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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兩個過去,給我盯好了。」他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動靜停了下來,船開始發行。

  李持安走到外面,就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船頭的雲豎。

  她一人站在那,披著裘衣,不是他送過去的那件。

  不知道他送的裡衣,她會不會穿。

  他想著,在船上待十五天,無論如何也該熟悉了吧。

  她也該認清事實,她只能娶他。

  李持安想到還未繡好的嫁衣,又想到繡到一半的手帕。

  臨近夜裡。

  李持安捏著繡好的手帕,打算去尋雲豎。

  湊巧的是,在窄道上就看見了她。

  「女君。」

  他出聲叫她,提起裙擺加快走了過去。

  可窄道昏暗,即便蠟燭點燃也不足以照亮。

  李持安還沒靠近,他就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有些惱怒,想著母親又拉著雲豎喝酒。

  「女君還好嗎?」

  聽到聲音,雲豎薄薄的眼皮抬起來,目光冷淡審視。

  她想到,剛剛在船板上聽到的對話。

  是關於他們家公子和魏野的事情。

  兩人時常偶遇,兩心相悅,他甚至還在書房與李隨大吵了一架。

  見他皺著眉,雲豎沒想繼續待下去,而是隨意應下不打算說什麼,打算回屋內。

  見她不搭理自己,李持安連忙走過去,下意識伸手想要攥住她的衣袖。

  「你走做什麼?」

  憑什麼這般不待見他。

  李持安嗓音有些冷,眼眸中水潤潤地,帶著濃重的委屈。

  袖子被突然攥住,雲豎微微愣了一下。

  「你就這般不想看見我」

  李持安不想引來隨從,壓著聲音。

  出來的急,他身上沒有披著裘衣,身上的衣裳反而有些薄。

  雲豎聽來,他像是自己來找她麻煩一般。

  她扯過袖子,那人也跟著跌了過來。

  雲豎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壓在門上,低頭親了過去。

  不是她娶夫嗎?為什麼聽到得都是別人的名字?為什麼聽到的都是懷中這個人與別人的名字

  反正他都是要嫁她的,為什麼態度還奇奇怪怪呢?

  微冷的唇瓣貼住,李持安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掙扎,卻被有些滾燙的手掌握住腰。

  想要說出來的話被堵了回去,張開的唇很快被堵上,舌尖不受控制。

  被女人籠罩的身子細微地發抖,鼻尖聞到的都是女人身上的氣息。

  李持安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她吃了一樣。

  他輕聲嗚咽著,被親得呼吸不上來,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裳,腰間越發軟,若不是被握住,險些要跌在地上去。

  狹小的空間內,昏暗靜謐。

  女人的吻帶著急切和戾氣,粗莽野蠻,被壓著的少年輕聲嗚著,似乎要呼吸不上來。

  他的眼睛都被淚水打濕,眸中只有委屈,全然沒有感受到親昵,而是生氣和

  冷意。

  沒有人注意到這裡有人。

  也不知道突然出去的公子怎麼會被人壓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強吻。

  李持安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舌尖又被蜷著,抬手想要推開她,那人卻毫無反應。

  他這才意識到手上早已經沒了力氣。

  手胡亂地推著她的肩膀,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腰身也亂扭著。

  突然被鬆開,李持安劇烈地喘著氣,順著女人的身軀埋在她的懷裡支撐身子。

  他一時想,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可鼻尖的氣息不會錯。

  潮熱的呼氣打在女人的脖頸處,越發柔軟的身軀貼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越發僵硬滾燙。

  懷中的人顫抖著,渾身都在顫抖著,打濕的臉頰貼在她的脖頸處,掌下的腰身顫得厲害。

  雲豎輕輕抿唇,清醒過來,眉眼見卻毫無悔意。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窩在自己的懷裡喘著氣。

  不過是親了一下而已。

  她們不是還在同一個榻上睡過嗎?他不是全身赤裸地黏在她身上嗎?他現在不應該是她的附屬物嗎?

  雲豎抱緊懷中的人,托著他軟到極致的腰身,眸中晦澀。

  空氣中只能聽到少年輕輕的喘息。

  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第43章

  他咽著口中的液體,極為貪婪的呼吸著,腦中暈乎乎的。

  緩了一會兒的李持安這才發現,自己被抱著,腰間的那雙手跟鐵一樣,緊緊箍著他。

  他動了動,沒有意識地動著手臂,手指無意觸碰到她的後頸。

  雲豎微微偏了偏頭,把他的手扯了下來。

  他驀得睜著那雙濕潤的眼眸,羞憤來不及充斥他的大腦,委屈和酸澀便占據了他的思考。

  似乎意識到她現在不大對勁,他輕輕地哭著,眼尾泛著胭脂的緋紅,柔軟溫熱的身軀抖動著,好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軟著身子像是一灘水一般待在女人懷裡。

  明明不久後就要成婚了,為什麼她要如此待他

  「哭什麼?」女人的聲音有些冷,尤其在這窄道上,跟那股吹來的風一樣。

  她身上滾燙,即便李持安穿著薄薄的衣裳,也沒有感受到多冷。

  聽到她的話,李持安心裡暗罵著,想要咬下她一塊肉。

  「你欺負我……」

  女人嗤笑著,沒說話。

  他眼淚嗒嗒地落著,密而濃的睫毛上掛著淚珠,低聲抽噎著。

  李持安在想自己是不是選了一個表里不一的妻主,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如此涼薄。

  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著,覺得渾身在發熱,被打濕的臉頰紅透了。

  昏暗處,李持安的衣裳和女人疊加在一塊,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幾乎看不到李持安的身影,全然被女人籠罩住。

  過了一會兒,女人把身上的裘衣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又低頭耐心地擦拭著他的眼淚,偏偏言語又格外涼薄。

  「回去吧。」

  沒有道歉。

  反而像是他活該如此。

  他沉默地低垂著頭,突然抬手抓住她要退回去的手,張口死死咬在了她的手腕上,帶著氣憤和委屈。

  雲豎愣了一下,沒有做什麼,只是低頭等他。

  他咬了一會兒又鬆開,唇貼在她手腕上,眼淚也滴在上面。

  他抬頭看著她,微微抿唇,帶著被欺辱的惱怒和慌張,偏偏又故作鎮定。

  她抬手用帕子擦拭著手腕上的咬痕,上面血珠冒了出來,少年的齒痕格外明顯。

  她再次重複剛剛的那句話,「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天徹底黑了下來。

  李持安的眼眸有些亮,帶著不甘心,眼淚嗒嗒地落下來,滴在了她的衣裳上。

  雲豎低眸看著他離開,沒有問他出來是做什麼,旁邊為什麼沒有隨從跟著。

  等他進了屋她才轉身離開。

  屋內。

  「公子,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屋內只有淞朱一人,他迎了過去,見公子披著女君的裘衣,有些疑惑。

  公子剛剛出去,的確穿得少,但是這裡離女君的住處近,回來時,也該給件衣裳給公子。

  等公子抬起頭,淞朱心驚了一下。

  公子的模樣活像是被誰糟蹋了一般,唇紅腫了起來,眼睛紅紅的,滿臉的眼淚。

  「去打盆水來。」

  李持安的嗓音很軟,抽抽噎噎地,肩膀抖動著。

  淞朱反應過來,連忙應了下來。

  身上的衣裳被李持安扔在了一旁,他拿著帕子擦拭自己的臉,緊緊抿著唇。

  暈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印在了屏風上,柔順的髮絲披散在身後。

  淞朱將溫水放在公子旁邊,看著公子打濕自己的臉。

  他小心問道,「公子怎麼了?」

  李持安聲音悶悶地,不想說剛剛的事情,「沒什麼,你下去休息吧。」

  等淞朱離開,他把臉埋進女人的裘衣里,將其團在懷裡。

  其實都沒什麼。

  她沒有罵他,也沒有故意不理他,起碼還會照顧他。

  本來就是求來的。

  李持安抬起頭,輕輕呼吸著,起身將裘衣掛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脫去身上的衣裳,只穿著單衣走到銅鏡前收拾自己。

  他取下耳墜和手腕上的鐲子,又將發上唯一的簪子取下來。

  他湊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抬手輕輕觸碰著唇,想到不久前被壓在那毫無反抗的親吻,微微抿了一口。

  那裡太過狹窄,以至於大腦都有些閉塞,四肢都無法伸展開。

  進屋時的委屈轉眼見被他拋在了腦後,李持安想著,今日過後,她會不會對自己好一點。

  蠟燭被吹滅,李持安躺在了床上。

  他側躺著,手上捏著沒有送出去的手帕。

  突然他恍惚地想著,這幾日睡眠好了許多,起碼沒有那些怪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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