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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您,再考慮考慮我。」

  許洛妤人都懵了,他很明顯情緒不對,貼著她的身體甚至發燙,有什麼頂著她,恨不得現在就做些不該做的。

  她緊張地往不遠處的接親隊伍看去,因為沒有軍官出來,他們以為自己在方便,還在耐心等待。

  「你冷靜一下,既然知道他們要傷害我,就不該現在來添亂。」她推開他,冷聲道。

  「您知道這一切對嗎,有關雪樹的一切。」祁梵安大手握著她的腰,一下不鬆動:「您總會知道的,請您跟我走吧,我不會讓您有事。」

  許洛妤皺眉看向他,有些驚訝。

  他知道他們要怎麼傷害她,知道雪樹的一切,誰告訴他的?

  來不及詳細問了,許洛妤看著他,嚴肅說道:「0197,你能進入軍隊,應該知道這場婚禮派出了多少兵力吧?只要我消失,安全區大門立即會被封鎖,一個蒼蠅也飛不出去。」

  「等進了聖塔,我有辦法挫敗他們,你要做的就是離我遠些,不要讓聖塔發現你知道了秘密。」

  「您的辦法是什麼?」祁梵安問。

  「和你無關,」許洛妤側臉,焦躁地往許嵩冥的方向看去,他頻繁看手錶,明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許洛妤想走,但被他抱在懷裡,一點掙扎不開。

  他太高太壯了,幾乎將她完全包裹起來,她氣喘吁吁拍打他的胸膛:「0197,你鬆開我。」

  「您連我的懷抱都無法掙脫開,獨自進入聖塔分明是送死,求您,接受我的幫助好不好?」

  許洛妤揚手打了他一巴掌,語氣冷硬:「放肆,我不制服你,是怕聖塔發現你的行蹤,你不想活了?」

  「嗯,」祁梵安側臉巴掌印很紅,依然溫和地看著她,「您有事,屬下不會獨活,和您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榮幸。」

  已經有接親的人進入房間。

  許洛妤瞪圓眼看他,又狠狠捶了他一拳,眼睛全紅了:「你有病嗎?」

  祁梵安搖頭,輕聲說:「我愛您。」

  許洛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把哽咽都壓進喉嚨里,最後勸道:「可我一點都不愛你,0197。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和你做只是因為生理需要,床上的花言巧語都是哄你開心,我圖你身子,圖你給我當狗,也沒動過心,不會考慮你的心情,一次次把你的真心踩在地上踐踏。0197,你是個好戰士,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人,你冷靜想想,為了我獻出生命,值得嗎?」

  空氣寂靜下來,許洛妤腰上的大手鬆了,她舒了口氣,以為自己終於把這傻子勸住了,卻沒想下一秒就被更緊地攬進懷中。

  他在發抖,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她肩頭,把她的衣服弄的更濕更皺。

  「值得。」

  他大手捏住她的手腕,按在飽滿漂亮的胸肌上,眼裡有淚,笑得破碎溫柔:「您喜歡身子也可以,我會一直保持身材。我愛您就好了。」

  許洛妤鼻尖酸澀,她甚至無法側開臉,直直看著他真誠卑微的眼睛。

  啞口無言。

  遠處等待的許嵩冥已經發現她不見了,臉色非常難看,立即下令展開搜捕。

  「等等。」他拿出一節特製的木頭,木頭上綁著一塊透明的石頭,轉到某個方向,石頭猛然亮了。

  他笑了下,把石頭遞給搜捕人員:「她拿著傷害神樹的試劑,跟著走。」

  許洛妤和祁梵安藏在暗處,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一群人朝這邊走來。

  「相信我,我不會讓您有事。」祁梵安大手用力,直接將她抱起來,身姿矯健地消失在森林中。

  一如預期,安全區大門被封鎖,四周都有圍牆,牆頭建著幾十米高的通電鐵網,插翅難飛。

  許洛妤眉頭緊皺,正在思考對策,誰知面前的牆壁直接裂開,一節綠油油的樹藤纏住她的手腕,開心地蹭她的臉。

  城牆裡也有電網,樹藤被電的焦黑,弄得她臉上滿是黑印子。

  許洛妤嚇了一跳,抱住祁梵安,頭埋進他懷裡。

  祁梵安看著她的發旋,心裡軟的要命:「抱歉,它們不會傷害您。」

  樹藤旋轉形成一個絕緣通道,讓兩人成功離開安全區。

  身後,樹藤快速將牆壁恢復,沒留下一丁點痕跡。

  祁梵安找到藏車地點,迅速往邊緣行駛。

  離中心越近,他的力量就越施展不開,必須回到污染區,他才能保證指揮的安全。

  。

  另一邊,安全區的搜尋人員跟著能量石的指引,兜兜轉轉,圍住穿白西裝的夏黎。

  許嵩冥目光陰沉,走上前搜索,從他口袋中摸出一支黑紅的試劑。

  試劑蓋子被扣掉一塊,上面沾著黏糊的血液。

  他瞳孔緊縮,好似被燙了一般扔掉,手上立即冒出白煙。

  聖塔深處,等待洗禮儀式開始的聖者猛然睜開眼,蒼老的臉上笑容綻放:「好啊,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越來越期待和她融為一體了。」

  。

  摩托車開了好幾個小時,許洛妤肚子已經不疼了,耳邊嗡嗡的,有些犯困。

  她本就被婚禮儀式耗盡了體力,在車上顛簸半天,手指都發軟,懶散靠在他背上。

  祁梵安的背貼滿肌肉,開車的時候手臂用力,硬硬彈彈的。許洛妤險些睡著。

  又騎了半小時,出現一片森林,天色也暗淡下來,祁梵安降低車速,停在溪水邊。

  重型機甲摩托比許洛妤的肩膀還高,她被抱上去,也以同樣的姿勢被抱下來。

  那隻大手還幫她摘了頭盔,理順她額前粘連的頭髮。

  在車上,兩人帶著頭盔,許洛妤來不及說話,現在終於有時間詢問:「那些樹藤是什麼?」

  她話音剛落,樹上就垂下來一條軟軟的綠色藤蔓,碰了下她的臉頰。

  「是雪樹。」祁梵安抓住那些樹藤,收進身體中,垂著眼,輕聲將來龍去脈說給她聽。

  說完,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不約而同沉默。

  祁梵安身體僵硬,從機甲車后座拿出簡易帳篷,選了隱蔽的高地搭建。

  他不知道指揮會怎麼想他,她的父親死在污染區,許家最痛恨畸變種。

  祁梵安甚至做好了被惡語相向的準備,指揮說了不愛他,也不會考慮他的感受,她生氣的話自然可以對他發脾氣。

  許洛妤坐在河邊,沉默地梳理思緒。

  所以,祁梵安根本沒有異化,而是被雪樹種下種子後,身體產生的排異反應。安全區都處在雪樹範圍,所以不僅是他的身體排異種子,待在安全區本身也會被雪樹排斥。

  荒區的藥從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種子的生長,祁梵安得到喘息,但進入污染區雪樹內部,他和所有待發芽的種子一起進了孵化倉,泡了靈泉,身體內的種子發芽了,而後,依靠荒區的白水將他和雪樹緊緊綁在一起。

  許洛妤心裡湧起一股惱怒,對聖塔的,也是對荒區的,在這場權力爭奪,代際復仇中,沒人把雪樹的寄生者當人。

  0197是這些人手中的棋子,生命都被擺弄在股掌之中。

  很快,許洛妤又將這股憤怒壓下去,因為她意識到,人類無法從力量上戰勝聖塔雪樹,以惡致惡,用創造新神來推翻一個神,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祁梵安成功把聖塔推翻了,她叔叔和夏黎是不是能恢復神智?

  她沉默的時間過長,祁梵安已經搭好了帳篷。

  他拿出營養液,卻不敢上前搭話。

  如果指揮只是生氣,那都好說,怎麼罵他都可以的,但如果她要離開呢?

  無論是惡語相向,還是拳打腳踢,他都能受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離開。

  無論只會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她走。

  失去一次已經夠了,他不想再和指揮分開第二次。

  第52章 嫉妒「憑什麼他可以,它們不行?」……

  許洛妤餘光瞥到他,拿走屬於自己的營養液,擰開蓋喝了,心裡想:他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雪樹的時候,漏了一段話,沒說自己為什麼會去荒區。

  從污染區回來,許洛妤就把他託付給夏黎,安排進軍隊,一直到1011安全區兩人才分開。

  他又怎麼會突然受傷,嚴重到需要去荒區尋生機?

  她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祁梵安欲言又止。

  許洛妤想起那瓶血色試劑,猛地僵住,伸手拉開他的袖口,沒看見什麼大的傷口,又湊近,撩開他腹部的衣服去看。

  漂亮的腹肌裸露在空氣中,那皮膚光滑如初,一點傷痕都沒有。

  連曾經的陳年舊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皺眉看向他。

  祁梵安瞥開眼,唇抿了下,耳尖有些紅:「和雪樹融合後,身上的傷口好了。」

  他低下頭,很小聲問:「比之前好看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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