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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近日有些心神不寧,但至少不會半夜醒過來。

  翌日。

  李持安沒有起來。

  屋內。

  「公子有些發熱,昨夜著涼了。」

  李隨聽到侍從說的話,微微皺眉。

  「你替我去看看持安吧。」李隨說道。

  她不好去看,雲豎是持安未來的妻主,船上又都是府上的侍從,自然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畢竟這都是遲早的事情。

  棋子徒然落在棋盤上,聲音有些脆。

  雲豎起身,「失陪了。」

  淞朱走在前面,雲豎跟在後面。

  「持安為何會著涼」她突然問道,嗓音有些溫和。

  淞朱有些驚訝,「今早奴進屋時,就見著公子躺著床上渾身發軟,屋內的窗戶也沒有被打開,府醫說了,是一時無法適應。」

  他停在屋門口,拉開門,示意女君進去。

  「公子想來會希望女君單獨進去。」

  想到屋內遲遲沒有喝的藥,淞朱小聲道。

  雲豎看了淞朱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屋門被淞朱關上,裡屋都備著銀碳,窗戶關得嚴嚴實實。

  雲豎看著屋內的擺設,就見著自己昨日披在他身上的裘衣。

  是那會兒著涼了嗎?

  她走近床榻,床上的人正巧睜開眼睛,臉上有些紅。

  「女君。」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慌張似得坐起來。

  又想到昨日的事情,他微微偏開臉,不知道要說什麼。

  昨日哭得不停,還咬了她,他怎麼可能還有臉面。

  「還沒有喝藥嗎?」

  她看見放在一旁的藥碗,一口也沒動。

  雲豎伸手碰了碰碗的溫度,已經開始涼了。

  李持安靠在床頭,抬眸盯著她端來的藥,微微蹙眉。

  他轉而看向她,似乎不像昨日那樣冷淡。

  今日又變了模樣,溫和好說話。

  屋內沒有侍從,只有她進了屋。

  他張了張口,還是老實地接過來,喝了一半就不肯再喝下去。

  口腔中的苦讓他不自覺地蹙眉,甚至有些難以忍受。

  「感覺還好嗎?」她沒有讓他全部喝完,接過後就放在一旁。

  床上的李持安猶豫地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領口有些敞開,只感覺她有些不對勁。

  比如她怎麼可能會走進他的房間內,比如怎麼可能坐在床邊。

  她突然伸手觸碰他的額頭,李持安呆愣了一下,抬眸就見著手腕上的咬痕。

  不燙。

  應該沒有發燒。

  雲豎正欲收回手,「那你好好休息。」

  李持安突然大著膽子,抬手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聲音細軟,「女君還疼嗎?」

  屋內不通風 ,雲豎離床榻近,像是周身被環繞很濃的軟香。

  屋內輕紗無風自動,帶著微微晃動,婀娜搖曳,光線昏暗。

  雲豎眼前有些恍惚,盯著他這副安靜乖巧的模樣,漂亮的眼睛裡霧蒙蒙的。

  讓她想到很久之前做的夢。

  夢裡應該也是他。

  也是這樣密不透風的環境。

  床榻上的人,像是私藏在屋內的發散著瑩潤的青玉,披散薄衫,只由她來觀看把玩。

  「還好。」她聲音有些啞。

  他鬆了手,微微垂頭,露出的脖頸柔軟纖細,仿佛一折就斷,青絲柔順地披散在肩膀兩側,面容泛著淡淡的粉。

  那一截皮膚薄得能看見青色脈絡,透著溫軟。

  他突然沉默下來。

  以至於雲豎覺得自己該退出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女君不討厭我,是嗎?」

  「如果不討厭我,女君可以不要對我太疏離了,好不好?」

  他頓了頓,「我也能為女君生女育兒,也能為女君管理後宅,也會同其他正君一樣,溫順賢良。」

  「女君,為何不能喜歡我呢?」

  雲豎神色未變,收回了手,嗓音溫和,「我很心儀你。」

  騙子。

  她真是一個騙子。

  李持安勉強提了提嘴角,斂眸遮掩住陰鬱。若是心儀,又怎會對他如此冷淡。

  昨天是為什麼親他呢?一時興起嗎親完後為何不安撫他,為何不同說一些親昵的話呢?

  偏偏要他哭,偏偏把他壓在那裡親。

  哪個對心儀之人,不是想成天待在一塊,不會想動手動腳

  更何況她們快要成婚了。

  「我想要歇下了。」他嗓音有些輕柔。

  「我晚一些來看你。」雲豎順著他的話說。

  雲豎離開屋內,合上門。

  外面等著的淞朱連忙上前,「女君是要離開了嗎?公子還好嗎?」

  「他剛剛歇下來,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他。」

  船上的確發悶。

  回到房間的雲豎想著。

  甚至沒有任何可以度過時間的玩鬧。

  她翻看著桌子上的幾本書。

  她已經看過幾次了。

  來得匆忙,雲豎只帶了日常的衣物。

  她不再看書,合上走出屋內,看著沿河的山色。

  風很大,尤其是河上的風。

  她一走出來,頭髮就被風吹得凌亂,衣擺也飄動著。

  遠處的青色摻雜著白霧,越來越遠,以至於雲豎突然晃過神來,發覺自己看了很久。

  侍從走到了女君旁邊,「該用飯了,女君。」

  「你家公子可好一些?」

  雲豎進屋,出聲問道。

  「聽淞朱說,公子已經用過了晚膳,府醫也去看了,沒什麼大礙。」侍從跪坐在旁邊,給女君倒了一杯熱茶。

  「女君等會兒可去看看,現下公子應該在繡一些花樣。」

  這樣嗎?

  既然無事了,她就不用去看。

  第44章

  夜裡。

  一直在屋內等著的李持安有些按耐不住。

  他想,她不會忘記了吧。

  忘記來看他。

  只是因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所以不必放在心上嗎?

  淞朱推開門進來,「公子,可以沐浴了。」

  幾個侍從站在屏風後,整理沐浴需要的東西。

  淞朱把公子扶起來,又脫去他身上的衣裳,霧氣很快遮住了李持安的面容。

  殷紅的硃砂在手臂上格外明顯,水霧打濕了他的面容,黏稠地扒在他的脖頸。

  「她現在在做什麼?」李持安問道。

  「奴剛剛派人去看了,說女君看了許久的山景,又寫了一下午。」

  真無趣。

  李持安微微嘟囔著,把自己的上半身遮掩在水下。

  「等會兒讓人準備好羹湯,我去一趟。」

  淞朱沒說什麼勸誡的話,對於公子這種把自己送出去的行為有些無奈。

  公子沒有主君拘束管教,家主也多為溺愛,行為上總是要隨心大膽一點。

  若不是挑剔,從小到大也只看上了那位女君,誰知道中間又要發生什麼。

  沐浴過後,李持安穿著有些寬鬆的裡衣,有些濡濕的發尾打在腰上,看上去格外素淨溫婉。

  皮膚白得透亮,像牛奶一般,漆黑的眼眸微微亮著,只一心在銅鏡里琢磨自己。

  他挑出有些素的耳墜,任由髮絲垂散著,隨後又只穿上外袍就出了門。

  淞朱跟在公子身後,提著食盒,又觀看著四周,見沒太有人又鬆了一口氣。

  他想讓公子走慢一點,公子的衣擺長,又繁瑣,很容易跌下來。

  身上的衣裳又寬鬆,也是不能見外人的模樣。

  這般模樣,身上還帶著水汽,跑到女人的房裡,不被欺負一頓都算是那位女君高尚。

  好在離的近,公子沒有摔跤。

  李持安站在屋門口,輕輕敲了門。

  開門的人不是雲豎,而是在屋裡候著的侍從。

  他見是公子,便側身垂頭。

  李持安接過食盒,自己一人走進去,衣擺迤邐在地板上,腳步聲很輕。

  雲豎抬頭看著繞過屏風過來的人,微微頓了頓。

  她喉結滑動了一下,放下毛筆的手微微蜷縮著。

  「我來給女君送湯羹。」他跪坐在案桌旁邊,把食盒打開,取出裡面的碗,以及湯。

  他抬眸看著走過來的人,微微抿唇。

  意識到她盯著自己的臉,李持安有些害羞地偏了偏臉。

  雲豎坐下來,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水汽,還有淡淡的軟香,摻雜在一起格外勾人。

  「你好些了嗎?」她問道。

  「女君說會來看我,可這一下午也不見你。」他低頭舀了幾勺湯,露出素白空蕩的手腕,小聲說道。

  他坐下來,就露出了裡面的腰身,細細的,在衣裳里晃著。

  雲豎不敢再亂看,只盯著湯羹。

  「聽侍從說,你有事,不好打擾你。」她聲音開始低。

  李持安抬眸看她,發現她坐得離自己如此遠,便有些氣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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