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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滿川的來電言簡意賅:「庭知,請你立刻去找小閒,確認他的安全,他家在紫竹公寓1棟......"

  "許總,我現在就和小許總在一起,請你放心。"周庭知打斷他的話,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王信奇潛逃,去向不明,我擔心他實施報復行為。庭知,我這邊走不開,請你務必寸步不離,保護小閒的安全。」許滿川急匆匆掛了電話。

  這邊許芸昭跟許半閒講清楚了前因後果。

  大概是走漏了風聲,王信奇沒有來參加董事會。

  警方目前尚未有確鑿證據證實王信奇就是麥淫及販|毒的幕後組織者,只調了一組人在公司和家附近布控。

  昨天下午,許芸昭帶著孩子回了許家,王信奇下班後沒有回到住所,而是去了孟浪,凌晨2點孟浪第一波清場時,他醉醺醺地帶著一男一女,在司機的護送下回了家。

  王信奇本來與許芸昭約定,今早九點半來許家接她,一起去公司開會。

  許芸昭聯繫不上他,帶人回家才發現,王信奇偷梁換柱,昨晚回家的三人中根本沒有他。

  警方迅速封鎖孟浪,也沒有發現王信奇的身影。調取監控發現,凌晨2點,借著清場的大批人流掩護,有一個疑似王信奇的身影,王信奇可能畏罪潛逃。

  第34章 剖白

  農曆臘月二十四日

  許芸昭代表王信奇召開了股東大會, 對股權更改、股份變更、董事會改組做出了決議。

  會議決定終止王信奇的董事長職務,選舉股方代表許滿川擔任董事長,並且終止了三位王姓董事的職務。

  當天下午5點, 許芸昭主動前往公安局, 配合調查。

  農曆臘月二十五日

  許滿川召開董事會,確定之前的所有股份變更生效, 並且通過了風投公司與第三方寧汪蘇提交的借殼上市方案。

  王信奇的出逃, 並沒有打亂許芸昭的計劃,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得進行。

  唯一打亂的, 就是許半閒的生活。

  農曆臘月二十六日上午

  「雞蛋、鴨蛋、鵪鶉蛋, 你想要吃什麼蛋?」

  周庭知靠在流理台上,穿著許半閒完全不知道家裡還有這是什麼玩意的「丁香紫」圍裙,左手拿著兩個蛋, 右手舉著一堆小鵪鶉蛋。

  「我想要你滾蛋。」許半閒冷漠回答。

  面前這個拿了雞毛當令箭的傢伙,已經在許半閒家裡混吃混喝混睡,整整三天了。

  大雪將很多攝像頭覆蓋,畫面模糊不清, 王信奇的痕跡查起來很費時間,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逃出了Q市。

  別說王信奇現在在逃亡路上自顧不暇。就算他要打擊報復, 也不該是找自己。

  許半閒根本不認為會有危險,如果非要說有, 那眼前這個人就是最大的危險。

  眼前這個人, 油鹽不進、假公濟私,大有住在王信奇落網的那一天的架勢。

  許芸昭作為嫌疑人的妻子,隨時準備被警方問詢,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情。許滿川最近分身乏術, 許氏王氏兩頭跑。

  許志程和谷曉青倒是閒著,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住回家裡去,一聽周庭知在,就改了口,「辛苦小周了,難得你最近心思正,小閒你要跟小周多學習。」

  許半閒還能說什麼?周庭知要強了你們兒子,所以你們快來接我回家?

  這可真不是危言聳聽,周庭知住進來的第一天,就差點,要不是自己及時清醒,就差一點點,手都伸進衣服裡面了。

  他看著邊哼歌邊打蛋的周庭知,恨不得打爆他的蛋。

  狼子野心,竟然想上他,就該捏爆他的蛋。

  那天,許半閒掛了許芸昭的電話,帶著周庭知上了樓。

  兩人在書房一通狂翻之後,他終於找到了趙迪帶給他的一摞教輔書。

  最上面那本《管理學概論》,是管理學入門書籍,裡面夾著管理學的整個知識大框架,原書主人很細心,三種顏色的筆標準,重點程度一看便知。

  只是這字,越看越覺得眼熟,特別是數字的寫法,好像誰也這麼寫過。

  他打開手機,翻找周庭知簽字過的電子版文件,果然不出所料,怪不得從前一直覺得周庭知的字跡眼熟。

  原來正解在這裡。

  正常人寫8,起筆都在右上角逆時針畫半圈,周庭知不一樣,起筆同樣在右上角,但他是先畫6再折上去。

  一抬頭周庭知早就悄無聲息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單手拎著那本書出來,循著聲音來到廚房。

  半開放的廚房裡面,一隻紫色地精在忙活著。呸,別侮辱了可愛的地精,周庭知現在就像茄子成精。

  「你哪來這麼一塊布?」這塊布勉強也能叫做衣服,準確的說,是圍裙。

  「你家的。」周庭知手指上面的柜子,另一隻手準確地將雞蛋打進鍋里。

  「不可能。」許半閒斬釘截鐵地否認,他從來不會買這麼拉低審美的丑東西。

  「真的。」周庭知單手顛鍋,給雞蛋翻了個面,「丁香紫今年很流行,走在時尚前端的圍裙。」

  許半閒想,走在時尚前沿的應該是許芸昭,就愛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塞在他家。

  但是這個丑東西很好看嗎?這是丁香紫?周庭知眼睛有毛病吧!

  不對,罵了周庭知的眼睛,好像同時也侮辱了自己。

  他在流理台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把手裡的書往上一拍,「你有什麼要狡辯的沒?」

  周大廚八風不動,手起刀落將雞胸肉大卸八塊。

  另一個灶上的鍋,咕嘟咕嘟冒著泡,整個空間,只剩下沸騰與切割的聲音。

  許半閒也紋絲不動,只看著他行雲流水地切切切、切完雞胸肉,將砧板清理乾淨。換上一塊小砧板,切西紅柿、切洋蔥。

  周庭知下刀迅速,乾脆利落,這是他的行事作風,無論是做飯、沖咖啡,還是工作決策,都果決利索。

  當然,還有追求許半閒。

  切好的食材,分門別類地裝在小碟子裡。周庭知洗了手,抽了張紙巾將洋蔥熏嗆出來的眼淚擦掉。

  「我沒什麼可狡辯的。我喜歡你,在上學時候就喜歡你,我說過很多遍,你都不相信。」

  「我都放棄掏真心給你了,然後你又要自己伸手去挖。」

  紅著的眼睛看上去很有迷惑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許半閒突然開始後悔,這樣逼問到底為什麼,自己又不能給他什麼承諾。

  「謝謝你。」許半閒輕聲說。

  他記得周庭知是保研的,卻特意整理了這麼多筆記,只為了自己三分鐘熱度的賭氣。

  四門學科,普通考研人要學一年才能上考場。周庭知只用了一個月,將筆記整理得井井有條,足見他的用心。

  可是那時,在許半閒的生活里,周庭知這個名字,只是一個從未謀面的研究生學長,僅此而已。

  怎麼會有人這麼傻。為素不相識的人,耗費那麼多的精力與時間。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世上能為他用心不計回報的人不多,眼前就有一個。

  他抬著頭真心誠意地承諾,「我一定好好珍惜周老師的勞動成果。」

  這邊溫情脈脈,在周老師耳朵里全成了情意綿綿。

  他可不是什么正經老師,剛才在車上還推三阻四,扮演著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學長。

  被拆穿後露出了大灰狼的本來面目,他將流理台清理乾淨,摘掉圍裙向前一步,將天真無邪的學生禁錮在流理台邊。

  「我不想讓你知道的,怕你認為我是在陰暗中窺探的變態。可是,你自己非要撞上來,那我不得不邀功請賞了。」

  兩人的西裝褲子糾纏在一起,周庭知的氣息就在他耳邊,霸道又溫柔,「周老師的勞動成果不是那麼好享受的,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太近了,柔暖的溫度,說話時撲閃的氣流,灼地許半閒耳根通紅。他背部後仰,拉開一點兒距離,咬著嘴唇問道,「你想我怎麼感謝?」

  周庭知的身體迫近,歪著頭對他笑,「說多了顯得真話不值錢,不如用行動吧。」

  說著溫熱的氣息便撲了上來,許半閒向後閃躲,周庭知便再逼近一點,直迫得他脊柱碰到了流理台的大理石檯面上。

  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舌尖在纏繞的口腔間摩挲,追逐舔舐著他的津液,炙熱纏|綿。

  周庭知吻得兇悍,他被吻得難以呼吸,全身發麻,頭腦發脹,神志朦朧間忘記了抵抗,理所當然地任由對方採擷。

  他吻得忘情,雙手環住周庭知的脖頸,下肢不自覺地勾起。

  襯衫的下擺被掀起,溫熱的手遊弋而上。

  冰涼的大理石陡然接觸腰部炙熱的皮膚,他瞬間清醒。

  雙手改抱為推,腦袋轉個方向,錯開嘴唇。

  腰上的手停止了動作,微微蜷起掌心的動作颳得許半閒一陣戰|栗。

  寂如死灰,空氣都像凝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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