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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殷哪裡有寡夫舍下孩子再嫁人呢?這會被人鄙夷,甚至唾罵。

  雲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也只會把他拘著,讓他好好哺育,等著孩子長大。

  懷中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妻主的行為,只是羞怯地埋在她懷裡,輕輕地呼著氣,想要她給自己揉揉腰,再揉揉小腿。

  那裡酸軟不堪,讓人格外煩惱。

  李持安想著,未來是多麼美好,生活該是如何順遂。

  妻主會一直疼愛他。

  夜裡也不必擔心驚醒而害怕,也不必突然害怕驚雷而無處躲避,也不必害怕被人欺辱而無人護他。

  「妻主餓了嗎?侍身讓廚房備了吃食。」他曲起被握住的小腿,雙手也輕輕搭在她的手臂上,露出手腕上鐲子來。

  那一對金鐲碰撞著,發出聲音,格外突兀。

  雲豎低頭親了親他的後頸,慢慢挪移著手輕輕握住他的脖頸,輕輕摩挲在那

  的軟肉。

  「我明日去...去給妻主祈福好不好?」

  他被摸得發軟,也對這些帶著把玩的意味的觸碰熟視無睹,又殷切問道,面容上帶著期盼。

  「……好。」雲豎有些不情願地應下來。

  想著過了明日就不會答應他其他的要求,不會讓他出府。

  多派著人跟著,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不信還有誰能跟他說話。

  聽到滿意的回答,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掌,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心。

  屋內。

  女人身上的衣裳依舊整齊,而她懷中的人凌亂不堪,衣裳堆積在他的身下,露出白皙的小腿來。

  ……

  翌日。

  李持安早早就出了府,坐上馬車,戴著帷帽。

  他雖然疑惑為什麼那麼多人跟著他,卻也沒說什麼。

  還未到寺里,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不少人淋濕了衣裳。

  到了山腳,李持安讓他們以及侍衛去換身衣裳,淞朱則陪著他上了山。

  突然到來的雨讓石階上都沒了人。

  他在亭子中歇息,等著侍從們找上來,抬眸看著亭外的湖。

  下了雨後,莫名開始冷了起來。

  本以為今天是個晴天,李持安沒有穿多厚的衣裳,好在馬車上備了裘衣。

  「你說,等到了上面,還有很多人嗎?」李持安輕輕問道。

  「不見下來的人,自然人都在上面。」淞朱回道,「那些隨從也快過來了,公子不必心急。」

  李持安抬手拿帕子捂了捂鼻子,抬眸就見到上來的人。

  他讓淞朱把帷帽拿過來,很快戴上。

  又讓淞朱把人趕走。

  他想著,連著兩個月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出來還能看見討厭的人。

  餘光盯著那人又上前一步,他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被他直接扔了過去。

  「滾遠點。」他嗓音冷冷的。

  那茶杯摔在地上發出聲音,女人也停下了腳步。

  「低賤的東西,你是瞎了眼睛嗎?」

  他有些不爽,被紗幔遮住的眉宇很快帶著倨傲和惡劣。

  他想著,那些隨從怎麼還沒來,想著把這沒眼見的人打一頓。

  姚妗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坐著的人,跟之前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

  雲豎知道自己枕邊人是兩幅面孔嗎?

  一個毫不掩飾,渾身透著世族輕慢的勁,絲毫沒有因為身份的跌落而減輕半點。

  說明他就是這樣的人。

  姚妗看著山下趕來的人,頓了頓腳,還是轉身離開。

  淞朱看著人終於離開,微微蹙眉。

  李持安見那些隨從終於過來,微微抿唇,被淞朱扶了起來。

  「今日這件事,不要跟女君說。」李持安囑咐道。

  他看著走遠的人,若是以前,他非要打斷她半條腿不可。

  一個沒有任何眼力見,不懂避諱的傢伙,李持安憑著她突然走過來冒犯自己,就能讓人動手把人拖走。

  淞朱低聲應下來。

  「本以為今天是個好天氣。」李持安輕輕抱怨道。

  他輕輕瞥過地上的碎片,繞過繼續上山。

  快到寺里時,慢慢下起了下雨。

  淞朱打著紙傘,遮住公子,輕輕說道,「公子上去,可要收著脾氣,自有隨從把那些人避開。萬一惹怒了神佛,可就不管用了。」

  聽到這話,少年微微縮了縮瞳孔,像是被這個嚇到一般,很快將這句話記了下來。

  他經過長廊,看著被雨打濕的牌子掛在樹上,又有人開始處理下面一批的紅牌。

  等到了堂前,他摘下了帷帽,復而戴上面紗,輕步走到了佛前。

  他先是跪坐在圓席上,摘下面紗,閉眼伏拜下去。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送來竹筒供人抽籤問佛。

  他閉著眼睛晃著竹筒抽籤,求著妻主身體安健和子嗣。

  很快,地上發出了聲音。

  李持安睜開眼睛,將竹籤撿了起來。

  他微微蹙眉,即便不知道如何解簽,也該認得上面的三個字。

  下下籤。

  他不自覺握緊手中的簽,猛得抬頭看著眼前的佛,想要再重新抽一簽。

  想來是不小心。

  妻主年輕,正處壯年,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即便今年無法孕育子嗣,也沒什麼。

  他還年輕,身體也還健康。

  鼻尖都是香火味,耳邊也是敲木魚的聲音,說不來的吵鬧。

  他不由得心慌,又重新抽了一簽。

  他閉著眼睛,慢慢晃動著,想因為這樣而抽出一個好簽來。

  很快地,一個簽又落在地上。

  李持安微微俯身撿起來,耳墜也因此輕輕晃著,盯著上面的三個字,驟然起身。

  他惱怒著,想著這是什麼簽。

  哪裡還有咒人的東西。

  淞朱跟在公子身後,想說讓公子走慢一點,莫要摔跤。

  求佛不過是求心安,公子何必如此較真呢?

  若人人都求好簽,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豈不是人人都無煩惱的事情,處處無災禍

  ……

  下了山回府期間,李持安沒再遇見誰。

  馬車上,他有些沉默,不想說話,突然想到被帶回來的貓。

  「那貓怎麼樣了?」他問道。

  「還縮在屋子裡,不敢出來,也讓人餵食了,好在還吃。」淞朱回道。

  聽到街道上的熱鬧,李持安微微掀開窗簾子看向外面,微微偏頭。

  「快清明了,自然要熱鬧一些。也只有快在清明前,這天氣如此古怪。」

  說下雨就下雨,說出太陽就出太陽。

  回到府上。

  妻主似乎並不在意他問回來的結果,只是問他累不累。

  庭院裡,李持安將之前做好的香囊系在她的腰間,「裡面是今日求的平安符,妻主該日日戴著才是。」

  他殷切地圍在她身邊,她去哪裡,他也跟著去哪裡。

  書房裡。

  李持安坐在一側,抬手磨著墨,抬眸盯著妻主。

  「清明時,妻主打算做什麼?」他好似怯生生道。

  「陪你去祭父吧。」雲豎停下手上的毛筆,「這點時間回不了揚州,剩下時間便陪著你,聽說清明夜裡很熱鬧,雜戲,煙花,放燈祈福……」

  他輕輕露出笑容,卻又微微蹙眉。

  「妻主還記得為我畫過丹青嗎?那副畫也被收走了。」李持安小聲道。

  「說起來,我還是妻主的救命恩人呢,居然想用一幅畫去」

  他看著妻主,還是有些驚惶,還是忍不住想起那竹籤。

  雲豎稍稍愣了一下,自然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

  她沒責怪他,他倒是先害怕上了。

  雲豎想了想,「鋪子裡上了新的首飾和胭脂,我讓人送了一批過來,你等會兒瞧瞧,哪些你喜歡。」

  「等天暖和起來,也該做春衫了。」

  ……

  一個月下來,李持安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他出去都會被阻攔呢?

  可妻主明明還跟以往一樣,一樣宿在他的屋子裡,一樣不知節制,一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他又沒有惹她生氣,為何拘著他不允許他出府呢?

  這樣的疑惑一直讓他等到了晚上,卻遲遲不見妻主回來。

  從宮裡派出來的人說道,女君忙碌,讓他先歇著,不必等她。

  淞朱將公子扶到床上,讓他坐下來,「公子該睡覺才是,說不定女君就回來了,聽說都是聊一整晚的。」

  「明日太醫就來了,公子若不好好歇著,萬一診斷錯了怎麼辦?」

  前日裡李持安便讓妻主請太醫過來,想瞧瞧自己有沒有懷上孩子,想知道自己還需不需要滋補身體。

  第64章

  屋內昏黃,少年披散著頭髮,微微蹙眉,坐在床榻上,面上帶著不高興。

  他下意識撫摸腹部,想著也該會懷孕,那日日睡著,一日沒有,兩三日沒有,不可能十日還沒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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