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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了然,許洛妤抱了下葛愉心,面色平靜,心裡卻湧起波瀾。

  夏黎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去聖塔的時候?還是在她昏迷之後,她必須更加小心,不能露出破綻,降低聖塔的警惕心,再做考量。

  試完婚紗,許洛妤主動請求去婚禮現場彩排,由於婚紗厚重不便,所以換了身輕便的紗裙,也是明天的敬酒服。

  會場設立在聖塔外的森林裡,森立靠近小河的地方有片空地,空地綠草茵茵,非常適合全息拍攝,婚禮結束後,載著新人的花車會繞中心一周,讓所有的中心人民送上祝福,最後將兩人帶入聖塔內,接受聖者的洗禮。

  這聽起來簡直和上斷頭帶前的遊行示眾一樣,許洛妤擦了把冷汗,湊著吃下午茶和夏黎獨處,旁敲側擊祁梵安的下落。

  她邊往嘴裡送糕點,邊說道:「聖塔都安排的挺好的,就是可惜了,我們的隊友不能目睹這場婚禮。」

  夏黎在喝紅酒,動作遲鈍:「是嗎。」

  他眼裡沒有一丁點光,死氣沉沉。

  「你昨天熬夜了?」許洛妤笑道。

  「昨天?」夏黎緩慢說出這兩個字,突然全身發顫,捏著紅酒杯的手劇烈抖動起來。

  「夏黎,」許洛妤上前,擋住他的身影,低聲問,「怎麼了?」

  夏黎眼裡的光渙散又匯聚,他掙扎說道:「生日,生日,去夏家,書房,血,血,血不能被拿走。」

  他緊緊拽著自己的喉嚨,似乎像把自己掐死,雙眼突起,哀求地看著許洛妤:「殺我,殺了我。」

  許洛妤搖頭:「什麼生日,你到底怎麼了,需要我叫人嗎?」

  夏黎眼睛裡充斥紅血絲,瞳孔看向遠處的葛愉心,笑了下,比哭還痛苦,「保護好,那傻子。」

  他軟在椅子上,手裡的紅酒弄髒了白色的西裝禮服,像是鮮紅的血液。

  而後,不過三秒,他張開眼,吃驚地看著身上的紅酒:「怎麼灑了。」

  他喚來服務員,禮貌對許洛妤行告別禮,隨人去換衣服了。

  夏黎一走,許洛妤臉上溫和關心的表情褪去。

  晚餐前,許洛妤被逼著喝下三升的淨身水,她手腳都在發顫。

  許嵩冥送她回房間,笑著說了晚安。

  那些液體吐不出來,進入身體的一瞬間就被吸收了,她坐在床上屏息凝神,試圖用精神力將其趕出身體。

  整個過程異常痛苦,到最後,許洛妤覺得全身經脈受到劇烈衝擊,疼痛難忍。

  等到夜深時分,她從密道潛入夏家。

  夏黎小時候經常來許家,那條快速通道開放了十來年。

  許洛妤隱沒所有氣息,輕手輕腳摸到書房。

  和許家的書房一樣,夏家的書房異常的龐大,想找到什麼東西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許洛妤看到桌上一本古書,翻看片刻,裡面記滿雪樹不為人知的屬性,最後一頁,寫著雪樹獻祭者名單。

  許洛妤心猛地跳了下,她在上面看見了夏黎哥哥的名字,紅筆重重圈著。

  書房裡瀰漫書籍的味道,許洛妤將古書合上,起身查看偌大的書架。

  夏黎說生日,那一定是他哥哥的生日,如果有什麼暗格,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他哥哥生日對應的書架上的行列。

  許洛妤慢慢摸索,手碰到了一個書籍,盒子從上方書架中掉落。

  那盒子很小,能藏在手心裡,她從密道返回許家。

  一切都很順利,許洛妤躺在床上,研究盒子裡的試劑,那是黑中泛紅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看起來無比粘稠。

  夏黎讓她拿著這東西,一定有用處。

  許洛妤擰開試劑蓋子,倒一點在木盒上,瞬間,木盒被瓦解成渣。

  許洛妤又嘗試了其他木料,並沒有這樣的功效,她把木盒剩下的蓋子放在鼻尖嗅聞,奇異的清香湧入鼻腔。

  許洛妤頓了下,意識到這很可能是聖塔雪樹做成的,手裡的液體能夠將雪樹侵蝕掉。

  夏黎從哪弄來的這東西?

  許洛妤腦子裡嗡嗡的,夏黎想要給哥哥報仇,肯定上次去雪樹拜訪就已經拿上了這瓶試劑,怎麼會等到自己被奪舍,再將殺手鐧假手他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黎因為拿試劑被發現,遭到聖者提前奪舍。

  許洛妤想到這裡,全身發冷,手裡的試劑險些掉在地上。

  這東西就放在夏黎的書房裡,聖者已經奪舍了夏黎,怎麼可能搜不到這瓶試劑呢?

  它是聖者故意留在書房,等著她拿走的。

  這是一石二鳥的事情,不僅能夠判斷她有沒有知道這一切,還能依靠這液體監視她的走向。

  如果她拼盡全力逃跑,中心是沒法保證百分百擋住她的。

  許洛妤穩住心神,將瓶子收起來,閉上眼假寐。

  明天是一場惡仗。

  。

  第二天一早,婚禮工作人員就湧入許宅,圍著許洛妤轉成了陀螺。

  結束後,許洛妤看著鏡中穿婚紗的自己,心裡毫無波瀾。

  她從沒想過嫁給什麼人,如果有,那也是聽從家庭聯姻,婚紗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婚禮也同樣。

  她上了婚嫁專用的加長商務車,來到婚禮現場。

  遠處的聖塔巍峨精緻,並不像這落後野蠻時代的產物,許洛妤喝下最後一杯淨身水,被叔叔牽著下了婚車。

  除了來訪的貴族和媒體,其餘全部都是聖徒,他們安靜的像是在禱告,藏著死氣的眸子盯著場上純白的新人。

  許洛妤走過紅毯,牽起夏黎的手,他們需要一起完成繁雜的婚禮儀式,從紅毯上下去,在臨時搭建的房間裡換上祝酒服裝,去前台迎接來客,接受記者採訪。

  正要出房間,許洛妤突然捂住肚子,額頭冒出大顆冷汗,她來不及用精神力撥除剛剛那瓶淨身水,在聖塔中感受到的劇烈疼痛又來了。

  夏黎明下意識扶住她,等她緩了口氣,才一起往前台走。

  流程走完,許洛妤半條命都要去了,她撐著最後一口氣坐上遊街的花車。

  中心的戰士指揮都擠在街上,朝他們拋擲鮮花,歡呼許洛妤洗清冤屈,開國功臣的兒女終成眷屬。

  如果不是臉上的腮紅,許洛妤絕對面如白牆,因為她的肚子更疼了,那淨身藥百分百是雪樹里的產物。

  遊街結束,許洛妤立即尋找廁所,可這根本不是廁所能解決的問題。

  外

  面一直守著軍官,簡直插翅難飛。

  她在裡面緩了會兒,挺直腰板走出去,餘光掃視兩旁,發現守在門口的軍官不知什麼時候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一個身材高大的軍人,他垂著頭,制服勒住偌大的胸肌。

  許洛妤心重重跳了下,朝著無人的角落走去。

  第51章 擄走「求您,再考慮考慮我。」……

  許洛妤走到樹林最密集的地方,遮擋住兩人身影,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抓住身後軍官的手腕。

  「0197。」沒有猶豫,她直接開口道。

  高大的軍官停止,眼裡流轉情緒,緩慢掀開遮在臉上的**,露出屬下那張熟悉的俊臉。

  許洛妤心裡有些堵,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夏黎當時沒被污染,應該不會傷害他,他為什麼要來找她,還冒險把軍官支開?

  他知不知道這麼做會讓自己喪命。

  「夏黎說把你安排在十七隊,不會外出狩獵,我覺得還算是清閒,現在是在工作?」

  本想笑著試探,誰知他彎腰埋進她肩窩,搖頭,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腰。

  許洛妤嚇了一跳,用手推他:「0197,我現在在結婚。」

  「屬下知道。」他眼角溫熱洇濕了她的嫁衣:「您不要我,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許洛妤腦子當一聲,想起自己在污染區哄騙他,說喜歡他,以後會和他在一起的鬼話。

  她很頭疼,現在哪裡是談這些的時候,她被聖塔控制,不僅要嫁給夏黎,還得向畸變種獻祭自己。

  自保都艱難,扯上他只會更糟糕。

  「我會改。」祁梵安見她沉默,啞聲說道,「您跟我走吧,他們想傷害您。」

  祁梵安在來的路上,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冷靜,等見了指揮,快速將事情來龍去脈向她講清楚,說服她跟自己走。

  但見到指揮穿著婚紗,幸福笑著遊街,牽著別人的手走完了婚禮儀式,他全身都在發顫。

  祁梵安從來沒和誰說過,指揮給過他之後,身體裡散發出了他的味道,人類聞不到,但畸變種可以,他也可以,那讓他覺得羞愧,也覺得滿足。

  現在,指揮身體中屬於他的味道已經被強勢清乾淨了,安全區的雪樹想要她的身體和靈魂,不允許任何別的樹木污染。

  他腦袋裡的弦繃得緊緊的,生理性的惱怒,來自本能的占有欲催使他做出行動,將她束縛在自己懷裡,狠狠侵占,把味道灌滿。

  什麼解釋,什麼理智,全拋在腦後,他嗅聞著她的味道,一遍遍哀求。<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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