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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洛妤鬆口氣,起身去摸自己的衣服。

  「我來。」祁梵安親自給她穿上衣服,整理好領子。

  「我們分開進餐廳。」許洛妤害怕夏黎鬧事。

  祁梵安垂下眼,輕聲應下。

  可等她起了身,又被人拉回懷裡。

  他下巴搭在她肩上,聲音悶悶地:「我和您的關係,讓您很難辦嗎?」

  許洛妤用了兩秒鐘思考他們算什麼關係,然後轉身看向他,想要說話,卻被他咬住了唇。

  他輕蹭著,用氣聲說道:「沒關係,您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我會晚些進餐廳的。」

  許洛妤和祁梵安告別,目送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嘆口氣,心裡情緒很複雜。

  如果自己的叔叔要她死,她不可能活著走出第一安全區;如果這是一場誤會,她的叔叔並不想要她的命,她也會代表許家和夏家聯姻。

  無論如何,她和他都沒有未來。

  她腳步沉重地往餐廳走去。

  一般的戰士晚餐都在位置上吃,但有房間的貴族指揮或者隊長可以在獨立的餐廳進餐。

  這裡雖然不大,但環境很好,餐食也不是簡單的盒飯,而是更高級的現切牛排。

  葛愉心已經被餐廳的巧克力冰淇凌哄好了,見到許洛妤立即招手笑道:「這邊!」

  夏黎優雅地吃著牛肉,淡淡看向許洛妤。

  許洛妤挨著他們坐下,也要了份牛排。

  餐廳中央有一架小型鋼琴,此時有西服男坐在前面彈奏舒緩的輕音樂。

  夏黎簡易的聯絡器已經換成了更高級的曲型全息儀,信息隔空跳出來,信封就在許洛妤面前展開。

  是段全息錄像,許嵩冥解決審判庭誤判的陳年舊案二十起,其中最大的就是幾月前驅逐s級指揮許洛妤的案子。

  他鄭重對誤判案子的相關人員致以歉意,並將陸續下發聖塔的補償晶幣,早日迎回被驅逐的指揮。

  許洛妤返回中心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

  葛愉心險些跳起來,激動的拉住許洛妤的手:「學姐!翻案了!你要回中心了!」

  許洛妤趕緊捂住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噤聲。

  全餐廳都投來打量的目光,連西裝男都伸著頭看他們。

  夏黎冷冷看向他們,過了會兒,舒緩的輕音樂和低低的交談聲才逐漸恢復。

  「不能聲張,」葛愉心食指壓著自己的唇,連連點頭,「我知道的,不能聲張。」

  雖然航空器內的反動勢力已經被夏黎解決完了,但不代表完全安全,回中心前低調些總沒錯。

  「夏黎,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許洛妤說,「推薦林凡進軍隊,給他找個錢多事少的活。」

  夏黎擦了擦嘴,說:「可以,但回中心後,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許洛妤點頭,不再言語。

  她告訴0197自己和夏黎沒有婚禮,等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大概也知道兩人的關係結束了吧。

  回中心不見面對他們雙方都好。

  一直到晚餐結束,許洛妤都沒有見到祁梵安。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好像即將要失去什麼一般。

  她想到他最後問她的那個問題。

  應該也是帶著委屈和傷心問的吧。

  。

  航空器在第二天一早到達邊緣安全區,戰士們需要在這裡辦歡送會,把中心隊伍清掃高級污染區的事情傳播開。

  歡送會就開在商貿樓地下一層酒吧,這一天晚上異常熱鬧,只要來者高呼聖塔萬歲,酒水小吃全免,基本是人擠人的狀態。

  陳妙罕見地沒在酒吧,而是在商貿樓門口等著,一見到中心的軍隊過來,立即踮著腳尋找。

  「小許!」終於看見了許洛妤,陳妙快跑兩步,卻被安保人員攔住。

  許洛妤也看到了自己的上司,示意夏黎後移開安保人員,然後被一下子抱住。

  女人身上的香味席捲而來,由於身高差,她恰好埋在兩團柔軟前,臉止不住發紅,小聲說:「陳姐,好久不見。」

  「死小子,s級污染區說去就去,老娘真沒看錯你,現在全醫院部門都爭著要你。」陳妙和她一起進了酒吧。

  「陳姐,我可能要離職了。」許洛妤說,「打算去中心從軍。」

  陳妙剛坐下,聞言愣住了,一杯涼酒下肚,眼睛都有些紅:「你好出息啊,想我幾個月前撿到你,還是瘦瘦小小一個,現在都要去中心從軍了。」

  她又喝了兩杯,眼神有些恍惚:「不過中心有什麼好呢,離聖塔那麼近,軍隊的死亡率那

  麼高,你又這么小一個,哪有待在這裡舒服。」

  她摸了摸許洛妤的頭,笑得像在哭:「至少我不會讓你死。」

  許洛妤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和她碰了酒杯,仰頭悶了一瓶酒。

  「少喝點,誰不知道你那破酒量。」陳妙笑,給她換成了涼白開。

  音樂震盪,夏黎和葛愉心在貴賓席坐著,離許洛妤有段距離,她下意識開始尋找祁梵安。

  從昨天分開後,兩人還沒見過面。

  她不知道他的房間,也不可能向夏黎問,連找他都沒辦法。

  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她房間的。

  昨天她沒回答他那個問題,他有那麼生氣嗎,這麼長時間不來見她。

  許洛妤背著陳妙又喝了一杯酒,腦子開始發暈。

  他總是順從乖巧,讓人恍惚覺得沒有任何脾氣,她怎麼對他都可以的。

  原來也會生氣。

  就是有些可惜,過了今晚,她就回中心了。

  兩人錯過了最後一晚道別的時間。

  第45章 叔叔她是許家的珍珠

  哪怕在邊緣安全區,尖頂聖塔仍然是最高的建築。

  點燈人手捧聖水,踏過千階岩石搭起的石梯,在塔的最頂端點燃聖火,驅散黑暗與冰冷。

  那火在聖水上熊熊燃燒,散發出孤寂的白光。

  今夜漫長,遠處的商貿樓歡送會已經散去,寂靜瀰漫在如水如潮的濃黑里。

  身著金絲雲錦衣的貴族站在聖水前,透過慘白的光俯視籠中的男人。

  他脖頸被沉重的鐐銬扣住,血液浸透毒素,綠色的物質透過血管爬上手臂和胸膛。

  夏黎靠近籠子,皮鞋踩踏岩石的聲音在空曠的塔尖迴蕩,他停在祁梵安身前,平靜地打量他。

  似乎察覺到來者,男人緩慢掀開沉重的眼皮。

  「這是哪?」祁梵安全身沒有任何力氣,聲音沙啞低沉,「指揮,在哪?」

  夏黎說:「你沒有資格見我的妻子。」

  祁梵安閉上眼,努力平穩著呼吸:「你們沒有婚禮。」

  夏黎冷笑,展開全息聯絡器,最新播報立即響起,正是夏家上門提親的新聞。

  祁梵安鼻腔里都是血腥,他感覺自己做夢一般,身下的地板徹骨寒冷。

  夏黎帶著手套,把他脖頸上的鐵鏈拽起來,讓他靠近自己:「她在邊緣跟你玩玩就算了,現在她要回中心了,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污點,對許家也是污點。別讓她為難,懂嗎?」

  祁梵安眼睫抖動,唇角滴落鮮血。

  心裡的痛比身體上更致命,他本以為哪怕是情人,也是可以待在她身邊的。

  「我不會讓她為難。讓我見她,我會聽話。」

  指揮想他死,怎麼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想要他,隨時可以結束他的生命。

  但除了她之外,沒人可以動他。

  夏黎鬆手,任憑祁梵安倒在地上,冷聲問身旁的人:「霧化完又注射了一瓶?」

  下屬點頭:「是。」

  「再注射一瓶。」

  話音落下,幾個戰士牽制住祁梵安身上的鐐銬,拳頭大的針管扎進他血肉里。

  男人悶哼一聲,大手緊緊捏著針頭,咬牙將它掰斷。

  一時間,肩膀和掌心都血肉模糊。

  「我要見她。」他眼裡有暗色,身上流淌綠色的液體,手指緊緊抓著鐵欄杆。

  夏黎皺眉,示意下屬再換一瓶打。

  拿著針管的下屬手一抖:「指揮,這,這是最後一瓶了。」

  這種禁藥本來就是有價無市,如果不是夏黎身份尊貴,怎麼也弄不到三瓶。

  現在都用完了,下屬也無計可施。

  夏黎皺眉望向祁梵安:「我本想讓你死的輕鬆些,但你還好不知趣。」

  戰士很難用物理兵器殺死,有些體力好的戰士被捅穿了心臟還能堅持好幾個小時。

  「讓我見她,她想我怎麼死都可以。」祁梵安捏著籠子的手上青筋乍起,他眼底沉著暗色,眼白泛紅。

  夏黎:「她把你交給我了,我怎麼弄你都可以。」

  祁梵安身子抖了下,依然用刀子般的目光看他,顯然是不信的。

  看他堅毅的眼神,夏黎突然來了逗弄的興趣,他掏出聯絡器,白色的眼睫抬起,尾音帶笑:「你安靜,我給她撥個電話,親自向她確認一下,怎麼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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