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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前,狄肯第一次見到這位路易斯先生的時候是在初夏,在布魯斯莊園盛開的玫瑰園中,他采了一朵紅玫瑰輕輕嗅了下,然後把花夾在了一本厚厚的書中。清晨,在微微朦朧的晨霧中,他的金髮如同閃爍著光澤的水光般輕輕晃動,白皙的肌膚襯著艷麗火紅的玫瑰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高挺纖細的鼻樑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俊美了。

  狄肯遠遠的看著他,像痴了一樣。他從未見過這樣俊美優雅的紳士,一舉一動都美麗的好像畫兒一樣。他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心跳陡然加快,耳朵也隨著心跳聲隆隆作響,世間的一切聲音似乎都瞬間消失了。

  然而,阿爾瓦先生忽然從房子走出來,遠遠的朝路易斯先生喊了一聲。路易斯先生把玫瑰夾在書里,薄薄的嘴角揚起一個微笑,他大步向阿爾瓦走去,臉上帶著一股幸福又雀躍的神情。

  從那一刻起,狄肯的心陷入了這片玫瑰園,像初秋的櫻桃釀造的果酒,又甜又酸。

  如同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他白天想著他,夜裡夢到他,為了他一眼,不惜每天等在花園外,期盼他什麼時候能從房子裡走出來。

  狄肯愛上了布魯斯莊園,因為這裡有他日思夜想的人。他覺得自己戀愛了,愛上了一位優雅體面的紳士,那種雀躍而美好的感情衝擊著他不怎麼堅強的心房,有事沒事就對著一個方向傻笑。他的母親每次看到都無奈的搖頭,然後跟他父親悄悄商量,兒子這是愛上哪家的姑娘了,本來就不聰明,現在看上去更傻了。

  狄肯從不奢望路易斯先生知道他的戀情,他甚至不想對方知道,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戀情很可笑。他是個整天跟泥巴為伍的花匠,家裡窮的叮噹響,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他們之間完全是地與天的距離。

  即使如此,他也每天都想他,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布魯斯莊園的繼承人阿爾瓦先生傳出即將結婚的消息後,狄肯心中微微一痛,為路易斯先生。兩年來,他每天都看著他,他知道路易斯先生心中的迷戀。每當望著阿爾瓦先生時,他眼中的幸福簡直可以流淌出來。那種愛戀是如此的顯而易見,是如此的深沉厚重,以至於狄肯時常覺得這樣的愛戀太過沉重,路易斯先生那樣纖細的人可以承受嗎?

  男人間的愛戀太過驚世駭俗,而且是違背法律和基督教義的存在。

  小時候,狄肯也跟著哥哥去jì院的後巷偷看過。在黑暗狹窄的小巷子裡,一盞昏黃的路燈掛在有些傾斜的石頭牆上,許多袒露著胸脯的女人在牆邊站成一排,她們撥弄著肥碩的雙辱,掀起裙子露出下體,勾引著路過的男人們。有的男人看上了一個女人,便走上前跟她商量好價錢,然後兩人進到石屋子裡,過個半小時,男人女人又走出來,男人離開或者找下一個女人,女人則等待下一個男人。

  那時候,十來歲的哥哥顯得異常興奮,他只看著那些女人就能弄濕褲子。等他過了十八歲能自己賺錢後,就自己來找那些女人了,整天跟她們廝混在一起。可是狄肯卻從未有跟這些女人做些什麼的衝動,反倒是偶爾下河玩耍時,看著男人的軀體更興奮些。

  但是狄肯從未跟任何人講過這件事,他知道這是不可以說出口的秘密,即使對上帝也不能說。他曾隱隱約約聽說過一個故事,鎮上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鐵匠,一個是流浪漢。他們時常於深夜時分在墓地相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有一次他們的事情被喝醉酒倒在墓地里的人發現了。那個人通報了治安官,於是兩個人被一起抓去坐牢了,後來一個男人被絞死了,另一個被打了幾十鞭後送上了前往南方大陸的船。活下來的男人之所以活了下來,是因為他說自己是被另一個男人勾引強迫的。

  不能說出口的感情本就是一種折磨,而如今心愛的人還結婚了。狄肯望著的路易斯先生,生出一種想上前安慰安慰他的衝動,當然他只是心裡想想而已,路易斯先生壓根都不知道他是誰。

  “你去給我端杯酒來。”

  狄肯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不悅的呵斥:“你在幹什麼?沒聽到我的吩咐嗎!”

  狄肯猛得一回神,看到了歪頭看他的路易斯先生,他碧綠狹長的眸子正瞪著他,眉頭微皺,手裡的玻璃杯已經空空如也。

  “是,是的,先生。”狄肯慌忙放下食物托盤,跑到後面放食物的桌子,雙手捧住一杯酒走過來,然後遞到他面前。

  路易斯先生接過酒,三口兩口灌了下去,語氣尖刻的說:“你是不會端盤子還是怎麼的,讓你拿酒就只知道端一杯來,再去給我拿。”

  “是的,先生。”狄肯急忙跑回去,小心的端起一個大托盤,托盤裡的酒搖搖晃晃的,他有些端不穩,只得一步一步邁過去,然後放在路易斯先生身旁的小茶几上。

  路易斯一語不發的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雙眼緊緊地盯著舞池中的一個方向,狄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新郎阿爾瓦先生正在跟新娘跳舞,兩人的目光糾纏,情意綿綿,讓人欣羨不已。而路易斯先生的目光則越顯痛苦,幾乎是壓抑著手臂的顫抖又灌下了一大杯酒。

  因為坐在一個角落裡,舞會上又非常熱鬧,所以幾乎沒人注意到路易斯先生在灌酒的事情。狄肯想要勸一勸,卻無從開口,只能擔心的望著他。

  不久,路易斯先生就喝的滿臉通紅,眼神呆愣,口中不住的嘟囔:“阿爾瓦……阿爾瓦……”

  第64章

  路易斯先生明顯喝醉了,狄肯湊上去試圖讓他清醒些,他卻迷迷糊糊的說:“阿爾瓦……不要結婚……我愛你……”

  “天啊,先生(sir),您醒醒,別說胡話了。”狄肯差點就要去捂他的嘴巴了,這種話即使喝醉了酒也不能胡說啊,被人知道就完了。

  可路易斯先生顯然是借酒消愁了,他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拉著狄肯的袖子喊‘阿爾瓦’,一雙迷濛水潤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不住的說‘我愛你,別結婚’。

  狄肯緊張極了,生怕身旁的客人聽到他的話,急忙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後把他拉出了大廳。在出來的路上遇到了管家,他正焦頭爛額的分派著客人們的事務,看到狄肯架著喝醉酒的路易斯先生,他嚇了一跳,問道:“這是喝醉了嗎?路易斯先生?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低聲喃喃了幾句,管家沒有聽清楚,可是狄肯卻嚇得臉都白了,急忙自告奮勇的說:“我把路易斯先生攙扶去客房吧。”

  “你?你不行,你不是男僕,不會伺候先生們。”管家先是搖頭,可是看了眼忙得腳不沾地的僕人們,又嘆了口氣說:“路易斯先生的臥室在二樓拐角的那間,小心服侍,不必替他脫衣服,給他蓋上條被子就行了。”

  “是的,先生。”狄肯點點頭,然後扶著路易斯先生向樓上走去。

  二樓的樓道里很亮,壁燈全都點燃了,牆壁上掛著許多奇奇怪怪的人物畫像,在昏暗的燈影下顯得有些駭人。狄肯帶著路易斯進入了他的臥室,可是剛一進去,路易斯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狄肯把臥室里的油燈點燃,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然後用盡全部的力氣把他拉起來,往床的方向拖拽。

  可是把路易斯搬上床的時候,他卻忽然清醒了似的張開了眼睛,雙臂緊緊環繞住狄肯,然後一下子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接著就對他亂親亂摸,嘴裡不停的叫著‘阿爾瓦’。

  “……啊……先生……您……您清醒一下……”狄肯被他親的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掙扎道:“我不是阿爾瓦先生……”

  哪知路易斯含住了狄肯的嘴唇,把他的聲音堵了回去。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動作有些笨拙,可是力氣卻很大,身體緊緊壓住狄肯,然後用雙手去撕扯彼此的衣服。

  狄肯被弄得心猿意馬,下體也漸漸有了感覺,路易斯的舌頭強行鑽入他的口中,霸道的挑逗,吻得十分激烈。

  只聽‘吱啦’一聲響,狄肯新上身的白襯衣就被路易斯先生撕破了,露出的蜜色肌膚,路易斯在這片胸膛上又舔又吸,雙手扒下狄肯的褲子,然後將自己火熱的男根貼在狄肯的小腹上用力磨蹭。

  沒想到看似纖細的路易斯先生這麼有力氣,被束縛的無法動彈的狄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剝光光了,卻一句話也不敢喊,生怕引來外面的注意。更難捱的是,耳鬢廝磨,肌膚相貼,加上細碎的愛撫和親吻,狄肯覺得自己要瘋了,下體鼓脹的厲害。他下意識的蹭了蹭路易斯先生光滑結實的屁股,然後他……他就she了。

  作為一個天生喜歡男子的人,狄肯可說得上是守身如玉,所以在如此突然而強烈的刺激下,他居然只是被人抱著磨蹭了下身體就s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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