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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走進來一道男子身影,見著冷含淑跪在地上磕頭,有些不可置信,怒喝道:「宣樂,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跪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她是你的妻子。」

  說話男子身著一襲鶴雲紋白衣,正是清虛道的宗主季聞麟。

  風路行神情淡然,無半分愧疚之色,厲聲道:「我當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但那又能怎麼樣?」

  季聞麟上前,沉聲道:「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風路行搖了搖頭,諷笑道:「還來得及?姐夫,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把刀逼到我跟前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過姐夫放心,只要含淑跟你一樣,乖乖聽話不亂跑亂動,我定然不會傷她。」

  季聞麟伸手扶起冷含淑,啞聲道:「事已至此,好人壞人都叫你一人做了,你叫我如何信你。」

  風路行道:「是吧,誰想做個壞人呢,我不這麼做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彼時高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刀劍聲,聽著是幾名仙士在與看守的弟子抗擊。一名風火門看守的弟子,驚慌地跑進來,稟報導:「盟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風路行眉梢一挑,冷聲道:「沒規矩的,發生什麼事了?」

  那位弟子低垂著頭,額上滿是冷汗,跪拜答話道:「回盟主,是......是有兩個人,不知怎的闖上來了。」

  聞言,風路行皺了皺眉,沉聲道:「闖上來了,不知攔住他們?他們敢掙扎就直接殺了!」

  「可是,那兩人帶著一名孩童。」

  「帶著孩童怎麼了?壞事的人,通通該殺!去多增派弟子,攔住他們!」

  那名弟子吞吞吐吐,猶豫許半晌,道:「盟主,那名孩童,她、她是少盟主,是風大小姐!為首者是那日帶走少盟主的代蘭嫿,冷教主也在裡頭,沒有你的命令屬下不敢輕舉妄動,怕傷著少盟主!」

  聞言,風路行面色頓時大驚,沉聲道:「什麼?!代蘭嫿?阿凝怎麼會在她的手裡!」

  殿門外,一陣刀劍銳響登時響起,為首的那名女子,手持艷刀,赤紅的鮮血,在她白衣上染出了幾朵泣血的紅山茶花。她氣勢凌厲,刀法威猛,兇悍地殺退衝上前來的弟子,步伐沉重地走進了內殿,聲音清冷如雪,喊著道:「風路行,沒想到是我吧!」

  她身旁還跟著冷松游,二人身上殺伐之氣甚重,低沉的氣壓使得殿內的眾弟子,紛紛不敢上前阻攔。

  代蘭嫿冷冷地走上前,語氣沉穩,沒有半分畏懼,手中的長刀,直指風路行道:「你為了一己私心,忘恩負義,勾結魔者廉融,背叛伏魔度苦界,出賣滅度藏刀盟,殘殺諸多無辜仙士,你說我該不該收了你的性命?」

  第172章 咒怨變端

  風路行眼神森冷,猶如一道冰鋒寒芒,一手握著劍柄,冷冷地注視著闖進來的二人,沉聲道:「代蘭嫿,是你抓走了阿凝。放下阿凝,不要自找死路。」

  冷松游抬眸望去,陡然見著冷含淑額頭磕破,流出了幾道血線,面上滿是怒意,喝道:「風路行,你瘋了?!你竟敢傷我二姐!虧我爹這麼信任你,還把你當自己孩子對待,你看看外面死了多少人,你在做什麼?!」

  一旁站著的冷含淑身形本就不穩,聽得冷松游暴怒,以及代蘭嫿凌厲刀鋒,顧不得心裡的害怕,霎時掙開了季聞麟扶著的手,踉蹌地張開瘦小手臂,護在風路行的身前,驚慌失措地搖頭道:「松游,他沒傷害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些事,只是想將阿凝藏起來,不叫別人......」

  冷松游許少發怒,但見她做出這固執地舉動,便道:「傻姐姐,你以為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這個人喪心病狂放出閻骨傀奴,想要殺掉我們所有人,你還護著他?」

  冷含淑搖頭,低聲道:「不是這樣的,他,他是有苦衷......」

  話未說完,她的身軀便如一隻斷了線的木偶般,緩緩地暈倒在了地上,她哭得太用力,整個人精神又一直處在奔潰邊緣,這副瘦弱的身軀根本經不起折騰。

  見狀,冷松游眼睛睜的圓大,見她倒在地上,幾步上前去扶人,仔細看了看冷含淑有沒有受傷,急聲喚道:「二姐,你怎麼樣?」

  冷含淑面色慘白,眼睛疲憊的掙不開,喘息道:「我、我沒事,你們快......快帶著阿凝離開,他會殺了你們的。」

  話音剛落,人就暈了過去,冷松游急忙度靈力給她,季聞麟蹲下身給她把了一下脈,道:「含淑傷心過度,暫時昏迷了。」

  正說話間,冷松游清晰感覺出,在季聞麟身上沒有一點靈氣,問道:「姐夫,你的靈力?」

  季聞麟嘆了一口氣,道:「一時大意,飲了化靈散,無奈被挾至此處。」

  聞言,冷松游立即明了,起初還心有存疑,季聞麟修為高於風路行,怎麼也不可能會被人圍困在此,聽他這麼一說,算是明白了。

  季聞麟問道:「松游,既然你來了,母親可是也與你一起來了,母親她如何了?」

  冷松游抱著冷含淑,輕聲道:「凌長老受傷,此刻在下面保護陵春。」

  季聞麟怔了怔,道:「母親受傷了,傷得可嚴重?」

  冷松游抬起眼眸,皺著眉頭,道:「姐夫放心,凌長老的傷無大礙。如今她們在下面對付閻骨傀奴,恐怕是要費一番功夫,含淑在這裡我不放心,便和代姑娘先殺上來了。」

  風路行微微挑眉,目光如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既然上來了,那就都別想逃出去了。來人,把暗道下的閻骨傀奴放出來,能殺多殺是多少,別讓底下人闖上來壞事。」

  一名屬下道:「盟主,這些人,太難殺了,個個都是硬骨頭。」

  風路行臉沉了下來,極其難看,似乎有點等不及,看了半晌,方道:「多放些閻骨傀奴出來,就算將他們全部殺了,也必須攔住他們,別誤事了!」

  代蘭嫿面色平靜,一字一頓地問道:「風路行,你還不打算束手就擒?阿凝在我們手裡,就算你再拖延時間,廉融也無法施術發陣。」

  風路行靜默不答,季聞麟卻問道:「代姑娘,此話何意?」

  代蘭嫿神情冰冷,沒回答他的話,一旁的冷松游接話道:「姐夫,你還不知道嗎?今日他在此放出閻骨傀奴,就是為了拖延眾人,助廉融轉移陰冥符寶的邪力布陣施咒爭取時間。那個師姑娘妖心被奪走了一半,命不久矣,奪心者就是白無衣。」

  聽他三言兩語說,季聞麟站在一旁,神色愣怔很顯然還不知道此事,他抬步走到風路行的身邊,驚愕地道:「什麼?師姑娘被奪走了一半妖心,所以當年司離夜闖烈火壇,說得都是真的?你阻攔司離進入風火門的禁地,就是因為師姑娘的屍身,果真被你們藏了起來是嗎?!」

  風路行轉過身看著季聞麟,目光有些許躲閃,道:「姐夫,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阻攔司離進入禁地的人,不是風景野嗎?」

  代蘭嫿面色陰沉,冷聲道:「十年前,師卿卿身死,你們偷藏她的屍身,為著慕庭晏和花湘影,竟然狠心殺掉自己岳父,更把自己女兒生魂驅離體外,這些事,你到底認還是不認?」

  此話一出,風路行面色頓時驚變,沉了一口氣,抬眸瞪了代蘭嫿一眼,高聲道:「來人,把阿凝救回來,誰敢負隅頑抗,格殺勿論。」

  代蘭嫿橫刀在前,喝道:「我看誰敢動?!風路行,你還記得腰間佩劍,是誰贈與你的?」

  聞言,風路行整個人怔住了神色,面對著眾人,原本握著劍柄的手霎時鬆了開來,神色似有幾分恐懼。

  代蘭嫿睨著他,冷聲道:「冷老教主待你親如子,你心裡當真毫無愧疚嗎?」

  風路行雙目瞠圓,目光如刀,狠狠地瞪著代蘭嫿怒道:「我有何愧!」

  代蘭嫿威嚇他道:「何愧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清楚?」

  忽然,風路行和代蘭嫿對視一眼,雙眸寒光一閃,眼珠剎那現出兩團猩紅之色,風路行腦中回想起了冷道涯死的畫面,身子倏忽抖了一下。

  風路行寒聲道:「我問心無愧,代蘭嫿,你休想裝神弄鬼嚇唬人!」

  代蘭嫿面色沉靜,直接無視風路行,動身走到風晚凝的身邊,看著他道:「既然你心裡沒有鬼,那就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到底是誰殺害了冷老教主!」

  說罷,她抬指捏訣畫了一道紫色的招魂引靈咒文,點在風晚凝的額心,將她體內的死魂抽出了體內,原本在風晚凝身上禁錮神魂精魄的禁障,已經被師卿卿給解除了。

  代蘭嫿抽出的這一抹死魂,頓時化成一番回憶光景,顯現在殿內眾人面前,鋪滿整個大殿。

  季聞麟見神魂精魄淡影中現出的人形,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神情有些驚怒,驚的是風晚凝的體內安養了旁人的死魂,怒的是風路行竟真狠得下心,對自己女兒下手。

  他沉聲道:「這是岳父的神魂精魄,你果真將岳父的神魂精魄安養在阿凝體內,你、你究竟對阿凝做了什麼?!她的生魂又哪裡去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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