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再說了,美國人又不說中文,她們只會說更粗鄙的話,你該慶幸我這還算是優雅的說法。」

  赫惟看了眼外面,「這不是葉松青在麼,小孩子……」

  「stop!人家現在可是大學生了,還小孩子呢,你是不是被紀叔叔傳染上老古板病了?」

  兩個人扯著扯著,話題直奔十八禁就去了。

  像極了高三那會兒。

  孟昭口無遮攔,「紀叔叔這個年紀一周幾次啊,能滿足你嘛?」

  孟昭用一周作參考,應當是以為她自從搬到這兒開始就和紀柏煊同居,實際上她一個月過去了,她們這才剛開始呢。

  「和年紀有什麼關係,想滿足自然有辦法滿足。」

  赫惟那會兒開冰箱的時候看到她面膜底下的那盒藥了,大概是他出門買粥的時候一起買的,其中有一顆被掰成兩半,赫惟心裡的疑慮總算得以被證實。

  還以為這人是什麼金剛不壞體質呢,原來是開了外掛。

  幸好,否則周末還能緩一緩,要是工作日,她都不敢讓他在這兒過夜了。

  赫惟喜歡規律高質的x生活,但也不是個重//欲的人,現生事情多起來,她有時候能寡半個月,要不是上一次時隔太久,中午的時候紀柏煊沖完澡又不穿上衣勾引她,她才不會跟他沒完沒了呢。

  搞得臀大肌臀中肌臀小肌全部陣亡,到處都酸疼。

  性頭上的時候不覺得,等穿上衣服回歸現實,就知道縱慾為什麼死的早了。

  別說擔心紀柏煊精盡人亡了,她都擔心自己明天的身體狀況,萬一讓媽媽察覺出什麼異常,她都不知道怎麼坦白。

  且得緩個幾天。

  話題重新被赫惟拉回來。

  「我說我和程茗分手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赫惟拿過孟昭放下的盤子,伸手進水池裡,拿起吸滿洗潔精泡沫的海綿清洗。

  「程茗之前有一篇論文現在疑似抄襲,學校那邊等著老紀的電話才敢往下走流程,我如果不說,這事兒就來不及了。」

  孟昭往身後冰箱上一靠,不信。

  「親外甥,不至於哈,以前你沒來他們家的時候,紀叔叔對程茗哥老好了,雖然說犯了錯也凶,但是只要他乖,要啥買啥,所以程阿姨管不住他的時候就喜歡找你們家老家告狀。」

  自古外甥怕舅舅,雖然論及身材、長相,程茗那一身腱子肉實在沒有理由害怕紀柏煊,但氣場上的弱勢似乎是天生的。

  程茗對紀柏煊的忌憚赫惟再了解不過,那是一種無形的震懾,大概歸功於紀柏煊手裡的權利。

  她不了解的是紀柏煊,明明答應了要放手,最後關頭又反悔。

  鬧那麼一出,將他和程茗逼上這樣一個死胡同。

  好在論文的事情已經解決,就在幾分鐘之前,紀柏煊去衛生間接了個電話,來電顯示上的備註就是「公大教務處」五個大字,他沒有刻意要瞞赫惟,接電話之前還拍了拍她的手背,意思是叫她放寬心。

  如今做都做了,他的目的既已達到,自然沒必要再難為程茗。

  赫惟皮笑肉不笑,洗完碗,清水沖乾淨指縫,去衛生間用洗手液洗手。

  她不喜歡手上留有洗潔精的味道,總覺得像油污沒洗乾淨。

  可惜氣味是可以被覆蓋的,記憶卻不能。

  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塗抹不掉。

  -

  周三上班,赫惟難得化了妝。

  實習那幾個月,對於一個大學還沒畢業、對工作尚有新鮮感的女孩子來說,儀容儀表還是放在首位的。

  儘管疫情之下人人都戴著口罩,只有在辦公室里才能實現脫口罩自由,赫惟一周里總有兩三天是帶妝的,美其名曰不化妝化妝品會過期,本著不浪費的原則。

  後來實習期過,轉正審批通過,赫惟順利拿到畢業證交上社保,實習協議變勞動合同,一切都板上釘釘以後,她好像就沒再化過妝了。

  穿著也越看越日常舒適化,上下班地鐵出行,人低調起來,就連之前傳她是林彥小三的那撥人也都消停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紀柏婭把林彥從公司直接開掉了。

  屁事不做,白拿薪水,原本關係戶這樣的待遇大家也不說什麼,但自從朱芳語進了看守所以後,紀念家居的財物問題終於不容忽視,紀氏集團大會上討論起這事兒,紀柏婭為了糾正錯誤直接就下了人事決定。

  不僅開了林彥,還開了兩個上班時間陪林彥開黑的前台,離職補償金都沒給一毛。

  赫惟未受殃及,就說明了她和林彥沒有那一層關係。

  如今少了一個朱芳語,財務部四個人工作剛好飽和,赫惟比從前忙了許多,已經到了有時間化妝也沒時間找鏡子自我欣賞的地步。

  月初月尾,多得是事情等著她做。

  「上午我去銀行領發票,你猜我碰見誰了?」午飯時間,周笠、赫惟、小宋三個人捧著三杯咖啡去吃酸菜魚。

  「誰?」赫惟接話。

  「前男友。」她抿抿嘴,「人家比我早出來兩年,現在還和我一樣在做打雜的事情。分手之前他就跟我說快升職了,結果這都一年多了吧也沒升,外地人在北京想混出頭可真難。」

  周笠過來人,「分手了還這麼關心人家,舊情難忘啊?」

  「分手了也還是微信好友啊,我倆又沒仇。」小宋笑笑,「分手是因為他們家沒看上我,他媽覺得以他的長相完全可以找個北京人,我就讓他去找了,看這樣子估計也是沒找到。」

  很現實的故事。

  赫惟咽了口咖啡,「媽寶男,分了也好。」

  小宋伸手挽住赫惟,「你呢,我記得之前有一天下班有個很帥的男孩子來接你,怎麼最近都沒看到了?不會也分手了吧?」

  這事兒憋在她心裡好久了,之前七夕節那天她沒化妝也沒

  發朋友圈,小宋就懷疑了。

  「嗯,分了。」赫惟大方承認。

  社會上有很多謠言是當事人不坦誠引起的,說話含含糊糊遮遮掩掩,旁人聽不完全就添油加醋拼了個真假難辨的故事。

  「為什麼分呀?」小宋八卦道。

  赫惟聳聳肩,「巧了,他們家也沒看上我。」

  「你不是北京人嘛?而且長這麼好看,人家有什麼理由看不上你?」

  「我們家之前出過點事,過不了政審。」赫惟點到即止。

  三個人到了地方,點兩份雙人鍋,加了四個輔菜,找了個位子坐下。

  小宋嫌貴,「北京的物價、房價真的留不住外地人,我今年再不漲薪就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反觀周笠和赫惟,兩個都是本地人,吃飯從來不糾結價格,樓下貴的輕食店也常光顧,要不是遷就她,兩個人很少穿過一條街來吃這種「平民店」。

  赫惟安慰她,「朱朱現在進去了,她的工作現在大部分都是你在做,漲工資應該不難,你申請了嗎?」

  「這個月走審批,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小宋心裡沒底,「朱朱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張總自己在做,分到我這裡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事,沒什麼技術含量,你也能做……所以他要是真不給我漲,我也沒話說。」

  赫惟陪小宋發了會兒牢騷,周笠靜默不語,吃完飯捧著咖啡回寫字樓,走到前台時看到有外賣員抱著一束花東張西望。

  小宋熱心,「是送到我們這一層的麼?收件人是誰?」

  「赫-惟。」外賣員第一次見這個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一旁的赫惟握著咖啡的手一頓,看向那一大束紫色洋桔梗。

  「給我吧,」

  赫惟伸手去接。

  「麻煩您簽個字。」

  赫惟沒數,但看個頭猜測是99朵。

  再看手機屏幕上的日期,九月九日。

  不過年不過節,送什麼花。

  赫惟翻出手機,正要給紀柏煊打電話,收到一條微信添加好友的驗證消息。

  【姐,我是葉松青。】

  短短一行字,赫惟順著讀了兩遍,點了通過。

  小宋看著赫惟擱在辦公桌上的花,羨慕得不行。

  「我就說你分手怎麼也不難過呢,原來是找好下家了,我就說嘛,你這種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我什麼條件?」赫惟找到她們幾個人的小群,不忘發起群收款。

  「我媽現在還沒到退休年齡,待業在家,我爸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快三年了,以前我靠好心人資助才能讀書,現在好不容易出來工作了,我還得報恩,哪裡有時間難過?」

  赫惟去小宋那兒拿了兩摞發票,好心道:「我知道你今天來例假不舒服,中午吃飯也沒吃多少,今天張總沒在,要不你去隔壁屋睡一會兒吧,我幫你盯著點兒,他要是來了我就說你去廁所了。」

  小宋臉上的陰翳立即煙消雲散,拍著赫惟的肩膀沖她豎大拇指,然後用眼神問了下周笠的意見,偷得浮生半日閒。<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5_b/bjZti.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