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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域灣的主臥一直為周光霽留著,周光霽把行李箱推進屋,翻出睡衣進浴室洗澡。

  微涼的水沖走汗漬,也沖走渾身燥熱。周光霽想想林寒剛才勾人的模樣,認命般低頭動手……

  等周光霽解決完帶著一身涼意下樓,餐廳已不見林寒蹤跡。周光霽找了一圈不見人影,笑著搖搖頭,倒杯水準備回屋。

  不知何處刮來一陣秋風,吹起周光霽額前碎發。周光霽轉身看見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大開,窗外露台的鞦韆上,一抹猩紅忽明忽暗。

  周光霽放下水杯朝鞦韆走去。林寒的身影在微弱燈光下若隱若現,青灰色煙霧在四周繚繞,他動作嫻熟地含住濾嘴,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完全的煙圈,像個悠然自得的小老頭。

  周光霽從後面突然伸出頭,眼睛亮晶晶喊他:「林寒!」

  林寒卻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快速把煙熄滅,揮散身邊充斥的煙霧。向來冷靜沉穩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您怎麼來了?」

  「看見你在這裡,來找你。」周光霽說。

  林寒白著臉不知怎麼跟周光霽解釋。周光霽笑笑,拉著他一同坐進雙人鞦韆,用力一蹬,鞦韆搖搖晃晃蕩起來。

  城市的夜晚沒有閃亮的星星,只有家家戶戶映射來的燈影。昏暗燈光下,林寒坐立不安,像等待被審判的犯人。

  周光霽搖了兩下,問他:「不抽了嗎?」

  林寒驚訝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怎麼?覺得我連男朋友抽菸都接受不了嗎?」周光霽對他眨眨眼,故作委屈,「這麼不信任我啊。」

  「沒有。」林寒說,「只是不見您抽,怕您……」

  「怕我嫌棄你嗎?」

  周光霽沖他伸出手,要來林寒身上的煙盒與打火機,抽出一根香菸遞到林寒嘴邊,點點那抹誘人的紅唇,道:「張嘴。」

  林寒聽話地張開,含住周光霽遞進來的濾嘴。

  「真乖。」周光霽表揚他,在黑夜中猛地點燃打火機,將跳動的火苗舉到林寒含住的香菸前。

  打火機在黑暗中熄滅,只留下林寒唇前猩紅一點。

  「抽吧,男朋友,我親手為你點的煙。」

  林寒的心,不受控制地,方寸大亂。

  【作者有話說】

  誰說小周不會釣?我們小周也很會!

  -

  但願這章沒有太多口口

  第37章 裂縫(4)

  「抽吧,男朋友,我親手為你點的煙,」周光霽眼裡晃著細碎的光,笑意溫柔。

  林寒怔愣片刻,猛地從口中抽出煙 ,仰頭吻上周光霽的唇,火熱的呼吸聲交雜黏膩的水聲在齒間響起。林寒如同獻祭一般,吻得情動悲烈,身子骨都在顫抖。

  周光霽察覺異樣,向後微仰,讓空氣灌進兩人中間,問:「怎麼了?」

  「沒事。」林寒眼尾發紅,眼睛像沁水的寶石一般,勾著周光霽的脖子又貼了上來,讓未說出口的後半句淹沒交疊的紅唇之間。

  沒事,我愛您,並且一直愛您。

  周光霽的澡終究是白洗了,兩個人從鞦韆一路鬧騰到臥室,最後睡在了一張床上。

  一夜荒唐。雖說周光霽恪守底線,沒準備東西就不做實事,可不實的事卻輪番做了個遍。

  第二天早上六點,周光霽準時起床,林寒迷迷糊糊問:「怎麼起這麼早?」

  「跑步,我得保持腹肌。」

  林寒抱著他的腰隨手在小腹一摸,眼睛也不睜:「在呢,八塊,不用去跑了,再睡會兒。」

  周光霽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他摸得呼吸一緊,忙把林寒作亂的手塞回被子裡,故意嚇唬:「昨天剛說手酸,今天又不老實!一會手又該酸了。」

  林寒在被窩裡不停笑。周光霽掖好被角,在他頭上落下一吻:「好了,你再睡會兒,我去跑步。」

  林寒悶聲嗯一聲,扯扯被子又睡過去。周光霽笑著搖頭,轉身洗漱晨跑。

  晨跑回來林寒已經起床,做好早飯在院子裡等他。周光霽走上去拉他的手,心疼問他:「怎麼不在睡會兒?」

  林寒眼裡含情,笑意盈盈:「您不在,我睡不著,就起來做飯了。」

  周光霽被搔到癢處,捏捏他的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啄了一下:「走,吃飯!」

  林寒做飯一直比較清淡,早上熬得白粥,炒了兩個青菜,還煮了幾個雞蛋。周光霽洗完手,坐下喝粥。林寒一邊幫他剝雞蛋一邊和他閒聊:

  「我今天得回一趟公司,經紀人說最近熱度大好,給我接了幾部戲,要我回去看看。」

  周光霽點點頭:「那你去吧,許斯儀那邊還要給你遞個本,記得把檔期留出來,畢竟是許氏,要比和平給你挑的本好一些。」

  「好。」林寒將剝好的雞蛋遞給他。小周總兩口吞下,由衷感嘆:「還是咸雞蛋好吃,香。」

  林寒被他逗笑,勸他:「還是老實些吧,您忘了前兩天您偷吃辣條,被周總發現了。」

  周光霽也笑了,給自己辯解:「那是周棠吃的,她沒吃過,非要我帶她吃!結果惹得我哥好一通脾氣,要不是嫂子在旁邊攔著,我就要和周棠的狗去睡一個屋了。」

  「所以啊,多吃水煮蛋,有益腹肌。」林寒又給他剝了一個。

  周光霽摸摸肚子,抬眼問林寒:「手感好嗎?」

  林寒猛一下沒反應過來,看見他手放的地方,突然笑出聲:「好啊,當然好。那我可以再摸嗎?」

  「當然不行!」周光霽得到誇獎,開心到不行,兩條腿在桌下一晃一晃,「但是晚上可以。」

  林寒:「啊?好,那就晚上再摸。」

  昨天的一夜荒唐像是讓兩人的關係恢復到以前。吃完早飯,林寒出門去公司,周光霽在家無所事事,乾脆開車去上班。

  早上九點,周大看見準時出現在公司的周光霽,比看見公司業績翻倍還驚訝:「你真準備脫胎換骨?」

  「那肯定不是,林寒去公司了,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班要上,過來打個卡。」周光霽雙手攤開,給他哥一個隔空擁抱。

  周大臉色漆黑。聲音瞬間低八度,冷著臉問:「那你準備上一天,還是打完卡就跑?」

  「看我心情吧。」小周總今天心情非常好,好到在一把手面前得意忘形,甚至忘記察言觀色。

  周大瞬間變臉,沉聲呵斥:「周光霽!」

  周光霽立馬抱頭往辦公室逃,邊逃邊喊:「哥,我錯了,我今個一定上夠一整天。我真的錯了。」

  等辦公室的門開合兩次完全關閉,周光霽才敢癱在辦公椅上大口喘氣:「太可怕了。他哥太可怕了。」

  方秘書老神在在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像什麼都看不見。周光霽瞥他一眼,又瞥他一眼,確認他沒有在憋笑,才板著臉嚴肅問:「查出來了嗎?」

  昨天從A大出來,周光霽讓方秘書去查林寒的另兩個室友。

  「查出來了。」方秘書遞給他兩張文件,「是當初背靠何氏的兩家小型企業,但在林先生簽入和平後,兩家公司先後破產。據說是何氏違約,沒付貨款。」

  「什麼東西,沒付貨款?何氏窮到這個地步了?」周光霽大為震驚。

  「我看了您帶來的報表,如果報表屬實,那何氏應該是故意沒付,拖垮了他們。」

  周光霽嘶一聲,托著下巴沉思:「在林寒受欺負時冷眼旁觀甚至做偽證,事後卻刻意搞垮兩家公司,怎麼看都像在……?」

  「許斯儀這個表弟,有病一樣。」

  方秘書不敢置評,垂頭看鼻尖。

  「他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周光霽摸著下巴,怎麼都想不通,索性讓方秘書去忙,自己給許斯儀打了通電話:「嘿,兄弟,幹嘛呢?」

  許斯儀每一個工作日脾氣都不好,不耐煩拒絕他的「結義請求」:「有話說。」

  「何鴻業和林寒大學發生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周光霽一口氣問完。

  許斯儀想都沒有想,直接說:「拜拜。」

  「哎等等等等,不問你這個了,換一個換一個。」周光霽忙撤回對方掛斷,思來想去想到劇本,問他,「上次說的古裝劇男二怎麼樣了?」

  許斯儀簡直無語:「你還在想這個事呢,我求你去看看今天的新聞頭條吧。」

  「怎麼了?」周光霽問。

  「我微信發你。」許斯儀掛斷電話,翻出今天的熱搜轉發給周光霽。

  是《半妖》前男二當時發的澄清微博,現在被扒出來那句「狗咬狗」是在含沙射影說鍾北。

  周光霽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怎麼回事?」

  「你不會看字嗎,我的祖宗?」許斯儀這次是真暴跳如雷。

  「看字太慢了,你給我講講。」周光霽下達命令。

  「本來是前男二心高氣傲不願意給鍾北作配罷演,林寒緊急救場。後來《半妖》火了又說林寒用不正當手段搶他角色。現在導演出來澄清,前男二下場說一切是鍾北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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