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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腦袋靠在顧延青的肩上,貼在他的耳邊莫名地說:「……其實我有一種預感。」

  溫栩呼出的氣息絨絨的,弄得他很癢,差點沒反應過來:「嗯?什麼預感。」

  溫栩歪著腦袋,想了想,「是一種可怕的預感。一種我們不會一直在一起的預感。」但現在這種可怕的預感給他帶來的陰影威力好像消失了一些。

  「……」

  顧延青不信他:「你的預感從來都不准。」

  「不如信我的預感。」

  「什麼預感?」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預感。」

  「好吧。」溫栩就信了。

  「可我還是好難受,顧延青。」顧延青就更加摟緊了他一些,問他,「哪裡難受。」溫栩說不上來,只是說:「心裡很難受。」

  「你可以親親我嗎。」

  顧延青扣緊他的後腦勺,吻住他,將人壓倒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滿足他提出的要求。

  第61章

  溫栩覺得顧延青比他還要會哄人開心。到了用晚餐的時間,溫栩吃得並不多,一是剛吃完藥沒多久,二是胃不太舒服。顧延青特地挑了好消化又營養的食物,想讓他多吃一點,可溫栩卻胃口缺缺。

  顧延青就嘆氣說:「是還在生我的氣嗎,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溫栩就搖搖手,說,沒有沒有。同時被顧延青餵了好幾口食物,又吃了點餐後水果才罷休。

  吃完晚餐後,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不到三十分鐘的國際新聞,又各自分開忙碌去了。顧延青在書房處理工作,溫栩在房間忙著寫競賽論文。其實在沒有溫栩的生活里,他也是這樣度過的,吃完晚餐會選擇論文或者工作,然後獨自在書房待到凌晨。

  現在他也是同樣獨自在書房裡辦公,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不再覺得這個所謂的家空落落、冷清至極。一想到在房間等著他的人,心臟就像被軟綿綿毛絨絨的一團塞得很滿。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溫栩就開了窗戶通風,開窗的那刻他瞬間呼吸到新鮮潮濕的冷空氣,被知識囚禁已久的大腦終於得到了久違的放鬆。

  不過溫栩並沒有開很久,他今早才退燒,被顧延青看見又要皺著眉頭說他了。

  溫栩乖乖地趴在床上,讓顧延青幫他給後面上藥。藥很好用,恢復得很快,今天的「傷勢」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沒有昨天那樣嚇人。只有真真切切地看到,顧延青才意識到自己那晚是多麼的不節制、多麼的沒輕沒重。

  他感覺自己好像比被下藥的溫栩還要沒有理智,一點點誘惑都承受不住,只想要索取更多,結果受到傷害的人卻是溫栩。

  溫栩是屬於一點痛都不會說的人,他太照顧顧延青的感受和遷就他,所有的生病和受傷他都獨自默默忍受,顧延青只能增加百倍的觀察力和耐心對待溫栩的一切。

  溫栩覺得很羞恥,把臉死死地埋在枕頭裡,又聽見身後顧延青在跟他道歉,更加不肯抬頭了,也不肯出聲,默默裝死。

  顧延青看得出來他很緊張很害羞,就像故意的一樣,很慢很細緻地用棉簽上著藥。溫栩的身體微微發著顫,被顧延青不輕不重地在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後,他下意識想起身,卻被顧延青摁住腰,「放鬆點寶寶。」他低聲說。

  顧延青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的臉頰和耳垂都泛著很深顏色的紅,他就好心提醒道:「把頭抬起來,別悶著了。」

  溫栩鼓起勇氣抬起頭,悶聲問:「……還沒好嗎?」

  顧延青不再逗人了,「好了。」他將棉簽等物扔到垃圾桶,替溫栩整理好衣物,再和他躺到一起。

  溫栩的臉還是很紅,不知道是枕頭悶的,還是害羞的。

  顧延青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就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抱在懷裡不肯鬆手,他可不想看見活生生的一個人被被子給害死。

  溫栩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弄得頭髮也有點亂,顧延青就給他整理好,顧延青低頭親親他的嘴巴,彎了彎嘴角,低聲笑道:「好容易害羞啊。」

  溫栩翻了個身背對他,假裝自己要睡覺了,閉上眼小聲說:「是你太過分了。」

  顧延青忍著笑,抬手搭著他的肩,晃了晃,好聲好氣地說:「是我的錯,不知節制,以後不會了。」

  顧延青說這種話的時候顯得更加不可信。

  溫栩下意識要把自己往被子藏,他「哦」了一聲,不知信沒信。

  顧延青制止他,把人正過身,手不老實地伸進溫栩的睡袍里,反覆親了親他的臉頰。

  溫栩被他啄吻弄得有點癢,沒忍住笑了笑,露出那顆顧延青很久之前就注意到的虎牙,溫栩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他在看什麼位置,下意識抿住唇。小的時候因為這顆特殊的牙沒少被嘲笑過長得醜,那段時間他就很少笑過。直到長大後,學著不怎麼去在意它,才發現那顆牙並沒有那麼礙眼。

  雖然心裡已經不再介意,但是每每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會稍微收斂些。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溫栩發現顧延青在接吻時格外鍾愛這顆牙。

  顧延青看他臉色微變,就問他怎麼了。

  溫栩想了想,問他:「你不覺得這顆牙很醜嗎。」

  顧延青很快地回答他:「沒有,很早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我覺得,很可愛。」

  顧延青是真的覺得很可愛,顯得那張臉很靈動。

  難道在愛人的眼裡,缺點也會變成可愛標誌嗎?

  溫栩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一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一想是很愛溫栩的顧延青,頓時合理起來,他無奈道:「是你對我濾鏡太重。」

  顧延青說:「事實,」頓了頓,他又說:「你對我濾鏡就不重?其實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溫栩,你太信任我了,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溫栩大概對顧延青的濾鏡真的太重了。他想如果顧延青不是好人,那世界上所有的好人都要自慚形穢了。

  他抬頭親了親顧延青,說,「沒關係,壞人我也願意。」

  吻著吻著,溫栩察覺到顧延青真的很想要,不過這次顧延青克制住了,溫栩才上過藥,他不能那麼畜生。情難自抑。顧延青就抱了抱溫栩,什麼也沒做。

  溫栩看他好像忍得很辛苦的樣子,就湊過去說:「等我好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顧延青想帶溫栩去做一些放鬆身心、鍛鍊身體的事,他讓溫栩把想做的事列清單給他。可直到周四下午,溫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提議,想了很久很久,才跟顧延青提出想去山頂看日出。

  顧延青很快就答應了,並制定好路線和時間規劃。

  松江山,本市最高點,西山和東山都有觀景台,視野開闊,是本市最適合看日出的地方。天氣好時能看到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周六是本周最適合看日出的那天,於是周五下午溫栩放學後,顧延青就開車帶他出發了。

  舒大開往松江山的路程會路過溫栩曾經就讀過的初中,是本區最好的初中。溫栩指給他看了,顧延青稍微放慢了些車速,沒說自己特地來看過。

  溫栩欲說些什麼,剛發出一個音節就戛然而止,他突然在車窗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愣了愣。車子開過去很久,顧延青發現他還在看向車窗外,就問他看到什麼了。

  「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溫栩頓了頓,「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初中生正在被欺凌。」

  那名初中生的身形很像溫家航,溫栩看見那人被人狠狠地推到在地,好像還被踹了一腳。不知人員不知前因後果不知真實情況,也不確定是不是溫家航,溫栩就沒有再多想。

  顧延青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嘴上卻很惡毒地說:「是他最好了。」他很厭惡溫栩的那一家人,最好立刻遭到報應,也很想要求溫栩從此之後不要和他們往來了。

  溫栩被他的發言逗笑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溫善行和沈秋作為父母的性格、三觀和為人處世擺在那,就表明他們很難教導出討喜的孩子。溫栩也感到慶幸,比起溫家航,他受他們的影響小多了。

  第62章

  晚上快七點鐘的時候,兩人到達山頂的旅館,顧延青開了最貴的一間大床房,視野極好。不過兩人都沒有什麼心情去看就是了,爬了很久的山,溫栩有一點累,晚餐也沒什麼胃口。

  簡單地吃了幾口意面和水果,就洗漱上床了。顧延青沒有和他一起洗,他比溫栩要晚上床一些。房間內只留著一盞小夜燈,照亮了房間的一隅,山間的夜晚比城市的要寂靜許多。

  顧延青上床的時候,床鋪很明顯地塌陷下去一大塊,溫栩可能是被這小股動靜弄醒了,迷糊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去看他,他並沒有睡得很深。甚至在顧延青靠近時,抬了抬手,顧延青接住他的手,將人摟進懷中。

  他將臉在顧延青懷裡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問他,要不要做。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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