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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為了每一個人都知道報紙的內容,還要開一個茶館,讓說書人早中晚的念報紙上的內容,茶館可以不賺錢,不喝茶能進去聽,但只有大通座,喝茶的人有好座位,按茶收錢。

  杜絕報紙可能會出現故意侮蔑人,黑人的情況,她決定多辦幾個,國子監的那群學生,有熱血有想法,出身官員家庭,卻憂國憂民。

  可能在每個人的學生時期,都有憂國憂民的想法,都有一腔熱血,不僅是國子監,以及各地的府學縣學,都可以有自己的報社。

  全國各地的報社由總報社管理,當地衙門不得干預,但報紙內容要緊跟總報社。

  以後滿朝官員都會擔心,自己會上報紙,那就如同懸掛在頭頂的一把刀。

  一開始的時候,遲晚不打算直接批判,而是選幾個代表性的,歷史上全天下都認可的人進行褒獎,再選幾個奸臣進行批判。

  等眾人對辦報形式有個了解後,再劍指當朝諸官。

  遲晚決定把辦報的具體內容連夜整理出來,相比於大周的實事報,娛樂報要先出來。

  娛樂報就是為了反擊敵人利用清淺,來誣衊她,誣衊長公主府,甚至是想讓公主府在這件事上栽一個大跟頭。

  遲晚是頭一次有這麼高昂的鬥爭意志,以前都是按照劇情的發展而努力,現在她是真的生氣。

  感受到她氣憤的虞九舟,生氣的同時又有點兒好笑,這人平時穩重,什麼都懂點兒,沒想到竟有點兒小孩子脾氣。

  「別生氣了,孤會為你出氣的。」

  虞九舟已經派人去砸了秋水樓,並且讓人把秋水樓是寶安王產業的消息放出去,想必一夜之間,滿京都都會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就要膽寒,自己在秋水樓里泄露的多少消息。

  肯定有官員會記恨寶安王,也有人會畏懼,覺得這是一個把柄。

  可她會讓這個雷爆得更徹底,讓人封不住這個雷,為了徹底按下這個雷,他們就不會再畏縮,而是會聯合起來把寶安王給捏死。

  普通的壓制,會讓被抓到把柄的官員投鼠忌器,可絕對的壓制,就會讓他們觸底反彈。

  觸底反彈這個詞是遲晚說的,虞九舟覺得很有道理。

  這算是重生以來,她跟寶安王的第一次主動的交鋒,就看看誰會勝了。

  遲晚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是把我當小孩子了?」

  「你不是嗎?」兩人之間彆扭了挺久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有點兒彆扭尷尬的氣氛。

  虞九舟心想,自己上輩子活到了近三十歲,年齡比遲晚大,就不跟她計較了。

  雖然也不知道計較什麼,但是她知道遲晚生氣了。

  遲晚生氣的原因應該是,覺得自己沒有給她小院?

  虞九舟不會低頭,可她有錢,在夏去離開後,她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遲晚。

  「什麼?」

  錦盒挺好看的,難道是送她的禮物?

  遲晚疑惑地把錦盒打開,然後看到了幾張房契跟地契。

  只聽虞九舟,不對,虞富婆略帶彆扭道:「你為孤做了許多事情,你現在已經是高官,短時間內不會再升了,孤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聽你說想要一處院子,孤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就都準備了些。」

  高冷的長公主殿下可是難得說這麼多話,遲晚震驚地看了她幾眼,然後開始看錦盒裡的東西。

  有公主府旁邊的大宅子,有靠近啟封河的小院,頗有韻味,每個繁華地的小院裡面都有,還有幾個莊子。

  「殿下,莊子也是小院?」

  虞九舟不自然道:「你可以在裡面建。」

  遲晚搖頭,她算是知道了,原來虞九舟誤會了,以為她想要的小院,是在京都的小院,居然全給她準備了。

  光這些院子得價值百萬兩了吧,京都的小院可是很貴的,普通居民的住所要一兩千兩銀子,院子怕是要近萬兩,稍微豪華點兒的十萬兩,越靠近皇宮越貴。

  公主府旁邊的大宅子,百萬兩也是正常。

  「殿下好大氣,居然給臣這麼多宅子。」

  遲晚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無奈之餘滿是感動,感動虞九舟能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以虞九舟的性格,兩人之間有什麼彆扭的,絕不會主動低頭的,這看似是一種用錢砸的行為,可對身為長公主的她來說,就是在低頭。

  公主殿下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遲晚抽出裡面一張在啟封河旁邊的房契,「我就要這個。」

  「別的呢?」虞九舟驚訝,這麼多,她怎麼選了這個。

  「啟封河多好啊,白天是水市,晚上岸邊有夜市,生活氣息濃重,我很是喜歡。」

  遲晚笑著把錦盒放到了虞九舟的面前,這一處小院子價值不菲的。

  哪知虞九舟上下打量著她幾眼,「你難道是想登花船?」

  「啊?」

  遲晚驚訝了,這是什麼轉折,怎麼就轉到她要登花船上了,但她細想了一下,「我還沒有見過啟封河夜間的花船呢,有空可以上去感受一下氛圍。」

  虞九舟:「……沒多少路了,剩下的路孤自己走。」

  上山的時候她們改成了坐轎,由人抬著上去,這會兒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坐了。

  虞九舟叫停了轎子,「停下,孤下來走。」

  遲晚微愣了下,「殿下,我也下來。」

  她忙跟著下了轎,兩千禁軍把上山路給守住了,兩人身邊跟著幾十個護衛。

  遲晚抬頭往上看,看到了幾個迎面而來的僧人。

  跟常規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僧人是需要納稅的,大周二百年,其中改革數次,總有大能者,以己所學,改革立法。

  僧人分武僧,文僧,以及男乾元稱之為比丘,男坤澤為學法男,女乾元比丘尼,女坤澤為學法女。

  玄陽寺內則全部都是比丘尼,統一稱為大師。

  幾個比丘尼正快步下山,她們其中一人穿袈裟,兩人穿黃色納衣,四人穿灰色納衣。

  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為首的,僧人穿上袈裟以示尊重,並親自下山迎接。

  遲晚還想跟虞九舟說些什麼呢,見眾僧到來,她便不多說了。

  她發現了這幾位比丘尼都有內力,玄陽寺諸僧都有內力的話,那為何虞九舟還能在玄陽寺遇刺?

  就算來的這幾人是玄陽寺的精英,可保護虞九舟也夠了的。

  她與為首的僧人對視了一眼,顯然對方也發現了她有內力的事。

  遲晚學的是道家內力,很是內斂,特別是她內力進步之後,算是古井無波了,除非是內力也到了深厚,才能看出她也有內力,但看不出來她的內力到了什麼程度罷了。

  在她這個年紀,到達內力深厚的人鳳毛麟角,想必對方看不出來。

  幾個僧人到面前之前,虞九舟道:「為首的是住持慧覺,旁邊兩個是左右護法慧成,慧定,身後跟著的是玄陽寺明字背的。」

  遲晚好奇,「那她們之上還有嗎?」

  「還有以為淨塵大師,如今已九十歲。」

  淨慧明善寂是玄陽寺的五個輩分,慧字輩看起來六七十歲,明字輩四五十歲,善字輩二三十歲,寂字輩的現在可能也就幾歲,十來歲。

  也不是沒有年齡大輩分小的,或者是年紀小輩分大的。

  遲晚把名字跟她們的臉對上號時,雙方已經碰面了。

  「老衲玄陽寺慧覺,攜帶兩位師妹,及弟子見過秦國長公主殿下,駙馬。」

  遲晚還有一個爵位是上玉伯,只不過相比起來駙馬的職位更大,出去別人還是會叫她駙馬。

  「慧覺大師,好久不見。」虞九舟打了聲招呼。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去年的春分。

  慧覺行了一禮,「寺內已經準備好了齋飯,用過飯,老衲帶你們去見師父。」

  「淨塵大師可還康健。」

  「師父早年於深山古剎中閉關苦修,虛表受損,對佛法的領悟已然超凡入聖。」

  遲晚心裡有自己的翻譯,這話的意思是說以前的淨塵大師受了很多苦,身體不大好了,可因為佛法精深,身體不好,精神狀態卻好。

  虞九舟一臉的肅穆莊重,「孤還想淨塵大師多主持幾年祈福呢。」

  「阿彌陀佛。」

  這樣的對話真累,遲晚悶頭走著,眼睛注意著虞九舟的裙擺,還好穿的是馬面裙,而非宮裝,不然可不好爬山。

  她正看著,就見虞九舟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遲晚連忙伸出手,電光石火之間,懷裡就多了一個柔軟的身體,她緊緊地把虞九舟攬在懷裡,生怕鬆開得太快,人就是摔了。

  她的手放在虞九舟的腰間,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柔軟細腰,不盈一握,入手的觸感,令人不捨得把手鬆開。

  「殿下?」

  遲晚來不及感受手上的觸感,擔憂地看向虞九舟。

  對方在她的懷裡,她低頭正好跟虞九舟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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