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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菠莉覺得很委屈,「我只是想嘗嘗屬於上帝的人是什麼味的,難道我爽了他們就不爽嗎?」

  「這是不對的。」神官表情冷漠。

  「大家都爽有什麼不對?難道都要像您一樣永生全心全意侍奉神嗎?」

  洛爾迦眼眸泛出神傷。

  已經不是了,他現在已經不屬於神了。

  無論精神,還是肉_體。

  他心裡嘆息,想把菠莉推開,可是她牢牢粘著他,抱著他的神袍哭泣,哭得他頭疼。

  神官高潔的臉上帶著怨念,強制禮貌性的疏離,最後他認為她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網開一面,勒令她下次絕不再犯。

  菠莉窩窩囊囊地答應了。

  擦去不存在的眼淚,下次她還敢。

  ∽

  洛爾迦如往常一樣來到了聖堂懺悔,回想起對神許下的誓言。

  「誓言之所以為誓言,就是因為它不可動搖。」

  費德麗卡在他身側靜靜聽著,對他譏諷道:「如果你的神因為你意志的動搖就瀕臨破滅,那神的存在也未免太可憐了。」

  她看得很無所謂然,對他來說至高無上的信仰對她只是一種遊戲。

  洛爾迦在這件事上不想讓步。

  於是她讓他滾。

  洛爾迦跪在地上,默默給她穿好衣服,聽到她對他說以後不用來了。

  他頓住手。

  她不要他了麼?

  還是膩了?

  費德麗卡細細的眉毛挑起,似乎看出他所想:「當床伴麼,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沒有為什麼。」

  費德麗卡不喜歡神職者的禁慾,那就像是人性的遮羞布,越壓抑,只會越反抗。

  因此她厭惡洛爾迦,

  他是聰明的,也是愚蠢的,

  是神聖的,也是卑劣的,

  聖愚,到了泯滅人性的地步。

  作為報復,她得到了他的肉_體,卻棄若敝履。

  她對他奚落道:「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你也想著你的神麼?」

  她指了指天:「你的神在看著你呢。」

  洛爾迦終於被刺激到了,陰冷地抓住她的手:「那你呢?在我身下的是誰?那個庶民的妻子麼?」

  費德麗卡暴躁地扇他巴掌,讓他趕緊滾,但是,與以往不同。

  男人手勁大的令她掙脫不開,他的力道幾乎要把她揉碎了,面前的洛爾迦仿佛是一頭狂獸,每次她把他踢開,他就會又瘋狂纏上來。

  靡麗美艷,那樣的花開在深淵中,既怕觸碰,又怕墜落,如同服毒的異性之恨,此恨異端,沒有解法。

  他對於她的渴求是如此貪婪,以至於最後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修道院外到處亂飛的鴿子和烏鴉,在雪地里撲稜稜振翅,費德麗卡抓他的後背,不停說Ihateyou,眼角擠出酸澀液體,洛爾迦把那些淚花舔掉了,聽著她的咒罵,目光溫柔寵溺,他一聲不吭,不管她打他罵他都沒出聲,只是默默用力。

  「你——」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冰冷卻異常柔軟,「不要打我的臉,我還要出席活動,深夜我再來看你。」

  「你滾!」

  他面無表情的的臉費德麗卡感到寒冷,這是惹上了什麼東西。

  洛爾迦穿好華貴的法衣,走出聖堂,那些強迫與沉淪在腦海中激盪。

  他是罪惡的,他已不屬於神。

  只要一想到她,他的痛苦扭曲到骨節咔嚓作響,他背叛了神,是罪大惡極的瀆神者。

  他望著天空失神,他的神在看著他麼?

  看著他已經慢慢不幸地墮落...

  深夜時菠莉與聖騎士偷完情,看到神官從禱告室出來,禮衣顯然是整理後的了,他身上帶過一陣香味,菲德麗卡的味道,菲德麗卡似乎還在裡面禱告。

  她有點疑惑,大半夜的他在那裡做什麼呢?

  第89章 Tower鐵塔

  內閣會議上,大臣們為了第二區的反動勢力爭執不休,自從第七區被摧毀後,第二區首領卡爾收納了反叛軍組織殘部,把曾經的傭兵殺手都納入軍隊中。

  為了壓制卡爾,何塞此前已經將七大區名義上的國王聖路易從玫瑰塔囚禁中放出來了,他決定會見這位舊日王儲,提高民眾對其關注度。

  他召見了神官,要把國王安置在教廷那邊,時隔百年,王權與教權在第一區相遇,意外統一。

  第二區的末日要到了,何塞決定動用物理手段征服,但他暫時不想毀掉那片土地,只要把人口拔了就好。

  洛爾迦試圖勸統治者三思。

  「和平來之不易。」他對何塞說,「一味地挑起戰爭沒有意義。」

  待在修道院裡,看著山坡上那群勞作的女人,他偶爾會生出一種幻覺,拋去權利鬥爭,不打仗不是挺好的嗎?

  不會有流血,也不會有廝

  殺衝突,一切都這麼烏托邦。

  神官主動聊起歷史上的聖殿騎士團東征,意圖說服統治者美名之下的統一其性質也不過是侵略。

  何塞抬著眼皮不悅,這個男人動搖心軟了。

  他開始問起修道院的事:「那裡怎麼樣?」

  洛爾迦說一切都很正常有序。

  何塞不說話了。

  積雪還未消散,帝國大廈外貴族們在召開賞雪會,風吹過白雪皚皚的花園,就像斬斷花骨朵的頭顱。

  他的眼神灰暗輕柔,最後對神官做出警告,神的僕人是沒有情慾的,他相信聖子會有分寸。

  ∽

  修道院最近消息瘋傳,聽說第二區來了位重刑犯,如今就關在聖堂隔壁的鐵塔中。

  修道院裡高牆林立,可以望到鐵塔的尖尖一角,那位囚犯到來的那天,軍隊增派駐軍守衛,特種部隊將整片建築群圍得水泄不通。

  「好大的陣仗呀,這得犯了多大罪?」

  菠莉在草地上打著網球,望著戒備森嚴的場面,不由感嘆。

  羅莎和費德麗卡都沒在意,她們在教堂的犄角旮旯里撒了滅鼠藥,撒完藥後她們來到草場放牧,後山有一片修道院的自營產業,馬場牛場羊圈,棚子裡養著鴯鶓,鴕鳥和蘆花雞,因為挨著自然保護區,好多動物不時飛來,到處走來走去,不遠處靠近海灣的地方還種著一片咖啡樹和藍色香蕉林,日光下葉子的脈絡波光粼粼,星輝熠熠。

  三人日常一起在那裡干苦工,給奶牛擠奶,給山羊接生,打掃馬廄還有餵豬,偌大的修道院運轉需要她們這群戴罪之人來維持。

  她們邊幹活邊聊天,羅莎把小羊放進保護區里,跟牛啊羊啊一起玩,它經常委屈巴巴地來找她。

  「它們都不跟你玩啊。」

  哦,可憐的乖寶寶,她摸著小羊的腦袋,摸摸它的牙齒,跟它說著咕噥話。

  費德麗卡枕在草地上,看著陽光下馬兒在奔騰,高聳的鼻子微微上翹,藍眼睛裡帶有生命力的狂野與妖嬈。

  她餘光瞥了眼羅莎,都過去好多天了,表哥竟然沒有找來,有些不合常理了。

  羅莎就那樣把他給甩了,他那樣的男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眯眯眼,繼續曬太陽。

  羅莎抱著羊坐在草地上,開始每天例行給菠莉教學,教她更基礎的讀書識字。

  菠莉在第六區上過學,但教育程度很淺,不認識太多字,看書都是帶標識的幼兒版,她心底的大片地方乾淨得沒被污染過,至今仍是空白。

  菠莉手裡攥著一枚網球。

  「剛剛撿到的,從牆那頭打進來的。」她認為網球很漂亮,是項優雅的運動,因此一直把球抓在手裡。

  「羅莎,我有點不懂。」

  「哪裡?」

  「你有想過數字為什麼要這麼加麼?」

  「因為就是這麼加的。」

  「是啊,為什麼呢?」

  「我只是為了考試得分。」

  菠莉更疑惑了:「所以你不思考嗎,我以為你們很聰明的人總是會想的更多。」

  「我只是按照規則交出答案。」

  「是啊,你很擅長這樣做。」菠莉托腮,「有這樣的規則,就一定要接受嗎?」

  羅莎看著她,沒有說話。

  「啊,好頭疼,不想了。」菠莉打滾伸了個懶腰,「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學習。」

  「那總有你適合做的工作。」羅莎不想讓她一直偷東西,那樣既危險又不道德。

  「我也不知道該去幹什麼。」

  「一定有你擅長的且合法的工作,不要再偷東西了。」

  「我有正經工作的,我之前在第二區酒店做服務生,那可是很大的酒店呢,有一百多年歷史,不過我不太喜歡那項工作。」

  「那有你喜歡的嗎,職業或者...運動?」羅莎看了看她手裡攥的網球。

  菠莉也注意到了,她捏著球:「喜歡打網球,這算嗎?」

  小時候菠莉被球打中腦袋,她抓起球跑掉,回到家媽媽扒開她的手掌,發現是一枚網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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