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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是不對的,哪怕是做沒有名分的情人,他也不能把自己放在如此低的位置,學不會自尊的人終究會被上位者踐踏。

  可祁梵安能感受到她在顫抖。

  哪怕她表面異常冷靜,但從洞穴出來,她就臉色慘白,抓著他手的指尖都在發顫。

  她的項鍊應該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本以為是保命神器,結果卻是送命石。

  許洛與沒想到他會沉默這麼長時間,再次詢問:「要嗎?」

  有時候,自尊也沒有那麼重要,她的情緒與感受比任何事情都要優先。

  祁梵安壓抑委屈與難受,唇很紅,眼睫濕濡:「您想的話,可以。」

  許洛妤手指撫摸他的唇,那裡有塊被她咬開的口子,偶爾往外泛紅血絲。

  「我問你想要嗎?」她壓著他嘴上的傷口,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眼裡都是水汽,鼻尖眼角紅暈深深:「想,屬下想要。」

  無論是在軍校學習,還是在軍隊工作,許洛妤都沒喜歡過異性。

  但她知道對一個人有愛欲是怎樣的感覺。

  她的身體會為他發燙,目光跟隨他移動,心跳因為他的靠近而加速。

  得到他的話,會很爽吧。

  爽感足夠強烈,也就能暫時忘掉一些令人難受的事情,能讓冰冷的身體回溫。

  兩人都沒有經驗,甚至連正常流程都沒走,她太著急了,草草親了他,然後一下子疼出生理性的眼淚。

  她頭腦空白,疼痛沒有緩解,但也不再繼續。

  他更糟糕,不僅疼,還被巨大的無助淹沒,險些羞愧地哭出來:「對不起。」

  那一瞬間的感覺太過陌生強烈,加之心理上的緊張,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本來就足夠糟糕了,竟然連玩具都做的不合格。

  許洛妤等那股疼痛勁兒過去,知道急不來了,低頭親他。

  很慢,但談不上什麼溫柔,充斥著愛欲目的。

  祁梵安任由她親吻,調整角度,讓她親的更方便。

  但過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反應。

  許洛妤親累了,皺眉看他,想問他怎麼了,卻發現他雖然被吻著,卻並沒有享受的意思,眉頭緊蹙,眼角凝著咸澀的淚水。

  她瞬間失去興趣,鬆開他,在一旁躺下。

  祁梵安愣住,無助感更加強烈。

  他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哀求:「求您,再給我些時間。」

  許洛妤轉過頭,心裡也奇怪:「你不想嗎?」

  「想的。」

  「那就是不行?」

  「不是!」他眼睛通紅,眼睫濕漉漉的,埋首在她脖頸里,「別不要我,我可以的。」

  她被他的眼淚沾濕,那溫熱的水珠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熱熱痒痒的。

  「那你來。」她平躺在柔軟香甜的孵化器上。

  「嗯。」他恭敬垂頭,溫柔仔細地親吻她,像是對待一件絕無僅有的珍寶。

  有沒有耐心,一下子就能感受出來。

  他的唇像是春風,從她的額頭開始,一路落到鎖骨。明明在吻她,他的呼吸卻越發急促,撓的她心癢。

  結冰的湖水開始融化,僵硬的身子舒展,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發出難耐的悶哼。

  他抬頭看她,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欲望,許洛妤渾身發燙,用沾著春水的眼看他。

  於是一切繼續,所有僵硬的地方都被溫柔的暖風愛撫,封閉的孵化倉里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細軟曖昧。

  不知何時,她纏住了他的腰,身體已經為他融化,無聲催促著。

  他卻停頓,明顯還在緊張,害怕自己又變成讓人失望的樣子。

  許洛妤扭了下腰,聲音前所未有的嬌憨,嘴唇

  都在發顫:「快呀。」

  祁梵安頭皮發麻,被她勾的失了魂,一下子如了她的願。

  兩人同時顫抖,發出令自己陌生的聲音。

  一切都和許洛妤想像的一般美好,而且更甚,是言語描述不出的快樂。

  她什麼都忘了,只任憑感覺沉浮,呼吸都被奪走,好似被人高高拋起,空中飛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下,也不知道落下時會發生什麼。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她舒了口氣,哪裡都敏感的可怕。

  他還在親吻她,許洛妤躲開,紅臉說:「夠了。」

  他臉更紅,露出的皮膚全染上了紅暈,壓抑在心底的欲望被徹底釋放。

  他絲毫沒有停緩,呼吸急促而興奮,像是圍追堵截,千辛萬苦,終於咬住獵物脖頸的野獸。

  許洛妤以為他沒聽到,拍著他的肩,加大聲音:「0197,停下!」

  可他分明聽到了,眼睛紅著,危險地看著她,沒有一絲停下的意思。

  他從沒這樣以下犯上過。

  許洛妤想推開他,但被親的全身發軟,再開口就會發奇怪的,好似在附和他的聲音。

  進退維谷。

  她只好咬牙忍耐,過了些許時候,他終於冷靜下來,肯放過她了,又低頭去尋她的唇。

  許洛妤側臉:「滾。」

  祁梵安呼吸還亂著,想到剛剛的失控,討好地用額頭抵著她的脖子,慢慢磨蹭,求饒的小狗一般。

  希望她可憐自己。

  她說:「第一次裝的吧?」

  他搖頭,濕潤沾在在她脖頸上,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委屈的。

  「你不聽話。」她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自己,「不會有下次了。」

  他緊緊抿著唇,鼻翼扇動,好像他才是那個被欺負的:「對不起,我會控制自己的,求您原諒我。」

  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許洛妤又覺得自己霸道了。

  友好的互助關係應該同時滿足兩人的需求,她爽夠了,便要他忍著,哪有這樣的道理。

  「算了,下次快些。」她說完,臉又燒起來,「你再睡會兒。」

  許洛妤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退燒。

  他聽話的閉上眼,但根本睡不著,眼皮抖動,呼吸也在發顫。

  不知道他想了什麼,很快,許洛妤又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她不可置信地看他。

  生理課上教過,正常人都有不應期,他怎麼反應這麼快?

  祁梵安也知道自己又衝撞了指揮,克制地往後退,好不容易幹了的黑睫再次變得濕漉漉的。

  他確實像指揮說的般下賤,只是一次而已,他就好像沾了葷的動物,閉上眼都是她的味道,想要放縱地吃更多。

  停都停不下。

  許洛妤現在是賢者時間,哪怕看到他委屈的忍著,也並不想上前招惹,閉上眼假裝沒看見。

  她經歷激烈的放鬆,身心疲憊,很快就在溫暖舒適的孵化倉里睡著了。

  祁梵安的身體卻越來越熱,匿藏在其他孵化倉中的種子迅速抽枝開葉,扭動著,興奮朝兩人靠去。

  它們甩開種子殼,穿透孵化倉,盤庚在兩人周圍。

  似乎怕驚擾什麼,一小顆綠芽小心翼翼入侵,溫柔地繞住許洛妤的腳踝,她沒有發現,小綠芽立即快樂地揚起尾巴。

  更多嫩芽進入,纏纏繞繞,熙熙攘攘,覆蓋許洛妤全身。

  更有甚者挑開她的袖口,貼著她的皮膚。

  許洛妤一皺眉,它們就迅速變得透明,她一放鬆警惕,它們就又綠回來,興奮地摩擦她。

  好軟。

  明明沒有靠近指揮,祁梵安依然感覺碰到了她的手腕,又往下摸了她的腰,親吻她的嘴唇。

  身下反應過了,甚至有點疼,他厭棄地按住自己的眼,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庸俗低劣。

  可他真的還想,看著她也好,不碰她也好。

  祁梵安鬆開捂著臉的大手,緩慢睜開眼。

  他看見她的領子被綠色的幼苗挑開,它們快樂的擠在她懷中,偶爾揚起頭親吻她的下巴和嘴唇。

  祁梵安腦中轟隆一聲,怒氣瞬間淹沒他,男人的大手拽住綠色的枝條,把它們捏出了綠汁。

  「你們在幹什麼?」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他感覺內臟都被碾碎了,手裡的綠苗委屈地耷拉著腦袋,一下子鑽進了他手心中。

  更多萎靡的幼苗竄進他的身體,祁梵安心臟重重跳了下,潛伏已久的樹苗伸展腰肢,長成一棵規模不大,雪白純淨的小樹。

  毅然立在他的精神海中。

  他不停揉搓著手心,似乎想要把那些綠色碾壓出來。

  下意識,他撩開衣服,看向腰間白色的軟甲。

  那東西已經全然褪去,連一丁點痕跡都不曾留下,額頭滾燙的溫度也消失不見。

  他閉上眼,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和身旁那棵參天雪樹的聯繫。

  枝幹所到之處,無所不感,葉片伸展的空間,每一個畸變種的氣味都那麼清晰熟悉。

  他甚至能看到再往下一層的靈泉,靈泉最深處有曾經去過的出口。

  這些感受那麼清晰,清晰地讓他身體發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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