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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頭的脂膏派上了用場。

  大紅的婚服層層褪下,底下包裹著的軀體裸露出來,冷白的皮膚發著光般,被紅被襯得更加嬌嫩。

  容燁呼吸徒然沉下,溫雁閉著眼顫著身,緊張得渾身僵硬,手下意識想擋住自己,又被容燁摁住了手,動彈不得。

  容燁的婚服一併褪下,兩人坦誠相待著,他目光極具侵略性地看過溫雁的身體,溫雁卻羞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兩個大男人就算光著膀子看看也沒什麼的審核大大!!真誠.jpg)

  「王爺……」

  他閉著眼都能感受到灼熱到幾乎要把他燙化的視線,溫雁受不住地討饒:「您快些好不好……這樣,好奇怪。」

  「睜眼。」

  容燁壓在他上方,不滿他閉著眼般,帶了幾分命令的語氣道。

  溫雁眼睫顫動,聽話地睜了眼。他羞得不行,睜眼的那刻便要側開頭,卻在看到容燁赤裸的上身後徒然一頓。

  容燁習武,又上過戰場打過仗,身材自是不用多說,胸肌腹肌樣樣不落,格外具有侵略性。可同樣的,刀痕箭傷亦有不少。

  只是都早已結痂脫落,如今留下的,只有一個個消不掉的疤痕。溫雁腦子一空,手想抬起,卻被握著動彈不得。

  他頭一次直觀意識到,容燁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權利,不是動動手便有了如今的權勢。

  他的來時路有著數不盡的鮮血。

  「阿雁怎麼總這麼羞。」

  粗糙的指腹落在肩頭,自上而下滑落,最終停留在腰窩處。容燁抵著摩挲著,視線落在那處,嘆息般的話語,將溫雁喚回神。

  那裡敏感,被摸得發癢,溫雁打了個抖,不待說什麼,容燁便拿開了手,解開了系起的床幔。

  帷幔垂下,滾熱的手覆上。溫雁想問他疤痕的話音倏地變了調,流出兩聲細弱的喘息。

  燭火「噼啪」一聲。

  大紅的床幃遮住了後面掩藏的景色。耷拉在床邊的婚服隨著逐漸開始的震動滑落在地,發冠滾出老遠,留下一路清脆的響兒,也沒遮住床幔里低低地嗚咽聲。

  鴛鴦交頸,被翻紅浪。

  (給大大手指跪一個,八個字帶過了已經,真的沒有什麼的!!!)

  過了不知多久,白皙修長的指尖抖顫著從床幔里伸出,緊緊抓住了垂下的紅幔。掌心汗津津的水光蹭濕了一塊,似乎想跑,可顫抖的太過劇烈,跑不了一分不說,很快便沒了力氣垂了下去,搭在床邊一下下發著顫。

  燭火亮了一晚,等到燃盡後自然熄滅,在床幔遮擋下隱隱約約動作的人影才停下動作,一節冷白泛粉的手臂伸在外面,浮著一層薄汗,連指尖都紅透了。

  溫雁不知自己最後是太累了睡過去的,還是直接暈過去了。

  意識消散間,他只想著,容燁真的好兇。

  像是餓了很久的狼一樣,逮到一塊肉就叼到嘴邊啃,又猛又凶,力氣大還持久。

  第16章

  因著大婚,容燁休沐兩日,抱著溫雁睡了個好覺。

  昨夜折騰的太晚,溫雁睡到日上三竿才有了意識。迷迷糊糊間感受著腰上慢慢揉捏著的手,他悶哼一聲,啞著嗓子問:「王爺今日休息?」

  「嗯。」

  容燁手熱,摟著他睡了一晚,連帶著溫雁身上也熱了起來,一節落著紅梅的窄腰被按的舒服,他緩了口氣,被揉得舒服地眯眼,聽著容燁在他身後道:「休一日,明日正常上朝。」

  說著,容燁輕嘖一聲,腦袋抵著溫雁雪白後頸上的棘突蹭了蹭,抱怨般,開口:「本王大婚,本該休沐六日,卻因著朝政縮短至一日,好生難過。」

  溫雁嘆:「王爺辛苦。」

  如今新帝方繼位,局勢緊張,容燁要想把自己的勢力最快建立起來,免不得要些功夫和精力,尤其。

  容燁語氣可憐道:「今日城外兵馬便要返回西北,明日朝堂,本王免不得要被踩上兩腳。」

  「阿雁,」他貼著溫雁的後頸,蹭得他一片熱,滾熱的薄唇又貼上他的脊背,容燁低聲道,「你疼疼本王罷。」

  熱燙的舌尖舔上肩胛骨處的凹陷,薄唇貼上含著吸吮,溫雁吸了口氣,沒克制住打了個顫。

  漂亮單薄的脊背上本就種了不少紅梅,如今又新添了幾個。他喘了聲,心裡卻有些擔憂:「今日他們便要返回邊關?那被您壓了這般久的尚書令,豈非要……」

  要什麼,他沒說完,容燁卻知曉。他摟緊懷中人,在吸吮的間隙里語調可憐地嘆息:「是啊,本王明日上朝,怕是說一句話都要惹來一群人指摘了。」

  尚書令這些日子沉寂的厲害,除了新帝登基那日派人暗殺了一手外,別的動作一點沒有。那點暗殺還處理的乾乾淨淨,明面上誰都猜的出來是誰,卻沒有一點證據能夠證明那些人手是他派來的。

  憋了這麼久,憋到城外將士回防,他再不做些事來,才是奇怪。

  他話說得太可憐,溫雁腦子蹦出一張低眉搭眼的可憐樣來。他蹙起眉,有些擔心,乾脆翻了個身,打斷容燁繼續吸吮的動作,眼睛紅彤彤地看他。

  只是容燁嘴上說得可憐,面上卻一點可憐的姿態都沒有。狹長鳳眼裡難掩侵略氣息,薄唇吸他吸得紅艷艷的,唇角挑著,跟個吸食人精氣的艷鬼一樣。

  他看清人的臉,心裡想的那張可憐兮兮的面容全然散了,噎了一下才道:「那您可能留下些人來?一百人也好,總會有些威懾在的。」

  「能。」

  本是不能的,但容燁如今地位,留些親衛還是能做到的。溫雁微微鬆口氣,道:「那便好。有些人在,尚書令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胆。」

  容燁不置可否,目光從他紅了的眼尾落到腫起的胸口上,有些疼惜的抬手撫上,輕輕按了按。

  「阿雁昨夜哭了太久,眼睛到現在還紅著,又太敏感,身子竟還透著粉。」

  他半是喟嘆半是疼惜,手上卻是揉捏了兩下,激得人弓起身,下意識按住他的手,吸了口涼氣:「王爺!」

  「疼。」

  容燁做不出可憐姿態,溫雁那雙眼睛一耷,輕而易舉便能做出。紅彤彤的眼似乎又有了水花,他低低嗚咽著:「您別再碰了,饒過我罷。」

  「怎麼總能這般可憐。」容燁眸色深了些許,手上老實鬆開,向上移去,摸著他破了個口子的唇角。

  溫雁彎眼笑起來,他又輕嘖:「又撒嬌。」

  溫雁眨眼,冤枉:「我沒有撒嬌。」

  有些紅腫的唇一張一合著,容燁垂頭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懲罰般叼著他的下唇磨了磨,沒見血,反而有些癢:「還說沒有。」

  分明知道他總是受不得他那雙眼睛水潤潤地看著他,卻還總是要做出這番姿態來,讓人不由自主的心軟。

  溫雁抿抿唇,舌尖舔了舔下唇上淺淺的牙印,眼睛彎著,沒再否認。

  「咕嚕。」

  鬧了半天,運動一夜早已消化乾淨的胃早已空虛,肚子咕嚕叫著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容燁手順著揉了揉他的肚子,起身放開了他。

  「穿衣洗漱一下,用膳罷。」

  巳時的點,也該吃飯了。

  按照常規,大婚次日有的要忙的事,拜祖回門,還要接見一些侍從。但容燁如今身份尷尬,自是懶得去拜什麼祖先,他沒把定梁帝墓給移出皇陵都是念著如今不比上一世後期,從上到下都是他的一言堂。要是如他所願做了,滿朝老臣怕是拼了老命也要跪死在金鑾殿前才作罷。

  至於回門,溫家如今什麼都沒了,自是用不著回的,溫雁又早早便住在王府,府里下人早早便已識得,便省了這樁事。到了最後,需要辦的便只一個私下的家宴。

  一切收拾好,溫雁和容燁相牽著走到正廳,裡面坐著的都是容燁手下的將領,和幾個趁手的親衛。

  主桌只坐著一個人,是名老者,溫雁認得那張臉,是昨日大婚時主持的老人。

  見到他們出現,在兩側落座的將領起身抱拳,見了禮。那名老者跟著起身,卻是和藹道:「昨日沒能好好說說話,今兒可算能讓老頭子我好好說說了。」

  「小娃娃,來爺爺這兒。」他招手,「瞧瞧,多標誌的人兒,就是長得太乖,瞧著太容易受欺負。」

  溫雁愣了下,有些納悶地看了眼容燁。

  爺爺?

  容燁笑著為他解釋:「是外祖父的結拜兄弟。當年本王被發配邊關,是他派人途中攔下,帶著本王到了西北軍,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康國公當年幫著定太宗平天下,和定太宗結拜為兄弟,後來定太宗稱帝後許他親王一職,虎符都只收回一半表示信任,在當時可謂一樁美談。只是少有人知道,當年結義的還有第三個人。

  便是眼前這位老者,公孫先生。

  他是帶兵打仗時不可或缺的軍師。後來定太宗登基後天下太平,那段日子康國公回京封王,他卻沒那做王爺的想法,而是繼續留在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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