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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安慰自己,如今不過是新婚,夜裡過分一些也是正常。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著,潮濕的呼氣散在她的脖頸處,指尖輕輕滑過她的手臂,格外驕矜。

  雲豎不語,只是幫他揉著,也沒有去幫他整理身上愈發凌亂的裡衣。

  她握住他的小腿,幫他揉著,懷中的人有些受不了,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喘著。

  不想要她碰著,可又實在喜歡那被揉著。

  他雙手攀著她的脖頸,肩膀上的衣裳滑落到臂彎處,格外依戀抱著自己的女君。

  好喜歡。

  他輕輕眯著眼睛,仰頭親了親妻主,眸中儘是深深的依賴。

  這一個早上。

  李持安都未出屋。

  雲豎也沒有出去。

  快午膳時,雲豎給他換上衣裳,又把他抱起來離開床榻。

  下午,雲豎並非這一天都和他帶在一處,也需要去吩咐管家,這接下來的兩月里該怎麼辦。

  雲豎想著讓他回揚州待上兩個月,可又怕中途出什麼意外。

  揚州,她並無自己的人。

  怕他回去,又遭受什麼委屈。

  府上上上下下圍繞了這麼多人,雲豎不信還看不住他一個人。

  管家聽了,「要不要與主君那邊說一下」

  「不用。」她說道。

  不必讓父親這兩個月里太過操心她的安全。

  兩個月後她就能回來。

  兩人在書房裡待上了兩個時辰,雲豎才讓管家離開。

  過了許久,雲豎才從書房內出來去了後院。

  剛進院子裡。

  雲豎就見到站在長廊處的人。

  他穿著湖綠的春衫,旁邊的木欄和柱子都帶著暗色,陰影遮住了他的四周。

  眉眼溫婉,身姿端莊,嬌而不妖,光站在那不用說話就覺得矜貴。

  看到妻主,他小跑了過來,臉龐的耳墜輕輕晃著,輕輕打在他的脖頸處格外勾人。

  他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埋怨,意有所指,「妻主怎麼才過來。我去找妻主,他們說妻主在書房內跟管家說事情,不然我進去。」

  雲豎垂眸輕輕捏著他的手,「下次不會有人攔你。」

  聽到這話,他這才露出笑意,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著。

  「今日眼尾的胭脂很好看。」她又說道,「明日再讓人送來一些。」

  兩人走在長廊處,長廊外的湖泊印著兩人的身影,四處的植被遮住了大半的光線。

  臨近夏日時,雖說時常下雨,但溫度適宜,不冷不熱,格外舒適。

  即便下雨也是下一會兒停一會兒,不見驚雷,也不見濃濃的黑霧。

  「不用了,屋內的胭脂還有很多。」他小聲道。

  有些根本用不完,也沒地方用,大部分時間都在院子裡,幾天也未必用一次。

  第66章

  翌日。

  雲豎出了府。

  宴席還未開始前,雲豎先去拜訪了長寧殿下。

  屋內。

  長寧盯著眼前的人,捂著帕子輕輕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見我了。」

  「殿下推舉姚妗,本就正常,何來責怪一說。」雲豎落下棋子,溫聲回道。

  「話說,殿下很看重姚妗啊。」

  長寧盯著棋盤,想到姚妗,「她嗎?」

  只是一時你情我願,過不久就會散去。他比姚妗大了五歲,本來就不會有結果,他也不會嫁人。

  長寧盯著雲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成了婚。

  他突然有些惆悵,沒提出讓她做自己的入幕之賓,沒想到不過是晚了一點,就被別人捷足先登。

  雖說她成了婚,也不是不能讓她答應下來,哪裡有女君不偷腥的呢?

  嫁了人的男子,一輩子都在宅院裡待著,外面發生了什麼,女君做了什麼,他們一概不知道。

  除非外室抱著孩子上了門,贖回來的侍子被馬車送上門,他們能去哪裡知道呢?

  「不過是一時的。」他說道,抬眸看向眼前清雋的女君,將想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雲豎輕輕笑了笑,沒說什麼。

  等宴會快要開始時,卻突然出了意外。

  侍從連忙走到殿下旁邊,在他耳邊說著。

  長寧臉色變了一下,起身匆匆離開。

  雲豎將還沒落下的棋子放下來,又撫平衣袖的褶皺,慢慢地走出了屋內。

  四周已經沒人了,都跑去了庭院中。

  她走出屋內,穿過長廊來了庭院,很幸運地看到了結尾。

  一個衣裳不整的男子被侍從圍著帶下去,渾身濕漉漉的,身上裹著女人的衣袍。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男子只能嫁給那個女人。

  已然沒了清白。

  她站在柱子旁邊,靜靜盯著不遠處的混亂。

  等與姚妗目光對視時,雲豎微微勾了勾唇角。

  男子是世族的人,性格出了名的蠻橫,偏偏私下底跟姚妗曖昧不清。

  書中也是大著肚子進了姚妗的大門成了側室。

  雲豎不知道她現在還跟誰曖昧不清,眼下的這位是她實打實看見的。

  確認結尾後,雲豎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宴席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

  而站在湖泊旁邊的姚妗看著轉身離開的雲豎,緊緊皺著眉,臉上越發鐵青。

  長廊處站著的白蔓見遲遲不來的雲豎,有些疑惑。

  他退到邊緣,隨便叫了一個侍從過來詢問。

  便得知雲豎已經離開的消息。

  白蔓想著,怎麼就如此難呢?

  ……

  前前後後不過兩個時辰,雲豎回到府上。

  「女君,轉運使來了。」轉運使負責糧草運行。

  管家迎過來,在她旁邊說道。

  接著,她頓了頓,「正君也在後院等你,知曉你後日要走的事了。」

  前廳處。

  雲豎剛進去,就見到一個中年女人站起來。

  她走過來行揖禮,「雲學士。」

  「糧草已經備好,不知道何時出發」

  「後日早上,城西門口的郊外等我吧。

  「雲豎說道。

  隨意交談後,轉運使便急匆匆離開,打算去準備後日的事情。

  雲豎起身去了後院。

  院子裡的侍從見了女君,連忙垂頭避讓。

  「正君一個早上都待在裡面」雲豎進去前,問了問院子裡的侍從。

  侍從搖了搖頭,「正君出來了一次,後面便沒有出來了。」

  雲豎沒再問,而是推門進去。

  屋內有些亂。

  衣櫃裡的衣裳被取出來,放在軟榻上,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你這是做什麼?」

  她走,又不是他要走。

  他收拾自己衣裳做什麼?

  雲豎拿起軟榻上的一件衣裳,微微挑眉。

  「妻主既然要去那,我也要跟過去。」

  「你不能去,就待在府上,我很快就會回來。」雲豎放下衣裳,伸手把還在忙碌的男人拉過來,把他抱起來放在軟榻上。

  「聽話一點,只是兩個月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你待在府上,哪裡也不要去。回來之後,我便告假,我們回揚州一趟,再去洛城,好不好?」

  「不好,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去」他不願意,掙扎著。

  「你一個男人跟過去做什麼?路途都是女人。」她抬手撫摸他的後頸,語氣輕緩,「況且路途艱險,不比府上,大半時間都在路上,你身子會受不住。」

  他攥緊雲豎身上的衣裳,漂亮的眼睛裡帶著驚疑,「我聽說邊疆還在打仗,都打了幾個月了。」

  「我害怕,你不要去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他聲音帶著慌張急促,險些要哭出來。

  他又重複了剛剛的話,「我真的害怕。」

  「不用害怕。」她安撫道。

  雲豎半跪下來,抬眸盯著他的模樣,「這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持安微微偏開臉,「可你要離開兩個月。」

  「兩個月不是兩年。」她有些無奈,「好好在府上待著。」

  他渾身帶著不安害怕,以及委屈。

  「我就知道,你突然如此,准沒有好事。」

  他生氣似地抽出被握住的手,抬手擦了擦快掉下來的眼淚,眼尾被用力擦得通紅。

  見他開始生氣,雲豎慢慢攏住他的腰身,「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不想去。」

  她坐在軟榻上,把生氣的夫郎拖進懷裡,又握住他的雙手。

  「聖上下達指令,我不能拒絕。」她低頭抵在夫郎的發頂,把人抱得緊緊的,「我自然也想跟你待在一塊,你若同我去,我會擔心的。」

  屋內昏暗,地上都是衣裳,少年的身形被女人幾乎籠罩住,眼睛簌簌掉著眼淚,緊緊抿唇不說話。

  「兩個月很快就會過去,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

  她低聲哄著他,告訴他只需要在府上待著,哪裡都不要去,她會早點趕回來。

  騙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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