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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過這個話題,只道:“該回家了。這幾年姑姑和姑父因為你的事,矛盾挺深。姑父這兩年都搬到外院住了,姑姑今年起身體開始有些不好,娘親自去看了,只說是心病。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姑姑和姑父可就……”

  楊過這才急了:“我這不是不想給家裡來消息,實在是不方便。算了,你先坐著,我先回去一趟。有些事,回頭再找你說吧。”說著,便起身,都走到門口了,像是才想起什麼似的:“之前京城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蒙古胖子了,他還沒離開京城?”

  是說那個金輪法王和他的弟子達爾巴吧。

  恆兒說的雲淡風輕:“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了。這件事,你隨後問姐姐去,她知道的清楚。”

  提到龍兒,楊過的腳步一頓,半晌才‘嗯’了一聲:“那我先回去了。回頭去宮裡給舅舅舅媽請安。”

  恆兒應著,手裡的茶杯才端穩,就聽隔壁‘哎呦’一聲,緊跟著就有人喊:“哎呦,都腫了。”然後是亂糟糟的,什麼‘誰偷襲我了?’‘人藏在哪,我看見你了,趕緊出來’,亂完之後又有人誰,‘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都是這一類的話。

  很顯然,楊過還是楊過,有些東西許是變了,有些東西應該還是沒變。

  將一壺好茶喝了,又出去在街上轉了兩圈,看了看今年的物價,這才準備回宮。去年糟了旱災,今年倒是風調雨順的,糧食的價格慢慢回落了,這是好現象。

  回去的時候,爹正在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娘在一邊給兩人搖扇子。他就不明白了,這是熱啊還是冷啊。

  他坐過去這麼問,她娘就說:“不曬了想曬,曬了又熱,那再扇扇唄。”一副你連這個都看不懂的樣子。

  恆兒就笑,行吧!反正就你倆,也沒外人瞧見,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坐下沒說兩句話,龍兒風風火火的也回來了,一進院子就喊:“有個大消息,我準備出門一趟。”

  什麼消息?

  龍兒便笑:“那個南宋的瑞國公主要遴選駙馬了?”

  這是什麼消息?你還能去選駙馬嗎?

  這幾年南宋可是非常難受的,當然這種難受是自家自以為的難受。先是宗室仿佛一瞬間就消失了,當然了,這不可能是一瞬間不見了的。但對於南宋君臣來說,就是這種感覺,反正是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而與此同時,新宋迎來了宗室潮,好傢夥,往上追都追到太祖太宗的第十代第十一二代的子孫身上了。這些人有些是販夫走卒,有些是小官小吏,有些甚至種著幾畝地,畢竟,當年宗室遭逢大難,直系的,關係親近的死的都差不多的,能活著的,都是遠宗。

  四爺也不含糊,按照遠近,這個王,那個王的,這個國公那個輔國公的,冊封了一批,又在擴建外城的時候給專門留了地方,建了一個宗室坊。每家都是三五進的院子,端是排場非凡。冊封是冊封了,但這以後承襲幾代,卻沒有交代。當時這一個個高興的呀,成王爺了,了不得了。後來發現,這王爺的架子好像也抖不起來,心裡就犯嘀咕了,這是……沒成心給咱們?

  當然是沒成心給了,但現在不能說這話。四爺就說了:以後這世子,你得選出看的過眼的吧。我這一個也不熟悉,不能亂來。

  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遠宗被封了郡王的,家裡沒兒子,只一個獨女。偏這女兒很能幹,許是跟著她爹曾經走街串巷做買賣的緣故吧,人家的算學很好。過來的時候才十四歲,直接去了戶部辦的女校,人家成績很好。龍兒正好用人,便把這個要走了。

  於是,宮裡便發話了,沒兒子沒關係呀,你家女兒就能降等承爵。

  這話一出,眾皆譁然。

  朝堂上有那麼明眼人的,都看出來,這就是拿個特定的例子來穩那些宗室的心呢。也有那眼不明的,認為女爵這個口子不能輕易開。四爺就直言問說:“那你的意思是叫朕奪了護國公主的差事?”那御史嚇的再不敢言。以至於有要緊事的時候龍兒上朝堂,都沒人言語。

  這件事叫宗室各家的情況更複雜了,本來兒子多的就有人爭爵位,如今連女兒也行,那沒出嫁的閨女個個可都憋著勁呢。這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以至於宗室外嫁女,當時沒跟著宗室北遷的,陸陸續續的都跑來投奔來了。更有那在夫家本來就受氣的,竟是偷著帶著孩子自己跑來了,說是要休夫,要回娘家。

  這麼一亂,整天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四爺對這些沒用的就這麼不死不活的養著。若是真有踏實肯乾的,哪怕是沒有什麼多大的能耐的人,只要本分,還都不吝給賞賜。如此一來,總體來看,叫人不得不說,這新宋對宗室真挺優容的。

  再說那些科考的舉子,政策公布的第二年就開了恩科,二月份春闈,中榜的便有六成是南地的舉子,一旦中榜,馬上給安排實職,一點都不摻假。

  於是,好些在南宋沒銀子送上官謀官職的,都跑來等著下次的科舉,南北兩地因為考試,都形成了一股子赴考流了。

  還有更多的青壯年過來報考軍校,這就導致南宋從去年開始幾乎已經征不到新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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