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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出宮?」沈昭有些驚訝,她以為綠珠會留下。

  「對,上次聽了姑娘的話,我便想出宮了。」

  沈昭似是想起了什麼,喃喃道:「可以,懷寧已經不是懷寧了。」

  那片曾經繁華的地方,已成廢墟。裴如瑛並未清除的描述,可她已經想像出是如何一片殘垣破壁。

  綠珠看著眼前女子,有些恍惚。她離宮前,明明是眼底可見的歡喜,是鮮活的有生氣的……

  「姑娘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綠珠取下最後一根釵子,放在桌上。

  她走後,沈昭拿出那兩個荷包。她打開那個裝滿紅蓮種子的荷包,每顆蓮子都是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

  她拿出一顆,捧在手中。

  相思之苦,能要人命。

  她腦海忽然響起裴如瑛的聲音來,將忙將東西放在一旁。她腦中何時多了那些亂七八糟的?

  她將東西隨手扔在櫃中,蒙著頭便躺下了。可預料中的熟睡,安息並未出現,反倒是她煩躁不安,翻來覆去。

  從未如此心煩意亂!

  或許是又想起今日她失態之舉,頓時又是羞澀滿懷,她用被子蒙住頭來。就是糾結拌著煩悶,她進入了夢鄉……

  是上次沒做完的夢……

  這次是她獨自一人,她鬆了口氣。沈昭浸在溫熱的水中,終於體會到了放鬆暢快。

  「公主。」

  沈昭不回頭也知道,是裴如瑛。

  「你是誰?」

  「公主將我搶來囚禁在這殿中,如今還要問我是誰?」

  「我豈是那種無理之人!」沈昭生氣回頭,可抬頭就愣住了。

  裴如瑛身著單衣,腳腕上還綁著一根鎖鏈,他凌亂的髮絲和不嚴實的衣服顯得有些迷亂……她呼吸一滯。

  裴如瑛見她如此反應,反倒發出一聲輕笑:「公主如今這又是何意?臣這幅身子,公主怕是已經看膩了吧?」

  ……

  這夢,倒是顛倒黑白的很!沈昭有苦說不出,她也懶得弄清這原委:「下去吧,我自己休息會兒。」

  裴如瑛卻無動於衷……

  「我不是說了讓你下去麼?」

  裴如瑛卻走近,下了池子。鎖鏈在水攪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公主今日……有些不同。」

  面對她的靠近,沈昭不知為何有些慌亂。

  情急之下,沈昭厲聲:「放肆!」

  裴如瑛聞聲,眼中的狐疑終於消散,他低下頭來示錯。

  她想逃,這是為何?也許是,她從未見過如此有侵略性的裴如瑛?

  「公主今日問我是不是喜歡公主,臣可以告訴公主。」裴如瑛字字懇切,「臣不喜歡公主。」

  沈昭懶得理他上演的是什麼戲碼:「與我何干?既是搶來的,自然是人待在身邊就好了。」

  興許是她想起白日的羞辱,她報復道:「等本公主玩膩了,你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不如。」

  看著她滿不在乎,裴如瑛像是有些落寞,盯著她看。他眼神像是窺伺的狼,引得她心裡有些打鼓。

  下一秒,那人直接靠近便是對她一頓親。夢中的他,好像更知道如何撩撥……那個吻纏綿不失猛烈,讓她欲罷不能。

  裴如瑛看著她雙頰發紅,呼吸凌亂一副嬌羞,不屑的笑了笑:「阿貓阿狗也能讓公主這般麼?公主的身體忘不了我,可別再撒這種沒有一點信服力的話了……」

  「畢竟……」裴如瑛伸出手去碰她,在她皮膚上遊走……停下……「公主……可是喜歡都來不及啊?」

  那人笑的愈發放肆,動作也更加放肆。

  「啊……」她猛的驚醒……

  此時,還是晚上。夢中的感覺無比真實,像是發生過一般。

  她想著喝口茶,又不想麻煩侍女,便自己坐了起來。

  瞬間,一股暖意從內到外的散發……

  她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可是,感覺太強烈了。

  她竟然……像夢境中那般,對他……欲罷不能?

  她這次不是羞愧,而是難過。家仇未報,她怎能沉迷於兒女情長?她怎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嬌羞少女?怎麼能在乎這些……

  茶水是涼的,澆在熱的舌頭上,是清爽的感覺。她喝了好幾杯,復躺回榻上。

  先撩撥的是她,可之前她對這些事是無感的。她並不嚮往,也並不渴望。可如今,她怎麼又能如此……甚至到了自己夢中都妄想著褻瀆她的程度。

  次日清晨,綠珠給她梳洗時見她沒精神,問道:「姑娘是沒休息好麼?」

  沈昭自昨夜醒來後便沒再睡過了,此刻當然是感覺渾身無力。

  早膳也是,食欲不振。她看著碗裡的粥,也是一點也不想吃。

  齊琅見她如此,還以為是她病了,伸手便撫上她的額頭:「阿楚可是病了?」

  沈昭感受到齊琅的觸碰,是按耐不住的躲避。她極力與自己的身體抗爭,最終強迫自己接受了覆在額頭上的那隻手。

  這是比抗拒更可怕的想法。

  從前,她為了復仇可以不介意他的觸碰,甚至親吻。可如今,他只是碰了額頭,不帶一點親密的觸碰。是她對他的恨意太過強烈,還是她的身體下意識的抗拒別人……

  她害怕了,她害怕是後者……

  如果是,便是失控。

  齊琅將手收回,看著僵硬的沈昭:「沒有發熱,阿楚這是怎麼了?」

  沈昭擠出一個笑來:「妾無事,昨夜沒休息好罷了。」

  齊琅鬆了口氣,繼續吃飯。

  冷不丁的,齊琅又開了口:「不知為何,阿楚自上次出宮後,對孤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沈昭敷衍道:「興許是長時間不講話,心中有些煩悶。」

  「大夫說,這病是心病,興許治好就又回來了。」他說的回來了,是指那個偶爾與他說笑,與他親昵的阿楚。

  「若是好不了呢?」

  「阿楚別擔心,不管是什麼病,孤就算尋找便天涯海角也要給你治。」

  多深情的帝王啊,可她唯有恨……她恨他的表里不一,恨他竟然愛自己!

  她今日實在是有些太過煩悶了,再呆在這福安殿是萬萬不能的。送走了齊琅,她便去秦萱的住處。

  在這王宮中,沈昭唯一能說話的便是她,真話假話都可以說。

  介時,秦萱正在

  看書,見沈昭來了也是立馬起身相迎。她衣服上的小鈴鐺叮叮作響,倒是歡快悅耳。

  「沈姐姐!」

  「可曾打擾?」

  她一開口,秦萱震驚了一下,語氣滿是驚喜:「沈姐姐,你會說話了!」

  沈昭記得她當時哭的梨花帶雨,解釋道:「昨日突然間就會說話了。」

  她不想承認,是被裴如瑛氣的。

  「會說話就好!」秦萱拉著她往一旁的軟榻上去,「許久不曾聽到沈姐姐講話了。」

  沈昭坐下,目光掃過桌面時卻注意到了桌上的書,是《國論》。

  秦萱注意到她的眼神,解釋道:「裴先生也不知怎麼回事,昨日忽然就拿著這本書讓我複習,還給我留了課業……」

  沈昭聽到,心中卻堵得慌。

  裴如瑛竟然教了這個……這本書,是忌諱。她當初沒聽的課,他之前說不會再將給別人。

  漸漸的,她有些生氣,有些怨他……可當她反應過來的瞬間清醒,其餘情緒都消失不見。

  她,是在吃醋麼?

  裴如瑛講什麼,講給誰與她有什麼關係?明明當初他與秦萱擁抱,自己都沒有什麼反應,可如今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她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唉。」秦萱又嘆了口氣,「裴先生也真是的,明明什麼都沒講還要我複習,這不是為難人麼!」

  「複習?」

  「是啊,他今日講的是另一本書,可留的卻是這本書的課業,他分明都沒講過。」

  他沒講過……比吃醋更可怕的情緒,是欣喜。她竟然會因此感到欣喜,她心不受控制的跳動。

  秦萱絮絮叨叨的聲音她已經聽不清了,她甚至眼睛也看不清了……

  第49章 「親吻」(慎入)……

  裴如瑛推門而入時,屋內安靜的很。正吃著點心的秦萱聞聲,連忙回頭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疑惑,直到瞧見了榻上睡著的沈昭。

  秦萱壓低了聲音:「沈姐姐她可能是太累了,在這裡睡著了。」

  「我先去書房。」他說著,目光卻不自覺的朝著沈昭看去。陽光打在熟睡的少女身上,歲月靜好。

  那是他嚮往的,終其一生被困其中的。

  ……

  這場課,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牽著,尤為漫長。

  裴如瑛已經上完了課,秦萱見他遲遲不走,開口詢問:「先生不走麼?」

  「哦……車夫有事,要耽擱一會。」他像是被戳穿了心思,理由極其蹩腳。

  「這樣啊……」秦萱繼續,「那我正好,將今日的課業寫完再回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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