐心就要被你耗盡了。」

  「你故意的?」

  沈淮硯驚魂未定,雙手撐住她滑膩的胸膛,腰肢靠在浴桶上朝後仰了仰。

  「夜已深,殿下快別鬧了。」

  他用力推了推她。

  元楚蘅卻紋絲未動,「今日你誤會孤的事怎麼說?不該給孤些補償?而且是誰說要幫孤沐浴,正君莫不是都忘了。」

  「我哪有說過幫你洗澡…」

  沈淮硯感受到腰肢上不安分的手,臉頰上漸漸染上抹紅暈。

  「而且,該生氣的明明是我,殿下怎麼倒打一耙。」

  「孤不管——」

  元楚蘅此時沒心情聽他說這些,也不想浪費這美好的夜晚。

  她三下五除二將沈淮硯身上的衣物全部扒淨。

  兩人徹底坦誠相對。

  空氣中瀰漫的水霧和昏黃的燭火增添了幾分繾綣旖旎的氣息。

  讓一切都變得曖昧不明起來。

  「唔——」

  沈淮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她手中的紅色飄帶,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殿下,你想做什麼?」

  這紅色飄帶她何時握在手中的。

  「乖,今天我們來點特別的…」

  元楚蘅將手中的紅色飄帶直接覆在小兒郎眼上。

  沈淮硯想要反抗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任由她胡來。

  視線被剝奪,其他感官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沈淮硯比白日時還要敏感幾分。

  他受不住的一個勁兒的求饒:「殿下…你放過我吧。」

  元楚蘅緊緊抱著他,紅唇吞吐著熱氣緊貼在他耳邊,微微喘息著:「孤查了資料,經過情事滋潤的兒郎在第七日會迎來幾天特殊的日子。孤已經安排好一切,到時候孤帶你去皇家別院好不好?那裡有一處天然溫泉,孤帶你去泡一泡。」

  「不……唔。」

  沈淮硯想要拒絕,被元楚蘅猛的一顛,嗓音瞬間變了調。

  他瞳孔有些發散的盯著遠處的屏門,除了張口呼吸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回答,孤就當你同意。」

  元楚蘅趴在他耳邊深喘了幾聲。

  眼前白光一閃,錮在沈淮硯腰間的力道鬆了又緊。

  沈淮硯也隨著她的情緒不斷起伏,最後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嗚嗚聲在浴室內響了大半夜。

  直到窗外泛起淡淡的青色,元楚蘅才抱著累暈過去的小兒郎走了出來。

  她將人輕輕放到床榻上,用手撫過還覆在他眼睛上的紅色飄帶,心滿意足的摟著人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沈淮硯醒來的時候,身邊人已經不在。也不知是不是心虛,不敢面對沈淮硯。

  沈淮硯將將醒來,神思還有些遲緩。

  反應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覆在眼睛上的東西還未拆下。

  他伸手一把拽下飄帶,忍著酸痛的身體猛的將其扔遠。

  每看一眼都會想起昨夜那讓他羞憤欲絕的場面。

  她實在太過分了!

  白日裡做出那等事也便罷了,晚上竟還用上這等手段,簡直花樣百出。

  「清雨,春和——」

  沈淮硯朝外喚了一聲。

  兩人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一人拿著衣物一人端著銅盆。

  清雨將乾淨的衣物送到他身邊,「正君,可是要起身了?奴給你穿衣。」

  他說著就要掀開沈淮硯身上的錦被。

  被沈淮硯慌張按住,「我自己來吧——你們先去準備早膳吧。」

  他身上現在全是可疑的痕跡。

  兩人看上一眼便會知道怎麼回事。

  沈淮硯還做不到當著清雨和春和的面能泰然自若。

  清雨被他擋住動作,滯了滯,隨即退下。

  「那奴就先出去了。」

  他同春和一起退出了寢殿。

  沈淮硯瞧著緊閉的大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66章 舊事嫡父,叔父

  今日的早朝發生了一件趣事。

  御史中丞方可一封諫章送上,將吏部尚書沈曼給狀告了。

  這兩個平日裡沒什麼交集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攪和在了一起。

  「方大人可要慎言!」

  沈曼當著眾臣的面立馬站了出來。

  神情滿是嚴肅:「本官一直兢兢業業,從無懈怠。不知方大人從何處聽信了謠言,誤會了本官。」

  她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御史中丞方可卻只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

  直接高舉抱拳,朝龍椅上的沅皇上奏道:「陛下,臣狀告吏部尚書沈曼德行敗壞,身為官員卻知法犯法,強占人夫。而且還是自己的夫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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