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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試探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客棧。

  昭鶴轉身看向門口的人,譏諷道,「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能在這裡住下嗎?」

  「怎麼,出去遞文了嗎?」昭鶴走過來,「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還去向世家遞文了?」

  雲豎:「……」

  「你可知道世家是什麼德行」她壓低聲音,「你這副模樣,被看中的只有臉,而不是什麼遞文,她們自己人都不夠用,怎麼會那麼大方來幫你」

  「你特意來這只是來嘲笑我的嗎?」雲豎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思議,「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了。」

  客棧陸陸續續有人看了過來,昭鶴注意到,不由得微微蹙眉。

  「去那邊說。」

  雲豎跟了過去。

  兩人站在屋檐下,附近沒什麼人。

  「我可以幫你。」昭鶴緩緩說道。

  「不過你得等我,在這期間你不能答應任何人。」

  雲豎默了一下,聲音莫名有些冷,「……我覺得你不用這樣,若你不喜我,之後你都可以不用見到我,何必還把我提到跟前來打壓我」

  「若我實在沒有機會,自然會認清自己回去,不用你來提示。」

  昭鶴緊緊皺眉,走近一步,「難道你想當女寵不成」

  雖說她不知道京都具體情況,但是這種話應該不是能夠隨便說的。

  雲豎感覺她在嚇唬自己,怎麼她就能去當女寵了?

  「難道京都只有昭鶴有此等良行,提拔同窗,好言相勸。」雲豎同樣皺眉,「你還是回去準備考試吧,現在不應該出來。」

  昭鶴見她不願再說下去,甚至要越過她。

  她伸手握住雲豎的手臂,冷聲道,「我說的並非是假的,皆為良言,為何不願意等一等呢?」

  「你為何要幫我呢?」雲豎反問道,「在書院,唯有你對我針鋒相對,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難道信孟昂嗎?就憑孟昂,她能幫你什麼?難道你以為還跟書院一樣,有山長護著你你不妨把眼睛放大一點,事實認清一點,現在應該只有我能幫你。」昭鶴嗤笑道,緊緊盯著她。

  她想著,雲豎竟然如此天真,天真到以為她能夠得到機會。

  誰會幫她呢?

  沒有人脈,即便再有才華有什麼用呢?她幫雲豎不過是看她順眼,起碼比京都的那些人順眼。

  雲豎有些沉默,覺得昭鶴有病,不知道跑到她面前是為了什麼?

  即便入仕無望,她也不至於死磕。

  即便要輪落到真要去當女寵,雲豎又不是腦子有病,她又不是將權勢當命根子。

  「說完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既然沒有要說的話那你就回去,不是要我等嗎?」雲豎將她的手拂開,抬腳走了進去。

  而昭鶴停在原地,臉上變了幾下,這才深呼吸離開。

  離科舉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她得回去。

  回客棧後,那守在旁邊的小二走過來,「誒女君沒什麼事吧?」

  小二想到那顯然是世族女君的模樣,可為何會來尋一個毫無權勢的平民呢?

  她上下打量著,想著為什麼?

  「女君準備好一個月後的考試了嗎?聽說科舉揭榜之日,會有人榜下捉婿,若女君有所功名,說不定就會被挑中。」

  她說著,有些羨慕,一旦被挑中,真真是什麼都變了。

  有身份貴重年輕貌美的夫郎,還有大宅院,還有很多很多銀子,也會有宅仆供人差遣,而不是在這裡當一個小二,整天裡做著夢,為什麼自己不能變得有權有勢。

  「我是商賈出身,沒有機會考試。」她輕抿著唇,告訴她。

  「真可惜,女君不若去尋一些有錢有權的男子,有些人還沒有這個機會。」小二唏噓道。

  雲豎突然笑了笑,沒有跟她說下去。

  ……

  庭院處,正在裁剪花枝的李持安聽著侍從說的話,微微蹙眉。

  「你說什麼?她有二十二房侍夫,還有幾個通房是不是打聽錯了是不是搞錯名字了?」

  李持安的聲音微微拔尖,漂亮的眼眸皆透著不可思議和不滿。

  「奴還讓人拿了畫像去認,的確是她。」他聲音越來越小,生怕公子遷怒他。

  李持安將手上的東西扔在地上,身上只穿著極薄的衣裳。

  他幾乎氣極了,惱怒自己為什麼會看上這種人。

  一個有著二十二個侍夫的人,還流連花樓,還為了侍夫跳水……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她這幾天在做什麼?」

  「在客棧內一直沒出來。」那侍從弱弱道。

  他開始惱羞成怒起來,薄薄的臉龐氣得緋紅,轉而抬腳進了屋。

  其他的侍從面面相覷,頗有些憂愁。

  這一年來,公子的性情越發古怪,上一秒還天真無邪,下一秒就開始冷著臉。

  如今越發陰晴不定,由著性子做事,不管那女君是何樣,公子如何能嫁呢?

  本就該門當戶對,怎可嫁入商賈呢。

  夜裡。

  李持安沐浴後只穿著一件裡衣,裡衣寬鬆,仔細一看便能看到衣服下輕輕晃的身體。

  他披散著頭髮,坐在銅鏡前梳著頭髮,身上的首飾全被取了下來。

  他有些煩躁,甚至鬱悶,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想要把東西摔掉。

  銅鏡里,少年緊緊抿著紅唇,漂亮的眼睛裡霧蒙蒙地,偏鬧著怒火,比珍珠還要具有光澤。

  憑什麼他要嫁人呢?憑什麼不能由他選擇呢?

  天色越來越晚,侍從見公子臉色越發蒼白,連忙勸著公子去休息。

  他們點起薰香,又將帷幔放下一半,將蠟燭放在床榻的附近。

  公子近日多有怪夢,因此偏偏不肯睡覺,身形越發消瘦,險些生病。

  李持安起身走向床榻,發梢輕輕打在少年的腰部,細細的腰跟束絲一樣。

  他躺在床上,四肢慢慢蜷縮,窩在最裡面,青絲鋪滿了枕頭,瞧著既溫順又可憐。由於側躺著,他身上的裡衣便恍若無物。

  他的臉有些蒼白,想著白日打聽到的事情,又想著之前在茶樓見到的人。

  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嗎?

  他的面容慢慢冷下來,轉而將臉埋在被褥里,不願意面對帷幔里剩下的空間。

  夜裡安靜,本該守在屋內的侍從被他趕了下去,李持安幾乎無法接受屋內還有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睡過去。

  即便睡過去,他依舊不怎麼安穩。

  他緊緊蹙眉,像是夢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嚇得很快輕

  聲嗚咽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很快醒了過來。

  他躺在那,平躺著。

  不知道何時,很快睡了過去。

  翌日早晨。

  他起得有些晚,甚至太久沒進食的身體連帶著有些發軟。

  「公子,這是蘇公子遞來的帖子。」

  他接了過來,打開看看裡面寫了什麼。

  是邀他參加茶會。

  「公子要去嗎?」

  李持安應下來,把請帖隨意放在一邊,撐著手任由那青絲凌亂地挪到身前。

  他好似還沒睡飽一樣,眼眸內濕潤潤的,身子也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裡衣也有些凌亂。

  侍從很快把公子打扮好,取過適宜的耳墜掛在耳垂上,又讓公子選出喜歡的鐲子套上。

  李持安只吃了一點東西墊肚子,隨後窩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書便讓人備馬車離開。

  馬車備在大門口,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禮部尚書李隨看著那馬車微微蹙眉。

  「公子這是要去哪裡?」

  侍從連忙俯身,「家主,蘇公子邀公子去參加茶會。」

  「不要讓他在外面待得太晚。」

  她說完便抬腳進去,也不管那跪地的侍從。

  一炷香後,李持安上了馬車。

  他低頭看著書本,很快將昨日的事情忘卻。

  翻書時,手腕處的鐲子也跟著輕輕搖晃作響。

  他像是因為這個聲音惱了,不再看書,反而提起那一串葡萄冰著手心。

  「還有多久?」他聲音有些啞。

  「快了。」

  不知道哪裡的聲響冒出來,馬車接著開始搖晃,出現馬的嘶鳴聲。

  李持安試圖從馬車內出來,可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回去。

  侍從護著公子生怕公子摔出什麼問題來。

  他連忙扯著公子出來,還沒有出去,那馬車就停了動靜。

  侍從掀開帘子去看,原是魏女君。

  「公子,是魏女君。」

  李持安緊緊抿唇,有些咬牙切齒,恨不得讓她也吃儘自己的苦頭,「碰到她總沒好事,不是馬車出問題,就是被潑水。」

  他掀開帘子,看到的第一人卻是站在魏野旁邊的雲豎。

  他下意識蹙眉,怎麼她們兩個人會站在一起。<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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