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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李持安甚至抬不起手,覺得眼皮子格外沉重,讓他動彈不得。

  他還能做什麼呢?

  難不成跑過去嗎?拉著女君的衣裳,質問那個男人是誰?

  他的確該如此,明明他才是男主人。

  馬車慢慢前行,離開了大門的附近。

  淞朱將東西收起來,馬車內安安靜靜地。

  「這些,明日送過去嗎?」淞朱輕聲問道。

  「送,為什麼不送。」他嗓音有些冷。

  本來就是他的妻主。

  「打聽完後,你就把那位請過來。」李持安輕聲道,「讓雲豎來把他帶走,我倒是要聽聽是什麼個回事。」

  他可不想還沒有成婚,就聽到她突然多了一個孩子出來。

  馬車停了下來。

  李持安被扶下來,腳步緩慢地進了府。

  走在迴廊上,李持安便不受控制地去猜想她們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呢?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呢?

  是早早就藏在了屋裡不讓人知道,還是從衢州回來後看上的呢?

  第47章

  榻間歡愛,帷幔之歡,枕席之好。

  回到屋內的李持安幾乎要氣笑了,強忍著眼眶裡的淚。

  侍從退出了屋內,李持安一股腦地將屋內的瓷瓶摔在地上,茶盞砰得變成了幾瓣。

  茶水打濕了牆。

  屋內噼噼啪啪的,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他面上透著冷意,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地上那些碎片,氣得渾身發抖。

  誰奪了他的甜頭,他就讓誰嘗遍苦頭。

  淞朱站在屋外,聽著裡面瓷瓶不斷摔破的聲音,想著公子氣性真的很大。

  甚至對成婚後的認知似乎太過完美。

  他示意旁邊的人等裡面安靜下來,立馬進去收拾。

  過了許久。

  裡面的人像是累了一般,沒有了任何動靜。

  淞朱拉開門,看著地上的狼藉,倒吸了一口氣。

  他讓後面的人輕手輕腳,隨後自己繞過屏風去看公子。

  便見著公子伏在軟榻上一動不動,髮絲凌亂,露出的半張臉上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黯淡空洞。

  他張了張口,脫口而出,「不如去找家主吧,公子。」

  讓女君不能納侍,讓她趕走那個侍夫,只有公子一人。

  公子合該被寵著捧著。

  ……

  翰林院內。

  雲豎抬眸看著走進來的昭鶴,放下了手中的筆。

  「你找我有事?」她問道。

  「明日休沐,我想找你談談。」

  雲豎搖頭,「等會兒也能談。」

  明日她不一定有空,李府遞來的帖子一張又一張,而她根本沒有空。

  若還不陪他,他怕是要生氣。

  而且府上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故意說出去,但也怕那邊的人知道,生氣必不可少。

  父親鐵了心不妥協,還鬧著說什麼時候蕪衣懷孕,他才回去。

  雲豎一回府感覺就頭疼。

  她從來沒想過還可以發生這種事情。

  父親回不回去都無所謂,反正後面不是她著急頭疼。

  即便她後面真不回揚州,自然也需要詢問父親的意願,願不願意來京都。

  昭鶴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這個點已經有人提前離開。

  「現在也可以談。」昭鶴沉聲道。

  「你想談什麼?」

  昭鶴沉默了一下,有些好奇,「你很討厭我嗎?」

  「不討厭。」雲豎回道。

  「那你為什麼不搭理我?」昭鶴繼續不解問道,「還是你對我有成見?因為書院嗎?」

  雲豎很快就知道昭鶴想要說什麼。

  不過是一個思想過於天真,偏偏又覺得自己見識多的世家女君而已。

  可雲豎沒有心情去理解昭鶴這種情緒,就像是平民無法理解富人的精神抑鬱,「我對你並沒有成見,並不是所有人都要搭理誰,你不是也不搭理旁邊的人嗎?」

  她緩緩道,「若只是因為這個,我以後會注意。」

  昭鶴想要的不是這個。

  她只是想要雲豎態度軟和下來,為什麼不可以把她當朋友呢?

  她也說了,等科考之後會幫她,可現在雲豎不需要被幫忙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昭鶴厭惡身邊那些諂媚的人,也厭煩看到那些假清高自稱高尚的人,還有那些整日裡無所事事跟廢物一樣的紈絝。

  「既然說完了,我也要收拾東西了。還有什麼事,後日再說吧。」雲豎也沒了心思繼續待下去。

  之前堆壓的事務解決得差不多,明日也可以好好休息。

  雲豎後面的安排也不用那麼忙碌,可以將府上那些問題慢慢解決掉。

  昭鶴沉著臉,放不下臉面繼續說什麼,只是沉默轉身離開。

  ……

  回到府上,雲豎換下了官服,同父親坐在一塊喝茶。

  「今日不忙了?」

  雲豎點頭,「許久沒有陪父親了。」

  雲父放下手上的茶盞,「我說的那件事情,考慮好了嗎?」

  「我還年輕,父親,不用著急這些。」

  雲父微微蹙眉,「你母親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你了,你那時候都會走路了。」

  雲豎低頭抿了一口茶,抬眸盯著雲父,「父親,我是自願入贅,是我輕薄了他,他是被迫嫁與我的,這些是我的問題,我現在不可能因為父親擔憂的這些去毀了這門親事。」

  「父親是想讓我一輩子不娶夫嗎?」

  ……

  翌日。

  雲豎推開門,便見到坐在那看著窗外的人。

  見她進來,他斂下眉睫偏過頭去,眼尾泛著緋色,眸中帶著淚,瞧著既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雲豎一看就知道他知曉了府上的事情。

  只不過是幾天沒見,還沒有必要生氣到要哭。

  她抬手屋內的侍從出去,走到李持安身邊,抬手將他的身子面對著自己。

  她明知故問,「怎麼哭了」

  李持安微微垂眸,眼淚嗒嗒地滴下來,抿緊紅唇,端得乖巧無害。

  「你……你是要負我嗎?」他嗓音帶著沙啞,還有些泣音。

  他眼眸中霧蒙蒙的,帶著幽怨,又有些尖銳的冷意,像是埋怨一般偏頭又不看她。

  看著不少哭,嗓子都啞了。

  她沒有去顧忌什麼婚前束縛,畢竟她們並不是規規矩矩地訂婚走儀式。

  雲豎把他抱過來,擦拭著他的眼淚,低眸看著他的模樣,「是哭我有了侍夫嗎?還未成婚,就開始生氣這些」

  即便是滿腦子的怒氣,他的身子很是乖巧地貼近她,很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擁抱。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說過話了。

  他微微仰頭蹭了蹭她的脖頸,也攥住她的衣裳,視線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李持安埋在她懷裡,嗅著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男人身上的氣息,查看著她的脖頸處有沒有吻痕,或者其他痕跡。

  「女君是怪我大驚小怪嗎?」他的聲音很委屈。

  他不敢問出更尖銳的話,怕她生氣,怕她直接離開。

  比如是不是已經想好了什麼時候擺脫他,什麼時候休棄他。

  明明還未成婚,她為什麼開始思考子嗣,這般肯定他生不出孩子嗎?

  他身子又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生過什麼大病,怎麼可能生不出孩子。

  雲

  豎並不想把事情弄複雜,連帶著語氣也柔和了一些,態度也放軟,「我會處理好那些,你不必誤會。」

  她把人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身上,不想後面還會產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不會納侍,也不會有外室。」她慢慢攏住他的腰,眉眼沉靜,「我不在意子嗣。」

  雲豎之前甚至沒想過成婚,認為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府上的人,原先是父親塞過來的通房,我沒有碰他,現在也沒有碰,以後也不會碰。」她抬手擦拭著他的眼淚,指腹輕輕摩擦過他的眼尾。

  「所以不用在意,也不用胡思亂想,你都可以問我,像今天這樣,我都會告訴你。」

  她頓了頓,給了他承偌,「我不會喜歡除了你之外的男子,你可以對我放心。」

  李持安愣了愣,微微抿唇,很小聲地問,「真的嗎?」

  會只喜歡他嗎?

  他身子動了動,把臉貼緊她的衣襟,心臟砰砰跳著,忍不住吞咽口中的液體。

  本該這種行為讓他臉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冬天的緣故,穿的衣服多,李持安只當是抱抱而已。

  不等她再說話,他很快相信了她的話,變得柔軟害羞,褪去不久前的尖銳和冷意,恨不得做點什麼補償她,甚至愧疚自己對她之前不好的猜想。

  「那我讓母親,將我們的婚事提前好不好?」他抱著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肚腹上,臉頰泛紅,聲音很軟,「兩個月後,我也能給你孕育子嗣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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