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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卻會像歷史上的潘金蓮一樣,被抹黑造謠成人人喊打的模樣。

  幸好……

  幸好他那時候忍住了。

  而她現在,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別人都在追星、看動漫,她卻要背負父母的重擔,白天辛苦工作,晚上還要應付他這個「老男朋友」。

  又惹出他另一層次的心疼。

  今晚一定讓她好好休息,紀柏煊在心裡默默發誓。

  既然她已經默許了願意和他一起孕育一個生命,她們就該一起戒菸戒酒、生活規律。

  以後不熬夜了,儘量十二點前睡覺,他還要督促她一起運動健身,把抵抗力提高上來……

  「想什麼呢?」赫惟自己從洗臉台上下來,接水撲了一把臉,扯出一張洗臉巾擦乾,回臥室去貼面膜。

  紀柏煊早洗漱過了,這會兒去廚房煎蛋,做了兩個三明治,沖了兩杯咖啡端到茶几上,找來赫惟的ipad替她把下飯劇點開。

  將近十點,兩人磨磨嘰嘰下樓。

  赫惟被硬逼著穿了件厚的要命的加絨衛衣,再一扭頭,發現紀柏煊這廝不知道從哪整的一件同色系的衛衣,兩件雖有輕微差別,可乍一看分明與情侶裝無異。

  不是……

  赫惟扭捏著,不願意去了。

  「乖,今天溫度低,多穿一點衣服防止感冒。」

  他捏捏她手,把她拉上車。

  「嘖嘖~」前排的葉松青回過頭來,小表情格外欠揍。

  「紀叔叔這是偷穿了小孩子的衣服?」與他的年紀和身份實在不符。

  葉雪揚斜他一眼,「出門在外,別給清華丟臉。」不禮貌。

  葉松青吐吐舌,噤聲了。

  赫惟害臊,半敞著衛衣拉鏈就是不扣好,頭頂的鴨舌帽越戴越低,配上口罩,幾乎就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明星呢。」孟昭審視了她一會兒,開口調侃。

  「我是明星,老紀你就是金主爸爸,咱倆走在一處,原本挺正常的,你非要穿這個衣服,

  不打自招。」

  赫惟看看他,他面不改色道:「還記得你十八歲那年和我說過的話嗎?」

  赫惟愣了愣,那一年她說過好多話,沒幾句成功做到的,這會兒他提出來,是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討伐她嗎?

  「你說如果我在意外界的聲音,我們可以不在外面牽手,只關起門來在家裡親密。」

  他說親密兩個字的時候,眼神輕輕掃過來,仿佛在提醒她,昨晚,她們是如何親密的。

  「咳咳-」越老話越多,你快閉嘴吧。

  紀柏煊不知從哪兒找出一瓶水,遞給赫惟,「有點涼,忘記帶點熱水了。」

  然後旁若無人地笑笑,「那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不可以,因為人是不可以活得那麼割裂的,不可以在家裡愛你,出了門就假裝不愛。惟惟,我沒有雙重人格,如果關起門來你允許我愛你,那麼站在陽光下,站在別人的眼光里,我只會更加愛你。」

  赫惟一口水含在嘴裡,差點沒咽下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表白。

  雖然他前面加了「如果」兩個字。

  但畢竟車裡這麼多人,他怎麼說的出口……

  果然人的臉皮,是越練越厚的。

  赫惟看了眼前排兩個人,艱難地咽下這一口水,將水遞迴給他。

  「惟惟,你不是什麼見不得人、拿不出手的玩具,我也不是。」紀柏煊又接了一句,被赫惟一把捂住嘴。

  「你今天只可以說十句話,說完了我們就回家。」她好尷尬,早知道就不帶他出門了。

  說什麼呢,怎麼扯到玩具上了。

  不過他說的沒毛病,只有玩具才可以做到在家裡親密,出了門疏離,因為她們沒有心。

  而人都有心,星移斗轉,有心就會有變故。

  下車的時候,葉雪揚聽從紀柏煊的建議,將車子停在隱蔽處,幾個人下車往胡同里走。

  爛漫胡同,據說是北京最浪漫的胡同。

  到處是塗鴉和五彩斑斕的花池,很有北京傳統胡同的氛圍感。

  紀柏煊說:「以前的胡同都這個樣,現在到處修建,老的胡同越來越少,北京也快沒有北京的味道了。」

  「那還是不一樣的,北京永遠是北京。」孟昭說:「我在紐約的時候,每次和新朋友介紹我是中國人,她們第一個想到的中國城市就是北京,就是故宮、長城、四合院,雖然說文化越老越吃香,但北京的地位絕不會因時代發展而衰落。」

  疫情下,北京四處遊客銳減,法源寺原本比起雍和宮就更冷淡些,加之寺廟裡古樹參天,很容易給人一種隱天蔽日的的靜謐之感。

  「一部法源寺,半部中國史。」

  沒想到除紀柏煊外,大家竟都是第一次來。

  而紀柏煊上一次過來,還是許多年前,方瓊帶著他進來禮佛,讓老僧相看,問他是否有佛緣。

  老僧搖搖頭,沒說話,卻塞給他一把糖。

  赫惟問他:「什麼糖?」

  「現在毗盧殿好像可以自取,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他牽上赫惟,慢慢悠悠走在孟昭她們後面。 :

  雖然不是三四月丁香花盛開之際,但望著那些紅牆灰瓦,金黃色的銀杏樹葉與之輝映,總有種和歷史對話的量子糾纏感。

  怪不得那麼多穿越小說,開篇都是從這種古色古香的地方穿過去的。

  赫惟叫住孟昭,問她:「法源寺求什麼最准?」

  「求事業啊,我媽說了,法源寺雖然人沒有雍和宮多,但是很靈的!」她手裡捧著香,行至天王殿前的石獅子處,等赫惟。

  赫惟幾步跑過去,伸手摸了摸小獅子的頭。

  「你摸它幹嘛?」孟昭不解。

  「摸摸獅子頭,今生不用愁。」赫惟從沒來過寺廟,但聽秦雨說過那麼一嘴,好像她當年犯事以後也曾在佛祖面前懺悔。能活著走出牢獄,也多虧老天保佑。

  「你背靠紀柏煊這棵大樹,求他不比求佛來得靠譜?」孟昭半開玩笑地說。

  赫惟低頭看了眼樹下的影子,心裡的迷茫像那些樹葉一樣,密密麻麻。

  這個道理她並不是不知曉,只是承受他那麼多的好,下輩子她也還不起。

  赫惟點燃手裡的香,站在風裡,閉目祈願。

  不是推崇迷信,是佛學文化既然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和規律。

  信則有,不信則無。

  赫惟願意相信善惡有報,而像紀柏煊這樣的人,也理應得到上蒼的庇佑。

  赫惟在心裡默默為他祈禱,直到最後從藏經閣里出來,她們在外面等葉雪揚。

  赫惟看著門邊壁畫被揭去而未修復的痕跡,面對歷史留白,她頓感時間的無聲卻有力量。

  很多東西,修不修復都會有痕跡。

  赫惟抬頭,對上紀柏煊空洞的眼神。

  「在想什麼呢?」她問他。

  「我在想……佛真的能聽見凡人的祈禱麼?」如果能,會幫他實現麼?

  「能吧。」反正她覺得能。

  「那你現在為什麼還是沒有想起來?」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委屈。

  「想起什麼?」赫惟困惑。

  「惟惟,祝我生日快樂。」他忽然抱住她,笑道:「過生日的時候來寺廟裡進香,是不是意味著,願望實現的概率也可以再翻一倍?」

  赫惟抿唇,低語:「紀柏煊,你真貪心。」 :

  第85章 月亮與六便士12戰鬥一整夜

  赫惟完全忘了,十月的最後一天,是紀柏煊的生日。

  她原本想去接機,也不是為了給他過生日,只是覺得久別他一定會想第一時間見到自己,卻沒想到他提前回來是因為這個。

  赫惟抬頭,面不改色地胡謅,「我以為你和我在一塊兒,會不願意別人提醒你又長大一歲。」

  「是不太容易接受,」紀柏煊撇撇嘴,「但也不能被人完全忘了。」

  赫惟從他懷裡探出腦袋,「佛祖面前,不能太輕狂,你先放開我。」

  「我今天會有生日禮物麼?」他試探著問。

  從前每一年他的生日,她不過冷冷地發一句生日問候,好不容易今年她們在一起了,他不想再隔著手機屏幕自己揣測她發來的那些文字的溫度。

  從前他沒有哪一年忘記過她的生日,不是想要她回以等同價值的禮物,他只是想要她的一點在意和關心。

  「我回去給你煮一碗長壽麵吧。」赫惟捏捏他手,靈機一動,「本來你今天回來,我是打算去機場接你的……我有一天的時間做準備。」

  「準備什麼?」她說什麼他都信。

  「準備什麼,昨晚太累……我不記得了。」她狡黠笑笑,嘴甜道:「對不起嘛,早上睡醒太懵了,忘記時間了,回去補償你好不好?」

  「怎麼補償?」紀柏煊來勁了。

  「佛門聖地,不要口出狂言哦我警告你!」

  兩人鬧著,一陣風過,梧桐樹葉稀稀拉拉落了些,明艷的黃色被盡收眼底,彌補了當日艷陽缺席的小小遺憾。<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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