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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默默想著麥克拉特,自從他離開後她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在第六區還好嗎?

  「想你的小情夫呢?」

  羅莎被她說的有點臉紅:「快睡吧。」

  菠莉躺下身呼呼睡:「好軟的被子呀,這真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床。」

  她懶懶翻個身,夢中無比香甜。

  第二天菠莉穿戴整潔,早早下樓用早餐。

  餐桌上,羅莎抱著羊,已經給小羊檢查好了牙齒。

  她神情微懨,寡淡地面對麥穗編織紋的雪白魚盤,小口喝著魚湯。

  仲夏夜百合的花園裡遊蕩著綠松果味,何塞坐在她們對面,他像只老鵝一樣仰著脖子,不悅地掃視菠莉,眉梢眼角極度厭惡。

  如果不是太過擔心羅莎懷孕時的情緒,何塞是絕對不會把這個小賊放出來的,最可惡的是,她竟然在臥室整宿整宿住下了,晚上守著羅莎,白天也一點都不讓他靠近。

  這傢伙一點都不安分,到處在草叢裡鑽來鑽去,身上都是泥巴和草芥,還有鳥羽和各種不明生物的毛。

  她身上會不會有細菌傳染病?

  還有那麼愛鬧騰,萬一嚇到羅莎呢?

  他陰森森盯著她,菠莉眨著眼瞧了回去,她也看不慣他的傲慢,上流貴族骨子裡的偏見討厭的很。

  她當著他的面大口吃著東西,在哪裡都快活的很,一點都不怕他。

  用餐間隙,管家刻意來匯報全部的金銀器已經清點完畢。

  羅莎面帶疑惑,為什麼突然要清點那些東西?

  管家委婉道:「私邸的財物都是記錄在檔案的,防備某些東西不翼而飛。」

  「是啊,要提防一些手腳不乾淨的小偷,萬一這裡被偷空了呢。」

  何塞用餐布擦擦嘴,美麗的薄唇里吐出優雅冰冷的語言。

  羅莎放下勺子,他就是這樣羞辱她的朋友,她無法理解他為何這樣憎惡菠莉。

  只是因為他丟了錢包麼?可是菠莉明明還給他了。

  她皺起眉,菠莉拍拍她的手。

  「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偷東西了,對吧,羅莎?」

  羅莎點頭。

  菠莉望著何塞:「而且那些東西也不是你們第一區的,寶石都是來自我們第六區,是你們搶走的。」

  何塞眼神冷冰冰:「你是我邀請來的客人,要注意措辭。」

  貴族的餐桌禮儀向來避免討論政治。

  菠莉很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能說?

  她從小到大的感覺並未被破壞,本能地對面前這個制定一切規則的男人提出質疑。

  許他們做,卻不許她說。

  她偷偷摸摸偷東西還有警察抓,可他們光明正大搶東西又有誰來制裁呢?

  她認為這很虛偽,還要再質問他時,羅莎忽然把湯吐出來。

  「怎麼了?」

  「有刺。」

  如鯁在喉的刺。

  羅莎不是貴族,永遠無法容忍那樣的刺割破她的咽喉。

  她再也吃不下了,起身離席。

  菠莉也哼了聲,用手指指了指何塞,都怪你。

  何塞垂下眼帘,微微搖晃的寶石藍眼睛,靜靜看著她遠去削薄的背影。

  他又惹她不高興了。

  他一個人沉默了會。

  世上的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他為何如此憎惡小偷。

  結呀,這是一個結。

  他也不想陷在裡面。

  可是那是結呀,是貫穿他毀掉他一生的結。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他也不該再詆毀她什麼,只能獨自默默消化。

  他維持著永恆不變的用餐禮儀,默默把魚湯喝的光鮮亮麗,一滴不剩。

  第95章 Fall迴環

  何塞一臉陰沉地盯著那兩個女人。

  他不允許羅莎劇烈運動,而菠莉像永動機一樣鬧騰。

  她歡快的笑聲仿佛是不經過舌頭髮出的,或者是沒心沒肺的人才能發出來,笑得那樣歡快,令整座龐大冰冷的宮殿不適。

  她一股腦鑽進樹叢,窩在草堆里,出來時脖子上纏了條紅豔豔的蛇,開心喊羅莎來看。

  羅莎還真傻不愣登去了。

  何塞滿臉黑線,他飛快出門,制止了兩個女人,儘管她倆誰都沒正眼瞧他。

  菠莉仿佛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懲罰她都害怕把她懲罰爽了,這個女人古怪到捉摸不透。

  有天晚上他做了夢,夢到菠莉虎虎生風掄著斧頭,嘴裡叫喊著羅莎你等我把這人劈死再來救你,而她的斧頭下是他的頭顱。

  他一眼知道這是夢,但還是感到匪夷所思。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女人啊?

  啊?

  昔日陰影重現,他越來越怕她們了。

  菠莉的日常生活很充實,平時除了各種玩,她其他時間就在莊園草地上打網球,鍛鍊得體型很漂亮。

  「羅莎,你來摸摸我的腹肌。」

  餐桌上,她給羅莎得意展示。

  何塞刻薄地抿抿唇,譏諷地想這種東西她又不是沒摸過。

  羅莎上手,誇讚表揚:「真結實。」

  「是吧,絕對是你見過最硬的。」

  羅莎附和地點點頭,表情有點害羞,何塞坐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

  然而沒人理他。

  他壓下不快,餐後看到菠莉喊羅莎一起打網球。

  不行,她懷孕了,他是嚴厲禁止她劇烈活動的。

  他跑出去,看到羅莎揮著拍子去接球,菠莉大力沒收住,一下側旋把她連人帶拍打地上。

  何塞怒極了。

  菠莉害怕極了,一拳打翻他的臉,又接了一發肘擊,在他發令前跑掉,她手腳快得像飛毛腿兔子。

  在外面惶惶不安地躲了幾天,混入市井的她像魚兒入了海,沒有三五個人抓不住。

  何塞直接派了一隊幾十人過去,菠莉一看竟然有這麼多人來抓她,立馬拔腿就跑,不是打架打不起,而是逃跑更有性價比。

  她艷麗的紅頭髮像火一樣在空中燃燒,最後又被另一支特種軍隊攔住,他們把她揪出來綁到車上,由御前近衛一邊幾人押著她,擔心隨時又她跑了。

  滿車都是魁梧軍人,全副武裝密不透風,壓迫感太過強烈,菠莉感覺末日到了,扭來扭去掙不脫,開始拱頭在近衛懷裡嗚嗚哭,捏了捏:「你胸還挺大的。」

  她還咬了一口,近衛們臉都黑了。

  大人說抓活的,因此他們都強行壓下,一動不動。

  萬幸的是,羅莎身體沒啥大礙,何塞見到菠莉被五花大綁到他面前,眼神要把她割了。

  但羅莎又不允許他傷害她,因此他冷漠下令把她關進監獄裡。

  菠莉鬆了一口氣,監獄的環境她很熟悉,知根知底。

  就是這個不管飯太愁人了。

  她被關在牢里,一連餓了好幾天,見近衛在外面吃東西,問道:「我能吃這個嗎?」

  他們不理她,她沒忍住,手伸出去,跟他們搶吃的。

  幾個男人言語上凶她。

  菠莉眨著水汪汪大眼睛:「先生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淑女的嗎?」

  「你算哪門子淑女。」

  菠莉難過極了,一個人縮在小角落裡,過了會,看到他們瞞著攝像頭偷偷給她遞了塊餅。

  她趕緊狼吞虎咽吃完了。

  幾天後她被放出來,哭著見羅莎,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羅莎心疼極了:「他們虐待你?」

  實際上,近衛們沉默著,這些天被她折騰得黑眼圈都青了。

  為了羅莎的安全起見,何塞找了幾個近衛嚴格看著菠莉,順手陪她練網球。

  菠莉很喜歡費雷,總是點名讓他陪練,費雷做過職業教

  練,會給她做出指導,她聽的很認真,因為好久沒偷東西了,手很癢,總是愛摸他,他推開她,她又纏上來,頂他的腿。

  何塞隔著很遠,只是看了眼她行球的動作,冷酷無情斷言,她成不了最頂尖的網球手,

  網球是一項優雅的運動,她倒是適合去摔跤。

  羅莎認為他的話太殘酷了。

  何塞不以為意:「她的反手很漂亮,但沒什麼用,過去十年間這種打法已經過時了。」

  「跟專業運動員相比,力量上她不占優,她的動作小又快,雖然變線落點准,但變線能力和反打能力差。」

  「耐力差,重心也容易不穩。」

  他話音剛落,菠莉已經把費雷撲倒了。

  因為職業習慣使然,菠莉已經順手把私邸整棟宮殿都摸遍了。

  她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意外之獲是她在費雷的房間,最隱蔽的位置撬開一個胡桃木小盒子,裡面竟然裝著一縷頭髮。

  烏黑的頭髮。

  菠莉明白過來後有點嚇傻了。

  這是死罪吧。

  他竟然敢起那種心思。

  「你——」

  費雷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他現在的死活就在她的雙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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