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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瑎的眼有些紅了,鼻子有些發酸,她睜大了眼,不想把淚落下。

  俞修樾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有些後悔了,不過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喝酒,喝酒。明天,一切都不一樣了。」俞修越舉起手裡的酒,對著聞瑎碰了一下,仿佛喝水一樣往嘴裡灌。

  「不醉不歸。」聞瑎笑著回道。

  夜深了,酒喝光了,聞瑎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酒醉人不醉。

  俞修樾想醉卻醉不了,他望著聞瑎的睡顏,試圖勾起唇角笑一下,但是卻失敗了。

  阿瑎,我喜歡你,不過你永遠不會知道。

  俞修樾俯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衣襟。

  他無聲地說了句再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115章

  聞瑎揉著頭,昨天叔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陸叔把自己叫醒的時候,那時候似乎已經是子時了。

  頭真疼,聞瑎蹙著眉,繼續揉著太陽穴。

  林深祥敲了敲門,「知府,林香照拿著令牌來找您了。您見不見?」

  「快請她進來。」

  林香照的臉上已經不見了愁容,眉梢含笑。

  聞瑎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出來,「林大廚,你來啦。」

  林香照和聞瑎坐在院子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聊天。

  「所以,你打算回京城繼續開你的糕點鋪。」聞瑎聲音雀躍,那雙桃花眼裡滿是開心。

  「我今日來,便是來向你辭行的。明天我就要出發了,等到日後我們京城見。」林香照手舞足蹈地跟聞瑎說著日後的計劃,「到時候,你來我店裡,全部都給你免費。」

  仿佛是知道聞瑎接下來要說什麼似的,林香照的那雙杏眼瞪得大大的,對著聞瑎非常堅決地說:「我可不要你來送我,咱們又不是見不到了。行了,今天要說的話全都說完了,我還要回去收拾行李。」

  林香照站起來,對著聞瑎盈盈一拜,「多謝你啦,聞郎君,我就不說再見啦!」

  聞瑎把林香照送到了門口,林中水正站在林家的馬車前。他看到了聞瑎,對著聞瑎遠遠地鞠了一躬。

  她訝異地發現,林香照走到馬車那裡後,林中水拍了拍林香照的頭,臉上的笑容很慈愛。

  聞瑎看到這一幕,她的唇角也揚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切都慢慢回到了正軌。

  聞瑎如今正式接手了常邑的一切事務。

  過往所有的公文卷宗都被她翻閱了一遍之後,聞瑎也不由得感嘆道,林知府的確是一個十分稱職又合格的知府,在他擔任知府的這十幾年的時間裡,常邑的一切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京城怎麼還沒有來消息。又過去了一旬,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上旬了。

  聞瑎剛用過午飯,此刻正在府衙內散步消食。只聽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少得有幾十個人的樣子,然後停了下來。

  聞瑎蹙眉,眸中閃過深思,然後便聽見了林深祥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冒了出來。

  「大人,大人,終於找到您了,」林深祥喘著粗氣,「大理寺的人來了。」

  林深祥盡力平復呼吸,然後說道:「應該是為了厲王那事,領頭是大理寺少卿。屬下已經把他們領到大廳了。我總覺得他們來勢洶洶的,有點不好惹。」

  終於來了嗎。

  聞瑎邊走邊想,大理寺少卿,袁瞻來了,不過也對,此時關乎皇家,的確需要大理寺出手。不過,殷君馥沒有回來嗎。

  林深祥邊走嘴也沒停下,「大人,大理寺少卿是我表弟,一會兒我跟在您後面,要是您有什麼為難的就暗示我一聲,我替您頂一會兒。您千萬別怕使不上我,雖然我官階低,但到底和袁瞻也是親戚,他應該不會——」

  「唉,大人,您走那麼快幹什麼。咱們合計合計一會兒您怎麼暗示我怎麼辦唄——」林深祥連忙跟上聞瑎,還想說什麼,但是聞瑎已經走進了大廳里。

  袁瞻就坐在主座上,在聞瑎進來之後視線便沒有離開過她。

  林深祥發現他那個表弟看到自己進來之後便站起來往這個方向走,心裡還想著袁瞻都不跟聞大人大聲招呼,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他剛想跟袁瞻對個眼,結果,好傢夥,人家剛才看的根本不是他。林深祥自閉地縮在角落,他的一片真心又白付了,大人她認識袁瞻為什麼不跟自己說一聲啊。

  「珩屺,你有些瘦了。」

  袁瞻對著聞瑎淺淺笑了一下,臉上的清冷疏離感瞬間被打破了。

  「好久不見。袁大人是為了厲王的事來的嗎?」

  袁瞻點頭,神色有一瞬間不自然,但是此時聞瑎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沒有發現他這一刻的異樣。

  「正是如此,我今日來便是為了將厲王押送回京。不過這次,珩屺,你也要跟著一起回京。」

  聞瑎蹙眉,「我也要回京?但是常邑如今已經沒了同知,若是我這個知府也跟著回京城,常邑豈不是無人管理?」

  「陛下已經任命了其他官員,不日就會抵達常邑,你無需擔心這點。」袁瞻從容不迫地答道,神色沒有半分遲疑。

  是嗎?聞瑎說不出哪裡不對,但是又覺得有些奇怪。

  袁瞻望著聞瑎的臉頰微微失神,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珩屺,你今日回去收拾一下行囊,明日辰時我們便要出發了。」

  十日之後,聞瑎回到了京城,只是情況似乎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謝遠林的確被送到了大理寺獄中關押,而聞瑎自己也鋃鐺入獄。

  「袁少卿,這是怎麼一回事?」

  聞瑎硬擠出一抹笑,嘴唇微微抖動:「為什麼我會被關入大牢。下官是以什麼罪名入獄的,能否請您解釋清楚。」

  袁瞻牽著聞瑎脖子上的鐵鏈,手裡還提著聞瑎的包裹,他拽著鏈子,帶著聞瑎走入詔獄。

  聞瑎抿唇,蹙著眉,脖子被鎖鏈纏得難以呼吸,終於忍不住說道:「袁大人,可否請您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袁瞻回頭看了一眼聞瑎,喉結滾動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口舌乾燥,這一刻他想要得到聞瑎的念頭快要破體而出。

  她被自己鎖著,被自己掌控著,袁瞻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牽著鎖鏈的指尖有些微微發麻,甚至忍不住拽得更緊了一些。

  聞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忍不住往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撞到了袁瞻懷中。

  袁瞻垂著眼打量著聞瑎,他忽然覺得那鐵鏈礙眼極了,應該是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脖頸上,纏在她的身上。

  他轉過身繼續走,不過這次,他的動作輕柔了一些。至少聞瑎沒有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了。

  聞瑎一直在思索著自己為什麼會被關進詔獄,她到底犯了什麼罪,根本無暇顧忌也根本沒在意袁瞻剛才的表情。

  袁瞻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聞瑎的問題,直到聞瑎和他走到了大牢深處。

  周圍沒了其他人,這個時候,袁瞻立刻把這礙眼的鐵鏈從聞瑎的身上摘掉,手指在她的脖頸上不經意地撫摸著,然後才徹底把這粗粗的鐵鏈取下來。

  「珩屺,這段時間暫且委屈你住在此處。」袁瞻將聞瑎的包裹遞給她。

  暫且,這麼說她還能出去。聞瑎蹙眉,眼睛眨了眨,看著袁瞻,「您的意思是?」

  袁瞻舔了下唇,聲音微微變啞了一些,「你的確沒罪,但是卻架不住有人想往你頭上安罪名。」

  袁瞻扯了扯嘴角,嘲諷道:「謝遠林謀逆已是板上釘釘,但是朝臣之中有些腦子不清楚的人卻口徑統一地說這是污衊,他們認為這是你心懷歹意,污衊厲王。」

  「不過你放心,陛下知曉你是無辜的,此舉不過是為了安撫朝臣,順便把還沒有冒出頭的漏網之魚給揪出來。」

  袁瞻指了指身後的房間,「這屋子除了只有一扇窗戶之外,其他的都還算可以。我已經提前派人把這處清掃了一番,裡面的被褥皆是全新。」

  聞瑎看著這牢房,嘴唇翕動卻無言,牢牆四面都是密封的,裡面還有浴廁,若不是袁瞻說,她甚至不會以為這是詔獄牢房。

  袁瞻望著聞瑎的眸光意味不明,這段時間裡珩屺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見不到。袁瞻微眯了下雙眼,唇角微翹,「我會來給你送飯的,不會餓到你的。」

  聞瑎總覺得袁瞻是在幸災樂禍,但是她沒有證據。

  聞瑎扯了扯嘴角,「袁大人可知,下官要在這詔獄之中待多長時間。」

  袁瞻略略沉吟,眉心微動:「最多半個月罷了,若是你那時還未出獄,我便——」

  我便先把你藏到家中。

  他意識到自己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立刻閉上了嘴,「珩屺,最多半月,不用多想。」

  聞瑎直視著袁瞻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他說謊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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