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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玉棠緊了緊藥瓶,紅唇翕合,猶豫著要不要給他吹一吹。

  後頸驀地被男人的大掌按住,壓著她抬頭,下一刻顧如璋的唇便落了下來,吻上她的唇。

  聲音被壓回喉間,薛玉棠重心不穩,本能地握住他的腿根,穩住前傾的身子。

  她避著他的親吻,他卻窮追不捨。

  安靜的屋子裡響起親吻的聲音。

  熟悉的噁心感來襲,薛玉棠暗道不妙,奮力推開顧如璋,捂著唇狼狽逃離,撐在桌邊乾嘔了幾聲。

  好不容易沒嘔了,薛玉棠端起水杯漱口。

  顧如璋劍眉一壓,便這般厭棄他,讓她作嘔?

  男人周身的氣息驟然沉降,面色緊繃,傷口都沒包紮,大步來到桌邊,單手抱起薛玉棠坐在桌上,按住她亂動的腰,聲音冷若冰霜,「失憶時,玉娘可沒有這般嫌棄。」

  顧如璋長指撩起裙擺,堆疊在她纖細的腰間,按住,指腹摩挲著腰間軟肉,「是玉娘求著我親的。」

  「既然厭棄我,那便再嘗嘗自己的。」

  薛玉棠嚇得一顫,伸手去推他,被他大掌握住,反剪至身後。

  顧如璋解了她的腰帶,縛住女子身後的纖白手腕,推著桌上的她往後坐,膝窩抵著桌沿。

  布料撕裂聲乍然響起。

  褻|褲在繡花鞋尖停留片刻,最終落到桌角。

  燭火搖曳,顧如璋發燙的手掌搭著她的腿,凝脂般嬌嫩的肌膚小氣,稍稍一捏,便紅了。

  紅白交織,極具視覺衝擊。

  薛玉棠呼吸急促,害怕地顫抖,顧如璋眸色暗沉,口乾舌燥,略帶懲罰地咬了一口。

  薛玉棠嗚咽著,被束縛的手撐著桌案,支肘往後仰靠,纖纖玉頸劃出一抹弧度,汗珠從下頜滴落。

  夏夜燥熱,最是讓人口乾,顧如璋飲了一遍又一遍溫熱的水。

  鼻尖沾了水澤,他湊去貼了貼妻子的面頰,搬過她躲避的臉,霸道地含住她的唇,將嘴裡的盡數渡給她。

  第42章 入宮面聖

  桌案濕漉漉的,約莫是水壺被打翻了,薛玉棠坐在的地方,那泓打翻的清水沿著纖白玉腿,嘀嗒落下。

  水珠滑過肌膚,一陣酥|癢,像是無數隻螞蟻在腿|側亂爬。

  雙手被縛住,反剪在身後,薛玉棠渾身無力,瀲灩的杏眼水霧蒙蒙,只能靠男人撐在她背後的手臂,微微撐起綿軟的身子。

  涼爽的夜風從窗戶縫隙湧入,吹散曖昧旖旎的氣息。

  顧如璋的手掌按住她的腰,一手撐在桌案,將唇里的氣息都給了她,丁香小舌沒再躲避,任由他的親吻。

  薛玉棠微微抬起綿軟的身子,往他懷裡貼近。面對她突如其來的主動,顧如璋一愣,她這是在回應他。

  青澀的吻毫無章法,但足以攪動顧如璋的心,他胸腔里的無名火立立即硝煙雲散,扣住薛玉棠的後頸,加重了這一吻。

  發燙的手掌搭上女子柔軟的膝窩,遒勁有力的手臂挽起她的腿,拉她貼近,薛玉棠誠惶誠恐,嚇得咬住男人的唇,趁他吃痛,別過頭去,結束了這一綿長的吻。

  薛玉棠伏在男人的肩頭喘氣,呼吸紊亂,心也跳得飛快,他果真吃這一套。

  顧如璋輕撫她的烏髮,濕濡的唇貼著她的發,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兩人紊亂急促的呼吸逐漸恢復,良久後薛玉棠問道:「我爹出事,你查到了些什麼?」

  薛玉棠知道他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既然她一開始來京城,就是為了爹爹的事情,那麼她離開前這事需有個結果。

  顧如璋舒展的眉攏了攏,頓時明白了她突然投懷送抱的用意,氣得冷聲一笑,以她執拗的性子,不願就是不願,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如璋掰過肩頭的臉,長指捏住女子潮紅的香腮,冷聲命令道:「吻我。」

  薛玉棠沒有動作,眼眸里的情|欲散去,是晨間提及和離時的冷漠疏離。

  顧如璋快被她氣瘋了,壓著她的肩膀躺在桌上,撐著桌案的手解開縛住皓腕的腰帶,單手握住纖細雙腕往上舉,憤怒地吻上她的唇。

  換藥時,他雖剪掉了一邊的里褲,但垂落的長袍全遮住了,衣冠楚楚的,穿得人模狗樣,反倒是薛玉棠衣衫不整,髮髻凌亂,沒有半分形象可言。

  男人按住她亂踢的腿,手臂繞到她的腿|肚,挽起她的腿,垂掛在臂彎,薛玉棠驚惶無措,雙手用盡了力掙脫開他的桎梏。

  一記清脆的巴掌打在他臉上,震得薛玉棠手掌發麻,胸|脯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瘋狗!」

  薛玉棠被咬破的唇角扯得發疼,罵他時嗓音都在發顫,手掌控制不住地抖動。

  男人臉上五指印明顯,大掌撫上臉頰火|辣辣的地方,修長的指執著於跟巴掌印重合,眼底竟漾出了絲絲笑意。

  顧如璋埋首在女子雪頸,咬了一口渾圓的肩膀,似乎是在印證她的話,薛玉棠疼得嘶聲,男人加重了力道,留了一圈齒印在她肩上,這才滿意地鬆口。

  髮絲沾在嘴角,薛玉棠貝齒咬著下唇,淚花在眼眶裡打轉,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顧如璋伸手去斂她嘴角的髮絲,她閉了眼睛,偏過頭去,只有雪肩的齒印還對著他。

  手懸在半空,顧如璋愣了片刻,將她半脫的衣裳扯上去,轉身離開寢屋。

  大門打開又合上,偌大的寢屋只剩下薛玉棠,她捂著被撕爛的衣裳,側身蜷縮在桌上,看著腕子上的一圈指痕,眼淚從眼角流下。

  薛玉棠抹了抹眼淚,良久後顫巍巍撐起身子,腿根的不適提醒著她剛才的種種。

  男人的牙印還留在腿|心。

  薛玉棠冰涼的指尖撫過,心頭一跳,忙扯過襦裙遮擋,叫了丫鬟備水沐浴。

  這一夜,顧如璋沒再回來,薛玉棠睡得安穩,也不安穩。

  她夢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五官有些像顧如璋小時候,小女娃哭著質問她,為何不要她。

  薛玉棠驀地被嚇醒了,額上滲出冷汗。

  她長舒一口氣,咽了咽乾涸的嗓子,下意識撫上小腹。

  有孕的消息瞞不了多久,薛玉棠昨夜沒問出顧如璋結果,便打算今日去闕門,敲響登聞鼓,受刑時若是孩子保不住,那便正好斷了與顧如璋的牽扯。

  如今,她有些遲疑。

  *

  晨光熹微,書房的門打開,一夜未眠的顧如璋從裡面出來,離開雲翎居前,看了眼緊閉的寢屋門。

  顧如璋離府去了濟世堂。

  倪雲山躺在床板上,昏迷不醒,面色慘白沒有血色,唇瓣乾涸得開裂。

  還沒醒。

  顧如璋臉色緊繃。

  姜柔道:「送來的時間太晚了,他失血過多,差點就刺中了心臟,如今情況不太樂觀,小芸說他昨日突然高熱,兩個時辰後燒才退。」

  那夜,顧如璋跟著謝淮寇來到竹林,在暗處目睹了一切,等他走後才將人救起,又一路顛簸到了濟世堂。

  顧如璋:「勞姜師姨盡力救治。」

  姜柔頷首,好奇問道:「他是何人?看起來是個練家子。」

  顧如璋垂著眉眼,目光銳利深冷,幽幽看向昏迷的男子,「一個關鍵證人。」

  顧如璋抬眸看著姜柔,眼裡的戾氣散去,問道:「師姨,我爹何時能恢復意識?」

  姜柔嘆息,「這個我也說不準,他體|內殘留著數種藥,被當了十五年的藥人,情況甚是複雜,若要徹底清除殘藥,短則兩三月,多則……」

  顧如璋抿唇,劍眉一折,太久了。

  *

  顧府。

  「將人帶進來。」顧如璋厲聲說道。

  梁琦帶著曾庭入屋,薛玉棠倍感意外,驚訝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曾庭?」

  曾管家的兒子,他不是……不是去世了?

  「小姐!」曾庭來到薛玉棠跟前,咚的一聲跪地,激動得熱淚盈眶,「小姐終於想起來了!」

  曾庭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今日,「小姐,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顧如璋的手掌搭在岔開的膝上,淡聲道:「曾庭,將你那日告知我的,當著你家小姐的面,再說一遍。」

  「小姐,大公子要殺我!」曾庭道出他在薛府看到的事情,「小姐的貼身丫鬟顏畫,是被大公子殺的,我因瞧見他們行兇,大公子便要殺我滅口。」

  「老爺還沒送出去的密函不見了。老爺的死,我爹的死,怕是也與大公子脫不了干係。」

  曾庭將密函和山匪的事情盡數告知薛玉棠,那山匪對老爺沒有敵意,又談何殺了老爺?

  黑的白的,全憑裴凌的一張嘴。

  薛玉棠靜靜聽著曾庭說完,臉上浮出慍色,手腕忽然被顧如璋牽起,她縮了縮手,卻被男人握緊。

  顧如璋淡聲說道:「作為唯一的人證,夫人得隨我走一趟。」

  薛玉棠愣怔,男人眼神堅定,不像是在同她開玩笑。

  顧如璋牽著她離開府邸,去了皇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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