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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周光霽又問一遍。

  「鍾北,怎麼了,你不是還跟他一起錄節目?」許斯儀問。

  周光霽想到林寒每次提起鍾北萬分感激的模樣,沒有狠狠一皺,低聲說:「沒事。我知道他。」

  「關鍵還沒完,」許斯儀繼續說,「鍾北方出來澄清,說林寒捕風捉影的黑料他們根本沒有,能爆出來不如看看是不是自己公司屁股沒擦乾淨。」

  「還真有好事網友順杆上爬,查出來林寒的黑料,確實是公司親自遞出去的。也就是說,為了更火,林寒公司聯合鍾北、前男二以及《半妖》劇組,共同安排了這齣大戲。」

  「這炒作手段,許氏自愧不如。」許斯儀咂舌。

  「可是,這齣大戲並還沒有幫林寒獲得很多粉絲,反而導致他人氣下滑,讓鍾北趕了上來。」周光霽越想越不對。

  「糾正一下,不是鍾北趕了上來,只能說前期林寒確實吃《半妖》的福利多,但鍾北本身就有流量,不需要趕。」許斯儀微笑道。

  「你這是偏見!」周光霽為偶像抱不平,「我們哥哥就是最火的。」

  「周光霽,你是又想讓我掛電話嗎?」許斯儀說。

  小周總連忙轉移話題閉嘴:「沒有沒有;,你還沒分析呢,這齣大戲看下來沒有一個人得利啊?」

  「也許和平想走黑紅路線呢?有話題就有熱度,有熱度就能升咖。」許斯儀說。

  「關鍵最後沒有熱度,要不是我,他還在十八線呢。」周光霽還是想不通,「而且為什麼要拉上鍾北,公司直接找營銷號炒不就好了?」

  許斯儀吸口氣,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和平這個營銷手段太詭異了,但不妨礙他勸周光霽:「不管怎樣,公司的決定林寒肯定知道,為了紅連這種手段都敢用,難保現在接近你不是計謀,長點心吧!」

  「不要林寒勾勾手指你就過去,你好歹等他揮手。」

  周光霽:……有什麼不一樣嗎?

  「我知道了,我等他揮手。你趕快去擬合同,林寒最近接到好多本,我專門讓他給你留檔期。」周光霽興致勃勃催促。

  許斯儀啪一聲,乾淨利落掛斷電話。

  周光霽看著熄滅的手機屏,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

  和平娛樂,林寒推開辦公室大門,一眼看見沙發中間坐著的何鴻業和他的前室友。室友唯唯諾諾立在何鴻業身邊,見林寒進來,撲上來連連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寒後撤一步,皺眉問何鴻業:「你又做什麼?」

  「如你所見,為你報仇。」小何總起身走到林寒身邊,風度翩翩,西裝革履,帶著對情人般特有的溫柔,呢喃道,「林寒,你瘦了。」

  林寒看都不看,轉身就走。何鴻業伸手抵住門,像看孱弱掙扎的獵物般看著他纖細脖頸,用手隔空比了個「捏折」的手勢。

  「聽說,你住進了金域灣?」

  「不錯,知道為自己謀利了,但是林寒,周光霽可不是一個好選擇。他救不了你,只有我可以。」何鴻業眼底漆黑,瘋狂的嫉妒與占有讓他面部變得極度扭曲。抬手想撫摸林寒的脖頸,又像忌憚什麼一樣停在空中。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學會低頭,怎麼就不知道對我低呢?大學的教訓還沒學夠嗎?一昧相信別人,只會換來傷害啊。」何鴻業低語著越靠越近,近到快貼上林寒耳廓。

  「你知道是那些黑料是誰爆的嗎?是鍾北。哈哈哈哈哈,是鍾北。你那麼相信他,可他還是在利益面前選擇背叛。因為你在《半妖》獲得的加成更多,他不甘心給別人做嫁衣,所以當我把料遞到他面前時,他毫不猶豫選擇曝光。」

  「你看,這就是你信別人的代價。老師、鍾北、周光霽,他們只有一個一個離開你,但是我不會。林寒,我一直都在。」

  林寒忍到額頭青筋暴起,轉身一拳砸在何鴻業臉上。何鴻業瞬間到底,嘴角流血,卻像得到褒獎般大笑,吐出一口血沫,愛慕又鄙夷:

  「你打啊,林寒,幾年過去了,你還是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一點長進都沒有。要不是我,你早進去了。」

  「拿獎學金貼補家裡,報答你母親,做夢去吧!山溝里出來的髒娃娃,你就該被踩在腳底!」

  林寒氣到胸膛起伏,拎起他的領子又要去揍,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林寒?」

  【作者有話說】

  改完了,不好意思拖了這麼久,想想還是這麼改會順一些,明天爭取再更一章(大概在晚上)

  另外如果這章錯別字比較多的話歡迎各位捉蟲,因為換了新鍵盤,太容易誤觸了,還在磨合。

  睡啦,晚安~

  第38章 裂縫(5)

  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周光霽背光站在門口,太陽照在他身後,像整個人站在光里。

  而林寒,蹲在被牆遮擋的陰暗角落,手中還拽著何鴻業的衣領。

  「林寒。」周光霽又喊了一聲,「你在做什麼?」

  那一刻,林寒渾身冰冷,被何鴻業激起的憤怒、衝動、熱血,通通消失不見。他僵硬著嘴角,緩緩回頭,努力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瞳孔顫抖問:「您怎麼來了?」

  周光霽晃晃手中的文件:「我來給你送合同。許斯儀那個男二。你在做什麼呢?」

  林寒迅速丟開何鴻業,走過去挽住周光霽的胳膊,笑意溫柔道:「沒做什麼,我們回家吧。」

  周光霽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何鴻業,點頭說:「好。」

  兩人手挽著手,如同濃情蜜意的眷侶。何鴻業氣到變形,臉部肌肉不停顫抖,雙眼血紅,恨不能用眼神將周光霽千刀萬剮。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沖兩人的背影大喊:「周光霽,你以為他真的愛你?他不過是想借你之手和我解約!」

  「他和你說過我們的過往嗎,說過我們上大學是如何相愛的嗎,說過他是怎樣跪下來搖尾乞憐求我愛他的嗎?他沒有!周光霽,他什麼都不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你們的愛情,真可笑。周光霽,真是個傻子!」何鴻業像瘋了一般,胡言亂語。

  林寒緊緊握住周光霽的手,委屈又緊張地看向他,眼裡寫滿懇求與絕望,能言善辯的嘴此時只會幹巴巴地說:「我沒有。」

  「我知道。」周光霽安撫地拍拍他的手,示意沒事,不用擔心。轉過身正面看向何鴻業,突然笑了一聲。

  很輕微、很細小,卻滿含嘲諷和鄙夷,像大人在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

  何鴻業瞬間沉下臉,憤怒問:「周光霽,你什麼意思?」

  周光霽又笑了一聲,像聽到天大的笑話,連連搖頭輕聲感嘆:「弟弟啊弟弟,說到底還是小啊,如果他真的愛你,你會這麼狗急跳牆嗎?」

  說完狠狠瞪何鴻業一眼,拉上林寒頭也不回離開。

  一路上林寒都在打量周光霽神色,生怕他有一點不高興。但周光霽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表情,反而等綠燈時反過來捏捏他的掌心問:「怎麼了?」

  林寒搖搖頭,又擔憂地解釋:「您不要信,何鴻業就是個瘋子。我沒有喜歡過他,我只喜歡您。」

  周光霽笑笑,拍拍他的手說:「我知道,沒事。」

  「可……」林寒還想說話,剛好綠燈亮起,周光霽轉過了頭。他只好先咽下沒說出口的話。

  車子平緩駛入金域灣地下車庫,周光霽解開安全帶看見副駕上鵪鶉一般動也不動的林寒,納悶問:「你不下車嗎?」

  「我,」林寒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蒼白無力的「愛您」和「那都是假的」外,他甚至沒有證據證明何鴻業所說為假。

  「先下車吧。」周光霽打斷,「不是說想回家嗎?走吧。」

  林寒慢吞吞解開安全帶,低頭跟他在身後。

  周光霽回頭牽他,問:「怎麼了?」

  「沒事。」林寒努力露出一個周光霽平時最喜歡的笑,乖巧討好,卻因心情沉重顯得格外牽強附會。

  周光霽倒真的被他逗笑了,捏捏他的手,牽著他回家。

  家裡保潔正在打掃衛生,周光霽繞過他們,牽著林寒徑直走向沙發。林寒看他轉身要走,連忙問:「您去哪兒?」

  「找藥箱。」周光霽看一眼林寒的手。剛才揍何鴻業時打到了牙上,不小心磕出血。

  林寒縮縮手,像是想把錯誤藏起來的小孩,悶聲回答:「嗯。」

  周光霽笑笑,到樓上翻出醫藥箱,坐到林寒身邊幫他擦藥。

  林寒一直抬眼偷偷看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讓周光霽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到底怎麼了?」周光霽眼裡帶笑,無奈問。

  林寒不知道怎麼說,但周光霽這個樣子明顯和平時不同。

  「您在生氣嗎?」

  「對。」周光霽一邊擦藥,一邊承認說,「林寒,我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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