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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氣自己狠不下心,明明有那麼多理由該惱他怨他,明明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她所願,可是為什麼那晚他攜風而來,竟然讓她覺得動容。

  就像媽媽說的,他對她的好都是真的,對她們家的關心和照顧也都是真的。

  赫惟知道,即便沒有她,他當年也不會對赫遠征的事情袖手旁觀,因為……他重情重義,他心地純良,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那些年,那些恩情,她知道她一輩子也還不清。

  而她現在還想著離開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她沒有良心。

  否則怎麼會……一邊計劃離開他,一邊又害怕被他撇下。

  前一天晚上通話,赫惟分明聽到他身旁有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聲音軟綿綿的,比她乖多了。聽筒里問他,他只說是陸氏千金,三言兩語岔開了話題。

  後來赫惟搜了好半天這位陸氏集團的千金,心裡隱隱不安,直到今天見到紀柏煊時才漸漸消散。

  愛恨因果,越想越沒有頭緒,不如做了再說。

  赫惟在車上時就開始冷言冷語,不過是希望他待會兒別手下留情。

  「惟惟,發生什麼事了?」

  覺察出赫惟眼底的紅色瀰漫開來,紀柏煊一顆心像是被人擰住一般,下意識擁住她。

  赫惟在他懷裡抬頭,穩准狠地一口銜住他滾動的喉結。

  伸手握住,自己往裡放。

  「感冒痊癒了?」她再次向他確認。

  那樣緊湊的時間,也不知道幹什麼要巴巴地跑回來,衣服也不穿穿好,他不感冒誰感冒。

  紀柏煊聲音還不算清明,「基本好了……惟惟是在擔心我麼?」

  意識到這一點,他方才在車裡的那點失落,又漸漸平息。

  他真的很好哄。

  赫惟閉眼吻他,鼻尖酸澀,只因她突然想起,除了她,大概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真的關心在意他了。

  於紀家而言,於他的爺爺、叔叔們而言,他不過就是個管理公司或者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於他母親而言,他也只是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翻版,方瓊信佛多年,對這個兒子本就是放養……

  赫惟連連點頭,「我擔心你。」

  她沒有撒謊,

  她當然擔心他,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她都會記掛他。

  她們是家人,一直都是。

  「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照顧好自己,絕對不再讓惟惟擔心了。」他親親她,就著這個姿勢,抱她去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磨,等她哼哼唧唧難受了,他又忽然撤離,轉身去關窗戶。

  晚餐是叫的外賣,赫惟最常吃的那家烤鴨店,半隻鴨子,她們吃的滿嘴油,誰也不嫌棄誰地一會兒又親作一團。

  赫惟拉著他去沖洗,熱水潤滑,兩人在洗臉台前刷牙,她胡亂地往後蹭兩下,被反手捉住,茶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阻隔,一切感官都更敏感。

  沒多大一會兒,腿就開始抽筋。

  紀柏煊乾脆扶住她一條腿,借力給她,幾步走到客廳里,他已經完全將她騰空抱起,斜上斜下地顛。

  太刺激了,赫惟忍不住叫了幾聲,又擔心被隔壁鄰居聽見,只能緊著嗓子硬憋。

  古人云:妻不叫,夫之過。

  妻不敢叫,房屋隔音之過。

  紀柏煊看她皺眉的樣子心疼,抱她去打開筆記本電腦,打開了音樂播放器。

  歌單里最近幾首都是搖滾,是陸氏集團那位年輕的掌權人早些年發行的幾張單曲,曾在香靡過一時。

  自古以來,搖滾象徵自由。

  他在粵語音符里馳騁,聽她天籟般細碎聲音交織在樂器聲中,大約是被感染,他紅著的耳朵分明也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聲音。

  像是二重奏。

  她在低吟,他在低吼。

  最後的最後,是他手指被她咬出印記,他輕輕覆在她耳邊,問她可不可以……

  第84章 月亮與六便士11「希望我怎樣,惟惟……

  紀柏煊問出那句話的時候,赫惟尚在極致的愉悅里,渾身顫抖不止,大腦一片空白。

  世界是晃蕩不定的,他的汗滴灑在她的皮膚上,她抱著他,像溺水的人抱著唯一的浮木。

  她咬著他的手,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讓他停下,還是想讓他繼續攻克她。

  人可否在短時間內獲得連續的**,她沒試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她抱著他,緊緊抱著他,從未如此用力過。

  紀柏煊溫柔吻著她,像一顆種子深埋進肥沃土壤,就那麼埋著,迫使自己壓下那一瞬的爆裂情緒。

  他聽見她含糊不清說了一句「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動,還是不要停?

  不要s裡面,還是不要b出來?

  他湊近,讓她再說一遍。

  「不要什麼?」或者……她要什麼?

  他哄著她:「希望我怎樣,惟惟說出來。」

  而她嘴裡插著他的手指,口水泛濫,哼哼唧唧地都帶了哭腔。

  抽泣一般,抖動著肩膀,像是真的被紀柏煊欺負了。

  粵語歌斷續,是單曲循環,而這夜晚綿長,她們小別需要多日,不能拘泥於一招一勢。

  紀柏煊緩了緩,待那股勁兒過去,眼神逐漸清明,他停下來,將她抱下來,側身躺著,再度從背後擁住她。

  以一個斜斜的角度,一往無前。

  西天取經有九九八十一難,惟惟極限是七七四十九下。

  好像在這件事情上,她們身處兩個對立面,他只需要取悅她、滿足她、送她到。

  而他自己,則顯得並不那麼重要。

  他喜歡毫無阻隔地與她親密,那樣才顯得親密無間,沒有一絲一毫橫亘在她們之間。

  穿著雨衣,總覺得心和心隔得好遠。

  等不到赫惟回答,紀柏煊只能憑感覺照顧她的情緒,而她緊緊抓著他胳膊,不讓他撤,不讓他離開,他就以為她是默許的。

  而當他終於不再克制自己,盡數給她,她又推著他,兩行淚嘩嘩流下來。

  紀柏煊嚇一跳,忙問:「怎麼了?是我……會錯意了麼?」

  他扶著出來,捎帶春潮夜露。

  赫惟搖搖頭。不是因為他這一舉動,而是因為驟然被燙了這一下,她還沒從眩暈中解脫,便感覺到他緩緩抽。離,連帶著他的饋贈,隨眼淚傾泄。

  如同一個熱熱的瓶子,被拔開塞子,一瞬間熱流都匯聚一處,急著湧出。

  赫惟扶住他,堵住,「先別……」

  她擔心會弄髒床單。

  殊不知,落在紀柏煊耳朵里,倒成了索要。

  他被鼓動著,幫她墊高枕頭,重振旗鼓,再度推進,不浪費一點一滴。

  塞子歸位,精華灌入,此番逗留,路途顛簸,紀柏煊橫衝直撞,送去一波又一波熱浪。

  赫惟是被浪打翻的帆船,溺入深海,幾度瀕死。

  紀柏煊一隻胳膊是控帆索,青筋暴起,動力十足。

  直到保證八個小時睡眠的鬧鐘響起,他才戀戀不捨放過她,找來濕巾為她細心擦拭。

  -

  赫惟睡到九點半,被紀柏煊抱著去衛生間刷牙。

  她眼睛還未睜開,就被人抱上洗臉台,手指撥開上下唇,用細軟牙刷輕輕幫她刷牙。

  「張嘴。」他哄著她,一隻手幫她撐住半邊臉,防止她睡著人順勢栽下去。

  赫惟哼哼著,嫌他敷衍,邊邊角角都沒有刷到。

  紀柏煊覺得好笑,「明明醒了,自己刷。」

  他停下來,握著她的手自己去抓牙刷。

  赫惟睜開一隻眼睛,恨恨地瞪著他,「不起了。」

  周末,如果不是他,她本可以睡夠十二個、至少十個小時的。

  紀柏煊拿她沒有辦法。

  他一看見她那張臉,就心疼。

  他總想起她小時候,那麼一點點高,胳膊、腿都纖細,背上背著個巨沉的書包,小臉上一點笑容也無。

  他從那時候就開始心疼她,總想著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漸漸迷了心智。

  他好愛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這麼愛了,愛到自以為看著她幸福就好,卻發現原來他根本做不到將她的幸福寄托在別人身上。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克制的人,可面對她,他所有的防禦系統全部癱瘓。

  五年前就癱瘓過一次,那時的他不辭而別,險些就釀成大禍。

  他好心疼她。

  心疼到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十八歲正值青春的一張臉,他根本不敢讓她疼,不敢讓她冒一絲以後可能會後悔的風險。

  她們相愛,原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如果有一天她不想走了,想撤離,他作為一個男人,這個不公平的社會也許不會去聲討他,但絕不會放過赫惟。

  自古以來老夫少妻,沒有人恭賀,多的是背地裡嚼舌根的。

  男人,別人至多就是嘲諷他老牛吃嫩草,形容他其貌不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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