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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皇帝肯定會想到這點,然後對寶安王不滿,穎王馬上就要落馬,寶安王就會成為繼任儲君機會最大的人,不是機會最大,上輩子就是寶安王成了新帝。

  成為皇帝的第一步就是立為儲君,儲君繼位名正言順,若皇帝沒有立他為儲君,聖元帝要是死了,選新帝的權力就會在虞九舟跟內閣的手裡,這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得讓聖元帝對寶安王不滿,只要聖元帝不想立儲君,滿朝文武逼迫又有何用,他們不可能越過皇帝去立儲君,那寶安王就名不正言不順。

  聖元帝死後,虞九舟就會成為大周權力最大的人,且沒有人能爭鋒,她甚至能自立為坤澤女帝。

  遲晚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路怎麼走,那就必須破壞寶安王在聖元帝心裡不爭不搶的形象,破壞寶安王在百官百姓心裡的賢王形象。

  只有這樣,寶安王才當不了儲君,做不了儲君,就得老老實實地縮著,等虞九舟跟內閣確定新帝是誰。

  「殿下,清淺有孕肯定是陰謀,我要是將計就計,髒水就永遠洗不清了,必須堅決拒絕髒水,我知道殿下想要秋水樓的消息網,這件事我知道。」

  此刻她又開始感嘆,還好她看的是寶安王視角。

  遲晚拿出一本冊子,「這裡面記了寶安王的心腹,以及他幾個重要站點。」

  有一日她回憶了小說的全部內容,再結合現實情況,終於分析出來了,畢竟小說裡面隨便瀏覽過去的地名,很難跟現實對上號。

  虞九舟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冊子,而是解釋,「孤沒有讓你養外室。」

  「那殿下是為何?」

  「你不是很喜清淺娘子彈琴嗎?」

  「啊?」遲晚徹底愣住了,「殿下是在吃醋?」

  不然這麼久過去了,怎麼還對她單獨聽清淺娘子彈琴的事情念念不忘。

  虞九舟別過臉去吩咐,「春歸,把清淺綁了送大理寺,另帶人砸了秋水樓。」

  「殿下,是不是太過了?」

  「你心疼?」

  「不,臣只是覺得,砸了秋水樓太過。」

  虞九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孤是長公主,你若真不喜歡那個清淺娘子,那孤自然無所顧忌。」

  遲晚眨巴了下眼睛,「感情殿下剛剛是在試探我。」

  試探她對清淺娘子是什麼態度,這女人,還說自己沒有吃醋。

  虞九舟閉上了眼睛,「孤要是不發脾氣,你說的那些,陛下不一定會信。」

  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人打上門來,還退縮的道理,那便讓天下知曉,她這個長公主,非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第73章

  遲晚跟虞九舟剛離開京都, 京都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還好留了多寶在家,有她在。

  多寶處理得很簡單, 直接派人去報官, 說有人在長公府門口鬧事,讓大理寺把清淺安排在了大理寺旁邊的院子裡。

  大理寺派人看守,每天由幾個酒樓輪流送飯,抽籤臨時決定吃哪個酒樓的飯菜,買飯送飯的人也不定, 一旦清淺出事, 人都在那,總能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多寶安排這件事的時候,是當著京都百姓的面安排的,院子是民房, 裡面住的還有普通百姓,並非清淺自己住一個院子。

  普通百姓監督,大理寺看守, 送飯程序麻煩。

  不過,真的有人想殺清淺還是很容易的, 附近還派了暗衛值守, 就看看有沒有人自投羅網了。

  多寶對外道:「駙馬隨長公主殿下前往玄陽寺為大周祈福,清淺娘子的話是真是假,等她生出了孩子驗親就知, 另外, 等駙馬回來,自會處理這件事,若此事與駙馬無關, 誰敢在外造謠生事,就別怪公主府不客氣。」

  「對了,在下還有一言,據在下了解,殿下去秋水樓與清淺娘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畢竟諸位都知道,那日駙馬跪了棋盤,要是駙馬真跟清淺娘子有什麼,就不是跪棋盤那麼簡單了。」

  這些話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對駙馬懼妻的事更加有了實感。

  「這位大人說得有理,誰不知道駙馬懼妻,當初為紈絝的時候都為殿下守身如玉,每日去平康坊只為了喝酒搏彩,不可能浪子回頭了,倒是不守身了。」

  「你懂什麼,駙馬如今有了實權,皇城司指揮使,再加一個大理寺少卿,天下有誰能兼任文武雙職,且是高官的,駙馬年少就能有如此成就,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風流?我看是算計,這個清淺娘子早不到公主府,長公主跟駙馬前腳剛走,她就來了,選了一個好時機,誰不知道長公主跟駙馬去玄陽寺祈福了,想來是陰謀。」

  「沒錯,早不來晚不來,偏選公主駙馬不在時候來,還好送了官,你們這些狗乾元就是看了貌美的走不動道,駙馬雖喜搏彩,卻從不在外面亂來。」

  裡面的托不止一方的,有寶安王的,也有多寶安排的。

  早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多寶緊急安排了人進去。

  多寶讓人在人群中宣揚長公主跟駙馬已經離開了京都,這個時候清淺過來,必然有目的,那她就得讓百姓知道。

  寶安王想要利用百姓,裹挾著公主府,多寶也能用百姓,不讓公主府的名聲受損。

  至於駙馬跟清淺有沒有關係,那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是長公主的屬下,不是駙馬的屬下,要是清淺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駙馬的,她沒有殺了清淺已是仁慈。

  把清淺送到大理寺,由大理寺看管,等公主駙馬那邊傳來消息,再說後續。

  其實多寶要等的只有兩個消息,清淺肚子裡的孩子跟駙馬到底沒有關係,有的話,那就殺了清淺,栽贓陷害給駙馬,要是沒有,那就好玩了。

  在多寶看來,駙馬跟清淺之間有事,那就是背叛了殿下,背叛殿下的人就是敵人,栽贓給駙馬,她一點兒都不會客氣。

  所以在多寶的處理下,有人說清淺的孩子是駙馬的,有人說是陰謀,還有人說清淺是想從良找個靠山。

  樂戶是一輩子打在身上的烙印,想要更改戶口,那背後得有人,有錢都不行,商人那麼多錢,他們不想自己的孩子後代只能從商,可有錢是買不到戶口的。

  因此有人猜測,清淺此舉是想通過駙馬的權力從良。

  到底是不是沒人不知道,反正京都的聲音多了起來,多了也好,就不會一面倒的辱了公主府的名聲。

  可是太亂了,這件事剛發生,就有官員上奏彈劾。

  所以前來跟遲晚跟虞九舟匯報的夏去,是又氣又急,「殿下,駙馬,京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看著夏去著急的模樣,遲晚笑了笑,「那就趁熱喝了吧。」

  「……」夏去站在轎子外面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駙馬,現在你怎麼還開玩笑。」

  虞九舟也無奈地碰了一下遲晚的衣袖,真是作怪。

  感受到身旁虞九舟的觸碰,遲晚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讓春歸去做了。」

  她冷笑一聲,「碰瓷碰到了我頭上,那我就讓他們知道,誰是操控輿論的神。」

  辦報,必須辦報。

  遲晚決定把報紙分為兩塊,一大周國家實事,二,全民娛樂。

  前面就是朝堂上議論的事情,每日做出匯總,順便匯報燕北新政的進程以及阻礙。

  有些阻礙是可以說的,引起民眾的共情,與他們一起反抗。

  當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只能是避重就輕,畢竟這是皇權世界。

  辦報宗旨——全民參與國事。

  辦報禁忌——不能跟皇帝對著幹。

  用民眾監督滿朝文武,不管是多大的官,被罵得多了就會成奸臣,奸臣一朝不死,日後也要死,朝堂官員裝也要裝成一個好官,因為他們接受不了輿論的討伐。

  奸臣的帽子扣得久了,皇帝未必還會信任,自絕於百姓,自絕於帝王的官員是活不久的。

  不過,報紙不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遲晚的打算是,娛樂報紙掌握在自己手裡,大周國家實事掌握在內閣手裡。

  古代有邸報主要是負責給各地傳達消息的,還有小報,這個屬於私人的,主要是朝廷沒有公開的朝廷政事,小報的傳播不夠廣,也沒有人敢大量印。

  還有京報,就是從內閣抄錄的諭旨,各種奏疏以及官員任免的消息,這個是可以公開售賣的。

  等於說,邸報是傳達給各地官員的報紙,小報是批判以及內探的小道消息,京報是公開發售的。

  三種報刊形式,是大周最流行,但比較小眾,以及傳播不夠廣。

  因此,辦報紙是有先例的,算不得大逆不道,但肯定會有人反對,只要過了皇帝那關,都不算事。

  遲晚打算辦一個全國發售的報紙,不僅是抄錄那些能公開的內容,只要有時事消息,需要有批判性的內容,絕不能是以前的辦報形式。

  要不是看到了京報,她都沒有想到辦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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