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快點快點～～你不說我睡不著。」
「我想聽～～～」
如歌在盛皓的軟磨硬泡下，一咬牙半天終於說了句：「我也愛你。」說完看著屏幕里傻笑的盛皓，「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
「去！必須去！」
咚咚咚！
很輕的三聲敲門聲傳來。
「如如，我好像聽到有敲門聲。」
「嗯，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如歌從床上下來，拿著手機走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下，只見凌兆昆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外。
「誰敲門啊？大晚上的，你別開門，不安全。」
「沒事，是凌導，你別說話。」
如歌沒有切斷視頻電話，將手機放在睡衣口袋裡，開了門。
「凌導，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
凌兆昆抬手晃了下手裡拿著的一本非常厚的本子：「來給你送這個。白天劇組人多口雜不方便給你，這是我的劇本，裡面有我對每一場戲的理解的批註，你可以看看，應該對你有幫助。」
說著將劇本遞給如歌：「記得在房間看，不要拿到片場，不然別人該說我厚此薄彼了。」
如歌愣了下，低頭看著遞到面前的劇本，沒有伸手去接。
「那您看什麼？」
「我那兒還有，你拿著吧。你這個角色很重要，演好了，咱們這部戲才能拿獎呀！」凌兆昆語氣自然地說完，抬手拍了兩下如歌的肩膀，「好好拍！別辜負我對你的厚望！」
如歌用餘光瞥了眼肩膀，收回視線看向凌兆昆，神色如常地說：「謝謝凌導，我會努力的。」
「好了，早點睡吧，別熬夜，明天下午還要拍戲！」凌兆昆說完轉身走了。
如歌目送凌兆昆走遠後，關了房門。
睡衣兜里傳來盛皓的聲音：「是你們B組的那個副導演凌兆昆嗎？」
如歌掏出手機，對著屏幕里的盛皓說：「是。」
「你離他遠點。大晚上的來你房間，還給你送劇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二十多天後。
「CUT！」
凌兆昆聲色俱厲地喊完，隨即搖搖頭，面色不悅地對不遠處的如歌說：「小如啊，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再回去理解理解劇本，咱們明天再拍。」
如歌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凌導。」然後對身邊的眾多飾演警察的群演們說，「對不起啊！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說完又往攝像機附近跑，準備去向其他工作人員道歉。
「大家來領盒飯吧！」一名場務喊道。
如歌走後，剛才和如歌搭戲群演們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啊？這一場NG了7次。我覺得如歌演的挺好的啊！」
「噓！小聲點。你是導演，還是凌導是導演？凌導說不行，那就是不行。可能是凌導要求比較高吧。」
「之前也沒見他要求高啊，好像就是從半個月前突然高的。如歌是不是得罪凌導了？」
「你倆真別說，我覺得有點像。」又一名群演湊了過來低聲說，「如歌剛進組那一個多月，戲份很少NG，基本上一、兩條就過了。然而半個月前，凌導突然不滿意如歌的演技了，總是NG。昨晚那場夜戲如歌NG20次，一直拍到凌晨4點才收工。」
「20次！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一起拍的。幸好我今天上午沒戲，回去補了覺。如歌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差不多兩天沒睡了，還好凌導今晚不拍了，不然我都怕如歌身體受不了。」
「如歌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是人很不錯啊，對大家也很禮貌，沒有因為咱們是群演就看不起咱們，感覺不像是能得罪凌導的人啊。」
「誰知道呢！」那人說著唱了起來，「大導演的心思你不要猜～～～」
如歌坐在酒店房間的桌子旁，看著周助理剛才送來的盒飯提不起一點食慾。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微信，將今天中午與盛皓短暫聊天的內容又看了一遍。
【盛皓：如如，下戲了嗎？要好好吃飯哦！】
【盛皓：今天上午的戲拍的順利嗎？又反覆NG了嗎？】
【片場的小演員：下了，在吃飯。】
【盛皓：我想和你視頻。】
【片場的小演員：算了，等會兒還有好幾場戲，我得趕緊吃完去拍，晚上再視頻吧。】
【盛皓：那好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喲。】
【盛皓：貓貓瘋狂親親.gif】
如歌反覆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鼻頭髮酸，感覺有點委屈。
他在盛皓面前總是偽裝得很堅強，只有之前媽媽患病那次以及去年在會所喝多了的那次才對盛皓表現出鮮有的脆弱。
他有時候也想學一下時汐，做個高需求寶寶，像時汐粘著林宴那樣去粘著盛皓，表達自己的需求，但是他做不到，也不習慣。
也許應該告訴盛皓或者林宴凌兆昆想潛規則他，被他拒絕後就反覆刁難他這件事事，以他們的能力只要警告了凌兆昆，凌兆昆應該就不會再對他生出非分之想。
但是那又怎樣，戲還要拍，盛皓和林宴不可能24小時在劇組看著，凌兆昆可以用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刁難他，總不能因為刁難就罷演吧。
B組只剩今天反覆NG的最後這一場，只要明天熬過去，就會轉入A組，一切苦難就結束了。
如歌想到此，決定還是不給盛皓說了。
他退出微信，返回手機主屏幕，久久地盯著被盛皓強行設置為壁紙的兩人的自拍合照。
照片裡盛皓笑容非常燦爛，而他雖然臉上露出很淡的笑意，但是心裡樂開了花。
淚水偷偷在眼眶中打轉，最終被他憋了回去。
***
幾個小時後。
夜深人靜。
如歌坐在床上，後背靠著床頭，左腿伸直，右腿曲起，專心地看著劇本。
不遠處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但是一口沒動。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如歌將劇本倒扣在床上，起身來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下，是凌兆昆。
他沒有應聲，與凌兆昆一門之隔佇立著。
幾分鐘後。
叮！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
如歌返回床邊，俯身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發現凌兆昆發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凌導：我知道你沒睡，開門，我們談談。】
如歌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回覆：【談什麼？】
【凌導：要不開門談，要不別談，你自己看著辦！】
如歌拿著手機的手默默攥緊，仿佛要把手機捏碎一般。
他糾結了幾秒，給凌兆昆回覆：【真的只是談嗎？】，隨即給小周打電話。
對方似乎拿著手機，電話一秒接通，但背景音很吵。
如歌壓低聲音問：「你在外面？」
「呃……對啊，我……我下樓……買、買飲料了，就在大堂的自動販賣機這兒。」
如歌如釋重負，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說：「那你趕緊上來一趟。過來先敲門，我要是沒開，你就直接拿房卡刷開房門。」
「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趕緊上來就行。」
「哦，好的，我這就上去。」
如歌掛了電話，只見凌兆昆剛才又給他發了兩條微信消息。
【凌導：只是談，開門吧。】
【凌導：難道你要讓劇組的人看到我大晚上一直站在你門口？】
如歌盯著手機屏幕糾結了兩秒，想著小周等會兒就會上來，決定去開門。
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走到門口，盯著貓眼看了下，凌兆昆高大的身軀依然佇立在門外。
如歌將手握住門把手，向下一壓，緩慢地拉開了房門。
凌兆昆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如歌站在門口，並沒有關門，警惕地看著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面向自己的凌兆昆，問道：「凌導，您想談什麼？」
凌兆昆看了眼敞開的房門，嘴角輕扯笑了下：「關上門吧，難道你希望我們的談話等會兒被路過的同事聽到？」
如歌站在原地沒有動，糾結了兩秒後，轉身將房門關上。
余光中有人影靠近，他迅速轉身，只見凌兆昆突然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了他，語氣輕浮地說：「談什麼？當然是談戀愛呀！」
如歌用力掰著凌兆昆的手，發現掰不開，alpha的力氣確實大得驚人。
他索性不掰了：「凌導，你要是不想談，就出去！」說完伸手準備握住門把手開門。
指尖還沒觸碰到門把手，對方竟然鬆開了他：「好，我們談。」
如歌轉身看向凌兆昆，但沒有說話。
「小如啊，這幾天一直NG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明天拍好最後一場，就可以去A組擺脫我了？」
「我想聽～～～」
如歌在盛皓的軟磨硬泡下，一咬牙半天終於說了句：「我也愛你。」說完看著屏幕里傻笑的盛皓，「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
「去！必須去！」
咚咚咚！
很輕的三聲敲門聲傳來。
「如如，我好像聽到有敲門聲。」
「嗯，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如歌從床上下來，拿著手機走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下，只見凌兆昆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外。
「誰敲門啊？大晚上的，你別開門，不安全。」
「沒事，是凌導，你別說話。」
如歌沒有切斷視頻電話，將手機放在睡衣口袋裡，開了門。
「凌導，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
凌兆昆抬手晃了下手裡拿著的一本非常厚的本子：「來給你送這個。白天劇組人多口雜不方便給你，這是我的劇本，裡面有我對每一場戲的理解的批註，你可以看看，應該對你有幫助。」
說著將劇本遞給如歌：「記得在房間看，不要拿到片場，不然別人該說我厚此薄彼了。」
如歌愣了下，低頭看著遞到面前的劇本，沒有伸手去接。
「那您看什麼？」
「我那兒還有，你拿著吧。你這個角色很重要，演好了，咱們這部戲才能拿獎呀！」凌兆昆語氣自然地說完，抬手拍了兩下如歌的肩膀，「好好拍！別辜負我對你的厚望！」
如歌用餘光瞥了眼肩膀，收回視線看向凌兆昆，神色如常地說：「謝謝凌導，我會努力的。」
「好了，早點睡吧，別熬夜，明天下午還要拍戲！」凌兆昆說完轉身走了。
如歌目送凌兆昆走遠後，關了房門。
睡衣兜里傳來盛皓的聲音：「是你們B組的那個副導演凌兆昆嗎？」
如歌掏出手機，對著屏幕里的盛皓說：「是。」
「你離他遠點。大晚上的來你房間，還給你送劇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二十多天後。
「CUT！」
凌兆昆聲色俱厲地喊完，隨即搖搖頭，面色不悅地對不遠處的如歌說：「小如啊，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再回去理解理解劇本，咱們明天再拍。」
如歌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凌導。」然後對身邊的眾多飾演警察的群演們說，「對不起啊！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說完又往攝像機附近跑，準備去向其他工作人員道歉。
「大家來領盒飯吧！」一名場務喊道。
如歌走後，剛才和如歌搭戲群演們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啊？這一場NG了7次。我覺得如歌演的挺好的啊！」
「噓！小聲點。你是導演，還是凌導是導演？凌導說不行，那就是不行。可能是凌導要求比較高吧。」
「之前也沒見他要求高啊，好像就是從半個月前突然高的。如歌是不是得罪凌導了？」
「你倆真別說，我覺得有點像。」又一名群演湊了過來低聲說，「如歌剛進組那一個多月，戲份很少NG，基本上一、兩條就過了。然而半個月前，凌導突然不滿意如歌的演技了，總是NG。昨晚那場夜戲如歌NG20次，一直拍到凌晨4點才收工。」
「20次！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他一起拍的。幸好我今天上午沒戲，回去補了覺。如歌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差不多兩天沒睡了，還好凌導今晚不拍了，不然我都怕如歌身體受不了。」
「如歌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是人很不錯啊，對大家也很禮貌，沒有因為咱們是群演就看不起咱們，感覺不像是能得罪凌導的人啊。」
「誰知道呢！」那人說著唱了起來，「大導演的心思你不要猜～～～」
如歌坐在酒店房間的桌子旁，看著周助理剛才送來的盒飯提不起一點食慾。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微信，將今天中午與盛皓短暫聊天的內容又看了一遍。
【盛皓：如如，下戲了嗎？要好好吃飯哦！】
【盛皓：今天上午的戲拍的順利嗎？又反覆NG了嗎？】
【片場的小演員：下了，在吃飯。】
【盛皓：我想和你視頻。】
【片場的小演員：算了，等會兒還有好幾場戲，我得趕緊吃完去拍，晚上再視頻吧。】
【盛皓：那好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喲。】
【盛皓：貓貓瘋狂親親.gif】
如歌反覆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鼻頭髮酸，感覺有點委屈。
他在盛皓面前總是偽裝得很堅強，只有之前媽媽患病那次以及去年在會所喝多了的那次才對盛皓表現出鮮有的脆弱。
他有時候也想學一下時汐，做個高需求寶寶，像時汐粘著林宴那樣去粘著盛皓，表達自己的需求，但是他做不到，也不習慣。
也許應該告訴盛皓或者林宴凌兆昆想潛規則他，被他拒絕後就反覆刁難他這件事事，以他們的能力只要警告了凌兆昆，凌兆昆應該就不會再對他生出非分之想。
但是那又怎樣，戲還要拍，盛皓和林宴不可能24小時在劇組看著，凌兆昆可以用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刁難他，總不能因為刁難就罷演吧。
B組只剩今天反覆NG的最後這一場，只要明天熬過去，就會轉入A組，一切苦難就結束了。
如歌想到此，決定還是不給盛皓說了。
他退出微信，返回手機主屏幕，久久地盯著被盛皓強行設置為壁紙的兩人的自拍合照。
照片裡盛皓笑容非常燦爛，而他雖然臉上露出很淡的笑意，但是心裡樂開了花。
淚水偷偷在眼眶中打轉，最終被他憋了回去。
***
幾個小時後。
夜深人靜。
如歌坐在床上，後背靠著床頭，左腿伸直，右腿曲起，專心地看著劇本。
不遠處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但是一口沒動。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如歌將劇本倒扣在床上，起身來到門口，對著貓眼看了下，是凌兆昆。
他沒有應聲，與凌兆昆一門之隔佇立著。
幾分鐘後。
叮！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
如歌返回床邊，俯身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發現凌兆昆發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凌導：我知道你沒睡，開門，我們談談。】
如歌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回覆：【談什麼？】
【凌導：要不開門談，要不別談，你自己看著辦！】
如歌拿著手機的手默默攥緊，仿佛要把手機捏碎一般。
他糾結了幾秒，給凌兆昆回覆：【真的只是談嗎？】，隨即給小周打電話。
對方似乎拿著手機，電話一秒接通，但背景音很吵。
如歌壓低聲音問：「你在外面？」
「呃……對啊，我……我下樓……買、買飲料了，就在大堂的自動販賣機這兒。」
如歌如釋重負，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說：「那你趕緊上來一趟。過來先敲門，我要是沒開，你就直接拿房卡刷開房門。」
「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趕緊上來就行。」
「哦，好的，我這就上去。」
如歌掛了電話，只見凌兆昆剛才又給他發了兩條微信消息。
【凌導：只是談，開門吧。】
【凌導：難道你要讓劇組的人看到我大晚上一直站在你門口？】
如歌盯著手機屏幕糾結了兩秒，想著小周等會兒就會上來，決定去開門。
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走到門口，盯著貓眼看了下，凌兆昆高大的身軀依然佇立在門外。
如歌將手握住門把手，向下一壓，緩慢地拉開了房門。
凌兆昆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如歌站在門口，並沒有關門，警惕地看著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面向自己的凌兆昆，問道：「凌導，您想談什麼？」
凌兆昆看了眼敞開的房門，嘴角輕扯笑了下：「關上門吧，難道你希望我們的談話等會兒被路過的同事聽到？」
如歌站在原地沒有動，糾結了兩秒後，轉身將房門關上。
余光中有人影靠近，他迅速轉身，只見凌兆昆突然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了他，語氣輕浮地說：「談什麼？當然是談戀愛呀！」
如歌用力掰著凌兆昆的手，發現掰不開，alpha的力氣確實大得驚人。
他索性不掰了：「凌導，你要是不想談，就出去！」說完伸手準備握住門把手開門。
指尖還沒觸碰到門把手，對方竟然鬆開了他：「好，我們談。」
如歌轉身看向凌兆昆，但沒有說話。
「小如啊，這幾天一直NG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明天拍好最後一場，就可以去A組擺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